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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08章:本宮不會碰你 文 / 紅子小珂

    頸間溫熱的呼吸,腰間有力的手臂,這一切讓亦淺慢慢恢復了意識。

    勉強動彈身體,亦淺掀開毛毯看向自己的身體,竟然一絲不掛,而緊擁著她的夜雨夕劍亦是如此,他身下的堅硬竟然還抵著她的腰部,這讓她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的雙腳毫不客氣的向他雙腿踢去,可是他似乎早有防備,在她踢向他的瞬間便將她的雙腳牢牢的夾住了,讓她半分都動彈不得。

    那雙鳳眸深邃的如同夜間的大海,他鬆開懷中憤怒的人兒,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淡定的穿好自己的嗜血紅衣,這才回過身對用毛毯遮擋著身體的人兒說道:「你大可放心,本宮對差點死去的女人沒興趣。」

    夜雨夕劍的聲音冰冷的讓人不敢恭維,可是亦淺卻第一次覺得這般動聽。

    亦淺臉頰上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讓夜雨夕劍再次憤怒了,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爆發,不再理會冰榻上的人兒轉身向外面走去,直到消失的前一刻他才說道:「穿好衣服來見本宮。」

    一身與夜雨夕劍一摸一樣的嗜血紅衣,這讓亦淺心中有著無數的不情願,可是當她翻遍整間屋子的時候都未找到其它的衣服,最終她也只得穿上那件看起來邪惡到極致的紅衫。

    走出房間的亦淺看見了早就候在外面的陌花頌,那雙妖媚的狐狸眼在看見亦淺的瞬間狠狠的瞪了一眼,話都不說一句便向前走了去,亦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可是也只能緊跟在他的身後,因為她不知道去哪裡找夜雨夕劍。

    亦淺沒有想到陌花頌竟然將她帶出了那個寒冰砌成的房子,當她看見刺眼的陽光時只覺得眼前一片白光,什麼都看不見了,這是因為有太久沒有接觸這樣的強光而導致的。因為亦淺瞭解這一點,所以也沒有慌張,只是站在原地慢慢適應了光亮以後,才緩緩睜開雙眼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亦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待了這麼久的地方竟然是一座城堡,而這座城堡並不是由石頭堆砌而成的,而是由千年寒冰而建造的。於明媚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一股冰藍色的光芒,那是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神聖。亦淺只知道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景色,而這般豪華的城堡她亦是第一次見。

    「亦兒,你可喜歡這裡?」帶著笑意的聲音襲至沉浸在美景的亦淺耳中,她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陌花頌已經不在這裡了,站在她身後的竟然是夜雨夕劍。

    「這裡就是夜雨宮?」亦淺不答反問道。

    「沒錯。」夜雨夕劍絲毫不在意亦淺對他的忽視,長臂一攬便將她嬌小的身軀圈在了懷中,腳下一輕向夜雨宮頂端飛去。

    恍若環境的美景讓亦淺心中忍不住震驚,她不敢相信世間竟然會存在這般華美的地方。亦淺此時甚至忘記了她被夜雨夕劍抱在懷中,忘記了自己身在距離地面很遠的空中,她只知道自己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

    「為什麼我不覺得冷?」週身全部都是寒冰而築,可是亦淺卻絲毫不覺得冷,這讓她不禁有些好奇。

    「那是因為亦兒你吃了藥薄辭研製的御寒丸。」夜雨夕劍不以為然道,當他將她帶回夜雨宮的路上便餵了她御寒丸,所以她身處夜雨宮都不會覺得冷。

    世人定不會想到夜雨宮竟然會被建造在如此神奇的地方,亦是不會想到夜雨宮竟然會是一座冰城。亦淺忽然想知道,如果不吃御寒丸來到夜雨宮會出現什麼情況,會真的被凍死嗎?亦淺覺得還是不要嘗試的好,畢竟這寒冰的溫度低的要命。

    「紅衣果真是最適合你的。」兩人落在了夜雨宮的最頂端。

    夜雨夕劍的手指把玩著亦淺散在身後的銀髮,他不否認自己喜歡她這樣隨意散著頭髮,那她就和自己一樣了,而且身著同樣的紅衣,無論怎麼看都像極了一對。

    亦淺從他的手中拽過頭髮,冷眼看著他,道:「可是我並不喜歡。」其實亦淺在撒謊,她從來對衣服都沒有太多的要求,更何況紅色不是她討厭的顏色,可是她卻不願意告訴夜雨夕劍這些。

