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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拒馬河邊降林克 文 / 墨從雲

    「我們匾額上原來是澆鑄而成的陽刻字被他用手抹平了,而這一邊的字跡分明是剛剛刻上去的,哥哥他究竟是誰?」鄭夢安用手摸著那些字跡說。

    「不管他是誰,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麼要幫我們?」鄭佑安更在乎青雲幫助自己的目的,他隱隱覺得青雲身上藏著什麼秘密。

    「人家幫助了我們我們總要去感謝一下吧。」鄭夢安碰了碰深思的哥哥說。

    「我看現在還是不要去的好,他不是說不要打擾他嗎。我總覺得他怪裡怪氣的,像是從墳墓中剛剛出來似的。」鄭佑安還沒說話,那個叫小小的丫頭先搭了腔。

    「我也有這種感覺,他對大陸上的事情知之甚少,連肆虐了一年多的瘟疫都不知道。」經過小小提醒鄭佑安愈發覺得青雲可疑了。

    「從墳墓裡出來?那不成了活著的死人嗎,小小你真會開玩笑!」鄭夢安不相信小小說法。

    「我遇到他時……」鄭佑安講了一遍他遇到青雲的經過和種種可疑之處。

    「聽起來真是有些怪,可我們還是應該表示一下謝意才對。」鄭夢安並沒在意這些。

    「那是一定要的。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今後怎麼辦吧,我想神殿不一定會善罷甘休的。這次事件恐怕也是他們有意製造的,為了不給父親添麻煩我們還是回到拒馬河移動為妙。」雖然青雲幫助他們化解了眼前的危機,但鄭佑安總是心神不寧,他擔心地說。

    「就聽哥哥的,可這些人怎麼辦?」鄭夢安知道哥哥冒險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救人。

    「我連自己的親人都救不了,還救什麼人啊!」

    兄妹倆兒在樓下商量時樓上青雲和蕭龍戰也在商量著,只聽蕭龍戰問:「這個人身上有你五芒烙印,你竟然不知道?」

    青雲托著下巴坐在桌子邊說:「五芒烙印是見到你我才知道的,之前我在一個侏儒身上一個女人身上用過,其他嗎,其他就是你了,沒有在別人身上用過啊?」

    「我不算,我們之間的契約是個變異,沒人知道契約的內容是什麼。可五芒烙印就不一樣了,它是種印記,就像安姑娘手臂上的一樣,凡是身上有五芒烙印的人完全受你支配,他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你的。」蕭龍戰說。

    「那豈不是非常邪惡,非常殘忍。」青雲看著蕭龍戰說。

    「對,它原本不叫五芒烙印?」

    「哦?叫什麼,不會叫什麼三生咒吧?」青雲非常好奇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看過這本書?」蕭龍戰從千羽寶衣中找出了那本書。

    「不會真叫我猜中了吧,我就說你不願叫我知道上邊內容一定有原因。書是我找到的,我肯定是翻了幾頁,但上面的字我是一個也不認得,可是我在書的背後看到熟悉的圖案,就是兩個套在一起的五角星。」青雲笑著說。

    「我是為了你好!只是本遺禍無窮的書,不知多少人因為貪圖力量修煉此書,最終沒有一個能得善終。最後一個修煉三生咒的人被視為異端也因此流放外島,在與流民的戰爭中他悄悄潛回成了可恥的叛徒。」

    青雲心中咯登一下,種種跡象表明落日神殿有可能就是天越族的後裔。蕭龍戰看到青雲眉頭緊鎖以為他在琢磨三生咒的事情,就接著說:「三生咒要以龍血為基礎,平常的人習練也只是極為膚淺的皮毛。因此後來有人用五芒之法代替了龍血血脈的力量創造了五芒烙印,它是一種契約的變種。而你所掌握的的力量應該就是正真血脈的力量是龍族的天賦,應該與五芒烙印有所不同,我也只是用五芒烙印這個我熟悉的稱呼來稱呼它。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你不是也說過,力量沒有正邪之分嗎?」

    青雲點點頭說:「有了別人夢寐以求的力量應該高興才對,你總說龍族這個龍族那個,這龍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種族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把我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從書裡看到的告訴你。龍族是個擁有強大力量的族群,但他們一直行事低調,居住在傳說中只有他們能進入的玄靈谷中。有著許多關於他們的傳說,我曾經認為他們只是生活在傳說中,可見到你後有些事情我又不得不信了。」蕭龍戰回答道。

    「我不信,要不你看看那本三生咒,說不定上面有記載呢?」青雲說。

    「不看,我是不會看的,想看你自己看好了。」蕭龍戰把書放到青雲面前。

    「可我不認字啊!」

    「我教你。」蕭龍戰說。

    「前輩你太不負責任了,你那書給我又叫我認上面的字,就不怕我學了上面的東西學壞?」青雲歪著腦袋問。

    「冥冥中自有定數,我又何必勞心費神呢?現在開始上課,你小子今後要尊重老師、認真學習,記住了嗎?」蕭龍戰輕鬆地說。

    「學生謹記!也恭喜老師您收到我這樣的極品學生。」青雲學著蕭龍戰的口氣說。

    十分鐘後蕭龍戰終於明白了青雲口中極品是的含義,青雲倒是滿不在乎,擺出一副孜孜不倦的好學模樣。兩人一直沒有下樓,在蕭龍戰耗盡了最後一點耐心時,窗外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就到這裡吧。」蕭龍戰癱坐在椅子上,青雲對字理解和記憶的遲鈍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噓,窗外有人。」青雲皺起眉傳聲道。

