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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三十五章 羞辱,心殤(二) 文 / 傾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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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詞來描寫我此刻的心情,只覺得,真是悲慘啊!我到底還在期盼著什麼,期盼著他若曾對我有一分真情,就不會這麼的對我?莫可諾,你的夢還是沒醒嗎,眼前這個人可就是將你推進十八層地獄的人啊!

    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酒,我仰頭一口飲盡,不想要他再這樣故意地折磨人,讓我可悲地在希望跟絕望之間徘徊。

    只是好奇怪,我只一杯酒下去,全身就有些無力地站穩,在我倒塌的一刻,一隻手將我攬入一個冰冷的懷抱。我目光流轉,頂上的炫目燈光映襯著他,倒映在我迷濛的視線裡,最後我不懂地看他,「你給我喝的……到底是什麼?」我不信,有什麼酒能讓我一杯就倒下。

    身體接著像是感到有一把火在燒,燒得血液都滋滋作響,難受得很。思緒越來越不受控制,我竟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喜歡他的冰涼觸感。

    「你忘了嗎,這是我來這個人世間,你教會我喝的第一種酒。」耳邊傳來他別有深意的話,可我神智迷濛的抓不著一絲清明,分不出他的語氣,只覺得有些深層的傷感。隱隱約約我也像是能感覺得出,自己不像是酒醉那麼簡單。

    接著一個天旋地轉,我被他橫抱而起,他抱著我踏上一級級樓梯,我卻像是漫步在雲端,找不到安全的實感。只能依偎在他懷裡,像是在大海裡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渾身的燥熱折磨著我,我難受的呼吸開始不穩,滿面潮紅,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蹭,他就任由著我,像是一點地不好奇我會這樣。我痛苦地克制,思緒發疼地想著我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是那杯酒的問題,他給我,下了藥?這個想法讓我一度絕望,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讓我被他羞辱的同時,還有以這副低下的姿態來迎合他。我苦不堪言,可身體的難受更折磨得我發瘋。

    他把我放在他的床上,而我一離他冰涼的懷抱,身體裡的火氣就一下子躥了上來,燒著我的血液、熬著我的軀骨,我難受的在床上磨蹭,眼神抑制不住渴望地看著他。

    他當著我面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地,沒有絲毫迴避,直到脫下最後一件,我硬是逼著自己羞憤得撇過頭去,指骨緊緊地拽著床單,全身像是浸在乾燥鍋裡,我感到嘴唇都幹得開裂。

    就在我難受得像要被大火燒成灰燼時,一個冰涼的身體緩緩地覆蓋上我。我知道他即將要對我做什麼,我明明是想要抗拒的,可我的身體還是因為這冰涼的觸感,感到了極致的舒適。

    他開始極具細緻地吻著我,從額頭開始一點一點劃過我的每一寸肌膚,進行著漫長而溫柔的前奏。我卻感到了莫大的屈辱,心痛的就像是被一點點揉碎了,再反覆的折磨。可身體還是拒絕不了他的靠近,甚至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應他的吻,與他唇舌糾結,手攀附上他的身體,尋求更多舒適的觸感。

    我在心裡像是哭著喊著,我不要,我不要這樣子,我不要以這種方式將我僅剩的尊嚴摧毀!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更多,他的每一個吻都讓我渴望,每一個觸感都讓我顫慄發抖。就像即將乾澀要死的人,渴望著更多清涼的泉水。

    我神色迷濛地看著他一點點地揭開我的衣服,看著自己裸露的軀體就那麼直白地顯示在他眼前,再看著他夢魘了般埋首在我胸前啃噬,自己嘴裡卻忍不住發出舒適低下的聲吟。從來沒像此刻這樣感覺過,自己是這般羞恥下賤。眼淚還是抑制不住,不斷地外瀉,熱燙的溫度流不到一半就冰冷了,一直寒進我的心底。

    他拉過被子遮住我跟他糾結的軀體,我默默地數著淚,直到後來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的洞裡,到處漆黑的一片。完全失去意志前的一刻,我像是聽見他說:「可諾,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哪怕注定你會恨我一輩子,我也要以這種方式,鎖定你一輩子。」聲音透著無限的悲涼絕望,聽得人心頭發酸,我卻只願相信這是個錯覺。他才不會因為我而痛苦絕望,只會折磨的我心碎絕望。

    在這個黑洞裡,我體會到了真正的絕望與孤獨,或許這就是我將來的世界;又或許——,我就會這麼永遠下去,孤落地飄零在這個漆黑無限的空間裡。我合上眼,感受著四周什麼都沒有的世界,如果就在這刻什麼都不用再思考,那該多好。

    鼻息間突然像是飄過一陣花香,我睜開眼,錯愕的光在我眼裡湧現,底下漆黑的世界竟劃開了一個明亮的缺口,而下面,竟是一片夭夭繁華的十里桃林。這個桃林給我的感覺好熟悉,腳步輕穩落地,我茫然巡視著四周,可四周除了桃林外,什麼都沒有。

    我開始恐慌,開始無助,拼了命的奔跑,可怎麼也跑不到盡頭,直到我在一個竹樓前停下。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眼前的竹樓,我的心底竟湧上一陣莫大的熟悉感,就好像——,我曾住過。

    眼神跟著被身旁不遠處的圓形木牌給吸引了去,我踱步走到那棵掛著木牌的杜衡旁。好奇著,木牌上為什麼會釘著一根根木釘,我忍不住伸手觸碰,心卻是猛然的一陣翻痛。

    一陣夾著花香的清風吹過,耳邊傳來清脆的叮噹聲,我回頭,眼神一時間定格在竹樓門簷上,那一串銅製的風鈴。

    我看著它,久久無法移開視線,直到溫燙的東西打在我的手背上,我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

    這裡到底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心痛,為什麼會哭?踉蹌著後退,心裡是極度的恐慌無措,可一切都像是逃不脫的夢魘,睡夢中,我像是起了劇烈的掙扎。

    直到最後我累了,跑到林中最大的一棵樹下坐了下來。不知怎麼的,我後來又像是在夢中睡了過去,粉色的花瓣鋪滿我一身。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記幾不可聞的腳步聲,感覺上像是一雙繡著桃花的雪錦鞋,踩踏著落地的花瓣。可我實在太累了,眼睛不願睜開,但隨著距離的靠近,我就是能看見,靠近我的人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雪錦長袍,一頭銀色的長髮,絕代風華的面容。

    他坐在我身旁,伸手將我輕柔地抱在懷裡,我聞到了他身上像春雪融化的香味,清新又熟悉。他眷戀地埋頭在我頸項,我像是聽見他說:「虹兒,我終於——,還是找到你了。」話裡帶著不知多少的辛酸,我聽著,忍不住流淚,心疼的幾乎遏制我的呼吸,可我還是不願睜開眼,像是不願這個夢就到此刻結束。

    時間就像是在這一刻停止了,除了花瓣依舊飄零外,我跟他靜靜地相依相靠。可時間的長河,依舊無止息地流淌,終將還是讓那樣的畫面,淹沒在了過去的記憶裡。

    門口的銅鈴隨風搖曳,叮叮噹噹的響,我從睡夢中逐漸醒來。看著雪白的天花白,思緒漸漸回到了現實,我轉了個身,身旁已空無一人,而全身的酸累疼痛讓我一瞬間帶回所有記憶,明白——,自己曾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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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本來還是有的,可風靈還有一個實驗報告要寫,明天早上做實驗,可能就只有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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