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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零四章 疑問 文 / 枕上山水

    「什麼!」太皇太后臉漲得通紅,「皇后,慧常在出家了?這太荒唐了,慧常在是皇帝的妃嬪,其父兄位列朝綱,是皇帝倚重的大臣,這麼做不但赫捨裡家面上無光,就是皇帝的臉上又能好看到哪裡去!」

    毓秀每次看到這老太太暴跳如雷,她就很歡樂。(葉子·~)雖說這樣有點不尊老,可是真的很歡樂。她真表實意的對太皇太后表白:「為了您的健康,臉面算什麼。」

    太皇太后好想吐血,鬧了半天,你們得罪人,最後黑鍋都是我來背的,有這樣欺負人的嗎!尼妹的,太皇太后能做到她這樣的,真是不容易。老太太憋了一肚子的氣,最後只能說:「如今我也好了,讓她們回來。就算她們不受寵,可也是皇帝的女人,哪能說出家就真的出家呢,這可關係到皇家的體面。」

    您還真以為慧常在出家是為了給你祈福?不要太天真。明明就是她做的事露了,你孫子那個小心眼兒的皇帝故意收拾人呢。毓秀好辛苦的才擺出一幅憂心沖沖的樣子:「皇瑪姆,讓她們蓄髮還俗不過是一句的話的事,到是好辦。只是……」

    「只是什麼!」跟你說話真頭疼!明明知道已經挖了個坑,我還得往裡跳。

    「您的病能好得這樣快,固然有鈕祜祿氏呈獻的秘藥的功效,可慧常在她們每日潛心誦經也起了一定的作用。若是冒冒然讓她們還俗,您的病再反覆可怎麼辦?不過等上五、六年,您真的沒事了,再令她們回來。到那個時候,她們可是有功於皇家,必須得賞,位份也就自然升了。」

    鈕祜祿淑惠多想問一句,萬一這五年內老太太死了腫麼辦?不用想,這位皇后娘娘肯定會回她一句。太皇太后若是掛了,就是慧常在幾人侍佛心不成,不拍死都算好的,還俗什麼的不用想了。[.]太壞了有木有。難怪都說當皇后的沒有好人!

    做為了一個剛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的人,太皇太后就算知道毓秀在忽人,也沒勇氣說出讓慧常在回來的話。

    這一回她沉默得更久,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既如此,皇后要多多照顧,份例還是如常給。」

    「這個自然,皇瑪姆放心便是。」毓秀自然滿口應承。

    果然宮裡女人的心都是黑的!鈕祜祿淑惠覺得自己已然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她之前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

    「皇瑪姆身子不好該靜心養著才是,這些俗務自有孫媳料理,您直管安享尊榮富貴便是。」毓秀不打算在這裡多呆,該回去了,她那寶貝兒子最近粘她粘得厲害,再不回去,小傢伙鬧起來,還是挺麻煩的。「秀女已然歸家。她們的前程也該訂下了,孫媳還得跟皇上商量一下,該怎麼拴婚才好。」

    提到秀女。老太太就想到自己娘家今年一個女孩子都沒來,再想到皇后專寵,宮中再沒進過新人不說,就連原來的嬪妃,如今也沒剩下幾個了。再看看康熙的孩子,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只有大阿哥一根獨苗,子嗣不豐,決不是皇家之福。

    「皇后,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一子。是不是單薄了些。」老太太一再告訴自己,態度要和藹,一定要和藹,用詞一定要婉轉,不能讓皇后甩手跑了,還到皇帝哪裡告自己一狀。

    毓秀瞪大眼睛。用一種非常委屈的語調說:「我也知道啊,可是皇上說了,兒子多了不一定是福,教養不好,只會遺禍於國。孫媳也勸過,可是皇上不聽,我也沒法子。[.]」

    你確定你勸過?太皇太后好想呸她一口。再努努力壓下火,「古人說多子多福,你們年輕,現在體會還不深,年紀再大些便知道了,只是到時候怕也晚了。」

    「皇瑪姆說的對,我和皇上還都年輕,孩子還會有的。」毓秀笑瞇瞇的接口。這年頭,又不講究計劃生育,她和康熙的身體都調養的足夠健康,恩愛夫妻,多生幾個孩子很正常。

    光靠你一個人生,又能生多少,按二年一個算,到四十歲,頂天能再生十個。你能保證個個都是男孩麼!太皇太后只覺得額上青筋直蹦,乾脆挑明了說:「皇后,哀家看你身子也不結實,常常三災八難的,難保不是皇帝寵愛過盛的緣固。如今皇帝正值盛年,子嗣不豐,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正好秀女大挑,你該大度些,給皇帝多選名門淑女入宮,以廣延帝嗣,這才是為妻之道。」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老婆子知道,你和皇帝打小一起長大,感情不比尋常,冷不防有人插在你們中間,你心中不好受。可是女人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忍一忍就好了,總不能因你的醋意,讓皇帝受委屈。」話到這裡,她見毓秀張口欲言,擺手止住了她,「讓我老婆子說完,你如今已生了大阿哥,後位穩固,就算日後有人得寵,也越不過你去。若是你還不放心,就選家世低微的女子入宮便好。依哀家看,淑惠就很好,鑲黃旗出身,又是著姓之家,容貌、品格都不錯,最難得的是有一手好醫術,日後你再有個什麼災啊難啊的,她也能保你一命。」

