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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31隔閡 文 / 菁之華

    水泓正要解釋,黛玉已經躺回床上,背對著他說道:「我累了,改天再說吧。」

    水泓跟著躺下,將黛玉摟進臂彎裡,在她耳邊低聲訴說著:「和盤托出怕你跟著擔心,你是我妻子,讓你過舒適的日子是我的責任,若是跟著擔驚受怕,我可枉為男人了。」

    「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擔驚受怕了?」一想起水溢因為計劃成功而興高采烈的樣子,黛玉就覺得心裡酸溜溜的,在她心裡,水泓跟她從不分心,兩人又不是沒有說話的機會,氣走長公主之後,水泓應該將計劃都告訴自已才對,他知道自已為此而傷心難過嗎?

    水泓有些慚愧,其實潛意識裡,也是害怕黛玉知道了他的計劃,會破壞它,玉兒能容忍自已摟著另外一個女人同床而眠嗎,即使是做戲,恐怕她也不會答應的。

    鬼使神差的,水泓說了句:「那晚玲瓏喝的也不少,再加上我餵她吃了一顆迷藥,她更是人事不省的,可惜摟著並不舒服,玉兒,我並沒有背叛你喲,再說外面的事是男人管的,我的玉兒只要把宮裡的日常事務管好就行了,替為夫照顧好母后,這就是玉兒最大的功德。」

    背對著水泓,黛玉心酸的流下眼淚,水泓是這樣看她的嗎,原來他一直瞧不起她,在他眼裡,她不配知道那些吧,不配與他共進退。

    「玉兒?」水泓試探的叫著,聽著半天都沒聲音,估摸著是睡了,經歷了這一夜的折騰,自已也乏的很,摟著黛玉很快睡著了。

    不知道水泓怎麼想,自從長公主離京之後,黛玉覺得與水泓之間似乎有了距離感,尤其是水泓堅決反對水溢與湘雲的親事,不但警告水溢再不許妄想,也告訴黛玉快些為水溢擇定王妃人選,省的水溢胡思亂想的。

    水溢過來訴苦:「皇兄可以自已選擇,我為什麼不行,就因為湘雲是曾經婚嫁過的女人?嫂子,你幫我說說話,你的話皇兄一定會聽的。」

    若是擱在從前,黛玉很有把握會說服水泓,當兩人中間有了隔閡之後,距離無限放大,彷彿自已就算有心事,也不愛跟他說了,再加上身體的原因,只覺得一陣陣的委屈,太醫來請平安脈,黛玉也沒耐心坐在那裡,三言兩語就把太醫給打發了。

    身子一天比一天懶怠,食慾不振,隨時隨地想躺下,不時的犯困,月事遲了大概有十天,一早醒來就犯噁心,用不著太醫確診,黛玉自已就可以確定身懷有孕,這該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怎麼現在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心裡有了隔閡,兩人之間的感情自然就淡了些,當水泓晚間回到關雎宮想與黛玉親熱的時候,被黛玉以身體不好為由拒絕,水泓很不高興,一轉身已經背對著她,說道:「水溢去找我了,他說無論如何都要娶那個女人,還拿你做例子,說嫂子也是曾經立過婚約之人,我把他揍了一頓,估摸著明兒會來找你訴苦,你千萬別心軟。」

    「你太獨裁了吧。」黛玉同樣背對著水泓說道:「感情是水溢的,他喜歡才最重要。」

    水泓急了:「你讓他娶與衛家和離的媳婦為王妃嗎?將來水溢以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上,滿朝文武都會恥笑他的,總不能為了水溢的臉面,讓衛索提前告老還鄉吧,我知道她曾經是你的好姐妹,玉兒,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是水家的媳婦,該事事為水家的顏面著想才對。」

    「總有解決的辦法。」黛玉絲毫不為所動,水泓的怒氣漸漸消失於空氣之中,一掀被子,已經下了床,黛玉背對著他,聽到他推門出去的聲音,眼眶雖然紅了,卻沒有眼淚落下,是瞭解的太少嗎,才不知道水泓也有如此**的一面,他將自已搶入宮中的時候,想過寶玉的感受嗎?

    水溢又來纏著賈璉,詢問湘雲的去處,對於湘雲到底去了哪裡,賈璉確實不知,見水溢失望的離開,鳳姐說道:「沒想到這位溢王爺還是個癡情之人,湘雲此生有這樣一位知已,就死去也值了。」

    「活著才有希望,死了就只能一了百了。」

    鳳姐斜著眼睛望著他,說道:「話是這麼說,不過我還是挺可憐他的,不像你,一顆心分成了幾瓣。」

    「幾瓣?」賈璉望著鳳姐圓鼓鼓的肚子,越看越喜歡,多虧當時神智清楚,沒有欺騙皇上,否則哪有如今的安寧,鳳姐再有一個月就要臨盆,有黛玉派來的嬤嬤隨時伺候著,又有平兒住過來照顧,一家人守著鋪子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只是有點對不起老爺太太,聽說老爺剛到南面就病了,沒聖旨,是不可能把他們接進京城一起生活的。