    「本宮喜歡就好了,你喜不喜歡本宮無所謂。」夜雨夕劍當真是孤傲的不可一世。

    「我來夜雨宮多久了?」亦淺不否認自己現在真的好想念簡莫伊,還有她的師父。

    「九天。」聽到這個數字,亦淺當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夜雨夕劍,可是那雙丹鳳眼裡面絲毫沒有開玩笑的因素,亦淺想想也覺得他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轉過頭不再看他。

    九天的時間,亦淺不敢想像外面發生了什麼,可是她有一點可以斷定,那就是她的莫兒一定找她找的快瘋了,她的師父也一定在焦急的尋找著任何一個有關她的消息和痕跡。

    「似血在哪裡?」亦淺的思維跳躍之快讓夜雨夕劍都覺得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便輕笑了起來。

    如此淡定的人兒讓夜雨夕劍都忍不住好奇起來,她明明是被自己劫持而來的,可是結果卻表現的像是這夜雨宮尊貴的客人一般,不僅對自己絲毫不客氣,還經常大打出手,

    「你怎麼就確定似血在夜雨宮?」夜雨夕劍挑起好看的眉毛,柔聲道。

    亦淺亦是學著夜雨夕劍的樣子挑起眉毛,出聲道:「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我知道似血在你手中嗎?當你拿著金槍出現在武林大會上開始,這些都是你設計好的,難道不是嗎?」

    夜雨夕劍聽罷亦淺的話果真笑了起來,那張俊美的臉頰愈發顯得帥氣。他有想到亦淺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是卻沒有想到她能冷靜聰慧到這種地步,一直以為還算是嚴謹的計劃沒有想到她猜的絲毫不差,不過貌似他最初就是為了讓她發現而計劃的。

    「我要見似血。」

    當亦淺看見似血的時候幾乎憤怒的想要一槍打死站在自己身後的夜雨夕劍。

    那是一個巨大的冰譚,四周皆是用寒冰堆砌而成的壁,如此低的溫度冰譚中的水卻依舊未結凍,而就在冰譚中央浸泡著一個人,男子自胸向下全部都被浸泡在冰譚之中。

    墨色長髮於水面上漂浮著,由於男子一直低著頭以至於看不見他的容貌,雙手被鐵鏈吊了起來,鎖鏈另一頭拴在了冰壁之上。

    「放了他。」銀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痛意。

    「不可能。」夜雨夕劍彎下腰,將唇靠在亦淺的耳邊幽幽道。「其實似血以前綠色的頭髮更為吸引人。」

    亦淺終於知道嗜血天君的名號並不是白得來的,邪教也並不是無中生有。記憶中的那張臉與眼前的他有著極高的相似度,可是為什麼性格上卻有那麼大的差距?

    「夜雨夕劍。」從未有過的寒意自銀眸中閃過,她的聲音亦是冷的出奇,亦淺絲毫不躲閃的看著那雙鳳眸,冷聲道:「你該死。」

    那雙鳳眸不動聲色的眨了眨,忽然裡面滿含笑意,指尖穿過亦淺柔順的頭髮,放到唇邊輕輕含住,那副樣子著實曖昧到了極致,笑彎的丹鳳眼更為狐媚,他望著那雙冰冷的銀眸,柔聲道:「好多人都說本宮該死,可是沒有人能做到。」

    「我師父就能殺了你。」亦淺想要從他口中奪過自己的頭髮,可是卻被他一個轉身抱在了懷中。

    「宮崎久隱確實算一個,可是本宮不會給機會。」夜雨夕劍亦是不否認,他的唇貪婪的在她的臉頰上來回摩擦著,不深也不淺,卻讓亦淺全身長滿了雞皮疙瘩,他看著懷中努力想要逃脫的人兒,稍稍用力便將她禁錮在了懷中,不得動彈絲毫。他的唇輕輕含住她如玉耳珠,如霧之聲自他的唇間飄了出來,「或許亦兒有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亦淺此時只覺得厭惡到了極致,她極其討厭除了簡莫伊以外的男人戲謔自己,而此時她對夜雨夕劍的恨意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的。」話音未落,亦淺的右膝已向夜雨夕劍的下體磕去。

