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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0章:到底有沒有去百里閣? 文 / 蘇雨煙

    看著雲夏椋的背影,百里溫茶的譏諷的笑了,似乎是在對他說,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如果竇娥已經被砍了頭,血已經染紅了三尺白綾,她的魂魄飄到了天空,這時候,那個縣官才發現,竇娥真的是被冤枉的【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80章:到底有沒有去百里閣?章節】——然後無比後悔的對著她的屍體說:真是不好意思,殺錯了。

    你覺得,在空中飄蕩的竇娥此刻會是什麼心情,是要繼續實現她發下的三個毒誓,還是委屈的痛苦一場,然後淡然一笑轉身投胎?

    真是太可笑了,一個早就被判了死刑並且行刑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簡簡單單的一句道歉而釋然,那她所受的所有痛苦和傷害該怎麼辦?而且還是在醉酒的情況下。

    雲夏椋,縱使你已經知道錯了,即使你也想道歉,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是那苦命悲催的竇娥,我不會再被你傷的連心都沒有了之後,胸懷豁達的接受你的歉意。

    那些傷痕是實實在在存在過的,那些痛楚是自己一天天熬過來的,你真的以為一句「原諒我」,我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是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還是將我百里溫茶看的太賤?

    百里溫茶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不是單純的獅子座,而是獅子座和雙魚座的混合體,執著又記仇!

    看著掛在樹梢的那輪殘月,百里溫茶的嘴角浮現一抹妖異的笑。

    酒後吐真言。雲夏椋,既然你那麼愛我,很好,那我就讓你嘗嘗欲罷不能、傷心欲絕是什麼滋味,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突然覺得心情大好,豁然開朗。

    「看來今晚一定會睡的特別香!」百里張開雙臂,無比暢快的伸了個無比嫵媚的懶腰,然後,飄然進屋……

    果然,一覺睡到天大亮,連周公也沒有見到,看來看著某人傷心難過是極為爽快的一件事,就連睡覺也別有一番滋味。

    外面已經陽光燦爛,百里溫茶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想動,腦海中想像著雲夏椋昨夜的模樣,臉上竟不自覺的掛上了淡淡的笑。

    安顏躡手躡腳的走進來,生怕吵到主子睡覺,可走近一看,女人正傻傻的睜著眼睛笑。安顏心裡打了個鼓:這祖宗又在琢磨什麼呢?笑的這麼滲人!

    昨夜發生的事情,子蘭轉過身就給安顏說了,當時子蘭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多彩,恨不得把當時的景象再回放一遍,語氣中全是對雲夏椋的崇拜和對百里溫茶的無限膜拜之情。終於,臨了臨了,子蘭做了一個極其沒有營養的總結:王爺和王妃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般配了!

    本來安顏聽著有些無趣,見她最後還說了一句人話,終於淡淡的點點頭,非常淡定的說:主子一直是這樣,沒有什麼奇怪的。

    子蘭驚訝的張大了嘴,安顏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好了,睡覺吧。」

    剛走了兩步,安顏又轉過身來,看著依舊石化的子蘭,認真的說:「這件事告訴我就好了,莫要在其他人面前說,否則,王爺失了面子,你這條小命就跟著失了吧。」

    子蘭震驚的回神,有些驚恐的盯著安顏,見她神色認真,知道她所言非虛,連忙點點頭,道:「我絕對不說,絕對不說!」

    安顏若不是看她年幼,眉目間又和去世的小蘭有點像,否則,她才懶得開這個口。

    身在王侯將相的府邸,活下去的第一個守則就是:管住自己的嘴!

    「主子,你醒啦。」安顏打斷百里溫茶的思緒,笑嘻嘻的說。

    安顏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百里溫茶今天要去皇宮,她寧願讓主子睡到大中午。

    百里溫茶回過神,眼珠子轉來轉去掃了安顏一眼,幽幽的開口問:「幾點了。」

    安顏一愣,幾點了?

    見安顏一副呆樣,百里歎了口氣,重新問:「什麼時辰了。」

    安顏幼小的心靈微微受了點傷,默默的說:「主子,快巳時了!」

    巳時,也就是北京時間9點鐘。一般來說,宮宴在10點左右開始,皇上和他女人、兒子、兒媳甚至孫子,一起假惺惺的看個毫無樂趣的歌舞,然後再吃吃喝喝一頓,過了中午,宮宴就結束了。

    雖然很無聊很走過場,但這是從祖宗手裡傳下來的規矩,每個月一次,以此來增加父子之情,兄弟之情。所以不管是誰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誤了每個月的宮宴。

    「什麼?」百里尖叫著一躍而起,一邊慌忙的穿著衣服,一邊不悅的說:「都這會了怎麼才來叫醒我,你不知道我今天要進宮的嗎?」

    安顏委屈的看了百里溫茶一眼,小聲說:「我看主子睡得這麼香,所以……」

    「真是糊塗,不就是睡覺嗎,啥時候不能睡?」百里溫茶以現代女性的工作效率,快速的洗臉刷牙,梳頭髮的時候對安顏說:「將我那件碧螺色的衣服拿出來,太后最近喜歡冷色調【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180章節】。」

    在這個關鍵時候,她可不想招惹那個老太后,萬一她一怒之下將一個月的期限砍上一半,那自己不是在找死?

