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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一)酒壯熊人膽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聽見電話聲又不合時宜的響起,石巖不禁皺眉,什麼時候她的電話成知心熱線了?

    還是哪個混蛋把她的電話號碼寫牆了上:一/夜/情,而且管飯,男女不限。

    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多日不見的火舞。

    「呦!老佛爺您怎麼有空召見奴才了啊?」上次休年假火舞不肯陪她,石巖可是到現在還怨恨著呢!

    「今晚寒氏企業有個年終酒會,你管陸飛給我要一張邀請函。」火舞沒理石巖的冷嘲熱諷,直接單刀直入的提出要求。

    「呦!堂堂火大小姐,您想參加個酒會,不得有成千上萬個貴公子叩拜著雙手奉上邀請函啊?」石巖很好奇,火舞不是不喜歡參加這些個破宴會麼?什麼時候變這麼主動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啊?痛快給我要去!對了,別說我要的。」火舞雖然明顯氣焰低來了,但語氣卻還是那麼囂張。

    「喳!」石巖這次聰明的沒有再多問,姐妹情深,但不代表她喜歡打探人家**,想了想,直接就撥通了陸飛的電話。

    雖然陸飛還是有點疑惑的,寒日不善言辭,而且特別厭倦這樣的酒會,所以每年這樣的年終酒會都是這幾個兄弟幫襯著的,原本以為石巖肯定討厭這樣的活動,還想打電話告訴她今天不能陪她了呢,結果她竟主動要求去,其實他帶石巖去,根本不需要邀請函,但既然她要,他就讓秘書給她送去了,也沒再多問什麼。

    下班的時候,陸飛準時來接石巖,結果看見大小姐穿著牛仔褲白體恤正優哉游哉的準備去吃麻辣燙呢。

    「大小姐,你耍我呢?白天叫喊著管我要邀請函,我都打好招呼了,你不是準備放我鴿子吧?」陸飛倒是沒生氣,就是有點哭笑不得,有這樣的人麼?拿哥哥當禮拜天過呢啊?

    「哎呀,我忘了。」石巖原本就沒合計去,這下看來不去是不行了。低頭看看自己這身裝扮,不禁擔憂,不知道現在回家換衣服來不來得及。

    「走,哥哥領你買新衣服去!」陸飛一眼就看出了石巖的窘迫,情不自禁的捏捏她細膩的小臉,扶著她的腰將她塞進車子,一腳油門,直奔銀座而去。

    「把這些都給我包起來。」陸飛豪氣萬丈的讓小姐將石巖試過的所有衣服全部包起來,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為喜歡的女人花錢,是這麼痛快的一件事。雖然以前他也沒少花,但是從沒有這種膨脹著的滿足感。

    「你購物狂啊?陸飛!」石巖有點無語,第一次看見這麼喜歡購物的男人。見了衣服就讓她試穿,穿了就要買,這麼瘋狂,人家肯定以為她是二奶呢吧!?

    「沒辦法,我覺得你穿什麼都好看,就什麼都想買下來送你。」陸飛無奈的攤攤手,其實他也很困惑,他還從沒這麼犯賤過,而且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犯賤。

    「買一套就得了唄,我平時根本不會穿這種東西。」雖然說石巖家庭條件不錯,但她不喜奢華,平時裡基本就是牛仔褲體恤衫而已。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人滿身的名牌奢侈品,但你怎麼看怎麼像是仿版的,有的人一身地攤貨,就是那麼有氣質,披個麻袋片子都風姿綽約,你還別嫉妒,石巖就是這樣的人。

    「就這身吧,多了我家沒地方放,麻煩。」石巖懶得換回去,直接告訴小姐把標籤剪了,套上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鞋就拉著陸飛準備走人,說實話她非常討厭逛街,人多了就覺得頭疼。

    「到樓上做個頭髮吧!」陸飛打量著石巖一張乾淨的素顏,雖然他很喜歡,但是參加酒會起碼得上點淡妝,這是基本的禮貌。

    半個小時之後。

    石巖端詳著鏡中的自己,素雅的淡妝讓她工作一天的疲態一掃而空,清湯掛面的長髮盤成高貴的髮簪,香奈兒最新款瑩白色抹胸短裙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

    造型師拿來首飾,是一串珍珠項鏈,顆顆飽滿,光澤溫潤,一看就價值不菲,陸飛接過項鏈,小心翼翼的從後面幫她帶上。

    「這也是造型的一個環節麼?你們不怕我帶跑了?」石巖不喜奢華,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這項鏈的價值估計夠她幾年的工資了。

    「石小姐說笑了,您是陸總帶來的人,誰會帶跑自己公司的東西。」造型師笑瞇瞇的解釋。

    石巖暗暗敬佩,看人家那專業素質,明明心裡對疑似二奶的她鄙夷不已,臉上卻依然是恭敬有禮,人才啊!

