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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打算 文 / 雪鳳凰

    一時間,操場上的戰士們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幾瓶酒下肚,更是天南地北地開始聊了起來。參加這次糧倉之行的開始說起路途中和戰役時的艱險,出任務時的的笑料,戰友的犧牲。留守的人開始說起這段時間首都的各種變故,以及動物變異時的種種措手不及。

    各種笑聲,哭聲,歡呼聲不停地傳來,雖嘈雜,卻並不讓人反感,仔細聽的話,甚至還會與那些聲音產生共鳴。那是生活,有高興,有悲傷,有害怕,有激動,有希望,有絕望……生命不管是歡呼還是悲鳴,心靈的堅定都讓他們無論遇到任何苦難都會堅持不斷地走下去。

    而這邊,千璇和莎莎、莊淵、千羽、千囂、千運、千鳴、千秋八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

    千璇小口小口地喝著雞湯,「莊大哥,千羽,千囂,你們去過避難所了嗎?」對於那些末日後建立的避難所,她很是好奇。

    她一說,莎莎等人也好奇地看向那三人。

    千囂將剛啃完的一塊骨頭丟掉,抿了口冰啤,眉梢一挑,「我和千羽去過w市避難所,亂的不行,三天兩頭就有衝突,因著靠了個糧倉,很少有人出去狩獵,沒意思透了!」說到最後,已是顯示出了不耐煩。

    「嗯,」千羽在一旁表示認同,「相比起w市避難所這個大型避難所,反而是我們去過的一個叫千山基地的小型避難所比較入得了眼。千山基地是以一座監獄為基礎建立起來的,只有幾十萬人,掌權的是那座監獄原來的監獄長,下面的人對他也很服氣。雖然小,但它的制度算是比較完善的,秩序雖比不上末日前,但還算是不錯的,至少比w市避難所好得多。」難得的,千羽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可見他是真的很看好這個千山基地。

    「我可不這麼覺得。」千囂開口反對,「你認為千山基地好,是因為那個監獄長沒有像w市基地的人那樣想要強留我們。我可不認為那是他們民主,只是那個監獄長做事比較謹慎,忌憚我們的實力,生怕強留我們會損失他們的兵力罷了。」

    千羽撇了撇嘴,沒有和他爭論。

    千運挑了挑眉,「強留你們?」語氣似笑非笑。

    一貫傲慢的千囂這會臉上居然出現了鬱悶,「當初h城的喪屍多不勝數,我們兩人又因為覺醒異能昏迷了一天,等到想從酒店裡逃出去時,才發現整個酒店都被喪屍圍得密不通風。沒辦法,我們只能和其他倖存者聯合起來,幾百個人硬闖出去,後來又找到了車。只是,等到出城,幾百個人就只剩下十幾個人了。當時我和千羽都受了重傷,斷了好幾根肋骨,是那些人一路照顧保護我們將我們帶到w市避難所的。那時異能者還非常稀少,那裡政府所屬的研究員一直想要研究異能,他們居然轉頭就將我們賣了,要不是我們開始沒有反抗,讓他們放鬆了兼備,後來肯定沒辦法逃出,這會說不定已經淪為了那些瘋子的小白鼠。」說到最後,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戾氣。

    一旁,千羽的臉也緊繃了起來,眼中透著銳光。

    看這樣子,很明顯,這件事讓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兩人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甚至將之視為人生的污點。

    「咳,」莊淵清咳了一聲,「你們說的w市避難所還是好的,我去的余海避難所才是真的糟糕。在那裡,除了願意出去狩獵喪屍收集物資的人,還有軍人和異能者,以及他們的家屬,其他人,男的要做苦力,女的要賣身,還只能得到僅能保證不餓死的糧食。如果反抗就不發放糧食,只能被活活餓死。男的還好,很多女的不願意為吃的妥協,最後真的餓死了。那裡的政府還不以為意,認為這些人只會浪費糧食,死得越多越好。」與他俊美邪氣的長相相反,莊淵的聲音其實非常溫柔,完全是花花公子的調調。

