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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62章 獵手受刑 文 / 齊佳蕪

    說到懲罰犯錯的獵手,常慧慧坐不住了,萬一不小心弄出人命了怎麼辦?她可不願自己低聲下氣甚至於下跪求來的人命折損在自己人手裡,最重要的是,從這兩個獵手的懲罰程度來看,霍農要承受的懲罰不會輕原始社會女酋長。她再氣霍農也絕不想讓霍農受到如此嚴厲的懲罰呀。

    她小聲問陶:「輕一點的話,他們會受到什麼刑罰?其他獵手呢?」

    陶看了正在踢打獵手的鼕鼕一眼,伏在她耳邊說道:「從山上推下去吧。我們部落也很久沒有用過這種刑罰了。」

    從山上推下去?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刑罰,她看了看山下,有一百米左右,這麼推下去還有命在嗎?

    陶見常慧慧震驚而茫然,又補充了一句:「那兩個禍首雙手要被綁上草繩,背上還要背上石頭。若是沒死那是天神眷顧,唉,我看他倆是活不成了。」

    那兩獵手在狩獵和後來部落衝突的時候受了傷,這些天來精神和身體都處於高度緊繃狀態,因為愧疚吃不好睡不著,兩人看起來頹廢而憔悴。

    兩獵手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不多一會兒就被鼕鼕踢打得傷口開裂,舊傷添新傷,血淋淋,實在血腥。常慧慧看不下去,微撇過眼,喝斥道:「鼕鼕族長,你再踢下去他們就真的死了。你不會想當著大家的面親——?」

    「哼!」鼕鼕冷哼一聲,不甘願地又踢了兩人一腳,聽到他們的慘叫才滿意地轉頭對常慧慧說道,「這是我們蛇氏族的事,不用慧慧族長插手!」

    常慧慧氣樂了:「那好啊,以後你們部落打獵也不要跟我們一起了。」眾人哄笑。

    鼕鼕再次詞窮氣紅了臉。奈何常慧慧不像那日病得說不了話,比她伶牙俐齒多了。

    常慧慧掃了一眼狩獵隊的人,大多數人在狩獵和後來的部落衝突中受傷,還沒來得及處理傷口,有些人的傷口已經化膿了。春天是疾病多發的季節,病菌病毒什麼的繁殖得快,她皺眉說道:「各位族長,無論如何,狩獵隊是為了諸部落才冒著受傷和死亡的危險去打獵。他們雖然失手殺人犯了錯,但是請各位注意一點。就算這次南岸諸族沒有發現我們,那麼以後呢?我們居住在這片森林裡。總有被他們發現的一天。所以,狩獵隊只不過是個引子,我們本來就侵犯了南岸諸族的森林,與南岸諸族的衝突是不可避免的。」這段話用貧乏的原始話解釋起來實在費力,當然眾人聽著更費力。

    常慧慧給他們充足的時間思考之後。接著說:「這次我冒著被南岸諸族殺死的危險救回狩獵隊,也解救了各部落。我想請各位族長給個面子,讓我來懲罰這次犯了錯的獵手如何?」

    族長們自然覺得沒什麼不對,常慧慧的解決方法雖然損害了部落的利益,但也是最和平的方法了,而且諸部落的狩獵水平從帶回的那幾張獸皮來看,完成萬斤獸肉的任務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由慧慧族長懲罰他們。」族長們紛紛點頭。

    只鼕鼕叫道:「為什麼要交給你懲罰?他們是我的族人。」

    常慧慧才不理她,鼕鼕的暴力做法不得人心。她的族人們(除了女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鼕鼕對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尚且如此陷害,更不要說這些與她血緣關係不夠親近的族人了。聽說,鼕鼕在逃亡大火的時候丟下了自己的三個孩子……

    像這樣的人根本用不著去對付,她自己把自己給打垮了原始社會女酋長。常慧慧對狩獵隊安撫地笑了笑。

    「我們每個獵手都是部落寶貴的資源,我們累了這麼些天。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再說。」常慧慧對族長們說道,「獵手們都受了傷,還是讓大家先處理好傷口再說。」

    族長們也不忍心狩獵隊血淋淋地站著受審,便同意了常慧慧的提議。

    獵手們都感激地看向常慧慧,後者對他們點點頭示意他們放心,又讓霍農給他們上藥,包括地上的兩個人。

    霍農給狩獵隊上完藥已經到了深夜,他走到和常慧慧的小屋子前,輕輕地叫道:「慧慧。」

    常慧慧面無表情地從小木屋裡爬出來,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回來了。」聲音冷冷的。

    霍農就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上藥了沒?」常慧慧淡淡地問道。

    霍農坐在地上摸到小屋裡的茅草,稍微安慰,好歹常慧慧沒有趕他走,小聲說道:「還沒有。」

    常慧慧就歎了口氣,拿出準備好的止血草藥,粗魯地將他拉進小木屋,轉過他的後背給他敷上草藥。她打定主意不理他,但是看到他背上滿是鮮血還要照顧別人又不忍心。

    霍農的嘴角悄悄地在黑暗中翹了起來,常慧慧還是關心他的。不過,除了上藥這件事之外,常慧慧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忐忑不安卻不敢招惹她。

