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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章 秋來 文 / 那時煙花

    第29章秋來

    這一切的發生對於夏末來說實在是一個小插曲。好吧,就算插曲裡出現的人實在是有點差強人意,但是這也無法影響整個事件的興致,這就是一個小插曲。在秋來出手將那個曾經牢牢深刻在夏末生命中的女人搭救之後,她並沒有如同曾經的夏末一樣將這個女人帶走,而是讓她從哪來的上哪去,這越發讓夏末覺得自己上一輩子的腦袋就是長了當成擺設一樣。有了這樣的認知,夏末更是對於這個秋來多看了幾眼。

    而那個秋來在帶著人離開了自由交易場的時候,似乎不經意的轉過頭看了夏末一眼,但是,真的似乎之後不經意。夏末雖然有一種她就在看自己的感覺,可是又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八竿子打不到應該不會,自己不能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熱鬧散了之後,夏末才轉過頭打聽那個拉著自己跑到這裡的攤主女孩,得知她叫做b之後,便以以後想經常來光顧她的攤子為理由加了她的好友。而b似乎是個沒有太多心眼的人,看見有人想要和自己長期的做生意,根本就沒有多想對方到底有沒有別的打算直接很親熱的就和夏末交換了好友,不過當她看見夏末的名字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她這只是說:「這個名字挺好記的。」

    如此而已,似乎並不知道這個名字背後曾經有些什麼。

    說來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人走茶涼,這個世界上沒有少了水就不能轉的道理,饒是夏末也不過就是無數人中的一個普通人罷了。能有多大的不一樣?既不是驚天動地的偉人,也不是震古爍今的英雄,哪有那麼多人記住啊。

    對於這個事,夏末表示很淡定。不僅淡定,她甚至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能夠被人遺忘這本身就說明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痕跡太淺。如果是痕跡太深的話,倒反走到哪裡都引人注意,什麼事情都不好做了。

    這是夏末真實的想法。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還有一個詞語,叫做天不遂人願。

    在集市裡又閒逛了一天,她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匕首和長劍,自己的雙劍都已經不甚鋒利了。就算拿到鐵匠鋪去,鐵匠們也撇著嘴說,這東西是不是砍過石頭?夏末一陣臉紅,可不是,在那黑漆漆的山洞裡。這長劍作為探路的洞,可沒有少和石頭打交道,再加上又天天泡在水裡,包養也不及時,現在變得滿目瘡痍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只是,她覺得理所當然的時候,鐵匠們全部都搖著頭說:「你這劍,論材質不是最好的,論鋒利不是最快的。論傷害也不是最高的,現在滿大街隨便找吧武器都比你這對劍好,還是換了吧。」

    好吧,術業有專攻,夏末決定還是聽從鐵匠們的說法開始尋找新的武器,不過。這個滿大街似乎是有點太誇張了。既然存了心思換一對長劍那一定是要趁手而且屬性不太差的,不過,這一天的自由交易場逛下來之後,夏末失望了。果然,比較好的武器都已經早早的被幾個大公會提前給收走了,市面上哪來有合適又趁手的武器?當然,這些武器裝備應對普通玩家的需求是足夠了的,只可惜夏末覺得自己比較挑剔,應該比普通玩家稍微多挑剔那麼一點點,如此一來,這些東西更是入不了她的法眼了。

    好在b是個熱心腸,雖然這一天之中她都沒有做成夏末的生意,不過倒是承諾有了好武器一定第一個通知她。雖然夏末是打算第二天取了衣服就走,可是也沒有將話說死,便答應了。

    就這樣,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什麼名人並且已經確認自己做過的那點子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早就被人遺忘的夏末同學心情歡快的回到了旅館裡。又心情歡快的吃了一頓不錯的飯,再心情愉快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就心情愉快的爬上了床,準備做一個心情愉快的夢了。

    在睡覺之前她又收到了空城、九桑、彈痕還有綠光的消息,自從夏末重見天日之後就立刻跟他們發了消息,將幾個人著實弄得又驚又喜了一番。畢竟她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一切的體征都和死亡一樣,無法聯繫,查無此人,讓幾人心裡狠狠的提了起來,可是,在系統提供的死亡名單裡又查不到她這個人,便又讓大家萬籟俱灰中有一點點的希望,覺得她可能還沒有死。如此幾下反覆,漫長的時間一過實在是成為了心病之一。而當接到夏末的消息之後,他們真是有一種恍如做夢的感覺,在夏末說了自己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去之後,他們便經常給他發消息,用以確認這個人是不是又要無故失蹤了。

    夏末在消息中跟幾個人報告了一下自己的行蹤,然後確認第二天就打算回去了,至於回去要走多久她沒有確認,誰知道路上會出什麼事不是嗎?

