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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六 東窗事發人遁去 文 / 桂月迭香

    進了轎中的孫國英又想起一事來,忙對轎邊孫家家丁道,「快去問問那孫成可得放回來?」

    這一番大辱都受了,怎能留這個人證在左家?

    管家左忠卻是領了兩個家人,拖著孫成出了大門,孫成一隻眼烏青著,腦門也青腫著,看著一副死狗模樣,想來昨夜也不好過【再生之天雨花九六東窗事發人遁去章節】。

    孫國英倒不在乎孫成被打得有多慘,不過一奴才而已,只要能帶走,不給老左留把柄比什麼都強啊…

    他這裡正鬆口氣,卻聽得左忠道,「孫成跟了你主子回去吧,莫忘記了你的畫押口供還在我家老爺手裡收著呢。日後做事可要三思後行,莫要為虎作倀了。」

    孫成,「…」

    孫國英在轎中差點流下了幾滴粉淚,就知道老左沒那般好心啊!

    這畫押口供留著,可不是自己日後見了他,都得低聲下氣跟孫子似的?

    瞧著這二乘小轎跟後頭有老虎追一般,飛也似地抬走了。左家這才關了大門,八卦眾意猶未盡,又在左近說笑一回方散。

    大廳中眾人笑聲未絕,致德早笑得肚皮疼,兄弟子叔侄又笑談了幾句,致德自回二房府中,維明也回到正廳,桓清那裡,早已經派了能說會道眼尖耳靈的婆子們去屏風後頭瞧熱鬧,婆子回來,繪聲繪影手舞足蹈地學著孫鄭二位,直聽得桓清和三位小姐都是忍俊不禁。沒落著去看現場的丫環婆子們聽了也哈哈大笑,維明過去時。遠遠地就聽見一屋子的笑聲。

    外頭丫環見老爺來了,這才通報一聲。裡頭的笑聲這才歇了。

    婆子丫環們都有眼色,告退出去,正歡樂著的二貞跟鏡英見了維明,忽然想起花園一事,有點心虛,見了禮也都各自退下。

    桓清見屋內無人。這才打趣道,「老爺見了二位姨娘,怎地不留住在府裡?」

    當初維明說身不二色,桓清還當他不過是一時誇口。誰想這些年下來,府裡還當真是清靜。

    維明也笑著摟住夫人纖腰,「姨娘心太毒,維明消受不起啊。」

    唉,為官的不乏姨娘心態,小妾作風,當真是大明朝之恥啊。

    桓清把頭靠在老爺懷裡,唇邊有淡淡的微笑,想起老爺去孫府赴宴,竟然是鴻門宴。倒真是後怕之極,「老爺日後可莫要去那些人家赴什麼宴了…」

    維明笑道,「經此一事,還有哪個敢請我去赴宴?」

    「總是小心為好。」

    老爺雖然有本事,但陰謀算計防不勝防,唉,看來日後得多拜佛求保佑老爺平安才是。

    儀貞回到自己的海棠軒,想著老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姐幾個去了花園的事,嗯。希望能拖個幾天,忘了才好。

    不過顯然她的希望落空了,第二天維明下衙回府,聽說了此事,便把三女都叫來,訓斥一頓。

    三女都垂著頭聽訓,大氣不敢多出。

    因想著鏡英畢竟不是自家的,維明便讓鏡英先回,單留下德貞儀貞。

    鏡英見左伯父手拿戒尺,面色不豫,不由得心驚肉跳,直怕維明也跟自家老爹一樣凶狠起來,打壞了兩位妹妹,可是又不敢冒然求情,只得慢吞吞地走著,反是等在了正堂外頭,想著若是聽到裡頭打得狠了,自己可要趕緊去找桓伯母求援去。