    諸部落住在木屋裡,雖然擁擠但空間還是夠的,他們早先準備逃亡因此帶夠了食物。常慧慧有心幫狩獵隊一把,幾番推托自己勞累不舒服,硬是將審訊的時間拖延到了五日後,這時獵手們的傷口恢復得也差不多了。

    人肯定是要罰的,不然他們不會長教訓,族人們也會不服。常慧慧仔細問過陶有哪些刑罰,全是扔石頭、驅逐、推下山、打斷腿、挖眼睛鼻子等等見血的刑罰,不出血的就是冬天不給發毛皮,不給發足夠的食物等等讓人內傷的刑罰。

    她思索了幾日之後,對族人們說出自己的決定:「獵手們犯了錯是該罰,但是諸部落本來就人少,萬一再與南岸諸族發生衝突,我們部落的人少了不是更吃虧嗎?」看到族人們點頭,她繼續說道:「我對兩個禍首的懲罰是,不准他們在大雪來臨前吃肉,他們性格衝動,將他們逐出狩獵隊。另外,那些後來對著瓜瓜部落山洞射箭的獵手全部要受五十鞭的鞭刑,也包括兩個禍首。其他狩獵隊成員沒有及時阻止同伴的錯誤也要受二十鞭的鞭刑。」

    「什麼是鞭刑?」不懂的族人們疑惑地問道。

    現在各族還沒有飼養家畜,自然不知道有鞭子這種東西。常慧慧微微一頓解釋道:「就是籐條。」

    族長們立刻不滿起來,這種懲罰太輕了。

    而這已經是常慧慧想到的對他們來說最輕對自己來說最重的懲罰了。她看了不滿的族長們一眼,強硬地說道:「前幾天大家已經將他們交給我懲罰,希望各位族長信守承諾。」獵手們生活在這樣野蠻的大環境裡,要不野蠻也難,不然他們也不會也這麼衝動膽敢追著瓜瓜部落跑了。

    「男人本來就不能吃肉,這算什麼刑罰?」女人們不滿地嘀咕。

    常慧慧當作沒聽見,而是悄悄地對阿飛說了幾句話,阿飛聽了之後就告訴給霍農和獵手們,他們驚訝得下巴掉了一地,不過都點頭表示明白。最鐵的關係是什麼?是革命情誼,而在原始社會,男人之間最鐵的關係莫過於集體狩獵中培養出來的默契,這些獵手們也是惺惺相惜。

    行刑開始,執掌刑罰的是女人,有五個女人站在一旁每打一鞭掰一根手指頭,獵手們被拉上來逐個受刑,樹籐抽得獵手們「哇哇」慘叫,努力蜷縮著身子,盡量讓樹籐抽在背部。這也是常慧慧讓阿飛交待給他們的,還要叫得大聲,別忍著。不一會兒,獵手的後背被抽得通紅,慢慢地滲出鮮血。族人們聽著這慘叫,看著這血腥的場面,再沒人敢說罰得輕了。

    不是抽在他們身上,他們無法體會那種疼痛,但是僅僅看著聽著就讓人心裡疼了。

    第一個獵手受過刑之後,常慧慧連忙讓等在一邊的阿飛等人給他上藥,那獵手真疼得緊了,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雖叫得慘,但他硬是沒有讓那眼淚掉出來。常慧慧看著他倔強的樣子,心裡也犯疼,可是挨了五十鞭子總比推下山被石頭碰死好吧?

    挨五十鞭子的獵手們有二十多人,另外的五十多人要打二十鞭。

    霍農是第一個受刑的,他直挺挺地趴在大木頭上露出自己的後背。他後背上的傷還沒好,每挨一鞭子就像抽在了心臟上,而他在心裡仍然自責沒有管理好狩獵隊。

    常慧慧看他這樣子就是一陣生氣,後來那鞭子抽開了他的舊傷,她又心疼起來,這麼反反覆覆直到霍農受完二十鞭,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汗水順著脊樑骨流下來,竟也像挨了鞭子一樣絲絲的疼。

    霍農剛停止受刑,常慧慧忍不住走到他身邊給他上藥,心疼地說道:「疼不疼?」

    霍農滿頭是汗,卻對她搖頭,嘴唇都要咬破了,咬牙說道:「慧慧,我受了懲罰你是不是就原諒我了?」說了這一句就疼得說不下去了,目光希冀地看向常慧慧。

    常慧慧更加難受了,霍農原本就是沒心眼的人,此次部落衝突能夠說謊給族人爭取時間已經是他的道德極限了。她手下輕了些,死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緩緩解釋道:「我哪是怪你沒管好狩獵隊,只是你聽了別人說幾句天神的旨意就要跳河,你有為我和孩子想過嗎?我是氣你不珍惜生命。」說著,她自己忍不住先哭了起來,只默默流淚卻沒有哭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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