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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嫡庶 文 / 枕上山水

    老先生這一請安陪罪,當時就讓跪在地上和離這裡不遠看熱鬧的人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尤其是剛剛還跟康熙向人橫的烏勒登,更是直接就想翻白眼的裝暈(清閒175章節)。

    圖裡琛站在康熙身後看得明白,他獰笑著點指烏勒登:「小子你暈了,我也有的是手段讓你清醒,想必你是不會想試的。」

    烏勒登激靈靈的打個了冷戰,老老實實的跪那裡,不敢再打小算盤了。想著自己剛剛的態度,烏勒登覺得自己這回死定了,他低著頭,眼睛恨恨的往果新那裡看去,心裡都是埋怨,全是因為這小子,若不是他不聽話,不替我寫作來,今天又怎麼會打起來呢(清閒第一百七十五章嫡庶內容)。對,都是因為他,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拉著這小子一起死。

    康熙坐在那裡,把烏勒登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的,他的眼中滿是冷意,年紀還這麼小,就有如此惡狠的眼神,長大了也不是什麼好人,留著半點用處都沒,還得浪費糧食銀錢養他,真虧!

    康熙心裡有氣,也不叫起,靜靜的坐在那裡搖扇子,一句話也不說。正黃旗的總先生,汗珠子辟里啪啦的往下掉,他卻不敢拿手去擦。三伏天,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這位湯先生卻覺得自己身處冰天雪地裡,從心裡往外透著寒氣。

    「說說吧,你們幾個都叫什麼名子?誰家的?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往死裡打人啊!」康熙要不是估計等在外面的毓秀著急,他還真想就此在這裡坐上一個時辰,好好嚇嚇這些混蛋。尼瑪的,不知道如今八旗人少,大家都努力的增產報國,你卻敢叫囂著要已經快長成的男丁揍死。還說打死算你的。你當你是誰?當今天子!在大清國這塊土地上,只有咱愛新覺羅玄燁,才能說出打死不論這種話。這是他身為一個君主的權利。若其餘有人敢這麼宣稱,那就是拿大清國的國法律條不當回事,是在挑戰他的權威。一般這樣的人。他當時就捏死他,當時捏不死的。過後也得弄死,看了就礙眼。

    「奴才同昆布家的……」這是比較老實的,當時就把老爹供出來了。

    「奴才姓烏扎那拉家的……」這個就比較滑頭,整個正黃旗裡,姓烏扎那拉的,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不報你爹是誰。誰知道你是哪家的。

    那些幫著烏勒登打人的,見其中一個就報了姓啥,康熙也沒怪罪,也就大著膽子先說了自家的姓,老爹、爺爺什麼的卻沒報。

    他們那些小聰明那裡逃得過康熙的眼睛,不過眼下他也懶得問都是誰家的混蛋,等著把他們往五城兵馬司裡一扔,該交待的就都交待了。問案這種事,他是頭一回客串,有些生疏是難免的(清閒175章節)。康熙比較重視的是烏勒登和那兩個被打的。烏勒登先是因為他的橫勁兒,後來是因為他看向果新的狠毒眼神,讓康熙給留意上了,而且決不是什麼好印象。康熙看著烏勒登的時候。有種想讓他把牢底坐穿,看他到那裡還橫不橫了。

    至於被揍的看不出模樣的兩個小子,康熙還是比較欣賞的,膽子大,有意氣,關鍵時刻沒有放棄同伴,這些品質很好。不過,就是人蠢了些,兩個人還敢跟五人打人,而且身手明顯不過硬,這種找死的形為,康熙一慨定義為蠢。

    「你們三個呢?還等朕再問一遍才肯說!」康熙的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多少生氣的痕跡。

    「奴才叫完顏滿泰,這是奴才的好友,覺羅果新。」滿泰吃力的支撐著果新的身體,報出自己的和好友的姓名。

    康熙有點吃驚,沒想到被揍的人居然還有覺羅氏?那可是紅帶子,雖然大部分爵位不高,可他們也是跟自己一個祖宗的,在京城裡就算是生活可能不大富裕,但也不至於被人欺負到如此吧。剛剛聽那四個人的姓,也都不是什麼顯赫大族,敢打紅帶子覺羅氏,他們瘋了吧?「覺羅家的,你父親是誰?」紅帶子覺羅也很多,大家親戚都也有遠有近,得打聽明白了。

    「回,回皇上,上的話,家,家父那,那丹珠。」果新斷斷續續的回道。

    康熙微微皺眉,那丹珠是輔國將軍,他原是太祖努爾哈赤的弟弟舒爾哈齊的第五子的後代,在順治時期被革退宗室之位,成了紅帶子覺羅。按理來說,那丹珠與康熙的關係在紅帶子裡還算是比較近的。其它的覺羅都是努爾哈赤他爹的兄弟的後人,跟康熙的親戚關係很遠的。

    「你呢,你這麼橫,又是誰家的!」康熙掃過另一邊的烏勒登,他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烏勒登說他赫捨裡或是馬佳氏的人了。正黃旗裡,除了這兩大族之外,誰家的子弟能囂張到揍紅帶子覺羅。

    「奴才的父親也是那丹珠。」烏勒登的一句話,讓康熙吃了一驚(清閒第一百七十五章嫡庶內容)。

    「你和果新是兄弟。」他緊接著問了一句,覺得胸中的怒氣不自的翻滾著。兄弟手足相殘,他們真可以啊!