    關了消息,夏末就準備正式的睡覺了。

    不過她的眼睛都沒有合上,就聽到門外有人咚咚咚的敲門。這敲門的人似乎極為有禮貌,敲門的聲音也很有講究,兩輕一重,稍有停頓,頗有節奏,讓夏末想裝作睡覺都不行。她從床上坐了起來,打了一個呵欠,心想可能是旅館裡的npc吧,便去開了門。

    卻沒有想到,站在門外面的居然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秋來。

    秋來並沒有穿鎧甲,而是穿著一身素色的袍子,頭上戴著一頂寬大的兜帽,讓她整張臉都被帽子擋住了,當她看見了夏末開門之後,就伸手放下了兜帽對著夏末微笑:「我們又見面了,流火。」

    夏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陡然一變,雖然還是一臉的平靜。可是內心卻早就已經秋來的這句話掀起了軒然大波。她站在門口,一隻手拉著門,身體則擋在門縫之中,怎麼看都是不想讓人進屋的樣子。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道:「流火?流火是誰?你認錯人了,不好意思。我要睡覺了,要找人的話去別處吧。」說罷她就要關門。

    可是秋來的動作卻要比她快很多,她一把就按住了夏末的門,然後弓下了身子,湊到了夏末耳邊悄聲說:「流火,你覺得我既然能站在這裡,可能會是認錯人了嗎?」

    夏末的眼睛瞇了瞇。沒有說話,她稍稍的頓了一下,然後退開了一條縫,讓秋來進了屋子。

    關好門轉身再次走進屋子裡的時候,夏末看見秋來正站在房間裡四處打量著。她看見夏末過來,便轉身看著夏末笑得十分燦爛:「你還真能將就,這種地方都睡得下去嗎?」

    夏末看了看秋來,發現她說這個話的時候並沒有嘲諷的意思,眼神裡到時透出幾分真誠,「怎麼也比睡在野外強吧。」

    「睡在野外其實也不是不好,起碼挺有情趣。」秋來卻有點不太贊同,她搖搖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睡野外都是迫不得已。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自己的小命,哪裡還有什麼情趣?」

    「就算這樣也要讓自己活得精緻一些。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如果不在活著的時候好好享受生活,忽然死了豈不是很虧。而且,你一直講究的話,就算突然死了也能體面一點。就算只是穿著體面,那也是一種體面。」秋來說這話的時候聳了聳肩,似乎對於夏末那種不顧及自己生活的做法很是惋惜。

    夏末這回可是真的多看了秋來幾眼,雖然只是兩句話,她覺得自己和秋來之間的價值觀有很大的差別。自己是屬於那種只要生存的人,而秋來大概是那種除了生存還要生活的人,從她穿得那一身的衣服就看得出來,雖然簡單,但是也經過很精心的搭配。

    雖然這個女人長得五大三粗,哦,不,是身材高挑,但是,夏末跟她一比,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糙人一個。她歎了一口氣,人和人果然不一樣。她也懶得繼續在這種無關痛癢的話題上繼續和秋來討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昨天,而自己的昨天又決定了自己的今天會怎麼樣,很顯然,這個秋來的過去和夏末的過去絕對不同。

    她直接走到了床前爬了上去,大喇喇的盤起了雙腿看著對面也已經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的秋來,她雖然說夏末這裡不講究,但是也並沒有厭棄的意思,坐下來,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真是太自然了,連一點做作之態都沒有,不由得讓夏末又對這個女人有了新的認識。看起來這個女人雖然活得講究,但是也絕對不是一味的只要講究的人,應該說這是一個很率性的女人。

    不由得,夏末對於這種性格就有了幾分喜歡。

    「怎麼找到我的?」

    「這是一個秘密。」秋來的臉上帶著一種很神秘的笑容,她抬起了一隻手指,輕輕的放在嘴唇上,噓了一聲,然後衝著夏末眨了眨眼睛,倒有幾分調皮的樣子。她在說了這句話之後就頓住了,她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找一個人也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雖然我查你確實花了一些功夫,但是,最後的結果我很滿意。」