    「不會吧?」千璇驚異,「這也太**了,簡直是想將普通人都逼死。那那些孩子和老人呢?」一旁的莎莎幾人也一臉不可思議。

    「可能那裡的政府的確想要所有普通人消失,還能省下不少糧食。至於老人和孩子,根本就沒人管,只能自生自滅。有些有家人保護的還好,剩下的就慘了。避難所內還出現了好幾起兒童失蹤案,都是被人偷偷殺了吃掉的。」莊淵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感慨地說道。

    「吃人?!」眾人紛紛倒抽了口冷氣。

    莊淵默然地點頭,「沒辦法,那些人都被政府的人逼瘋了,還有什麼事他們做不出的。自從有人感染了喪屍病毒熬過去變成異能者後,就有很多人不怕死地故意讓喪屍抓破皮膚了。雖然成功的不到一半,但還是有人前赴後繼地去試。政府還很樂意為之,巴不得所有人都這樣做。」

    「瘋了瘋了。」莎莎呢喃著說道。

    看到大家的吃飯的興致都快沒了,千璇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莊大哥,千羽,千囂,你們回來後有什麼打算嗎?想要加入戰鬥團還是後勤團?」

    「這次有幾個同行跟我一起回來了,我想建立一個暗殺部隊。」莊淵回答的非常乾脆,可見早就考慮好了。

    莊淵的老本行就是殺手,千璇倒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只是,「你問過爺爺了嗎?」巫遠一直非常反對莊淵的職業,兩人鬧僵過好幾次。

    莊淵倒是不急,「沒事,老爺子以前反對我做殺手是因為太危險了,他又有些迷信,覺得做殺手損陰德,會影響子嗣後代。現在不一樣了,做什麼沒有危險,更不可能一點血都不沾,也就無所謂了。只要好好跟他說,他會理解的。」

    說到巫遠迷信,並不是因為他出生的年代比較早,也不是因為一生殺伐後到了晚年開始信鬼神,實在是前車之鑒。話說八大氏族中的祁家,一直都是負責八大氏族的安危的家族,可謂是武力值最強的。建國戰爭期間,就是祁家負責的各位家主的安全,將八位族長保護得滴水不漏。八大氏族,一直以巫家為首,重要的決策也多是巫家的家主定下的,而原家和祁家一明一暗保護八大氏族族人的安危。剩下的,莫家從政,路家從軍,石家從商,莊家從醫,祝家從文。不同於在明處如同盾的原家,處於暗處的祁家一直是矛,奉行攻擊即是最好的防禦,以殺止殺,如此一來,祁家人手中的人命自然不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和巫遠同一輩的祁家家主開始,祁家就一脈單傳,在那場劫難中,祁家更是就此絕嗣,連一個血脈都沒有留下。其他人都認為這是巧合,巫遠卻認定是祁家為了保護族人造了太多殺孽,才會影響子嗣,還堅信不疑,誰勸都沒用。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在戰場上造的殺孽難道少了,還不是兒孫滿堂。

    聽到莊淵的回答,又知道他一貫是有主張的,千璇也沒有多說,只交待他和巫萬策說一聲便轉頭問起了兩個弟弟:「那你們呢?」

    千羽咬了咬唇,好半晌,才下定決心般道:「我想成立一個能源研究實驗室。」

    千璇倒沒有立刻就否決,只是斟酌著問道:「你能說說你的想法嗎?」她並不認為自己的弟弟是個看不清現狀,在危險的末世還一味地只顧自己的興趣愛好的人。

    「我從得到喪屍腦核就開始研究了,腦核中的能量其實也能算作類似與石油和電能、太陽能、熱能的能源。現在地球磁場改變,各種電器都受到影響不能使用,我想嘗試用腦核代替電能,還想試試看能否用腦核改造各種武器。」說到自己的想法,千羽就微微興奮起來,眼中滿是明亮的光彩。

    「很好的想法,」千璇也表示讚賞,還沒等千羽高興,就話語一轉,「不過你的設想太空泛了,實驗室的投入、資金,以及研究人員都沒考慮到。你還是先和五叔商量過再說吧。」

    千羽有些失落,不過千璇到底沒有一口拒絕,還留有餘地,只要說服巫萬策就可以了,想到這裡,他就又振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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