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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22章 重返部落 文 / 齊佳蕪

    一進入炎族大山,常慧慧直奔十一部落而去:「阿鞭,留竹簡給山上,讓丁和所有的新族人下山到瓜瓜部落來原始社會女酋長。」

    阿鞭立刻領命而去。

    她一指面前的十幾個人:「你們,兩人一組,快去周圍山洞裡叫來十一部落的族長,我在瓜瓜部落的山洞裡等你們,盡量快一點,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算了,你讓所有人都過來,我一次說清楚。」

    獵手們心中不安擴大,猶豫間見她面如寒霜,連忙拔腿就跑。

    常慧慧沉思半晌,還是對其他獵手說道:「你們去把四氏族人也全部叫過來吧。」不然厚此薄彼,兩方人馬恐怕更加不合。

    獵手們不敢耽誤,趕忙去了。

    須臾間,五氏族人以及炎族人呼啦啦擦著汗水跑過來,一見常慧慧開口就問:「真的是蛇怪來了嗎?」「大河怎麼會出現大蛇呢?」

    嘰嘰喳喳如一大群惶恐不安的麻雀吵嚷,常慧慧依然一概沉默不語,只獨自思量。

    四氏族與十一部落在這種驚天新聞下忘了注意對方是誰,等知道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與對方熱烈討論多時,一時間尷尬不已,不知該不該與對方繼續說話,不過這尷尬很快被恐懼淹沒,常慧慧的沉默更是加重了他們的擔憂。

    等人到得差不多時,常慧慧站起身,眾人馬上安靜下來,目光急切地想從她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

    她公開酋長身份之後,這些族長見到她無形中矮了一截兒,但是有這樣能力的酋長給他們拿主意,他們矮一截也是甘願的。

    「各位族人,今天我和狩獵隊去了大河察看,我們在大河裡發現了蟒蛇。而前天晚上經過瓜瓜小山的猛禽飛獸很可能就是去大河與蟒蛇搏鬥的。」常慧慧盡量用親切的詞語稱呼,卻仍撫不平人們聽到這個消息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對他們來說,森林裡的動物既是威脅他們的存在,也是神賜的象徵,不然,他們就不會以動物為圖騰了。所以,在他們看來,猛禽飛獸與蟒蛇搏鬥是保護森林的行為。

    事實上,的確如此。至少會保護生活在森林邊緣地帶的各氏族。

    眾人聽不懂常慧慧口中的中文發音「蟒蛇」二字,她解釋了一遍。大家才恍然大悟,在他們的語言裡這種動物叫作「大蛇」。或者「怪蛇」,等同於猛獸。

    常慧慧正式給定名為「蟒蛇」,問道:「聽你們這麼說,森林裡早就有蟒蛇了,可為什麼我自從來到這裡就沒有聽說過呢?」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慧慧酋長。很久以前,森林深處的蟒蛇跑出來。他們吃掉很多部落的族人以及打獵而來的食物。後來,各氏族聯合起來損失很多人才把蟒蛇殺死,剩下的那些蟒蛇逃跑了。」距大河最遠、離森林深處最近的南火族的一個女首領說道,語氣裡有著為人知的自豪,卻在提到蟒蛇的名字的時候眼露懼光。

    工具簡陋以及對蟒蛇的懼怕使得人們付出了更多的代價。

    「先輩們是怎麼殺死蟒蛇的?他們殺死的蟒蛇長什麼樣子?」

    南火女首領紅了臉:「過去那麼久,殺蟒蛇的方法早已流失了。關於蟒蛇的傳說只限於它們粗長的身體而已,我們見過蛇卻從未見過蟒蛇。」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常慧慧不再問,而是嚴肅地說道:「如今蟒蛇就在我們部落不遠處的大河裡,如果你們害怕,就去森林裡找棲身之處吧。」

    五氏族人交換眼色,沒有一個人先站出來。

    還是那個南火族女首領代表大家開口說道:「蟒蛇橫行霸道。它又打敗了森林深處的飛獸和猛禽,我們逃到哪裡都是不安全的。還不如藏在這裡。」

    炎族大山更不安全,不僅有蟒蛇的威脅,還有洪水的潛在威脅。

    輕輕歎口氣,常慧慧語氣沉沉地說道:「既然這樣,你們都留下來吧,我炎族會盡力保護大家的安全。但是,有一點,不管之前你們五個氏族之間有什麼恩怨,我希望你們在危難關頭能與我們炎族團結一致,互相配合,共同渡過難關原始社會女酋長。等所有的危難過去,你們再計較不遲。」

    炎族對將瘟疫傳給他們部落的瓜瓜部落都能接納,那麼,四氏族再質難森林熊氏族就有些苛責了。經過這些日子常慧慧明裡暗裡為十一部落說好話,四氏族本來就有些動搖原本的仇恨。

    「慧慧酋長說得對極了,之前瘟疫的事,我們就先不追究森林熊氏族的過錯了。」那個南火女首領和其他女首領交換過意見之後對常慧慧說道。隨後還輕蔑地看了十一部落一眼,目光裡有淡淡的怨恨。

