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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8章 文 / 紅葉

    「外面很冷吧,坐到這來!」我的話他不敢不聽,有些彆扭地坐到旁邊:剛才雷鳴躺的位置。果然,雷語更加手足無措,緊張得很,不過這緊張的模樣卻是一個男人的緊張,與雲炔的小受模樣是大不同的。我習慣左手拿劍,右手剛觸到雷語的身體,雷語便蹭的一下想站起卻撞到了頭,又跌回座位,馬車也聳動了一下。我輕笑。雷語就是一個羞澀的大男孩。

    「主人……」

    轉眼瞥到雷語腰間的玉笛,便一手將其抽了出來,雷語也不敢阻止。坐起來,想著笛子的吹奏方法,吹了幾個音符,卻有些笨拙。將笛子遞給雷語,「你吹。」

    雷語臉紅著接過,我吹過的地方他半天不好意思靠近,看我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開始的幾個音符有些不流暢,但很快便適應了過來。聽著雷語悠揚而有著深深思念的笛音,我的心慢慢地靜下來。

    曾幾何時,我不止一次幻想過我彈琴蕭吹笛簫吹簫的場景,幻想中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可是卻物是人非……

    「主人……」察覺到我的眼淚,我臉上的血痕顯現,雷語慌張地停下吹笛,緊張地看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吹得很好。再吹一遍。」輕輕地側躺下,環了雷語的腰,聽著雷語的笛音,就感覺蕭無雙還在我身邊……

    ……

    「成老大,雷少笛子吹得不錯啊?!」「……」

    帝都皇宮。

    「皇上,成廣傳來消息,已經找到皇后,但皇后往柳荷城去了。」御風將飛鴿傳書遞給皇帝,皇帝接過,掃了眼,便疑問:「她去柳荷城幹什麼?」在皇帝看來,如果皇后是墨七,那她應該去後武山找簫中劍才是,怎會?皇帝將信攤平,倒了幾滴龍井茶在上面,那信上便又出現了幾字:「皇后名墨武?!」皇帝詫異,「這……御風,柳莫言可有消息傳回?」

    「回皇上,尚無。」

    皇帝納悶,這幾天蒼炎珠來過一回,卻只說再有音樂課竟然又是之前的一個音樂老師,而不是墨武。難道,「墨武不在帝都?墨武?墨五?墨七?五?七?」皇帝又想起皇甫那句話,皇甫說他絕不會後悔,如果這句話是真,那唯有一種可能,那便是皇后是墨七!但現在皇后的模樣、體形與墨七全不相同,唯一同的便是美貌,但兩人的美卻又是不同的。

    想到皇后是墨七的可能性,皇帝的心隱隱的激動起來,「朕想微想出巡……」剛嘀咕了一句,後面御雷便以低得跟蚊子似的聲音道,「皇上,二王爺在帝都外面虎視眈眈,絕不可冒險出帝都啊……」御風趕緊補上,「是啊,皇上,明天就是貴妃娘娘的生辰宴了……」皇帝對於自己的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但是現在就要見到墨七了,馬上就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想去送死;所以,如果要出帝都,勢必會安排好的。但一想到司徒貴妃的生辰宴皇帝便頭大,更頭大的是,後天就不能再名正言順地呆在皇后的寢宮了……一想到又要開始寵幸後.宮嬪妃,皇帝的臉便黑得跟鍋底似的……

    「小雨?」御雨從御書房後面出來。

    「屬下在。」「你去織繡房看看皇后的凌霄宮裝做好沒?催他們快點做,明天要用的。」「是,皇上。」

    帝都城中。費了一通口舌,柳莫言才順利把小進太監給帶回去了。得了教訓,這下小進走哪都不敢不報告了。此事暫不提。

    「主人,到了。」

    柳荷城門外,因為天晚,城門已經關閉。我和雷鳴、雷語便直接棄了馬車,用輕功翻越了城牆。越城牆的時候,我又想起在雙武城的一個小院子裡,丫頭笙兒看到突然出現的蕭無雙,大喊「小姐,有人越戶……」那場景,也是歷歷在目。只是蕭……

    柳荷城中,原只是晚上八點的樣子,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一點人聲也沒有,城中的氛圍很是奇怪。即使有,也是壓低聲音在說話。我重新蒙上眼帶,跟著雷鳴到了一家客棧。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於是,只好從後門自己找個房間先住著。

    這一夜雷語給我吹了很久的笛,我才睡著一小會兒。稍有響動便醒了。其實在我們進入房間洗漱住下後不久,便有不少人也悄無聲息地自選房間在客棧中住下,似是完全不用避閃。聽聞說話聲,似是「成老大」那夥人。

    早晨,太陽從窗格子裡照射進來,雷鳴雷語都警覺地聽了周圍動靜,發現沒異常才翻了個身繼續睡。看著他們安靜的睡顏,心想如果他們是蕭無雙、簫中劍該多好,如果他們是軒轅又該是多麼幸福……最終,我卻只能閉了眼,努力靜下心來不再想。

    甘古晏說柳荷城出了幾樁大案,所以我決定去衙門看看是哪幾樁大案,是否與之前的人干有關。雷鳴跟在我身旁,雷語便不見了。

    雷鳴把甘古晏他爹叫到一旁說明了我的身份,於是我便順理成章的查看了那幾宗案件的資料。

    「……這位姑娘,八月十五這宗案件呢,是有人在城西老虎溝發現了一具**男屍,屍身上並無任何傷痕,亦無內傷、中毒跡象,唯一可疑的便是屍身男根仍立著。據本官經驗判斷,一具仰面平躺的男屍除非死前是趴著或站立,否則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凡與案件有關人士,本官均已查問,並未找到有用線索。至於八月十八這宗青年男子王某、李某、劉某三人失蹤案件,本官已找人畫相並在全城及附近城鎮中找尋,一直查無所獲……」

    聽了甘古晏他爹的說法,我想那個什麼黑什麼溝的地方,便問道,「那個黑…山溝在哪?」

    「城北十五里處。那裡也曾發現幾具男屍,死狀與八月十五案件頗有雷同……」

    我正要說話,卻聽腳步聲急匆匆的走來,當先一人呼吸也不穩,「父親!墨姑娘,幸好在這遇到你,我幫你發了消息,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你夫君了……」轉眼看到一旁的雷鳴,當即傻眼,尷尬道,「哦,原來已經找來了……」一旁的甘老爺則是被甘古晏這沒大沒小的模樣給嚇個半死,別人不知道我是誰,他剛才可是已經知道了。暗道:晏兒說話也不惦量著,人家是皇后,那位是侍衛,不是你想的那什麼關係……可又不好明著告誡,只得咳嗽了兩聲以示提醒。甘古晏詫異地看向他爹,「爹,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直把甘老爺氣得吹鬍子瞪眼,卻還不能明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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