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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化蝶翩翩飛第四十一章 傻眼 文 / dyx月舞

    南師兄依舊陰陽怪氣對我愛理不理的,除了當初去梧侯府的幾個,其他人都忙該忙的去了。雖然在春日的暖陽裡吊在鞦韆上曬暖兒是很不錯,可若是沒有那個時刻纏著我的青墨小盆友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還有他那個仗著自己風華絕代的姿色動不動就「色誘」他人的爹時不時的借探望「兒子」的名義過來叨擾一番就更好了。話說,姓齊的你既然這麼在乎你兒子,為毛還要天天讓他來我府上報到?還要我給送回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冷眼觀之,看你們玩什麼ど蛾子?

    我想這陣子跟齊氏父子的互動也是南師兄自打棲霞回來便不待見我的一個重要原因吧?哎!好懷念從前那個默默堅守在咱身後斜45°的那個雲淡風輕神祇般的南師兄啊!

    哎,這就是當官的的厲害之處,管教民從民不得不從啊!

    算了,再忍幾日吧?我苦笑一聲,「虛心」的在青墨小盆友的「指點」下,學習「吹笛子」。

    「漂亮叔叔你好笨我!」在我刻意的愚鈍下,青墨小盆友終於爆發了。

    「就說了不會吹笛了啊?」我「可憐兮兮」的對著小小的人兒「抱怨」,對付孩子咱可是有絕招的,且百試不爽,那就是遇到討好賣乖的,你就表現的比他還要乖巧,遇見大哭大鬧的,你就哭鬧的比他還要大聲,總之無論比什麼你都的「技高一籌」,保證讓那小人兒對你高看一等。

    「所以…要不這笛子還你好了,你再找個『對的人』送出去?」我拿皎月在他眼前晃晃。

    「哼,本王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這口氣,狂的跟他老子有得一拼。

    我汗!

    眼見著日頭偏西,青墨小朋友終於提議要我送他回驛館去,注意了,「終於」二字包含了咱多少對往昔來去自如生活的懷念和對未來自由日子的嚮往啊?

    這陣子被這個五歲的小正太纏著,我都快抓狂了,再嫩的豆腐吃多了,也是會消化不良滴。

    雖然覺得這個時辰比起往日送墨兒回去的的時辰有些早,但能擺脫他我求之不得呢,巴不得他早點兒回去。

    咱現在幾乎成了青墨小朋友的專職保姆了都,汗!

    驛館在城東,我們在城北,要橫穿大半個永和,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就看你怎麼走了。

    南師兄和梨棠這陣子都親密的緊,神神叨叨的,天天膩歪在一起,弄得我心裡頗不是滋味兒,你說你們倆好就好吧,咱又不是那小氣之人,你說你們有必要避著我麼?

    這些日子我都是送墨兒回去出門的時候,才會借「打招呼」之名去看看他們在幹什麼,其實很枯燥,大多數時候都在下棋,真不知棋有什麼好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醉翁之意」!哼!

    習慣性的來到梨棠這兒「打招呼」,才發現沒人,我苦笑一聲折身往南師兄那裡走,這倆,還轉移根據地了呢?

    可是,南師兄這裡也沒人,連帶著烈焰和白鳳那隻貓也不見了,心下疑惑,只得叫來顏安詢問,然後被告知:紫遇公子和梨棠姑娘說他們遊湖下棋去了。

    又是下棋?還跑湖上下?挺有雅興嘛?我撇嘴!

    「公子,要不要派人通知他們一聲?」末了,顏安問道。

    「不用了,我去驛館也要不了多久,他們若是回來問到,你如是說便是,若沒問,你也無須多說。」我想了一下道。

    「那公子坐車去還是騎馬?我讓人給公子準備!」顏安貼心的問道。

    「騎馬,和漂亮叔叔一起騎馬回頭率好高好高的!」墨兒在一邊嚷嚷。

    搞得顏安也忍俊不禁,但他還是用詢問的眼神等我最後的定奪,我心裡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這才是真正的管家,不管對方來頭多大,只有我的意見才是那定音之錘。

