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山上。
「夫人。你們說那王家老祖在和統領說什麼。」老ど著遠處天下第一樓上對坐而立的兩人。對身前的葉輕塵和林晴兒道「那王家老祖上去其實挺和藹的。不過發怒的時候。樣子到是聽駭人的。」
大頭鄙夷道「誰發怒的時候不駭人。不過我也想知道統領在和那王家老祖在說什麼。」
向身邊的俠寒清。大頭道「前輩。你能聽到他們說什麼嗎。」
搖搖頭。俠寒清著立於天下第一樓之上的燕胤和王家老祖道「聽不到。那裡被王家老祖布下了結界。實力低於他的根本穿不透。」
「那王家老祖實力倒底有多強。寒清師叔你知道嗎。」林晴兒開口詢問道。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是靈聖。對武聖的實力判斷不是很準確。」俠寒清向凌劍南道「劍南。你覺得王家老祖實力在哪一個境界。」
沉吟了一下。凌劍南道「以他巨掌擒天那一手。沒有武聖七階的實力是使不出來的。武聖一階到七階之間雖然有實力差距。但是卻不會像是武聖和武王之間這般的絕對差距。從年紀上來說。我正當壯年。而他則是已入垂暮之年。但是即使是這樣。我在面對他的時候。依舊有種力不及他的感覺。所以我推測。他應該是進入武聖七階許久。已經是半步向著武神之境踏出了。」
「嚇。這麼厲害。」老ど咂舌道「武聖七階。我的個乖乖。難怪那麼狠。」
「對了。凌前輩。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林晴兒向凌劍南道「之前若不是您出手相救。我們恐怕已經遭到滅頂之災了。」
笑了笑。凌劍南道「我剛從無盡深淵回來。恰好路經此地。又見到這裡聲勢浩大。所以便來。待見到是你們之後。我便開弓搭箭相助了。」
「無盡深淵。」俠寒清凝眉道「根據記載。那地方似乎挺遠的。你怎麼去哪裡。」
凌劍南拱手道「回師叔的話。在我離開青雲峰之後。便四處遊蕩。後來有幸突破成為武聖。便越想四處走動一番。以前便有意去南疆以南。所以便花了數年的時間縱行於南疆更南方。再後來無意之中進入了無盡深淵。並在那裡呆了一段時間。在那裡。我發現了一樣東西。因為無盡深淵有些奇特。我當時無法取得那樣東西。之後我回了風雲帝國。在隨掌門師父他辦了一些事情之後。在數年前借走了燕胤寄存於掌門師父那裡的弒神弓去無盡深淵取那樣東西。」
是什麼東西。凌劍南沒有說。
但是能讓一位武聖不辭幸苦花費數年時間的東西。必定不是什麼尋常之物。
「在取得那東西之後。我又發生了一點事情。於是從無盡深淵到了茫茫大海之中。」凌劍南感歎道「在大海上飛行了近一年多的時間。我才終於飛到風雲帝國。」
「不是吧。飛行一年多的時間。」林晴兒驚訝道「怎麼會用這麼久。」
凌劍南道「那是因為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確實是太廣袤了。具體的情況我以後在詳說給你們聽聽。倒時你們一定會覺得很神奇的。倒是你們。怎麼會和燕胤他出現在這裡。」
於是。葉輕塵他們便開始給凌劍南詳說如今風雲帝國發生的情況以及他們來此的目的。
在葉輕塵他們給凌劍南講訴的時候。這邊王家老祖也給燕胤在講訴著一個數百年前的故事。
天下第一樓上。
坐在王家老祖擺出來的石椅上。燕胤靜靜的聽著王家老祖給他講訴。
「大約七百多年前吧。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將。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我結識了救命恩公燕雲天。在得到他的點撥之後。我花了兩百年的時間從一個武將突破到了武聖之境。雖然和其它人相比。我這時間用得長了一些。但是和那些終其一生卡在武聖之境前的武者。我還是幸運的。」王家老祖緩聲道「我屬於大器晚成那種。且我生性好安。不喜於世相爭。所以一直都十分的低調。就算是外界。知道我的人也不多。」
確實。燕胤他從未聽說過王家老祖的名號。
就算是在清月山的時候。挽馨對他說起當世武聖的時候。也只是提及了血魔、玉壺樓老闆以及風雲山脈的主人。而王家老祖。她自己或許都從未聽說過。
這王家老祖。恐怕就如弈劍谷谷主一樣。是一個遁於世外的隱世高人。
「再後來幾百年間。恩公漸漸打出了自己的威名。在當時可謂是名揚海內。」王家老祖道「伴隨著榮譽。隨之而來的還有危險。恩公一向獨行。所以他的朋友很少。而仇人卻很多。你那位夫人林晴兒。他的祖先曾與你的先祖燕雲天交好。在很多時候。林家的那位先祖幫助了恩公很多。」
點點頭。燕胤道「這我知道一點。一位長輩曾和我說起過。」
燕胤口中的長輩。自然就是蕭辰子了。
王家老祖接著又道「再後來。風雲帝國境內形勢突變。開始流傳起來利用陽闕可以突破到武神的傳言。在那種情況之下。每天都會有戰鬥發生。每天都會有人死亡。隨著大戰的持續。整個風雲帝國都變得千瘡百孔不說。許多的英傑也在那個時代被更強大的人所淹沒。我自知實力低下。所以便想隱遁他方。在我決定隱遁之前。我找到了恩公。向他拜行。」
說到這。王家老祖輕歎一聲「卻沒想到。這一別。便成了永別。當時。我向他拜別辭行。他也認可了我的想法。也表示我的性格不適合去爭鬥。在我離去前。他將他的坐騎交給了。讓我替他保管。」
「坐騎。」燕胤似乎想到了什麼。了一眼昔日山那顆光禿禿的樹木。沉聲道「前輩的意思是。」
點點頭。王家老祖道「正是那顆被你們的那頭**鳥吞下的歷經了七次火劫的**鳥。」
