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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夢裡思念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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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蕭雨帆的下一個動作,叫在場的千百萬觀眾齊齊大跌眼鏡,他竟然一把將莫可諾揉進懷裡,史無前例的溫柔開口:「可諾,我回來了。」

    耳邊傳來許久未聞的熟悉嗓音,鼻息間全是他那抹獨特的香味,臉側貼近的是他溫熱的胸膛,過去兩年相依相偎的記憶,無法抑制地在這一刻填進我的腦海。

    我像是再也不能堅強,卸下僅剩的一點點堅持,疲憊地閉上眼,緩緩抬手同樣摟住他,就像漂泊已久、孤獨無依的人再次找到安歇的港灣。如果可以,就在此時此刻,我再也不願鬆開。

    也就這一刻,人群中的另一抹頎長身影,背脊陡然僵硬,日光下他就像一尊完美的冰雕,失去血色再也不會溫暖。深藍的眸裡溢滿著不可置信和恐慌,只是因為在這一刻她是那麼依賴,甚至卸下所有的偽裝,那麼曝露地宣示她想抓住另一個男人,再也不願鬆開。

    蕭雨帆猶似感觸到了一道異於尋常的視線,像是守護,他圈緊了懷裡受了傷的女人,等眸光觸及到那抹獨立與尋常的人影,他眸裡的神色並沒有因為那人的絕代風華觸動,有的只是漫天的冰冷,疏離的神色彷彿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到天與地那麼遙遠。一個橫抱他將懷裡的女人抱起,轉身走開,留給所有人都無法觸及的背影。

    等那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完全消失在視眼中,現場的人才像是慢慢反映回來,只是依舊處於無法置信的震驚中。

    今日高校網的頭條無疑是———「蕭少歸國,——卻帶著莫可諾走了!!」

    如果今日不是親眼所見的高校學生們,在看到這則頭條消息時,肯定會以為是哪個白癡竟發這種國際玩笑,怎麼可能嘛!

    然而對親眼所見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噩、夢的來臨!

    就在2012年12月25日的聖誕節,無數蕭少迷們因為高校網的頭牌魔女莫可諾,破碎了心。

    因為她們實在無法置信,莫可諾竟然會跟蕭少扯上關係的?像蕭少高貴那樣的人,就不應該讓任何人近距離靠近,他是所有人仰望的夢想,就像夜空中那一顆最遙遠孤傲的星辰。所以更別說,被哪一個單獨的人所佔有,尤其是莫可諾,她根本就沒那個資格!

    人群在不可思議和議論聲中漸漸退去,只有一抹身影仍然佇立,佇立的人相貌俊美無匹,因為她而受了傷,害怕的摸樣更加美麗的致命,讓人的心,都疼碎了。

    入夜,蕭氏的皇宮酒店

    華燈初上,夜色染魅了三環的光彩,臨近大廈的華燈散落在我面前巨大的落地窗上,像斑斑點點,細碎的星光。獨立於外的酒店會客廳,因為我跟他的一向喜好,格外顯得靜謐。除了招待服侍的兩位服務生,就是畢恭畢敬站在他身後的管家艾布特。

    他舉手優雅地將一盤頂級的意大利牛排切成一塊塊足夠我一口吃下的塊狀,修長好看的指尖推著碟盤的金色邊緣,通過桌面上華美的紅色綢布,推到我面前。他凝視著我,一如以往的沉靜持久,我卻忘了自己一直以來是怎樣回望他的,所以默不作聲,偏頭看著窗戶上似星光的斑點。

    放在餐桌上的手,突然感受到一股溫熱的觸動,我驚吶,偏了眼他握住我的手,再看向他。而他就像是把注意點放在我的手上,接著眉頭輕蹙,像是極為不滿地低喃:「怎麼會這麼涼?」抓著我的手緊了緊,他偏頭對身後的艾布特說:「她冷,去把房間的溫度調高幾度。」命令的口吻。