    「月狐」是我的坐騎,兩年前為陸元鳳在外出處理一次綠林事件時所帶回來的,見我異常喜歡,便割愛送了我。對於這個「撿來」的便宜大哥,我真的沒話說。

    此馬通體黑亮,只有額頭上有彎白月牙兒,聰明異常,因而得名。好幾次遇見突發情況,月狐都表現突出,因為得到了顏府上下一致的喜愛。

    雖然沒有齊瑞稹那匹非白那麼白的拉風,但俺們家月狐黑得低調。青墨這小屁孩兒被我那次趕時間抱著騎過一次月狐後,就再也不肯坐馬車回去了。

    但我想他肯定不是因為看上了咱家月狐,而是喜歡上了騎著月狐走在永和街頭被人矚目的感覺,試想,一大一小兩個衣著鮮艷,一個俊俏不凡一個粉雕玉琢的人兒騎在通體烏黑的寶馬上,漫步於街頭,確實是件挺拉風的事情。

    自此,青墨往我這裡跑的次數就更勤了,我想他大多半原因是因為享受離開時騎著月狐被人矚目的感覺。

    哎,這小子,不做明星,虧了,看他,是多麼的享受舞台上的感覺啊!什麼,你說米有舞台,人生不就是個大舞台嗎?永和街頭不就是舞台嗎?月狐那黑亮的馬背不是舞台嗎?那街頭巷尾,賣菜的買油的,吃飯的遛彎的,耍猴的看戲的……不都是觀眾麼?

    想咱多麼低調的一個人(旁白:你丫辦得哪件事低調過?)啊,此刻愣是得陪著青墨小盆友坐在月狐的馬背上,接受來自四面八方路人眼神的膜拜。

    青墨這小傢伙還裝模作樣的沖大家揮揮手,端的是范兒十足。

    離驛館百十米距離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玄武佇立在驛館大門處,好似在等什麼人,我隨意的四處一瞧,這才發現驛館門外停了許多馬車,而且看樣子來頭還不小,難道今日稹王殿下或是宸王殿下設宴?可是沒聽說啊。

    納悶的空當,月狐已經來到了驛館門前,玄武看到我們立馬眼睛一亮迎了上來:「世子,顏公子!」

    「正好,既然武統領在這兒,那在下就把世子交給你了,告辭!」我先動作利落的跳下馬,然後把墨兒抱下來交給他父王的貼身侍衛。

    「顏公子請留步?」我正欲翻身上馬離開,玄武急忙出聲挽留。

    「武統領何事?」我只好暫停下上馬的動作扭頭問道,俗話說那什麼什麼也要看主人,人家的靠山是當朝王爺,不管怎麼說,這面子是得給的,不但給,還得給足了。

    「是這樣,王爺吩咐屬下在此恭候公子,若是見到公子送世子回來,務必請府內坐坐,有要事相商!」玄武的態度很是客氣,又帶著種不容拒絕的皇家威嚴。

    掃一眼外面停泊的各色馬車,想必真是有要事相商,而且人也不會少,當下便微笑道:「如此,那顏某便打擾了。」

    「漂亮叔叔拉手手?」墨兒一聽我要跟他們一起進去,立馬高興的從玄武那兒跑到我身邊把肉呼呼的小爪子遞給我示意我拉著他進去。

    「世子跟公子很親密呢!」玄武在一旁目露羨慕的感歎了一句。

    我但笑不語,我能怎麼說?我能說其實,其實我一點兒不稀罕你們家世子的親密麼?

    這不找架打麼?