    門口傳來敲門聲,小丫頭跑去開門,不大功夫來到上房稟告:「回爺奶奶,門外來了個和尚,要化緣呢。」

    鳳姐本就是憐貧惜弱之人,也有心想為肚子裡這個孩子積攢些福氣,聽說和尚化緣,忙囑咐多佈施些,賈璉親自出去,不大一會兒,竟領進個人來。

    「鳳兒,快看是誰來了。」

    鳳姐聽出賈璉的聲音極興奮的,一手扶腰,自已打起了簾子,看了半晌方認出原來竟是寶玉。

    「寶兄弟!你怎麼做了和尚?」

    賈璉將寶玉讓到屋裡,這時平兒正好從那面屋過來,一見寶玉的模樣,也嚇了一跳,鳳姐賈璉連連追問著寶玉出家的原因,寶玉說了個大概,只是省略了寶釵身體有病一事。

    「你說寶釵臨走時曾經去找過你,那你為什麼不跟著她走呢,好歹也是一家人,那麝月還有了身孕,你這心也夠狠的,拋了老爺太太也罷了,連妻兒都不要了嗎?」

    寶玉長噓口氣說道:「我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家裡的事散佈的很快,我在寺裡也聽了好多,不想回去,更不想見他們,本就不孝,若再跟著寶姐姐一起走,不是更不孝了嗎,若不是今日有緣遇上,恐怕咱們永遠也見不得面。」

    賈璉鳳姐心裡有數,寶釵出賣賈家,薛蟠騙走賈家好些金銀,這些事雖與寶玉無關,也讓寶玉在家人面前極度難堪。

    平兒擺上飯菜,寶玉雖餓了,也不過吃了一碗白米飯,幾口青菜就夠了,賈璉鳳姐商量著讓寶玉在這裡同住,寶玉笑著拒絕說這就是修行磨練,是寺中每個和尚都要做的功課,鳳姐無法,只得讓平兒取出銀子來,寶玉心知若推讓著不收,賈璉夫妻必定過意不去,只得先收下,將來遇到為難之人,也好按佛祖的心意行善。

    寶玉走後,賈璉夫妻唏噓著,去年的此時,賈府眾人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老太太,太太還在為寶玉究竟娶誰而明爭暗鬥,世事更迭,誰又能料到變化如此之快呢。

    太后從銀環處得知黛玉身體上的變化,計算著想選個好日子將黛玉身懷有孕一事公佈於眾,對黛玉也越來越好,這天娘兩個聊了一會兒,便瞧出黛玉有些睏倦,太后是過來人,明白的很,連忙讓黛玉就在裡間躺下,不大功夫,黛玉已睡著了。

    水泓過來請來,太后問道:「有件事,母后一直想問你,郁昆為什麼扔下你姑母表妹,自已先走了,雖說他們那計劃齷齪了點,郁昆也不至於怕成那樣子?究竟有什麼事,母后不知道的。」

    水泓笑道:「並沒瞞著母后,其實也是臨時出了岔子,當初計劃著扣留姑母,郁昆必定前來要人,如果郁昆鬧事,正好藉著此事與旱特劃清界限,省的咱們見天的看著姑母的臉色活,父皇泉下有知,也一定不願再忍姑母,可是郁昆自已先行離去,雖然目的同樣達到了,我也挺意外的。」

    「你姑母回去一准去找郁昆算帳,哪有他這麼做兒子的。」

    估摸著郁昆忙亂的也顧不上與母親解釋吧,水泓啞然失笑,看的太后糊里糊塗,水泓又道:「溢也到了選王妃的年齡,母后瞧著哪家的女孩合適,就定下來,省的溢胡思亂想的。」

    太后一聽水泓口風不對,忙問道:「溢和誰家的女孩作怪了不成?這可不行,難道他去了什麼風月場所?」

    「母后過慮了,沒有的事,只是想著溢形單影隻,未免寂寞,若沒有特別合適的王妃人選,先納兩位側妃也是好的。」

    太后也覺得水泓說的有理,水溢倒是說過想找一個像玉兒一樣玲瓏剔透的女孩,可天下之大,也只有一個玉兒,到哪尋個一模一樣之人。

    水泓透過窗子瞧見黛玉在裡間休息,心道自已在這說了半天的話,她也不出來看看,雪雁她們出來請安又回去,必定會告訴她自已來了,隔窗見她翻了個身,卻絲毫沒有起床的意思,心裡愈加不滿,和太后說了幾句閒話,就出去了

    處理些朝政,冷不丁想起玲瓏一事似乎還夾雜著佳貴人在裡邊,因想著不能再讓這個女人留在宮裡興風作浪的,便朝鳳藻宮走去。因為不想進去,便命小太監叫佳貴人出來,這時小桂子在身邊說道:「皇上,瞧著像是皇貴妃的轎子過來了。」

    水泓心思一動,這兩日受她的冷落也夠多了,總是莫名其妙就生氣,問著又不肯說,剛剛在母后那裡,明明知道自已來了,也不出來相見,視自已如無物。

    一邊想著,佳貴人已出來了,磕頭請安的功夫,水泓順著眼角餘光望見黛玉的轎子已快到跟前,一伸手將佳貴人自地上扶起,佳貴人以為水泓改變了心意,順勢倒在水泓懷中,水泓半摟著佳貴人神氣的進了鳳藻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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