這個時候。燕胤不禁想起了當初他在風雲第三城的時候從林長卿口中聽到了一件事情。
在數百年前。風雲第三城上空曾經有過一頭**鳥和蛟龍相爭的事情。當時兩獸相爭。落下的鮮血在風雲第三城中留下了許多痕跡。
那蛟龍。就是眼下燕胤體內的那頭蛟龍了。
而那**鳥。應該就是被火神吞下肚的那顆歷經七次火劫的化身為鳥蛋正在重生的**鳥了。
這時。燕胤也開始明白過來。為什麼當年他的先祖燕雲天會開弓搭箭射擊蛟龍而不是**鳥。
因為**鳥是他的坐騎。他自然是去幫助自己的坐騎而不是去幫助蛟龍了。
「這……」燕胤緊張道「有沒有辦法讓火神它吐出那顆鳥蛋。」
搖搖頭。王家老祖道「**鳥本身就是獨居種類。**鳥不但與蛟龍相爭。而且在遇到同類的時候。也會與之相爭。你們的那頭**鳥在見到你先祖那化身為鳥蛋的**鳥的時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些年來。我一直對族人宣稱**鳥是我自己的坐騎。讓族中人好生照顧著它。但是卻沒想到……唉。或許是天意如此吧。如果不是因為你們那頭**鳥的緣故。恐怕我也不會見識到玉碑的厲害。」
聽到這。燕胤疑惑道「前輩。玉碑到底何物。我一開始以為它只是先祖的墓碑。但是現在來不是。」
王家老祖道「玉碑的作用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恩公臨死前所言。這座玉碑是他師父交給他的。」
「臨死前。」燕胤驚聲道「前輩。您見過我先祖最後一面。」
點點頭。王家老祖道「數百年前一戰。你先祖他因為為人性格孤傲。加之手中握有陽闕。所以引得諸多人圍攻於他。當時我人雖不在那裡。但是卻也從他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況。恩公他盡敗諸人之後。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內傷。在得知命不久矣之後。他便去了一趟風雲第三城。將自己的配弓交給林家的那位武聖代為保管。而他則帶著自己所愛的女子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因為擔心恩公的情況。於是我花了十餘年的時間。尋找了整個風雲帝國。最後在燕雲山脈的一處小山灣找到了恩公。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生有一子。當時。恩公的夫人和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父親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找他。在見到我到來之後。恩公讓我幫他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幫他立碑。」
「立碑。」燕胤不解的問道「立什麼碑。」
「玉碑。」著燕胤。王家老祖道「就是你之前拿出的那座玉碑。」
燕胤一驚。他道「難道玉碑上的結界就是前輩所布。」
搖搖頭。王家老祖道「玉碑本身就很奇特。是恩公他師父交給他的。至於你說的佈置結界之人。則另有其人。」
王家老祖所言的另有其人。自然就是清雅仙子的師妹。那位假冒晨夕的晨夕。
只不過。燕胤他卻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
「那座玉碑。只要立下之後。除了掌握有陽闕的人。外人是無法動搖其半分的。」王家老祖又開口道「而立下玉碑。也意味著恩公他將逝世。當時。恩公已經是身體日益衰敗了。就算是實力再強的人。也無法幫助他了。自知身體情況的恩公。早就有了打算。在見到我到去之後。便請我幫其在其夫人過逝之後為他和其夫人合葬在一起立碑。我在那裡陪伴了他們五年的時間。期間應恩公要求。未曾對其夫人和孩子說過半點有關他的事情。也未曾傳授其半分武學。後來。恩公夫人壽終而亡。應恩公要求。我找來萬年沉心木將他們合葬在一起。又將他手中的最後一根箭之於棺木之中。然後立碑於他們生活的山洞中。」
「最後一根箭於棺木之中。」燕胤心驚道「在那棺木中有一根箭。」
點點頭。王家老祖道「是的。是恩公從其師門帶出來的最後一根箭。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將那根箭置於棺木之中。而且我雖然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師門的。但是卻並不知其師門在何處。唯一知道。便是恩公的那位師父似乎早就算到了恩公的遭遇。為其提前打造好了一座玉碑。而那座玉碑。便是你之前拿出來的那方玉碑了。」
燕胤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前人之緣。後人之份。
因為燕雲天和王家老祖的緣。使得數百年後燕胤這位燕氏一族的後輩享受到了諸多的恩澤。
不得不說。很多事情就好像在冥冥之中有某種力量在操控著。每一件事情。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繫。正是這一些聯繫。構造了許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