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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6 心疑 文 / 風露霜

    先前不怎麼明顯的害喜症狀,如今一股腦兒全上來【小女玲瓏156心疑章節】。時常頭暈乏力,才吃下些東西,肚裡就一陣翻江倒海。玲瓏先前好不容易把自己養胖些,卻經不起這樣折騰幾日又瘦下來。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慢慢地玲瓏還可以感受到肚子裡的孩子在動,那種昭示著生命存在的不安分,雖不適,玲瓏甘之如飴。

    因此人雖瘦下來,精神卻很好,皇帝言出必行,沒過幾日果然派人把玲瓏的母親于氏接進宮來。

    「懷著孩子就是這樣,當年娘懷著你的時候也不好過,在屋裡躺了許久,你爹爹心疼我,總偷偷從驛裡跑回來瞧我,想盡法子給我弄好吃的。」

    于氏從宮女手裡端來安胎藥一勺勺餵進玲瓏嘴裡,玲瓏鎖著眉頭吞下。其實藥喝得久了舌頭已經有點麻木了,可是只憑嗅覺玲瓏還是能想像到藥汁的苦味。

    「娘,今天能不能少喝些?」玲瓏推了推于氏的手,撒嬌道。

    于氏拿了絲帕拭了拭玲瓏的嘴角,好笑:「這是安胎藥【小女玲瓏156心疑章節】!娘知道味道不好,可你也得為肚子裡小的那個想想,喏,娘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甜糕,喝完藥就端來讓你去苦味。」

    玲瓏砸了砸嘴,從于氏手裡把只剩小半藥汁的碗拿過來,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下。不知是因為懷孕了口味變了還是怎麼的,以前愛吃的甜點現在嘗著總感覺膩膩的,于氏給她做的糕點可都是用心的,裹了糖裡頭還有酸味的果子醬,為的就是迎合她孕中的口味,可是玲瓏往往吃了一兩口就不吃了,到頭來還得吐出來。

    離家數年,玲瓏和家人已經很生疏了。剛開始一兩回見面,玲瓏都不知道要和母親說什麼,於是也甚為拘謹,不過血緣關係是割不斷的,見過幾日,那些從心底生出的關懷還是很能讓玲瓏感到溫暖。時間的隔閡也就無聲無息消融了。

    吃罷藥午睡,玲瓏讓宮女帶于氏去休息。午後醒來時白蘞正好回到沁玉台,還帶來了白檀。

    「御女命我去瞧瞧蘇婕妤,回來時就遇上她往咱們這兒來。」

    白檀福身行禮,玲瓏道:「都免了吧,你自個兒坐,我就不和你客套招呼了,你也別與我客氣。」

    宮女搬來繡墩放在玲瓏榻前,白檀卻不坐下,道:「越發愛懶惰。懶得招呼我就罷。還說得像李御女與我多親近似的。」

    「太后娘娘跟前貼身大宮女白檀姑娘,宮人中頂尖人物,小小御女怎敢招待不周,還請姑娘快快入座!行了吧。」

    白檀「撲哧」一笑。道:「孕中還不收斂些,這般貧嘴。如此就多謝御女賜坐。」說著又福了福,白檀方落座。

    玲瓏問白蘞道:「蘇婕妤那裡如何。」

    白蘞吩咐宮女上茶果,道:「巧了,前幾日蘇婕妤身上也不舒服,懶得見客呢,今日才好些的,所以奴婢今日去正好得見。御女送過去的東西蘇婕妤都收下了,說改日再來謝。」

    玲瓏低垂下眼瞼喃喃道:「是麼前幾日也不見客啊。」白檀笑道:「你自己還沒大好就去操心別個,當真是要做娘了瑣碎起來。」

    白蘞道:「我也正是這麼說呢。她那性子就是愛亂操心。不相干人和事何必去費神,養好自己肚子裡那個才是正經。」

    玲瓏笑了笑。道:「想到蘇婕妤與我一樣都是有孕的人,感同身受罷了。」又問:「白檀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不用侍奉娘娘麼?」