    一切收拾妥當,百里溫茶穿上碧螺色的外衣,墨綠色的腰帶將女人纖細的素腰勾勒的完美無缺,讓人有種盈盈一握衝動。

    很用心的畫了一個碧螺色的眼影,將柔韌的長髮高高的紮起來,弄成一個帥氣的馬尾,配上女人如脂般的肌膚,整個人清爽中不失妖媚。

    看了看鏡子中那個如同樹妖的女子,百里溫茶滿意的一笑。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便轉身走到櫃子前,將皇上所賜的玉笛拿在手中,這才叫全套嘛。

    百里溫茶輕快的向王府大門走去,如同精靈一般,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安顏和管家看到百里溫茶的時候,均是一愣,然後笑瞇瞇的迎接著女主人進入馬車。

    「管家。」百里溫茶從馬車內探出頭,將管家喚道身邊,嚴肅的說:「我那日帶回來的小男孩昨日已經認了我父親為義父,你今日趕緊去找一個學識淵博的老師來,教他讀書寫字。」

    管家聽了,連忙點頭,道:「王妃放心,我一定給小少爺找一個最好的師傅。」

    百里溫茶「嗯」了一聲,然後對車伕說:「出發,以最快的速度!」

    一聲馬嘶,奢華的馬車絕塵而去!

    再來說說昨夜出了大醜的雲夏椋。

    天濛濛亮的時候,雲夏椋貼身服侍的丫鬟就將他喊了起來,因為他要上早朝。

    頭痛欲裂!

    這是雲夏椋當時最直接、最深刻的反應,原來宿酒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雲夏椋暗暗的咒罵一聲,捏了捏酸痛的脖頸,然後疲憊的閉上眼睛任由丫鬟給自己穿衣服。

    是怎麼回來的?

    雲夏椋開始慢慢的回憶:昨日下午出了宮之後,心情極度煩躁,於是找了間酒樓喝酒,沒想到越喝越煩,沒辦法,他只能繼續喝。

    他想把自己灌醉,然後讓所有的愁緒都在酒精中迷醉。可是他的酒量太好,一杯接著一杯,一直喝到太陽落山,終於有了微醉的感覺。他記得期間言秋還攔了一次,讓自己訓斥了一頓後,就不敢說話了。反正醉了有言秋,雲夏椋只想放縱一回。

    他很久沒有喝醉過了。除了5年前的那次,五年來,他都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他都只是小酌,從不讓自己喝醉。

    但是今天,他只想讓自己的心清靜片刻,讓它在酒精中忘記那個叫百里溫茶的女人。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隨著酒精的漸漸發作,他不但沒有將她驅逐出自己的心,還讓她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身體內馳騁,知道最後,他整個人、整個意識,都被那個女人霸道的佔據了。

    如果沒錯的話,自己應該是言秋扶回來的,那中間到底還發生過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在昨晚見過百里溫茶,而且還和她說話了。

    再次認真的回想了一番,腦子還是一片空白,最後一個鏡頭定格在酒樓對面那盞忽明忽暗的燭光上。然後,一無所有。

    雲夏椋有些無力:難道是在夢裡?

    很想開口問問正在給自己穿衣服的丫鬟,自己昨夜怎麼回來的,但又害怕聽到意外的答案,所以,還是忍住沒問,更多的,怕是聽到什麼丟人的話吧。

    心煩意亂的洗臉刷牙穿朝服,走出杜蘅殿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朝百里閣看了看,然後,他就看見了言秋的身影。

    「王爺!」言秋恭敬的行了個禮。

    雲夏椋冷靜的看了他一眼,很正常,幾乎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走吧。」

    於是,黎明前的曙光,主僕二人默不作聲的向王府大門走去,那裡有了一輛馬車在等候。

    雲夏椋心裡有些糾結:到底問不問?問不問?問不問?

    靠!有什麼不能問的,我是主子,他是奴才,我在膽怯什麼?

    對啊,雲夏椋在膽怯什麼?或許他膽怯的根本不是言秋,而是讓他無法預料的事情吧。

    「言秋。」雲夏椋淡淡的開口,神色如故,很冷,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心緒有多亂。果然是一個腹黑王爺,沉得住氣。

    「屬下在!」言秋恭敬的應道。

    「昨夜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雲夏椋的語氣很隨意,就想問:吃飯了嗎?這麼簡單。不過,這只能說明他的演技又進步了很多。

    「回主子,昨夜您喝醉之後我就扶您回來了。當時是戌時。」言秋說的都是真話,他知道雲夏椋一定會問這件事,所以,他和管家早就串通好了口供。

    雲夏椋淡然的點點頭,繼續佯裝輕鬆的問:「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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