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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章: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人見人愛(2) 文 / 白槿湖

    我在說服我自己,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他不想的,我要相信他對我的愛,是啊,每個女人都會愛他,可他愛的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分離和考驗,好不容易在小漁村有了家,一家三口,我們怎麼會輕易分開。

    幸福來得太不容易了,僅僅維持一年,一年,還不夠我愛你萬分之一。

    卓堯,我們在一起,為什麼這麼難,是老天在懲罰我嗎,懲罰我的高攀,懲罰我的自不量力,我的自私和奢望,我不要你的身家背景,我要的只是你,哪怕是一無所有的你,為什麼,都這麼難。

    我不再是兩年前的曼君,我可以說走就走,一個人從上海到武漢輾轉去巴黎,逃離你的身邊,那樣不管不顧,而今,我有了你的孩子,我不能剝奪孩子需要爸爸的權利。

    就算我是堅強的小漫畫,我可以沒有你,那麼,小黎回呢,他很快,就會喊爸爸了。

    「曼君,你別再猶豫了,我給你訂機票,你收拾行李就準備來上海,我看你再不來,佟少就真對那個葉潔白有感情了,自古男人都如此,林璐雲根本沒病,說不定佟少欺騙了你!」多多十萬火急地說。

    手機還開著揚聲器,喜慶,壯大,隆重的場面,想必去的都是非富即貴,卓堯已經一年多沒有和這類人接觸了,他遠離都市,再次回到上海,他的心,難道就無法回到小漁村了嗎。

    我和卓堯曾一起看過一部叫《幸福》的電影,林秀晶飾演的女人在山村療養院裡愛上了一個男人,他們在那個鄉下相愛了,一起在山上摘野菜,菜花,親吻。女人患有肺癌,男人患有肝癌,他們是在療養院裡度過剩餘時光的癌症患者,就那樣相愛了,住在鄉下一個小小的房子,每天種種菜、上山採藥,鍛煉身體。這樣的日子維持沒多久,男人的肝癌奇跡般好了,此時男人的前女友從首爾趕來鄉下。男人的心就被帶走了,也想離開鄉下回到首爾。男人去了首爾,留在了前女友的床上。男人迷戀都市的紙迷金醉,離開了鄉下的女人。後來,女人跑了很久,躺在路上痛哭,恨不得哭死過去,不久,她在鄉下死去。

    看完那個電影,我哭了,也許是影片中的林秀晶過於讓人心疼,她和我一樣瘦弱並頑強,我問卓堯,他有天會不會懷念上海的燈紅酒綠,離開小漁村。他緊緊擁著我,說不會,他不會把我一個人留下,不管去哪裡,都要在一起。

    我怎麼可以這樣想,把影片中林秀晶淒涼的下場,想到了自己身上。

    卓堯不會那樣,他十幾天前還睡在我身邊,他強烈的愛,我都感覺的到。

    我把手機放在桌上,任由那邊的聲音傳來,我坐在地板上,雙膝曲起,我抱著自己的腿,無聲無息地哭。

    哭聲,像極了影片裡林秀晶的哭聲。

    卓堯,你聽到我在哭了嗎?

    「現在,有請佟氏企業副總裁佟少為宏葉集團總裁葉潔白髮表愛情宣言!」一個吐詞過於標準的男人聲音。

    掌聲雷鳴般響徹。

    我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兩個總裁,真是門當戶對,大有前途,卓堯,我想聽,你會以怎樣的話語和笑容對另一個女人表白。

    「有些話,在這裡,不方便說。」卓堯的聲音,低啞的嗓音,讓我一剎久違的聲音,他還是老樣子,回到那個圈子,他就很冷清,惜字如金。

    「佟少,是不是怕我們聽到,想對葉總悄悄說啊!」有人在笑著起哄,氣氛一下就被烘托起來,本冷場寂靜的宴會又笑聲不斷。

    「他還算有良心,沒有說什麼,不然啊,我就當眾揭穿他!」多多氣憤地說。

    「眾位,今晚的主角是我的爸爸,大家,就別再捉弄我和阿man了。」一個好聽的甜美聲音,她是,葉潔白。

    man,卓堯的英文名字,潔白稱呼他為阿man,那麼溫柔親暱。

    她已懂得替卓堯解圍了,大方得體,處事不驚。

    我顯然,敗了一截。

    多多沒好氣地說:「狐狸精,白長了一張清純臉。曼君,甭怕,你到上海了,我同你一起去宏葉找這狐狸精,把孩子帶著,在宏葉大鬧一場,我讓宏葉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老總是狐狸精。」

    「姑奶奶,你小聲一點,小心被聽到把你丟出去,幸好坐在最外面。」一個男人緊張兮兮地說。

    「喂,宋柏,你插什麼嘴,你是怕得罪你的老總丟工作是吧,曼君是我好姐妹,都大難臨頭了,你還顧著你自己的飯碗,你給我閉嘴!」多多凶悍地教訓宋柏。

    他們的爭吵讓我更加崩潰,我悄然地掛了電話,關機,孩子在甜蜜的熟睡,他平穩的呼吸,我給他掖了掖被子,關燈,窗外是無邊的黑暗和孤寂的夜。

    夜裡,我竟睡去,睡在冰涼的地板上,直到凍醒,連夢都沒有一個,如果可以做夢多好,我倒可以在夢裡放聲哭泣,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凌晨,樓下客廳的電話座機「叮零零叮零零」響起,劃破了黑暗的沉寂。

    還會有誰在半夜裡給我打電話,我不想接,但怕吵醒孩子,不想開燈,無法面對燈光下頹廢的自己,摸著黑下樓,接了電話。

    >「喂,哪位?」我聲音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到發不出正常聲音,我清了清嗓子,重複了一遍,這只是比第一遍更大聲的沙啞。

    「曼君,是我,怎麼手機關機了,我擔心你,你的嗓子痛嗎,著涼了嗎。對不起,沒有給你打電話,太忙了,今晚喝了一些酒,頭疼。」他的關切和往常一樣,一連串的體貼,情緒平靜得像那個宴會上的男人不是他。

    他問我怎麼關機了,他怎麼不說他也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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