    「不會是那個刁蠻小丫頭在外面偷偷看你吧?」蕭龍戰開著玩笑說。

    青雲搖著頭說:「是那個林克,他來這裡做什麼?」

    「主人在這兒,他當然要來,我還嫌他來的晚呢!」

    「我出去看看,把安素心照顧好。」青雲推開窗子,飄落在小街上。他對著林克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加速出了集水城。

    青雲出城向北大概三四里後停了下來,沒過多久林克就出現在他身後。「你是在找我吧?」青雲轉過身來問。

    「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青雲聽出林克的話並沒有恭敬順從的意思,就冷冷地說:「我是你的主人,你還不跪下!」對於落日神殿的人青雲沒有一點好感,所以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主人?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看來林克白天並不是真的服氣,他始終認為還有一個高手在暗中幫助青雲。

    「你可以試試,但我勸你想好後果在動手。」青雲左手手心上浮起五芒圖案。

    林克遲疑了一下還是動手了,只見他身子一矮像一隻靈貓一般撲向青雲,兩隻百煉爪同時攻擊青雲上下兩處要害。青雲是有經驗的,他輕蔑的看著林克不躲不避,好像吹吹氣就可以把對方至於死地似的。林克正疑惑間突然感到全身僵直無法動彈,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了迅速湧向大腦,他用力的抱著自己腦袋痛不欲生。

    「想殺我,你怎麼不動手了?」青雲抬腳將林克提出十幾米遠,林克撲通一聲摔進拒馬河中。

    林克從河水中爬出來嘴角掛著鮮血,可是他彷彿解脫了一般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青雲模模糊糊想起一件事,這件事就彷彿他做過的一個夢。「你就是在龍血山和景天南打鬥的那個人?」青雲試著問。

    「是的,是的。就是在下!」林克不敢再造次。

    看來是這件事真的,青雲又追問道:「景天南現在?」

    「死了,在您的神威下豈有他活命的機會。」

    「我再向你打聽一件事,你聽說過雲若兮這個人嗎?」青雲還是最關心藍羽的狀況。

    「雲神醫現在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光平常的人就連達官巨富、各派勢力都將她敬若神明。誰不想和一位神醫扯上關係,況且這位神醫還是為美女。」

    青雲心中一動打斷林克的話問道:「她現在人在何處?」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雲神醫非常低調,很少在大陸上出現,即使出現也不會讓人輕易認出。不過前一段聽說她一直隱居在千變城以南的籐壺海灣,身邊跟著一個脾氣古怪、功力極強的老婦。」林克偷眼看了青雲一眼說。

    「是嗎。」青雲微微一頓說,「給我準備一輛馬車,明早在集水城西門外等我。」青雲知道藍羽一定還按原來的約定在籐壺灣等他,他一定要盡快趕到那裡。

    「您要去找雲神醫?」林克小心地問。

    「不該問的不要問,記住你的身份!」青雲瞪了林克一眼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鄭夢安忍不住敲著青雲的房門,一直沒有人應答她輕輕推開房門,發現房間中哪有什麼人,桌上留著一大袋金幣和一張字條,字條上六個字:給鄭大夫買藥。

    「偷偷摸摸、好像見不得人似的!」鄭夢安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跑下樓去。

    青雲此時已經坐上馬車,在林克的安排下渡過水量大減的西滄江向著千變城進發。「你可以回去了,不必跟著我。」青雲對林克擺擺手說。

    「屬下護送您。」

    「你是神殿的祭祀,你跟著我不方便。」青雲沒有領情。

    「其實我和您要去的地方相同。」

    「哦?你去籐壺灣做什麼?」青雲警覺了起來。

    「屬下是要去千變城,鷹巢要推舉新的掌櫃,神殿九個祭祀有七個到場,我是其中之一。」林克說了實話。

    「也好,遮上你的臉,將神殿的衣服換了再跟著。」青雲駕著馬車先走一步。

    「這個人別不是善類,不如我們直接……」蕭龍戰從車中鑽出坐在青雲身邊說。

    「留著他還有用。」青雲看著蕭龍戰突然說,「我看這具身體不錯,要不你就佔了他!」

    「我才不稀罕,我五芒靈符在身不愁修煉出自己的肉身,何必佔據別人的身體。再說現在不是挺好嗎,沒有**束縛何等自由。」蕭龍戰笑著說。

    「安素心怎麼樣了?」青雲詢問著車裡的情況。

    「身體還是冰涼,好像一具屍體。」

    青雲把韁繩交給蕭龍戰說:「不會吧,我去看看!」

    「喂喂!我可不會趕這東西。」蕭龍戰緊張的抓著韁繩喊。

    「你不是會控制馬匹嗎?」青雲聲音從車中傳出。

    「這一路我豈不成拉車的牲口了!」蕭龍戰大為不滿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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