    「是,少爺!」管家恭敬地領命,退了下去。

    「怎麼冷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他回頭,語氣還帶著不滿的意味。

    「感覺……還好!」我回的清淡。

    「別對我撒謊可諾,你現在很不好。」他望著我說,語氣低沉堅定,我低頭沉默。他沒有繼續質問我不好的原因,而抓著我的手在掌心細細感受,又像是不滿地皺起眉:「你瘦了?」不是問句。

    我施然地抽回手,他沒有強留地放開。心裡因為他一如既往的關心,五味複雜,喉嚨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任是半個字卡不出來。

    「你在怨我,怨我到現在才回來?」他語氣突然低緩。

    「沒有!你能主動回來,我已經很意外了。」我輕聲說,卻是認真的,以他的個性能主動回來已經是奇跡了。就像我都到了這種狼狽的地步,還只是看著手機,放不下身去求他回來。

    偌大的房間幾不可聞地傳出一聲歎息,房間跟著陷入一片靜寂。我跟他的話本來就不多,一頓飯往往都是在安靜中度過,但絲毫不會感到尷尬或冷場,因為心靈的觸及不是多少的語言可以代替的,就像受傷了、寂寞了,一個擁抱就足夠了。

    可是此時此刻,我卻也做不到,或許自己是經歷了這麼多,自尊跟驕傲被一次次揉碎,可他依舊倨傲尊貴。一絲不可見自卑和自厭劃過心頭,看不到表面傷痕可它卻在心底腐爛,疼得要命!

    驀地,週遭迴盪起一串好聽的音符,宛如夜間展翅搖曳的螢光蝶,撲閃著靈動晶瑩的翅膀,靜謐夢幻的流淌著;又好像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月光,祥和地述說著夢裡花開的故事。

    我忍不住抬頭,頂上施華洛世奇水晶燈下,他靜靜地吹動著口琴,像是端坐在月亮上的天神,明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球,眉目間淡漠的神色像湖水一般沉靜。

    此刻的他,不似平日裡的倨傲疏離,讓人不敢靠近;而像是,一個人在靜靜述說孤獨寂寞。

    他說過,這支口琴是他媽媽留下的唯一遺物,目前為止,他只願吹給我一個人聽。

    「這曲子,是在法國想你的時候做的,叫夢裡思念。」他放下口琴,眼神凝視我。

    「雨帆?」我輕聲呢喃,其實有些驚訝,他並不是一個隨便曝露心境的人。因為很驕傲,所以害怕,寂寞,孤獨都不願直白地說出來,哪怕在我面前。

    「可諾。」他抓著我的手,認真開口:「你應該知道,你從來都沒失去過我。」

    我當然知道,只要那時我說別走,你就會留下;我說想你了,就算你在地球的另一邊也會回來,給我絕對的依靠,絕對的自由,因為你是永遠是莫可諾的滅。

    「那麼——」我反握著他的手,緊緊的,「從現在開始,回到我身邊。」

    「除非你再次說分手。」他抿唇淺笑,拉起我的右手,在我的手背印下一個吻。手被握在他溫熱的掌心,我抬頭,對他的執拗無可奈何地微笑,還真是一個記仇的傢伙。當初他說要走,我冷冷地回一句,如果你走我們就分手,倨傲尊貴的蕭少爺就因此自尊心受到打擊,一下子飛到了法國,把我孤零零地丟下。

    「你終於笑了。」他凝視著我說,我卻收了收笑,臉色有些暗淡下來。因為自卑,因為極度的自厭,感覺自己髒透了。或許此刻我還想利用他,利用他讓自己重新站起來。莫可諾,現在的你,根本就配不上站在他身邊。

    「可諾,我們在一起,只要我跟你就足夠了,不是嗎?」他沉靜地打斷我腦子的想法,像是看懂了我的在意,我看著他,久久無言。

    「跟我回法國吧!」他突然說。

    良久,

    我聽到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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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雨帆第一次出場,不好寫呀,斟酌了好久,才馬馬虎虎,今晚就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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