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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前因後果 文 / 莫伊萊

    沒想到桂秀琴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加上有陸向東這個大男人在一旁坐著,田蜜覺得有些尷尬,以她未婚且連男朋友都還沒有過的身份,當著一個男人,一個自己心儀的男人的面,聽另外一個中年女人談論自己丈夫在外面尋花問柳惹了髒病從此不能人道的話題,實在是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偵情檔案二45章節)。

    陸向東掃一眼面色複雜的田蜜,眼裡的笑意轉瞬即逝。

    桂秀琴則至始至終都沒有留意過另外兩個人的表情和反應,這些事情憋在她心裡頭的日子也不短了,其中的心酸估計也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得到的,現在不管是心理防線被突破之後的破罐子破摔,還是試圖為自己澄清開脫,至少她終於得到了一個傾訴的機會(偵情檔案二45章節)。

    她抽抽搭搭的說:「以前還有過一個算命的說我命好,尤其是嫁人之後,會特別有福氣,結果呢!一點都不准!我打從嫁給吳亮之後,哪過上什麼安穩日子了!他那個人懶散,就屬於有錢就過富日子,沒錢的時候只要餓不死就不知道發愁的人,可是我不能這樣啊!我娘家一群人等著看我笑話,證明我眼瞎呢!我把吳志達當自己親兒子,吳亮簡直就是我另外一個大兒子!什麼事都要我來操心!在外頭給他充面子,在家裡還得讓裡子也不能破破爛爛。到頭來,我換來了什麼?!和齊冰搞得不清不楚,任由那女人總在我面前示威還裝聾作啞!還在外頭玩女人!我跟了他,沒有過上一天省心的日子,只換來了受苦受累和一身病,去醫院還要看醫生的臉色,聽護士的冷言冷語!他們都以為我是那種女人呢!」

    「吳亮知道你和遲建輝的事麼?」田蜜問桂秀琴。這個問題本身也是應該問的,順便還能阻止桂秀琴打開閘門之後收不住。說出一些令人尷尬的細節來。

    桂秀琴正在氣頭上,說得一肚子委屈,冷不丁被田蜜提問,愣了一下神兒才反應過來她問了自己什麼,點點頭:「我們倆沒有攤開了談過,但是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齊冰之前跑去指桑罵槐的暗示過吳亮,吳亮回家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聲不吭,要是按照他一貫的性格,早就回家盤問我了!所以我才懷疑。他其實是有所察覺的,但是裝聾作啞。」

    「哪個男人能接受的了妻子出軌的事情啊!」田蜜覺得有些不可信。

    桂秀琴冷笑:「你說的對,哪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問題是他不是男人!他自己在外面一屁股爛事兒。還搞得自己連男人都當不成。當然沒資格說我了!他要是說我,我們這個家就肯定要散!所以他就扛著假裝不知道唄!」

    「吳亮不願意離婚?還是你不願意離婚?」

    「我倒是想要和他離婚的,是他不願意離(偵情檔案二45章節)。不過也是,身體搞成那樣子,離了之後誰還會願意跟他!倒不如賴定了我了!」

    「吳亮也未必就那麼沒有市場吧?齊冰不是一直想和吳亮復婚麼?」

    「齊冰?」桂秀琴對自己的這個「情敵」嗤之以鼻,「她倒真是想!關鍵是吳亮不肯啊!他又不是沒看過齊冰發狂起來有多嚇人,怎麼可能和她復婚!再說了,當初他甩了齊冰。現在自己連那事兒都不行,男人不像男人。他有什麼臉和齊冰復婚!我太瞭解他了!不管是為了安全還是自尊心,他都不可能接納齊冰的!」

    「那你後來為什麼又沒有和吳亮離婚?是因為被他賴著離不了麼?」

    被問到這個問題,桂秀琴的臉色多了幾分尷尬:「一開始我是想離的,可是後來,我改主意了。和吳亮在一起那麼多年,他就算再怎麼不爭氣,再怎麼傷我心,女人麼,總還是念舊情的。」

    她的回答換來了陸向東的一聲冷笑,桂秀琴先是不滿的瞪了陸向東一眼,又心虛的移開目光。

    「你念舊情的方式就是在和吳亮婚姻關係存續期間,同遲建輝繼續保持那種見不得光的情人關係?」陸向東諷刺的問。

    桂秀琴此時早已經停止了抽噎,臉上的眼淚也已經干了,被陸向東這麼一問,倒有些窘迫起來,面色微紅。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人啊!你們男人有需要,我們女人也一樣!」她有些狼狽的說。