    等了一會兒,見德貞垂頭喪氣,扁著小嘴出來了。

    一問,原來是罵了德貞一頓,卻因儀貞是姐姐,遊園一事定是她帶的頭,便留了儀貞在裡頭,放了德貞出來。

    「伯父不會責打儀貞妹妹吧?」

    這單獨留下,肯定沒好事。

    德貞也嚇得不輕,眼淚還含著,「出來時瞧見爹讓姐姐跪下,手裡還拎著戒尺…」

    這兩人相視一眼,都提心吊膽地等著儀貞。

    沒過一盞茶時間,儀貞也出來了,見了二人有些納悶,「你們怎麼沒回去。」

    二人瞧著儀貞也不像是有傷的模樣,德貞悄悄問道,「爹沒打你吧?」

    儀貞搖搖頭,「本是要打來著,幸虧我認錯態度好【再生之天雨花九六東窗事發人遁去章節】。求了幾句,表了決心。爹這才讓我出來。」

    一般來說,老爹的戒尺是屬於威懾性武器的。

    鏡英撫撫胸口,這才放心,「幸虧沒有挨打,不然這一身細皮嫩肉的,好不教人憐香惜玉。」

    儀貞笑著啐了一口,「鏡英姐姐這話說得好不偏宜,你受傷那會兒,妹子們才是心疼得狠呢。」

    鏡英也笑道,「還好妹妹能說會道,巧言可解戒尺加身之圍。我這當姐姐的可是個笨的,我家老頭子打我,卻是死也不吭聲的。」

    「咳,鏡英姐也太認真了,父女之間,何須像是敵國審犯人般,死不吐口,該服軟時還是要服軟的。」

    鏡英默然一會兒,才道,「若我爹也跟左伯父一般,我自然也不會非要強項。」

    德貞插話道,「就是呢,像老黃那等心毒的,哪裡比得過咱爹,咱們碰上了老黃那樣的爹,只怕也只能死不開聲了。」

    儀貞點點德貞的額頭,「這妮子,當著鏡英姐姐,怎麼就說起老黃來。」

    德貞抿著唇,偷瞧鏡英。

    鏡英冷笑道,「我已經身死過一回,也算得上是割肉剔骨恩斷義絕了,莫說是喚老黃,就是喚老牛,也不關我的事。」

    原先爹爹不慈,還當這世上的父親可能都對女兒大致這般,如今住到了左家,瞧著人家爹爹怎麼對女兒,這一比,自己那還能叫爹麼?

    且說維明在廳中,手裡拿了半天戒尺也沒用上,等女兒們都走了這才收起,卻是坐在堂上,想著儀貞方纔所說遇見採花賊聞香公子一事,心想京中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宵小,倒要命家將們好生巡視著,莫要再在我府裡來去自如才是。

    又覺得好笑,自己千叮萬囑,這幫小妮子也不肯聽話,幾個院子裡也不是沒種花草,非要去那後花園閒逛,這回一個什麼聞香公子出來,這會兒估計這幫妮子們一個個都老實了。

    正在那兒思想,卻聽外頭婆子來報,說是二爺府裡管家左茂來了。

    維明便叫進來,心想莫不是二弟府裡出了什麼事,怎麼天都快晚了,左茂這時候來了?

    左茂一見維明便跪下來稟告,卻是說出一樁天大的醜聞來!

    原來昨天致德瞧了孫國英鄭有權醜態,大笑回府,因想起周大在此長住已好幾個月,倒是該讓他回去了,便繞了路來了花園,到臥雲軒去尋了這位內侄說道說道。

    正好這天周大正在臥房,他的貼身小廝青硯也不知到哪去躲懶去了,周大趴在窗邊的桌上,手裡掣著一支七寶盤鳳玉釵,嘴裡還在念叨著,「表妹啊表妹,見釵如見人,相思不相親啊。」

    致德自一邊走過來,周大並未發覺,倒是周大的嘟嚷被致德聽見了些許表妹,相思等字眼兒,致德心中泛疑,故意放輕了手腳,走近了窗下。

    只聽周良臣又冷笑數聲,道,「姑父啊姑父,你個老頑固老糊塗,偏擰著不把表妹許給我,哼哼,且等醜名傳開了,到時求著讓我娶…」

    卻覺得手上一空,那支七寶盤鳳玉釵被人劈手奪去。周良臣大怒站起,正好謾罵,這才瞧見是左致德,正橫眉怒目,眼內帶刀地瞪著自己,嚇得周良臣忙結結巴巴地打招呼。

    左致德理也不理,森然問道,「這是閨中之物,你從哪兒弄來的?」

    周大嚇得前言不搭後語,「這是…我娘的…」

    左致德冷笑一聲,「既是你娘的,且借我拿去打個樣子。」

    也不搭理他,攥在手中抬腳便走。

    周大連叫幾聲姑父,左致德恍若未聞,其實心中已經恨得要死,恨不得問候周家祖宗十八輩。

    周良臣心道東窗事發,這老傢伙定是去審問秀貞表妹去了,這下可好,雖然本來就是存著這個意思,但是自己身在左家,萬一姑父問了秀貞,惱怒起來,先來打自己一頓,豈不白挨,不如一溜煙回了家,姑父總不能到周家去打自己吧?自己還是先家去,等他們回過神來,想著木已成舟,自然要上趕著把秀貞嫁給自己。周大慌慌張張,也沒怎麼收拾,急忙出了左家二房,打馬奔周府去了。

    致德進了內廳,周氏正在跟丫頭婆子們打馬吊,嘻嘻哈哈地好不熱鬧,瞧見老爺面色難看得緊,幾個丫頭婆子趕緊都起身行禮,也不敢繼續了。

    周氏笑問,「老爺今兒是怎麼了,生這麼大氣?」

    致德惡狠狠地盯了周氏一眼,這一眼殺傷力還真不小,嚇得周氏不敢多言,站在一邊骨嘟著嘴。

    致德往正中太師椅上一坐,喊人去把兩個小姐叫來。

    周氏一瞧,這還是跟兩個女兒有關,神色就有些慌張起來。

    順貞來得早,一進來見過了禮,就老實地站在一邊。

    秀貞卻是大喇喇地走進來,給爹娘見過禮,就問,「爹有什麼事要叫女兒過來?」

    致德的目光跟刀子一般在秀貞面上瞧過,道,「年前我新認識了個玉器商,從他那兒買了兩支新樣式的七寶盤鳳玉釵,給了你們姐妹一人一支,不知可還在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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