    每個大公會都有自己特有的情報網絡,夏末自然相信,這樣的情報網絡想要找到一個人其實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夏末默默的看了秋來一會,只得歎了一口氣:「有什麼事,說吧。」

    「你是僱傭兵,而且曾經是s級僱傭兵,所以我想以私人的名義僱傭你做一件事。」

    說起這個,夏末在下午的時候倒是去了一趟傭兵工會,發現因為長時間沒有做任務,自己的排名已經遠得看不見了,至少她翻了十多二十頁都沒有看見自己的名字,索性也就不看了。果然,人生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她翹了翹嘴角道:「你也說是曾經了,現在的我可不值得一提。」

    秋來沒有馬上說話。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夏末,然後輕輕的笑了笑:「對了,你消失這兩個多月去什麼地方了?」

    夏末的眉頭也跟著跳了起來,她抖了抖那雙秀氣的眉毛之後。然後學著秋來剛剛的語氣說:「這是一個秘密。」

    秋來微微一頓,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她柔軟的靠在了椅子上。換了一個極為舒服的姿勢,右手撐起了下巴,衝著夏末又聳了聳肩說:「好吧,這是你的秘密,我也不問了,反正每個人都有秘密,沒有秘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不過……」她瞇了瞇眼睛又看向了夏末說:「我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我明天要回平興鎮了。抱歉。」夏末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絕了。笑話。既然秋來這個女人都能找到自己,她就不相信飛鷹會的人找不到自己,要是被他們知道是自己弄死了他們的前鋒小隊五個人,自己再想離開這裡可就不容易了。如果說沒有見到秋來之前,夏末還想著慢慢走。不著急,那麼見到這個女人之後,夏末唯一想得就是快點走,走得越快越好。要不是因為明天要去取衣服,夏末只怕連夜就像離開了呢!

    「啊啊,這還真是可惜啊。」秋來點點頭,她這麼說著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一點表現出可惜的樣子,夏末呼出了一口氣。不過。秋來在聽到夏末呼出一口氣之後,她舉起了自己的左手,狀似無意的看著自己的指甲,緩緩的又輕輕的說道:「你說又年要是知道了殺了他們前鋒小隊五個人的真正兇手是誰的話,會怎麼樣啊?又年這個人呢我到時比較瞭解,心眼最小了。只能他得罪別人,絕對不能別人得罪他的……」

    夏末只覺得自己的臉都已經僵了,她抽動了一下嘴角,看了看秋來,淡淡的說:「是啊,會是什麼樣的呢?」

    秋來也不說話,只是靠在椅子上繼續笑瞇瞇的望著夏末,不過越是看著夏末,她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越是碎成了一條一條的裂縫。因為,她看見那個女人竟然已經旁若無人的躺了下去,接著她甚至把被子拉了上來,大喇喇的合上了眼睛,直接昏睡過去。

    這一回,嘴角抽動的人輪到了秋來了,她望著夏末那睡得旁若無人的樣子,連牙根都癢了起來,她左手的手指開始敲擊桌子,一開始只是緩緩的敲擊著,敲擊的速度從慢到快,最後竟然是接連不斷的敲起來。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很是煩躁,她擰著眉毛看著夏末,也不說話。

    現在就好像是兩個人的博弈,這是一場太過勢均力敵的博弈,誰先開口誰就落了下乘,也就失去了在這張博弈中的主動地位。從秋來來找夏末一直到她提出了自己的質疑,這一直一直都是她處於主動位置,而秋來也是一個習慣掌握一切主動的人,所以,面對夏末這樣根本不按著自己的牌理出牌的人,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焦躁環繞在了周圍。

    而這種焦躁的心情似乎是會傳染一樣,似乎會蔓延一樣,從一開始不怎麼在意,到了現在幾乎已經強烈的壓都壓不住了,特別是在秋來聽到了床上的夏末那已經入睡之後的平緩呼吸之後,她的焦躁情緒終於達到了頂點,她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蹭蹭蹭幾下就走到了夏末的身邊。