    田蜜聞言,臉登時比桂秀琴還要紅上幾分,不得不乾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並且把話題重新帶回來:「還是說說你到底為什麼才沒有堅持和吳亮離婚吧!」

    「因為我發現遲建輝還有別的女人。」桂秀琴陰沉的回答,「之前人家跟我說,說他離異那麼多年始終都一個人單身,從三十多歲就單身,一直到現在四十多歲都還沒重新再婚,肯定是覺得這樣子自由,不受約束,可以隨便和女人交往,我那會兒還不信呢,結果我這邊和吳亮因為離不離婚天天打架的時候,那邊還真發現遲建輝還有別的女人(偵情檔案二45章節)!我為這事兒也和他翻臉過,他說大家都是朋友,和我也是朋友,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他也靠不住,所以這樣,還不如和吳亮這個廢人一起過日子算了!好歹到了老,我還能有個伴兒。」

    說完這個,桂秀琴沉默了一下,不等田蜜或者陸向東再開口,主動問他們:「你們是不是懷疑我或者我和遲建輝殺了吳亮和吳志達?」

    田蜜沉默不語,既不肯定她的猜測,也不否認。

    桂秀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那天一看到吳亮和吳志達被砍得亂七八糟的屍體,想到他們倆死的那晚我和遲建輝在他家裡過夜,我就知道自己嫌疑大了,所以才會認完屍之後急急忙忙打車到遲建輝家裡去找他,和他商量對策。」

    原來當日她堅持不肯讓自己送她回家,一個人倉惶的打車離開,是為了怕被發現是找情夫商量對策!田蜜心裡一直以來的一個疑惑在聽了桂秀琴的話之後終於得到了解答。

    「遲建輝說,反正我們倆根本就沒有殺過人,是清白的,何必平白無故的惹上嫌疑,他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以我們倆的關係,如果事情傳開了張揚出去,就算我們根本沒啥人,旁人也會把我們當成潘金蓮和西門慶,我倆非得死在別人的口水裡不可!他還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我們能藏住偷情的事,能有人肯證明我們倆的不在場證據,我們倆就可以擺脫麻煩了。」

    田蜜聽著桂秀琴的說法,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吳亮以前不是很討厭你帶人回家打牌麼?為什麼那天晚上特意找了牌友到你們家去打牌,你們家明明連椅子都不夠,問鄰居解了椅子卻又沒打多久就又離開。你到底在折騰什麼?」

    「還不是因為我們家隔壁的那個女的(偵情檔案二第四十五章前因後果內容)!我就沒見過那麼長舌頭的人!」桂秀琴聽了田蜜的提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成天沒事兒就偷聽我們家,趴在門鏡裡頭偷看外面的事!遲建輝來我家裡找我的時候被她看到過兩次,之後她就一直用一種鬼鬼祟祟的眼神打量我,好像想把我們倆的事給挖出來一樣。吳亮雖然應該是知道這件事,但是他心知肚明和被人挑明了攤在他面前,那可是兩回事!」

    「所以你就故意找了很多人去家裡去打牌?」

    「是啊,和很多人一起,光明正大的來,證明我和遲建輝是牌友,管她信不信,起碼先堵住她的嘴巴!免得她到處亂嚼舌頭!」

    桂秀琴深吸了一口氣,緊張的說:「你們可能不一定相信我,但是,我拿自己的命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吳亮和吳志達安全的事!我承認我對吳志達不如小時候那麼好,有時候會對他很凶,但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他媽!這孩子越長越像齊冰,有時候我被齊冰氣得發瘋,一回家看到他那張臉,心裡頭就氣不打一處來,吳亮也不爭氣,我那純粹是發邪火。誰家女人沒有發邪火的時候啊!這可不代表我會殺了自己丈夫和兒子!之前撒謊,我承認,但是殺人絕對和我沒關係。隨便你們調查。」

    「那遲建輝呢?」田蜜問,「你覺得他有沒有嫌疑?」

    「我覺得沒有。」桂秀琴說完,掃一眼兩個人的反應,「你們別覺得我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維護自己外頭的相好的。我對遲建輝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他這次肯幫我出錢,也是不想讓自己被拖進這灘渾水裡頭來而已,不是因為對我多有感情。但是他瞧不起吳亮,這個我很清楚,遲建輝覺得吳亮做人很失敗,加上那方面又不行了。還有就是遲建輝比吳亮有錢很多。橫豎說起來,他都不可能想要殺死吳亮,更何況那天晚上我們倆一直在一起。」

    說完,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以前總嫌吳亮這不好那不好,現在人死了,我心裡其實特別難過。如果我早知道吳志達這孩子會遇到這種事,就算他鬧翻天,我都絕對不會對他說一句重話!現在,我很後悔,真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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