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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化蝶翩翩飛第三十六章 想抓狂 文 / dyx月舞

    見此情景,那掌櫃的便識趣的停下了帶路的腳步,為我們「熟人相見」讓地方。

    老天!你能不能不要讓那人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我在心裡呼天搶地的哀嚎一番,面上卻不得不裝出一副「久別重逢」的喜悅向著那已顯露在眾人眼前的粉紅身姿迎了上去:「原來是稹王殿下失敬失敬!」

    「顏兄確實對本王挺失敬的,好歹咱也是天雲皇室的直系親王怎得就比不過棲霞的一個旁系侯爺呢?本王的宴請你置之不理卻巴巴的跑來參加一個小小的侯爺的婚宴?怎麼那鳳梧侯爺都沒挽留你在她府上住一陣子,領略一下侯府的風光?……」佛祖,您把唐僧放出來了麼?怎麼這姓齊的也像是被唐僧附體了呢?好嘮叨啊!

    俺討厭嘮叨的男子,尤其討厭長得好看還嘮叨的男子,最最討厭跟俺有過節還自己不知情反而以為自己的風采無人能敵而愈加嘮叨的男子!

    「王爺此言差矣?顏某只不過是一屆銅臭商人罷了,鳳梧侯爺看得起咱不遠千里的送請帖過來邀咱來侯府赴宴,事關兩國的和睦交好,顏某不能不從啊!」我臉上現出一副無奈的笑臉。

    「說來說去,就是本王沒有棲霞的鳳梧侯爺重要面子大就是了唄!」他刷的的一聲揮開手中的折扇,端的是風流倜儻俊逸瀟灑,一時間博得食客們艷羨的目光無數。

    「王爺說笑了,顏某只是覺得和王爺同是天雲人士,以後賠罪的機會多得是,如此……王爺在上,請受顏某一拜了,改日顏某自當在府中擺宴向王爺謝罪!」這個死妖孽,我彎腰下拜的時候,咬的牙癢癢的。

    「哎---顏兄這是幹嘛?既然解釋清楚了本王也不是那胡攪蠻纏之人不是?聽掌櫃的說客棧沒那麼多房間了,若顏兄不嫌棄到我那兒擠擠可好,我在天字一號房?和顏兄弟這樣的人兒來一場秉燭夜談的佳話必是件十分美妙的事情!」他扶我的時候,趁勢抓緊了我的手臂,便再也不提鬆開的事了,看樣子真的想要和我「秉燭夜談」。

    我在心裡快速的思量一番,三間房,若我們五個人分的話,梨棠一間是雷打不動的,南師兄和雲飛揚一間,我就和烈焰一間好了,和小孩子處一間也還說得過去,看南師兄如今這樣子,我是不敢要求去和他們家梨棠擠一間的……要不就去這姓齊的那兒擠一晚算了,大不了真的陪著他「嘮一晚上的嗑」便是,況且,真要動手,他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和現下陰晴不定又深不可測的南師兄比起來,我覺得還是姓齊的危險性小一點。

    「累死了,你還有心情跟人磨蹭?走給師兄擦背!」思量一番,正欲開口說好,南師兄已經以一種強悍的姿態越過眾人拉起我便走,也不知他怎麼弄得輕而易舉的就把我從齊瑞稹的手下拉開了,我可是暗暗使了點勁兒也沒能掙開的啊?心下便越來越覺得南師兄的深不可測,這還是在替我輸了很多內力的情況下啊,要是擱以前,乖乖,估計放眼整個天下都很難遇到對手了。

    南師兄這邊一帶頭,那邊幾人立馬乖乖的跟上,只聽身後雲飛揚用誇張的語氣對那掌櫃的道:「前面那兩位可是顏非和紫遇公子,可是我們的大爺,現在大爺要洗澡,還不快去伺候著?」

    「小哥你……開玩笑……的吧?」身後掌櫃的結結巴巴的聲音傳來,「你說的可是那個三國首富在蜀山武林大會上一舉成名後又在永和舉辦過什麼大會的年紀輕輕容顏絕色喜歡穿顏色鮮艷的衣裳慣用上好的龍誕香近來鬧緋聞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公子顏非?」那掌櫃的口才不錯啊!