    低下頭,望著床上的那個女人,她的皮膚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跟死人比起來無非是沒有死人的青紫,就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吸血鬼一般。而她的面孔則是極為漂亮的,不過,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面孔看起來很是柔軟,只是現在過於消瘦的身體狀況讓她的臉看起來也有些楚楚動人般的可憐。秋來忍不住想起這個女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整個人就會變得截然不同,她那雙漆黑的眼睛裡似乎有著舍人魂魄的光彩,讓這張看起來有些柔軟的面孔立刻就凌厲起來。

    很是美麗。

    怎麼形容呢?美得極具攻擊性,總覺得她是一隻伺機而動的猛獸一樣,殺意濃濃,煞氣深深。

    不過是一雙眼睛的睜開與合上,這差別還不是普通大呢……

    秋來扯了扯嘴角,她聽到了這個女人果然是熟睡的呼吸聲,這讓她有點崩潰,她歎了一口氣,雖然她一點都不想失去主動的位置,可是,想了好一會,只能不甘心的伸出了一隻手指準備戳戳夏末那瘦削的面頰。

    不過,她的手都還沒有碰到夏末的面孔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一股極為危險的殺意鋪面而來。秋來已經立刻朝著後面連翻幾個跟頭,立刻就抽出了掛在腰間的短刀擺出來的攻擊的姿勢。再抬眼看去,只看見夏末站在床上,雙手裡捏著長劍正在死死的盯著她,彷彿是一條準備覓食的毒蛇一般,那樣冰冷又冷血的目光讓秋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夏末其實一開始只是裝睡,誰知道她竟然那麼困,這一裝睡到了後面居然真的睡著了。只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讓她對於危險特別的靈敏,所以當一感覺到有什麼要攻擊自己的時候,她的身體便已經做出了反應。

    然後,然後結果就是這樣。

    在一間簡陋的房間裡,兩個女人面對面的對峙著,她們的手裡都拿著武器做出了攻擊的姿勢。秋來緩緩的嚥了一口口水,她覺得她的額頭上一片的潮濕,這潮濕緩緩的凝結出了一滴又一滴的冷汗開始順著雙鬢的頭髮緩緩的滑落下來。雖然還沒有交手,但是從剛才夏末的跳起來的動作上看,秋來就已經斷定自己絕對不是夏末的對手。

    這個女人的速度太快了,快得讓她無法招架,她並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力量是多少,但是光是看看這樣的速度,她想自己要是想以武力讓對方屈服這簡直不可能。她會動手嗎?秋來望著對面那個半蹲著身子站在床上的女人,只見她巍然不動,彷彿是一尊雕刻好的塑像一般,連一絲生氣都沒有。而她的那雙眼睛卻有著幽幽的光,這樣的光讓秋來手掌裡冒出了森森的潮濕。

    秋來一邊揣測著對方會不會出手,一邊想著對策,忽然她笑了起來:「看來,果然是你。」

    這短短的六個字並沒有讓對面這個女人的表情有什麼改變,但是秋來卻敏銳的發現,在她說完這幾個字的時候,那個女人眸子裡的光迅速的動了一下,快的她甚至沒有發現。秋來的眼睛轉了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冒險一次。於是直起了身子,收起了手裡的短刃,然後又大大方方走到了剛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看著對面也慢慢的收起了攻勢的女人露出了一個絕對沒有一點惡意的笑容:「直到你出手之前我都不能確認殺掉那幾個傢伙的人是不是你,但是,剛才,你一出手我就斷定了這人絕對是你。」

    夏末笑了笑,一點都沒有被人揭露之後的緊張,雙劍在她的手裡挽了一個劍花,便被她合起來放在床邊上。她也重新坐回了床上:「秋來,這一招對我不管用,我這個人最不接受的就是威脅。你既然找到這裡,就一定是要請我做一件事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做這件事的人選你一定選過很多人,最後才決定了是我,既然你做的事非我不可,就根本沒有威脅我的立場了。」

    秋來瞇起了眼睛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夏末。

    而夏末抬起了眼睛直直的望著秋來:「二十四明月的一團團長,穿了便裝帶了帽子來找我辦事,那麼這事一定是不想被二十四明月的高層知道的。」她說道這裡微微一笑:「比起我是兇手這件莫須有的證據來說,秋來團長你再這我裡倒是人贓並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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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包子把我給傳染了……發燒咳嗽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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