    這官家驛館,修建的甚是威嚴,除了幾年前還是慕容菲嫣的時候在這裡住過一陣子還有就是前段時間應宸王殿下的邀約過來匆匆一瞥(那時只顧著觀察南師兄跟宸王殿下的「互動」了)外,我還真沒仔細瞧過。

    別看咱的總部在永和,但真正知道咱「總部」在這兒的人少之又少,不是說了麼,公子顏非是個「在路上」的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當初經商也不過是周遊列國的時候吃住圖個方便,沒想到幾年下來,南師兄他們幾個愣是把咱推上了諸國首富的位置。

    這幾年又不甚太平,所謂樹大招風,咱又不是那高調的人,所謂狡兔三窟,咱索性大筆一揮,諸國各地皆置辦了產業,今兒個到這兒明兒個到那兒,行蹤飄忽不定……

    這陣子剛剛到永和,就先後接到了宸王和稹王的請帖,然後又是心影過來求救,本想著南宮的事告一段落後,我們就隨後離開這是非之地出去散散心,不成想,在烏蘇就遇見了帶著世子的齊瑞稹。

    我們其實也可以不跟他們一起回永和,先行離去,但那是在棲霞的地盤上,我又和他們的梧侯爺鳳梧溪鬧得不甚愉快,是不好再跟天雲的稹王殿下產生罅隙的,試想一個與官府對著干的商家,是做不長遠的。若再同時受到兩國的打壓,可就真的完了。顏氏企業完了不要緊,反正這幾年積攢的銀兩夠咱們揮霍幾輩子的了,但是,顏氏企業下的老老少少為咱賣命效力的大大小小咱不能不管啊?這樣的准亂世(還沒到生靈塗炭那一步呢),那麼多人失業甚至丟掉性命,我於心何忍?怎麼著也得先忍一忍。

    「顏兄你可來了?快請快請!」隨著玄武一路向東苑走去,剛剛轉過一道迴廊,眼前豁然開朗人頭攢動衣袂香鬢的還沒看個清楚一身粉衣妖嬈的稹王殿下就迎了上來。

    「今兒個是什麼大喜的日子?王爺大擺宴席的也不事先通知一下顏某,也好讓顏某有個準備才是?」我苦笑道,以為玄武說有「要事相商」那起碼得避開人群尋個僻靜場所吧?沒想到這一現身就是眾目睽睽之下,也不知道我這身「居家」的裝扮會不會有損咱「香香公子」的美名?

    「得了先別說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本王想顏兄的晚膳一定還沒吃,走我們邊吃邊聊!」他也不回答我,逕自扯起我就往裡面走。

    「顏公子好!」

    「顏公子來了?」

    「顏公子!」

    「……」

    一路走來,認識的不認識的凡於坐的紛紛離了席起身向我打招呼,我臉上堆出得體的笑不露聲色的跟大夥兒周旋,心裡卻連寒毛都炸了起來:我跟王爺一起走,大家竟然一個勁兒「奉承」我而無視人家堂堂王爺的存在,這不是明擺著把人往刀口上推麼?

    但見人家一個個堆笑討好的往面前湊,我還真沒辦法拒絕,伸手不打笑臉人啊!何況人家又是來「問候」咱的,不管人家是何居心,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偷偷的向姓齊的打量一眼,人家跟個沒事人兒似得跟在我身邊笑得眉眼彎彎,表面上看一副心甘情願淪為我顏非「陪襯」的樣子,親切而又和氣,一時間我倒真的弄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當下只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靜觀其變。

    得到的消息說,齊瑞稹是被派往南方這邊抗洪賑災來的,這陣子不曾見他有什麼動靜,看今日這勢頭,莫不是為了此事?如果是這樣,那麼留下我無非是為了咱荷包裡的銀子,既有求於我,那麼他故意擺低姿態也無可厚非,如果僅僅是為了銀子,國難當頭,匹夫有責,只要他開口,要多少給多少,所謂捨車保卒,只要咱顏氏企業的大旗不倒,旗下的人員無所傷,其它的便統統可以忽略不計。

    可如果不是呢?