    夜雨夕劍顯然沒有預料到亦淺會突然對他出手,好在他的反應夠靈敏,連忙鬆開她向後退了去。當亦淺在看向那雙丹鳳眼時,裡面的怒意清晰可見。夜雨夕劍確實怒了,他自認對亦淺已經是增大了忍耐限度,可是她竟然對自己的好意絲毫不領情,不僅如此,而且還對他大打出手,這讓他又怎能不氣?他原本還想溫柔些對待她,可是他現在不想了,他忍耐到了極限。

    夜雨夕劍才發現,任何有關亦淺的事情似乎都會出乎意料,他還未來的及將她帶回房間,卻已見她身形一閃跳進了冰譚之中。

    冰譚之中的寒意瞬間席捲了亦淺全身,儘管吃了御寒丸可是亦淺依舊覺得冷的徹骨,那張小臉瞬間便失去了血色,全身顫抖的一發不可收拾,可是儘管如此亦淺依舊擺動僵硬的四肢向冰譚中央游去。

    「你這是找死!」夜雨夕劍方纔的怒意在亦淺跳進冰譚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夜雨夕劍飛身而起至冰譚中游動的人兒身邊,長臂一攬便將她嬌小的身子帶進了懷中,向岸上飛去。

    「放開我,我要救似血。」亦淺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著,牙根的劇烈顫動讓她的話都說不清。

    「張嘴,把它吃了。」自外面進來的陌花頌遞給了夜雨夕劍一粒藥丸,夜雨夕劍將藥丸遞到了亦淺顫抖的唇邊,看著她用力咬著下唇的樣子恨不得撬開她的牙齒,可是終究他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放了似血。」亦淺絲毫不退讓。

    「再不吃你會死的!」那雙鳳眸中再次燃起了怒意,他緊握著她肩膀的大手不知不覺中加大了力,以至於紅衣下白皙的肩膀出現了褐紅色的印記。

    「放了似血我就吃。」即使全身寒冷的失去了直覺,可是肩膀上的疼痛亦淺依舊察覺到了,她似乎覺得骨頭快要碎掉了,即使如此她依舊一聲未吭。

    夜雨夕劍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陌花頌,冰冷道:「放了似血。」

    「宮主,他……」陌花頌對夜雨夕劍的命令感覺十分不解,明明抓來似血時分了很大的力氣,可是此時竟然要放了他,更何況還是為了這個一再拒絕宮主的主人。

    「放了他!」充血鳳目此時竟然如此駭人,沒有人知曉夜雨夕劍此時到底有多麼的憤怒,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只是讓自己覺得傾心而已,並不會影響他的情緒,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什麼?他竟然只為了讓她吃藥,而打亂自己的計劃,這樣的他還是那個嗜血天君嗎?

    當似血早就無知覺的身體自冰譚中被放到岸上的時候,亦淺才張口吃了那粒藥丸,之後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冰譚之水乃是千年寒冰所化,之所以能夠常年不被冰凍全是因為冰譚之下生存著一隻冰蛇。冰蛇的壽命足有千年,它所吐出的冰液所含劇毒,很輕易便可以侵入人體,中毒之人便會全身猶如冰凍一般,失去所有知覺,而能夠解冰-毒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將冰蛇殺掉,取其蛇膽,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辦法。

    而亦淺所幸被夜雨夕劍及時帶出了冰譚,不然被冰蛇注入毒液,那便真的來不及了。

    「似血!」從噩夢中驚醒的亦淺全身都是冷汗,可是這些她根本來不及在意,掀開毛毯便向房外跑了去。

    昏迷的似血被放在一個極為簡單的房間裡面,亦淺摸著全身冰冷僵硬的他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似血是她喜歡的哥哥,會給她帶這個年代沒有的西紅柿,還會給她能夠解悶的遊戲機,還能和她將許多這個年代的人所不知道的笑話……

    亦淺突然很想知道,為什麼她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離她而去?難道是她做錯了什麼嗎?不然為什麼上天會如此懲罰她?

    她自小便是一個人長大的,原本以為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可是當她來到這個年代以後便發現了,她其實沒有預想中那樣喜歡孤單,甚至她開始慢慢討厭孤單,開始害怕孤單。她喜歡這個有師父,有師兄的世界,還有與她當兄弟的覓雲昝蘭,還有當大哥的炎藍崇瑾,還有自己愛過的炎藍澈瑾,還有那個與自己相愛的簡莫伊……他是那麼疼她,她是那麼愛他……

    可是現在的一切都是什麼?師兄離開了她,現在似血也要離開她嗎?然後又是誰呢?她不敢再想下去……

    「他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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