    餘恨未除。有這樣的結果也不錯了。

    常慧慧沒多餘的精力調解雙方糾紛恩怨,在女首領話音剛落之時,說道:「既然大家來到我炎族大山,那麼,我希望以後大家能聽從我的調派,不然,你們自己招來危險,炎族就不負責了。當然,我炎族素來友好,不會害大家的。」

    她話中的危險當然是指蟒蛇。

    五氏族人目露惶惑,齊聲說道:「我們都聽慧慧酋長的安排。」

    「嗯,」常慧慧因蟒蛇帶來的緊張和恐懼微微消散,揚聲說道,「我相信大家不是罪大惡極之人,關於天神懲罰你們把你們拋棄在森林裡的傳言,我從來不相信。因為瘟疫已經過去了,而你們還健康地站在這裡。」

    五氏族人激動地看著她,從來沒有一刻認為她比現在高大。

    「我已經同意森林熊氏族的十一部落加入我們炎族,以後,他們就是我們炎族人。紅斑點狼氏族、黑斑點狼氏族、南火氏族、南果氏族的族人們,希望以後你們能把十一部落的人與我們炎族人同等對待。」

    雖然現在說出十一部落的事情有些草率,但是這裡的人講究個「誠信」二字,在這種危急關頭,她決定還是不失時機地囉嗦一把。

    四氏族嘩然,十一部落驕傲地挺直胸脯。

    常慧慧站上石台,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四氏族人,我不會因為十一部落已經是我炎族人就偏袒他們。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蟒蛇就在我們的旁邊,無論是山上還是山下,森林裡還是森林外都不安全,我今天讓大家來就是宣佈,從明天起我們所有人都搬到山上去。大家住在一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安全。」

    「可是,山上的山洞夠住嗎?」修問道,當初她也來炎族參觀過炎族簡陋的山洞,十分懷疑常慧慧話中的真實性。

    已經上過山的新族人輕嗤出聲:「絕對夠我們全部人住的。」

    四氏族和沒上過山的十一部落族人露出疑惑的神色。

    新族人連忙把自己在山上的所見所聞一一道出。

    五氏族人直說:「可是天神住的地方了。」紛紛流露出向往來。

    見眾人皆無異議,常慧慧讓他們回去準備明日上山,而她自己卻是連夜上山了。

    山上的猛獸被蟒蛇嚇走光了,蟒蛇又暫時不會來襲。常慧慧留下新族人只帶炎族獵手一行十幾個人點著篝火,星夜山上。

    放哨的飛人聽說酋長回部落,連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部落族人知道。

    才走到部落前面就見一大群人聚集守候在木屋門前,霍虛滿眼淚水,緊緊握住常慧慧的手不放:「酋長,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

    說完,霍虛上下打量她,見她只是疲憊,沒有不妥,才放下心中大石:「慧慧酋長能回來說明瘟疫已經好了,以後不再離開部落了是嗎?」

    常慧慧把族人們殷切的目光盡收眼底:「瘟疫是好了,之前你們可能也聽說了,我救回了幾十個得過瘟疫的部落,你們放心,他們現在已經沒有瘟疫了。」

    「酋長做什麼事都是為了我們炎族,我們當然是放心的。」霍虛緊緊看著她,握了握她的手,目光瞭然,與她無聲地交流。

    常慧慧一笑,霍虛果然是聰明人:「在危難的時候收留五氏族人,我的族人們胸懷寬廣,我就放心了,想必他們也會誠心誠意回報我們部落。」說著,沖霍虛眨眨眼睛。

    霍虛被她逗得破泣為笑,原本因為幾個月未見而生疏的氣氛一掃而光。

    眾人把常慧慧迎進部落大堂,常慧慧在主位坐定,長老們與她坐在同一排,族人們也各自坐到地上去。

    迎著族人們充滿求知慾的目光,常慧慧簡單地說了下瘟疫中各氏族的表現。從她口中證實光部落已滅,眾人無不拍手稱慶。

    待族人的歡快勁過去,她說到蟒蛇:「我可以確定那是蟒蛇,具體這條蟒蛇有多大不得而知,但是連猛禽飛獸都能打敗的蟒蛇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個威脅。」

    人群中響起一片倒抽氣的聲音。的確,能驚動猛禽飛獸聯合攻擊的巨型食肉動物在森林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所以,我讓五氏族共同山上,和我們一起抵禦蟒蛇,族人們,請你們誠心對待他們。這段期間,他們可以自己採集食物,只是佔用我們部落的木屋而已。」

    常慧慧看著人們不知作何表情的臉繼續說道:「當然,除了他們能看到的你們可以說之外,其他的,特別是關於森林狼氏族的事,千萬不要再提起,以免嚇到五氏族。另外,我已經個人作決定讓熊氏族的十一部落加入我們部落,部分人在炎族生活過幾天,他們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並不是傳說中窮凶極惡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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