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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五章 絡景復活 文 / huanlingxue

    第二百三十五章絡景復活

    少年皺起了眉頭,『小公主,到底會不會捕魚?沒有雪歌在,你就打算自己動手做一切?『看著她澄澈見底的眸子,他輕笑,湊過來輕語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你幫我見到雪歌,我幫你藏,如果你不想讓哥哥找到的話。『萱兒微怔,看著他湊近的俊逸臉龐,心底的陰霾漸漸被掃去,貝齒咬住下唇,細細索。

    『還要想嗎?『齊絡景驚叫一聲,笑得沒心沒肺,卻暖意盎然,『萱兒,你要知道現在哥哥有滔天的權利,他想要找到你的話,恐怕連整個懸崖下面都要翻過來了,他不會容忍沒有你的下落,怎麼樣,要不要答應我?『見她神情有些恍惚,他柔聲輕勸,『好萱兒,你就答應了罷。求你了。『萱兒的指尖,微微顫抖。那個男子,如今有著滔天的權利。她垂首不語,任憑寒風撩起她柔軟的青絲,在空中輕輕飛舞,她白皙如雪的臉龐上有著單純如水的光。她想,如果他願意的話,恐怕只要一句話,一個舉動,這整個天下便都是他的也不為過吧!可她哪知道那一場天下之爭將成為她此生最痛的回憶。心開始微微地痛了起來,她隱隱地盼著,盼著有一朝他能夠站在那最高的位置,只要他想。

    可是心為什麼會這樣痛呢?她躲著,藏著,不想讓世人看到她的身影,想著,如果他以為她真的死了,那麼也好,她就不會再牽絆他什麼,因為站在他另一隻手旁的,是整個王朝,整個天下,整座江山。她萱兒何德何能,要與那樣重的份量在他心裡抗衡?她不能,更不願。她雖空有美貌,卻無半點能力能站在他的身旁同他一起並肩傲視這整個天下,她不配啊。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人,一個只會拖累他的人。怎能配上如今一國之王高高在上的他呢!心臟裡漲滿酸澀,她抬起澄澈的眸,凝視這漫天的雪花和山峰,想起所謂的一生一世。

    她捨得為他送命,捨得將他心裡最大的那些牽絆毫不留情地斬斷,她想要給他最好的一生,哪怕犧牲掉自己都無所謂。他那樣神祇般的男子,她貪戀他的溫度和寵溺,卻不能那樣自私地霸佔和擁有。澄澈的眸子眨了眨,萱兒轉過頭,嫣紅的小嘴裡有氣息溢出,在空氣裡迅速凝結成霧。

    『你若騙我,我讓雪歌永遠都不要理你。『她清澈的黑瞳裡閃爍著認真的光,像是要挾,卻好像自己更沒籌碼。『好。『齊絡景答應得爽快,唇邊笑意盎然。貝齒咬住嫣紅的唇,萱兒總覺得有種上當的感覺,卻又想不清楚是哪裡出了問題,只好偏過頭,靜靜看著水面,那上面,撲騰著的魚兒越來越多,雪犬烏亮烏亮的眼珠轉著,發出『嗚嗚『的叫聲。

    『你還要答應我,無論她變成什麼樣,你不許棄她,不許惱她,不許凶她,更不許不要她。她是個好女孩,你絕不能棄她!『萱兒冰涼的手攥緊,緩慢卻堅定地說道,『你應我,我就帶你去見她。『

    齊絡景凝視著眼前晶瑩剔透的人兒,有一股濃郁的凝重在心底升騰起來,他想要說些什麼,那些嗓音卻堵在喉嚨裡,一句話都發不出來,他知道她們曾經在宴鷹的軍營裡呆過,他曾經設想過了最壞最壞的念頭。唇邊盪開一抹笑,淒然,憂傷,卻有著淡淡的欣喜:『嗯,我應你,現在我們可以去了嗎?『他的手其實都在抖,只是,他腦海裡停留著那個紅衣女子的模樣,他急於見到她,安撫她,無論她需不需要。萱兒緩緩舒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那雪犬的腦袋,輕歎一聲:『我們走吧。『冰天雪地的溪流旁,場景旖旎如畫。雪犬重新套上繩子在雪地上跑著,那一小兜魚在後面晃來晃去,晶瑩剔透的女子肌膚勝雪,後面跟著一個俊雅的少年。寧靜的雪山靜寂無聲,只是那雪落在了少年的臉上,肩上,絕美到令人不敢觸碰。

    越走,那雪花似乎就越大,雪山的半腰處隱約有幾座石屋,像是這冰天雪地裡唯一的幾戶人家,他們踏雪而上,後面一串深深的腳印,身上落滿的雪都不想拂去,那少年緊緊盯著那緊閉的門,薄唇抿成一條線。萱兒瞧了瞧他凝重的模樣,不言語,只是走到門口,緩緩輕叩。裡面靜寂無聲。萱兒擰眉,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身後的齊絡景,再回過頭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幾絲罪惡感,她果真還是要用這種方法幫雪歌了,她會怪她嗎,可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纖弱的手指再次輕叩門板,柔聲道:『雪歌,是我。萱兒『.