    「可不是嘛!」身後的雲某人口氣得瑟的道,沒看出來咱的名氣也有讓人狐假虎威的時候。

    「切小哥你別逗了,那顏非會住我們這樣的小店?會住下等房?冒充公子顏非的人我見的多了去了!」那掌櫃的被雲某人的樣子逗樂了。

    「這位可是我們天雲皇室的稹王殿下,剛才和我們家公子的話你也聽到了,你問問他我有沒有說謊?」雲飛揚立馬把正在因我被南師兄扯走的事情而鬱悶著的齊瑞稹王爺也拉下了水。

    「哎喲真的公子顏非?」也不知他們在後面是怎麼證明我的身份的,只聽那掌櫃的一聲大叫,就屁顛屁顛的追了上來,那熱乎勁兒就別提了。

    「啊剛才上樓去的是顏非哎!」

    「顏非啊!我早看出來了擁有那樣出色外表的人兒定不是普通人!」剛才我那對著姓齊的「低聲下氣「的樣子他也能看出來咱的身份?也真難為這位說話的仁兄了。

    「切,剛才你怎麼不說呢?」又一個聲音鄙視道,「害我沒多看幾眼的說。」

    「他不是今晚住這兒嗎?我們索性也不走得了肯定有機會多看幾眼的?」立馬有人出謀劃策。

    「沒聽到掌櫃的說沒房了麼?」有人為難的道。

    「切,你我又不是嬌生慣養之人,以天為蓋地為鋪的在這邊境小城露宿一晚豈不甚妙?」有人立馬出來進行了一番很有意境的描繪。

    「對對對,我們就住在公子顏非的窗外!」有人興奮的大聲附和,立馬引來擁護聲一片。

    走過一道長長的迴廊,樓下食客們興奮的議論聲便徹底消失不可聞,放遠了耳力,也只可聞見一片猶如蜜蜂的嗡嗡聲,至於那片嗡嗡聲說了些什麼,便再無法辨認了。

    掌櫃的服務態度極好,效率也極高,在慇勤的把我們送到房間又說了一大堆委屈我們了的話後,才依依不捨的退出了我們的房間,少頃,便有兩個夥計抬了一個大浴桶,後面跟著四個人手中各提著一桶熱水,看衣著,非常不像此店的夥計。

    在看到他們磨磨蹭蹭的擺好浴桶倒好浴湯還依依不捨的偷偷打量我和南師兄幾眼腳步捨不得移動後,我終於確定他們的身份乃那樓下食客中的一份子。

    我一直在悄悄的觀察著南師兄,我是求之不得那幾個「夥計」多呆一會兒的,那意味著我和南師兄獨處的時間便可以縮短一會兒,但是,當我看到南師兄的神色間透露出幾分不耐時,趕緊連推帶哄又是用銀子砸的才把他們清理了現場。

    「南師兄你先洗著,我到他們的房間轉轉!」檢查了一下門窗,確定不會讓南師兄洗澡的時候曝光了我才起身向南師兄告辭。

    「你走了誰給我擦背?」南師兄慢條斯理的坐在那兒不動,掀眸看著我,皮笑肉不笑的道。咦這男人,現在不光學會了陰陽怪氣,連假笑都學會了啊,我打了個冷顫。

    「那我出去給你把烈焰……或者是梨棠叫來?」就這樣讓梨棠和南師兄裸裎相見了,會不會委屈人家梨棠了?我轉身準備出去給他找搓背的,那就他們倆二選一吧?誰的服務意識強烈,就喊誰來。

    「那你幹嘛?找你那個風流王爺敘舊秉燭夜談成就佳話去?」南師兄的話聽著怎麼這麼刺耳呢?

    「南師兄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那個啥啥不是授受不親嘛?」我只得停下腳步回身耐心的解釋道。

    「哦?原來小非還在做著破鏡重圓的美夢啊?是誰當初嚷嚷著說要做男人來著?在我的眼中,可一直把你當男人看的啊!」他起身走到我面前,微微彎腰,使目光與我平視。

    「既然南師兄非我不可,那我便為南師兄擦背就是!」我該哭的麼?這麼些年了,原來人家一直把我當男人對待的,我很討厭自己之前怎麼會瞎了眼睛才會對他生出了些別樣的心思呢。

    想想這些年相處的細節,他對我確實不曾像慕容緋歌像南宮那樣對我呵護,雖然也關注,但也僅僅只是像個盡責的監護人而已。

    再想想他今日的嚴厲……我想我確實需要把我們的關係重新調整一下了,不然以後受傷的……肯定是我。

    「還愣著幹嘛幫我脫衣服!」他很大爺的張開手臂,等我給他寬衣。

    「這個也要我來啊?」說了只是擦背啊?為毛衣服也得我來脫?你沒手麼?