    白檀略使了個眼色,共處多年彼此都有默契,白蘞輕咳了一聲,讓隨侍的宮人皆退下,屋內只有玲瓏,白蘞和白檀三人湊在一處。

    白檀壓低聲道:「你身子貴重,本不該說這些來擾你修養,可有些事我想著還是先和你說了,不用太放在心上,全當提個醒。」

    白蘞柳眉一挑,玲瓏靜靜聽她說下去。

    「御女現在初得榮寵,又與太后娘娘認了親,老爺和夫人也被接入京中,正是富貴錦繡時。可李氏亦是百年大族,府中關係錯綜複雜,老爺和夫人剛入京,想必難以應付許多,且如今府中有人懷疑從御女家中尋得的族譜是假的,托人到宮中求太后娘娘明察。所托之人就是白蘭,說了些於御女不大好的話。」

    玲瓏也曾想過,她家不過是普通人家,一直以來都過著最尋常的日子,驟然入了李府,家人應該有許多不習慣,于氏入宮陪伴從未與玲瓏抱怨過家中的事情,也許是不想她再擔心,沒料到府中竟還有人懷疑那本族譜真假,這直接關係到玲瓏現在的處境利益。

    「假的?」玲瓏驚訝道,「都說些什麼?」

    「不過些胡編亂造,嫉妒御女得寵老爺夫人得歸宗族的瞎話,御女勿需擔心。那時族譜交到太后娘娘手上可是驗了又驗,也逐一與府中祠堂的族譜核實,娘娘心細,若是假的早發現,如今御女已經認祖歸宗,族譜怎麼可能會有假。」

    「可是府中到底還是有人不放心的吧。」宗族之事關係血統和族中利益,有人懷疑也不奇怪,玲瓏又問:「這又和白蘭有什麼關,為何她要在娘娘面前幫那些人說話?」白蘭是李太后身邊一等一心腹,玲瓏與她有些舊怨卻無宿仇,聽著白檀的話,白蘭似乎是站在懷疑玲瓏的立場上的。

    白蘞道:「御女忘了,白蘭與昭媛娘娘的丫頭弄月都是家生,且沾親帶故的。說不定因著弄月被賜死,白蘭暗藏怨恨。」玲瓏因有弄月頂罪才能與下毒只是撇清關係,主謀自然不是玲瓏,可白蘭若覺得弄月因玲瓏而死,也不是不可能。

    白檀微微點點頭,道:「托白蘭傳話的似乎就是昭媛家中人。我只是來給御女提個醒,李家家大業大,難免有些暗潮洶湧,御女知曉就好了,別太往心裡去,太后娘娘明察秋毫,是真是假一看便知,雲清姑姑也說這事兒不可能有假。娘娘駁斥了白蘭,讓她不准再提此事,府中那些小人大概也能消停些,御女請放心。」

    不知怎麼,玲瓏腦海忽然閃現那天白朮說她因為於太后有助益才有今日的話。想起白朮,不免唏噓,又問白檀道:「白朮就這樣去了,白芷可有說什麼?」白芷與白朮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白芷於白朮對皇帝的心思很不屑,後來兩人關係疏遠了,可她還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勸告白朮不要執迷不悟,只是白朮一直不能理解她。

    白檀苦笑:「面上笑她死得活該,背地裡卻偷偷哭了一宿。這幾日她見著白蘭眼裡就冒火,大概怨白蘭拿話哄白朮,至她今日這般下場。其實哄和不哄又有什麼差別,白朮那糊塗性子」白檀的眼睛有些發紅,共事多年怎會沒有姐妹情誼。

    白檀回去時玲瓏特地讓白蘞拿了些衣服料子和首飾讓她帶回去,也捎上白芷和其他從前要好宮女的份。白檀本來推卻,玲瓏說都是些不名貴的小東西,她也只能送這些,再有別的貴重的她還送不起,又說到昔日一處的情分,白檀也就都收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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