    呸呸呸呸呸!你才總三災八難的呢!什麼叫以後有災有難的,姑奶奶我這回熬過去了,以後就是通天大路,再順暢不過。毓秀掃了一眼低頭做害羞狀的鈕祜祿氏,心裡一陣膩歪。

    「表哥常說,嫁入皇家委屈我了。原本他沒打算做這個皇帝的,只想做個閒王,每日裡陪我賞花玩景,逍遙自在一生的。可是皇阿瑪偏偏把這萬里江山、千斤重擔壓在了他的身上,為了大清,他也只有勉力去做。偏是苦了我,每日裡陪他在這紅塵俗事裡打滾,生生熬壞了身子。」毓秀故意說得語意纏綿,臉上帶著幸福甜蜜的笑,「可他哪裡知道,我能陪著他就好,別說只是做個吃力不討好的皇后,便是同下九淵又如何,我們總在一起的。」

    「皇瑪姆,表哥不願我難過,我也不想他傷心,我們這麼過一生不好麼?為什麼您一定要在我們中間插個外人呢?帝后伉儷情深也算千古美談,為什麼聽您的意思,好像我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難道表哥一定得像個風流天子般,納無數的宮妃,生下無數的皇子,將來年老之時,讓眾皇子為了皇位爭得你死多活,父不父子不子的,您才高興麼?」毓秀睜大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太皇太后,很明顯的問她,你這是跟愛新覺羅家有大多的仇啊,想著他們內亂。哼,老太太,當年我被這種很唯美的表白噁心的不行,如今你也試試。

    「你這是危言聳聽!」太皇太后實在是壓不住火了,她猛拍桌案,「說到底不過是你嫉妒,為著你哪點小心思,不想皇帝寵信嬪妃罷了!」

    毓秀也跟著板了臉,「我怎麼算是危言聳聽,遍覽史書,前車之鑒歷歷在目,由不得我們不多想。至於您說我嫉妒,我也承認,我醋意是大了些,這證明皇上在我心中無比的重要。不然,我吃哪門子的醋呢!」最後一句,婉轉已極,小女兒家的情意表達的極為傳神,生生的把太皇太后噎住了。

    「至於……」毓秀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鈕祜祿氏,很不解的道:「鈕祜祿氏麼,本宮到是有件事相問你?」

    鈕祜祿氏跪的膝蓋生疼,面上還不能露出來,得帶著笑。聽見毓秀問她,連忙俯身嗑了個頭,「請娘娘示下,奴婢知無不言。」

    「聽說你嫡母重病在床,你卻言說秘藥沒有了,以至於嫡母避室靜養,你生母卻掌管內宅,連你嫡姐的婚事都要毀了,讓你庶姐替嫁?可有此事?」

    尼妹,這不科學,我們家的僕人都被我用藥控制過了,怎麼還能被人查到內情呢?等等,進宮選秀的淑佳和三姐沒有下藥,當時她不過想抬出兩個炮灰來,以顯示她的善良,結果……敗筆啊敗筆,早知道如此,也把她們兩個收拾了多好。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你還真是能耐,家中僕人異口同聲都說你母女三人的好話。我卻不知,想搶妹妹姻緣的姐姐,能好到哪裡去?明明有藥,卻不肯醫治嫡母的你,又能好哪裡去?你常以神醫關門弟子自居,我來問你,你醫者的慈悲心呢?」毓秀吟著一抹冷笑,指著淑惠問太皇太后:「他們家以妾理宅,以庶壓嫡,罔顧倫常,就這般,皇瑪姆還想讓她入宮為妃?皇家的顏面何存?」

    「再說,你那個師傅究竟是誰?隨隨便便拿出千年人參給一剛入門的弟子。他不知道,朝廷禁止私自挖參麼?還是說,他原本就不在朝廷的管轄範圍內?」

    不在朝廷的管轄範圍內?這句話說的好有深意,那意思不就是說她那個師傅是反賊,而她是反賊的徒弟!這可太嚴重了。鈕祜祿淑惠連忙辨白:「奴婢師傅只是隱世不出,並非娘娘所想之人。千年人參也是師門所傳,並非私挖。」

    毓秀點了點頭,很疑惑的問:「哦,師門所傳,年代一定很久了。可本宮很好奇,你拿出來的參片,怎麼和剛切好的一樣的呢?新鮮多汁,全無半點久藏靈藥的樣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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