    「我累了!」他淡淡的吐出這句三字箴言便不再準備打理我的樣子,還面露期待的微微閉上了眼睛,看來是等著我的一條龍服務到底了。

    「好吧!」我認命了,誰叫咱平白無故的受了人家那麼多內力的恩惠呢?南大爺現在累了,那麼咱這個受人恩惠的,只有效勞的份了。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這句話,開始動手幫南師兄……脫衣服。

    以前也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偷看」南師兄洗澡來著,今天終於可以一睹其美男沐浴的風采了,我卻又不想看了。

    女人果真是善變的物種!

    南師兄的身材很好,想不通一直不見他運動為毛整體的線條還這麼流暢,他的皮膚很白皙,隱隱閃著牛奶般白潤的光澤,卻不會讓你覺得他沒力量感,結實的胸膛,緊致的腰身,平坦的小腹隱約可見整齊排列著的六塊腹肌,往下……我很自覺的選擇跳過,再往下,是結實修長的雙腿,整個身型呈倒三角呈現在我面前,身材可媲美國際男模。

    我小心翼翼的一件件剝落他的衣裳,注意使自己的手指盡量不要碰觸到他已漸漸裸露的肌膚。

    「南師兄可以入水了?」見他仍舊微閉著眼睛似在享受,我輕輕的開口提醒,把視線停留在他眉間三角區的地方,盡量做到目不斜視。

    他聞言睜開了微闔的雙眸,似在研究什麼般的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抬起修長的腿,跨進了一邊的浴桶。

    「呼---」我背對著他呼了一大口氣。

    「還愣著幹嘛?過來擦背!」南師兄剛剛在浴桶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就又開始發號施令了。

    「好!」深吸一口氣,拿起邊上準備好的乾淨布帛開始心無旁貸的給南師兄擦起背來。在我眼裡,此時的南師兄就是一尊潔白無瑕的美男雕像。

    「你想把我的背擦掉一層皮來嗎?」半天後,南師兄幽幽的聲音傳了來。

    「那好了,我先出去了!」我面上一喜,準備撒丫子走人。

    「你就那麼急著出去找那個風流王爺?前面還沒擦呢………」糟了,這人好像又有惡魔唐僧附體的徵兆了。

    「這就來這就來……」我趕緊用實際行動來堵他老人家的嘴。

    轉到他前面,一時間倍有壓力,本來正面相對的給他擦身子就已經夠讓我難為情了,更彆扭的是他還笑瞇瞇的睜著眼睛看著我怎麼「給他擦身子」?他的臉在氤氳的水汽中讓我以為自己看到了神仙。

    神情一恍惚,手中的布帛差點失手掉進水裡。

    「你要小心一點,水桶這麼深,掉了可得你自己把它撈出來!」他靠在桶壁上,懶洋洋的道。

    「多謝南師兄提醒,我會注意。」當下捏緊了手中的布帛,斂了眼瞼,不再看他一眼,專心致志的為南雕塑擦起身子來。

    「輕了!」某雕塑不滿的抗議。

    好吧,那就重點,手上暗暗加了些力道。

    「還是太輕,你沒吃飯啊?」不滿的指數升級。

    咱確實還沒吃飯呢?可咱也明白如今的南師兄已經不是那個我只要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諂媚討好的一笑就能搞的定了,便不再替自己做任何辯解,依言又在手上加了幾分力道。

    「還輕!」

    我再加。

    「還是跟撓癢癢一樣。」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我這下子用了近一成的功力在裡頭,布帛從他身上擦過去,就是一道紅痕。

    「再重些!」他還是不滿意,沒想到看上去那麼白皙的皮膚竟然這麼皮糙肉厚。

    再加一成功力進去。

    「再重些!」

    已經三成功力在裡面了,你有見過擦個背還用得上內力擦的麼?我已經迫近崩潰的邊緣了。

    忽然,我正在奮力勞動的手被人抓了個正著:「你想害我受傷麼?下手這麼重?」南師兄怒氣沖沖的指控。

    「你……」迫不得已,我只好抬頭迎上他微微帶笑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明明那語氣聽上去已經怒氣騰騰了,面上卻雲淡風輕事兒沒有。

    「水涼了,你叫人過來換水吧?」他鬆開我的手,示意我去喊人來換水。

    你有想過在世人眼中風光無比的在下有這麼悲催的淪為伺候小婢的時候麼?

    反正今天之前我是想都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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