    「是,果新是奴才的弟弟。」烏勒登的回話,讓康熙怒氣勃發。他猛得站了起來,指著果新,獰笑道:「弟弟,好啊,好啊!真好啊!兄弟相殘!禽獸不如!」後面那四個字簡直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細白的牙齒咬著下唇,輕聲的冷笑道:「你別自稱奴才,朕沒有你這樣的奴才!」

    圖裡琛見康熙的臉都白了,擔心他氣出個好歹來,連忙回頭沖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讓他出去找皇后娘娘來救命。他自己上前兩步,躬身彎腰,低聲勸道:「請皇上保重龍體。」

    康熙一把推開圖裡琛,冷笑道:「朕不生氣,跟這起子奴才生氣不值當。去把那丹珠給朕叫來,叫他看看,他養的好兒子!」這裡話音未落,那邊撲通一聲倒下一個,果新終於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滿泰一見果新暈了,當時就慌了手腳,他抱住果新的身體,猛得給康熙磕下頭去,一邊嗑一邊哭,一邊哭一邊說:「皇上,果新不是故意要跟他哥哥打架的,實是在被逼急了,才動的手,請皇上明查。」

    「哦,這麼說還是這個先動的手了。」康熙低頭看了看果新,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似乎挑釁的結果不怎麼美好。」這麼一會兒間,康熙心裡已經猜了好多這兩人打架的原因。不用問,肯定是嫡庶之爭,那丹珠沒死老婆,那個態度強橫的準是嫡子,被揍的那個肯定是庶子。早就聽說那丹珠比較寵愛妾室,所以庶子起了不該起的心思,跟嫡子爭爵位,這才引得嫡子下手毫不留情。這麼一分析,康熙似乎對烏勒登沒有那麼厭煩了,反而對暈了的果新起了兩分厭煩的心思。

    「皇上。」毓秀那裡接到了侍衛的通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她剛才就覺得心裡悶得慌,總想放聲大喊兩嗓子才好。她知道這不是源自於自己的情緒,早就擔心上康熙了。

    康熙聞聲望去,見他表妹快步往這邊走,臉上滿是焦急、關切的神色(清閒175章節)。他心中一暖,緩和了臉色,溫柔的道:「你怎麼進來了,剛才不是說累了,要在馬車上休息麼。」伸手扶住毓秀,直接免了她的禮,悄悄的緊了緊握著她的手,笑言:「朕這裡一會兒就好,你可是呆悶了,去那邊兒走走,這學堂裡的景致還不錯。」

    毓秀掃了周圍一圈,除了跪著的,地上還躺了一個看不出模樣,生死不明的。她笑著往康熙身邊挪了兩步,「剛才有人來報,說是您氣得很了,正在大發雷霆之怒,我擔心,便過來看看。」

    「皇上,氣大傷身,這道理您比誰都懂,怎麼輪到自個兒就忘了呢。」

    康熙拍了拍毓秀的手安慰她,「不礙的,他們還氣不死朕。」

    又瞎說,這世上有資格氣死你的人只能是我!你敢讓別人氣死一個試試,我一定去找三打外國美男來當情人,讓你死了都得再氣活過來,毓秀暗地裡撇嘴。

    康熙見她半步都不肯離開自己,只好扶著毓秀坐在自己身邊,接著問案。

    這一問才知道,康熙剛才腦補的兄弟鬥爭原因其時沒錯,只是身份弄錯了。那個天老大地老二爺老三的,才是庶子,還是庶長子。被揍了的那個,居然是嫡子。這回康熙真是氣大發了,他正努力的調整自家蠻夷的身份,從思想到政策,甚至家庭關係、爵位繼承等等都在向在明朝的普遍認知靠攏,誰知道還沒跟人顯擺呢,就蹦出來個當眾打臉的。

    毓秀也吃了一驚,她對於那丹珠家裡不熟悉,但是聽說庶子囂張著明著欺壓嫡子,這也太離譜了吧!那家裡,小老婆得張狂成什麼樣,才能讓個庶子有如此大的膽子。

    「呵呵呵。」康熙不怒反笑,把他老婆嚇了一跳,連忙放下心思,專心圍著他轉,「皇上,咱可不能生氣,看不慣,就都收拾了。」聽聽,咱們皇后娘娘話說得多脆「都收拾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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