    「我差點忘記了,這位是財大氣粗的陸總裁。」石巖有點後知後覺的想起,銀座原來是陸氏企業的旗下資產,難怪陸飛會帶她來這裡購物,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你這語氣怎麼好像三代貧農痛批地主老財似的,我沒得罪大小姐吧?」陸飛笑著後退幾步,非常滿意石巖現在的裝扮。

    「出發吧,我的公主。」陸飛紳士的彎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舉手投足間,高貴氣質立顯。

    盯著陸飛的笑臉,石巖突然想起一句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轉念想到陸飛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不禁一陣惡寒,居然感覺他像君子?剛開她肯定是精神錯亂了。

    「誰喜歡做那個缺心眼的白雪公主,其實我想做的是那個惡毒的後媽。」石巖掙扎著還想表明自己的立場,陸飛已經在造型師憋著笑的目光下拉著她離開

    這真是個無聊透頂的年終酒會,雖然在石巖的眼中所有的酒會都是一樣的無聊。

    然而,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今天的食物不錯,可以適當的緩解她的緊張和焦慮。

    「該死,這個蛋糕什麼做的啊?」石巖被噎得直拍胸口,一杯救命的飲料適時的伸過來,她毫不猶豫的接過,一飲而盡,好容易才算順過氣來。

    等緩過氣來才想到,她怎麼又不長記性的亂喝別人給的東西,果然是記吃不記打。

    轉過頭,映入石巖眼中的人,讓她原本帶笑的臉龐瞬間冷下來。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石小姐。」

    董本奇一臉欣賞的凝望著石巖,打他今天一入場就注意到了那抹**的身影,曲線玲瓏,凹凸有致,纖細而不羸弱,挺直的頸項,英氣十足,在眾多衣香鬢影鶯鶯燕燕之中,如鶴立雞群般讓人過目不忘。

    今天她,真美的耀眼。

    「你可以理解為冤家路窄。」石巖根本懶得理他,轉身就走。

    「慢著。」既然在這裡都可能遇見她,就是上天恩賜的緣分,董本奇怎麼可能這樣輕易的放她走。

    石巖打量著橫在眼前的手臂,嘴角勾起冷笑。

    「你居然還敢攔我?你忘記上次攔我的下場了麼?」

    「石小姐想必是跟朋友來參加寒氏企業的年終酒會吧?我想你不會讓朋友為難的。」董本奇笑得很狡詐,彷彿料定了石巖不會在此等場合造次。

    「滾開!」石巖沒好氣的撥開董本奇的胳膊,寒日是陸飛最好的朋友,這樣重要的場合,她確實不想陸飛為難。

    董本奇不以為意的繼續亦步亦趨,烈女怕纏男,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摘這朵荊棘花。

    「寶貝兒,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我好想你。」陸飛突然從後面纏上石巖的柳腰,整個身體都緊密的貼在石巖的後背上,俯身在她耳畔若有似無的吐著熱氣,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頸窩。

    一陣寒意,石巖只覺得全身汗毛都倒豎起來了,差點一哆嗦飛起一腳。

    陸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噁心了?扭頭看見陸飛偷偷衝她眨眼睛,她才努力的忍下一掌拍暈他的衝動。

    「呦!董總,您什麼時候來了,給你介紹一下啊,這是我女朋友石巖。」陸飛一副才看見董本奇的樣子,萬分親密的攬著石巖的腰給他做介紹。

    「她是你女朋友?」董本奇明顯不信,他手下並沒有告訴他這個信息。

    「怎麼?你們認識?」陸飛無辜的看著兩個人,那裝純的表情讓石巖噁心的差點破功。

    「石小姐曾為我父親做過心臟手術,我非常欣賞石小姐的才能。」董本奇從18歲就開始接手父親的生意,一張標準的生意嘴臉,完全看不出喜怒。

    「那還真是有緣分呢。」陸飛微笑著攬過石巖的肩膀,深情的親吻著她的臉頰。

    「心肝兒,才分開一會兒,我就覺得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久,走吧,他們在等我們。」陸飛拉著石巖就走,臨了還不忘跟臉色鐵青的董本奇告別。

    剛被拉到無人角落,石巖就一臉嫌惡表情的甩掉陸飛的魔掌。

    「陸飛,你真噁心我。」

    「哥哥還不是為了幫你擺脫登徒子的糾纏,甚至不惜犧牲良好青年的光輝形象。」陸飛說著一臉的委屈表情,「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呢?」

    「你少來了,陸飛,剛才那麼一會功夫你就又親又抱的,到底誰是登徒子啊?」石巖哭笑不得的給了陸飛一拳,她下手不重,跟撓癢癢似的,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又這麼大言不慚的人。

    「可是我覺得還不夠。」陸飛突然用手臂將石巖圈在牆壁裡,他濃重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淡淡的酒味,然而這酒味卻一點都不讓人反感,反而格外的芬芳,讓人聞著味道都會沉醉其中。

    「陸飛,你醉了。」石巖聲音期期艾艾的,眼神飄忽的不敢直視。

    陸飛的俊顏越靠越近,她好像聽見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心動過速,起碼180下,當下最佳處置是立刻口服25克鹽酸普萘洛爾,等等,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法式長吻,唇舌交纏,纏綿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所謂酒壯熊人膽,藉著三分酒意,陸飛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狼吻女俠!

    味道果然如他想像般的甜美,應該說比他想像的更加甜美**。

    石巖出於本能的有些笨拙的回吻,讓陸飛更加的心潮澎湃肆無忌憚,陸大少爺已經禁慾兩個多月了,這在以前簡直就是個奇跡,現在美女在懷,神仙也熬不住了,一雙修長的大手輕車熟路的順著衣領攀上高峰,早就知道石巖有料,沒想到彈性這麼好,練武的人就是不一樣,這手感簡直**蝕骨。

    「陸…陸飛,有人來了。」石巖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怪異感覺排山倒海般的襲來,渾身酥酥麻麻的,連雙腿都忍不住的打顫,然而練武之人耳朵極輕,即便意亂情迷,石巖仍敏感的察覺有人朝他們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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