    緊閉的門裡面,終於有了窸窸窣窣的響聲。齊絡景一動不動地盯著窗口,看著一抹紅色的影子飄過來,然後門栓響動。寧靜的木屋,隨著門的打開,有強勁的冷風灌入,門外漫天的白雪飄落。紛飛了一地的白蝶。冬日的寒冷就這樣充盈進來,雪歌頂著風瞇起眼睛,呢喃道:『這個地方什麼都好,就是這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停。『火紅色的雪裘,在漫天的瑩白當中像是一簇火焰般,灼灼地燃燒著。雪歌終是察覺了不對勁,抬起頭,看到那晶瑩剔透的人兒身後,一個俊逸的少年身上落滿了雪,深邃的黑瞳凝望著她,有著深深的眷戀和期待,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那少年的眸中冰雪消融,只剩下灼灼的暖意。『你『雪歌驚詫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用手去摸自己的右耳,觸摸到的是一片柔軟,那是用貂皮做的雪帽,再將頭髮散下來,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一瞬間,雪歌心裡騰起濃重的酸澀,從知道他還活著就一直躲著他,可現在,還是躲不過了嗎?『兜了我去採藥了你還守在這,你有病嗎?『又急又氣,歌兒漲紅的臉上摻雜著心酸和氣憤,一把將站在門口的萱兒拉進來,就要把門關上。『哎!雪歌!『那少年心急地將門按住,湊近過去,看著她明亮中閃爍著晶瑩的眸子,『雪歌,我等了好久你都不肯見我,我沒辦法了才讓萱兒帶我過來的,你你讓我進去好不好?『屋內雪歌聽著外面男子的叫喊聲渾身都有些顫抖,抓著門的手始終不肯松:『不!不讓進,裡面地方小,容不下你!『

    『可是『齊絡景瞬間頹然,卻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閃躲,俊逸的臉上浮起無奈又心痛的笑,勸哄道,『好雪歌,外面冷呢,你真的要我在這裡繼續守?我病剛好,身子還虛著呢!『

    『我才不信你會繼續守,告訴你我明天還要上山採藥,我採一天的藥!你見不到我的。『雪歌手足無措,說得語無倫次,可是就怕再看到他那樣頹然的笑容,讓她揪心一般地痛著。少年按在門上的手已經鬆了,唇邊的笑容帶著寵溺,帶著包容,任由她胡鬧著,瞎扯著含笑道『哦那後天呢?『一股熱流淌過眼底,雪歌最後凝望他一眼,心狠地將門『砰『得一聲關上:『後天也一樣!『寒氣四溢的小石屋,瞬間又恢復了寧靜。

    窗外,雪依舊兇猛地下著,那少年一動不動,只是淺笑著站在門口,任由雪花落滿全身,宛若仙子般。石屋內,雪歌靠著門喘氣,喘到最後眼淚忍不住落下來,滾燙滾燙的,在寒氣中迅速地變冷,她帶著深深埋怨的目光凝視著坐在木桌上的萱兒,她澄澈的眸子裡盛滿無辜,冰涼的小手捧著瓷碗,單純而安靜,不發一言。『快傍晚了呢,一定很冷吧。『凝視著外面的天色,萱兒低喃一聲。澄澈的目光從窗外轉移到那紅衣女子的身上,唇邊盪開一抹笑意,自言自語道:『雪山上不能過夜哦,不然連抗寒的雪犬都會被凍死,不僅僅會凍死,估計還會被雪埋到半腰,挖都挖不出來了『.雪歌心裡像是被碾過一般地痛,沉澱在腦海裡的震驚還沒有完全散去,她腿腳有些酸軟,索性癱坐下來,白皙的手緩緩攥緊。還是要面對他了,這樣的一扇門根本就擋不住什麼,她分明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溫柔清亮,透過那扇門直直地凝視過來,她心裡顫成一團,恍惚之間想起他們在齊國皇宮的那一段囚禁般的日子,她能陪伴在他身邊,漸漸幫他褪去一個少年身上獨有的魯莽和衝動,她堅強卻不失靈動,就在他清澈明亮的眼眸中丟了自己的心,她本想著就這樣守在他身邊一生一世。

    誰又能料到,之後發生的那樣多的事?誰能料到那一場皇城的逃亡,他會獨自趕回,血肉模糊地躺在寂寥的荒野當中?誰能料到這一場和宴鷹之間的戰爭,她身殘將死,卻硬生生被萱兒撿回這一條命?太多的意外讓她無法全盤接受,她無措,不知道這樣殘破的自己該怎樣去面對他,她是那樣倔強到不肯鬆口的女子,又如何能夠忍受自己那段恥辱烙印般的傷口暴露在他清澈的目光下?!

    還記得剛剛知曉他還活著的時候。她激動得說不出話,穿著雪裘在雪山上跋涉了整整一夜,只為了幫他採到一朵清晨盛開的雪蓮,那對冰凍後又開始滲血的傷口有著令人驚歎的作用,那一夜她凍得快要沒有知覺,將雪蓮送過去,只看了沉睡中的他一眼就轉身離去,她寧願面對那茫茫的雪山,也不要那少年的眼中有半分殘缺的東西存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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