    直到跟著姓齊的的一道入了席,我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只得先把那些想法都放在一邊,強打起精神應付眼下。

    墨兒吵著鬧著非要跟我一道兒坐,他父王百般勸解都無果,末了,只見齊瑞稹眼珠兒一轉,把墨兒抱坐上他的膝頭附首對著小傢伙耳語了幾句,就見墨兒小朋友一臉糾結的看看我再看看他一臉駕定的父王,然後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就屁顛屁顛的跟著玄武離開了。

    看得我是一臉的好奇,這小傢伙這陣子這麼粘我,難道又有什麼比我更讓他感興趣的人或事出現或發生?同時也有點失落,還有比我更好的啊?自己明明讓他煩得不勝其煩的這會兒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倒自個兒又糾結起來了。

    這就是人性啊!某樣東西,你付出的越多,到頭來你的不捨就越大。

    「是不是有種被人拋棄的失落感?」齊瑞稹湊過來不懷好意的來了這麼一句,我正待反駁他,扭頭竟然在他臉上也撲捉到了一抹名為「失落」的神色,忽然就動了些惻隱之心,沒有再開口,只聽他接下去道,「明明本王才是墨兒的父王,他竟然粘你粘的那麼緊?」語氣委屈無比,末了還應景的撇了撇嘴,那樣子哪像那個風華絕代近幾年又風頭無量的稹王殿下。

    「撲哧!」我一個沒忍住就笑了起來,他這個樣子倒真的有點兒像墨兒那個五歲大的孩子。

    「嫣嫣?」他看著我的笑臉似呢喃又似試探的低聲喊了一句,聲音只有我倆聽得到。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顏和那似帶著些迷離的桃花鳳眸,我的腦子似被錘子狠狠的敲了一下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心也似乎漏跳了半拍,有那麼一瞬間,我竟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恍惚,在那一瞬間裡,我覺得我還是慕容菲嫣,正和我的妖妖一起坐在未落成的稹王府的漫天粉紗帳裡,他輕輕的喊我「嫣嫣」,我回他「妖妖」……

    在那一瞬間裡,有那麼一刻,我差點就把「妖妖」兩個字脫口而出。

    但隨腦中即似一道電閃雷鳴劃過,瞬間浮現出那個衣衫淡紫風輕雲淡懷中抱一白貓靜靜的立於我身後斜45度的男子……瞬間場景轉換,變成了烏蘇的客棧內那個不眠的夜晚,那個神仙般突然反常的男子靜靜的在我身後低語:你還這麼弱,我怎麼放心把那麼重要的任務交與你?

    「南師兄!」我一驚,人也已徹底的清醒,察覺到眼前的情勢,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來顏兄跟紫遇公子的感情確實如傳言中的那麼好!」見我竟然「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南師兄」三個字,齊瑞稹的一張俊臉立馬就轉陰了,卻是連平日裡的「假笑」也不屑於維持了,當下那雙漂亮的桃花鳳眸也有些明滅不定的看著我。

    我無語的抬頭看看天,有些烏雲密佈的樣子,要變天了啊,難怪我身邊的人一個個性格都變得乖張起來,南師兄是,這個一貫笑容滿面的齊瑞稹也差不多了。

    「王爺說笑了,顏某今兒個出來的匆忙,沒來得及跟南師兄他們打聲招呼,又不知王爺留客,怕他們著急。所以……」我立馬笑著「解釋」。

    「既如此,本王差人去顏宅通告一聲便是,來人!」當下就見他揮手叫來一人吩咐幾句,那人便領命迅速的去顏宅報信去了。

    我又苦笑,顏安是知道我來驛館的,若是報信的碰到他,雖不至於穿幫,但喊人解圍這事兒就玄乎了。

    這齊瑞稹辦事還真雷厲風行啊,深怕我讓他的侍衛「打啞謎傳口號」似得,一番交代下來,我這個被送信的竟然都沒「吩咐」上一句話。

    「今兒個高興,顏兄我們一定要玩個痛快才是!」只見齊瑞稹一個手勢過去,絲竹聲頓起,緊跟著一陣香風襲來,二三十個曼妙的舞姬已經彩雲般飄至場內,眾食客的眼睛不由得紛紛一亮。

    「這位就是絕艷天下的公子顏非,你們幾個若伺候好了?本王重重有賞!」姓齊的又是一聲吩咐。

    「是王爺!」一陣鶯聲燕語的應諾,起碼有五六個輕披薄紗身姿曼妙的女子簇擁著一起向我撲來。

    我滴個娘哎!能不能換個其它的招待方式?我有些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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