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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個天大的秘密 文 / 墨從雲

    「快十年了,我們八大門派第一次這麼全,可惜年紀最小的水洛倒是先去了。」寧致遠還沒從悲痛的情緒中走出來。

    「大老遠把我們找來,就是為了憑悼水洛的吧。」卓萬風慢條斯理地說。

    「十年似乎還沒到,卓乾屍似乎等不及了!不過我聽說落日神殿被幾隻蝙蝠趕出了離島,佔了人家習水國的城市,還舔著臉改名叫什麼神都;我還聽說你們神殿那個玩鞭子的小子,叫什麼景天南的被人做了,好像死得還很慘,我沒記錯的話,他可是你耀天門的得意弟子。」鬼影時時刻刻都針對卓萬風。

    「你……」

    卓萬風剛想反駁就被夏侯遠征的話打斷了,夏侯遠征站起身清了清了清嗓子說:「讓致遠說完,你們再鬥嘴不遲。」

    「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要商量這件事,按照我們的約定每十年各門派通過比武爭奪鷹巢之主的位置。老夫不才主持鷹巢已經近三十年了,蒙各位抬愛和鼎力支持鷹巢發展成天下習武之人生存的基礎,傭兵制度也已經得到所有人的認可。眼看十年之期已滿,各位還是要早點確定鷹巢之主的比武時間和地點才好。按照約定鷹巢之主不可連任三次,所以我不會再參加角逐,而卻跟我有關的斷水幫也不再參加。中流你不要有意見,畢竟我是以斷水幫幫主的身份奪得這個位置的,而斷水幫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成為了大陸一流門派。各位有什麼想說的儘管暢所欲言,鷹巢的事還要我們大家來決定。」

    聽完寧致遠的話大家倒是格外的安靜,都在盤算什麼,似乎誰也不願意第一個開口。「當時幾個大門派決定成立鷹巢的時候只是一個議事機構,它的首領採取比武的方式產生也是為了更有權威。商會是在寧致遠手下從無到有裝大起來的,我想比武產生的新首領不應該對商會有控制權。」還是顏霏鳶第一個說道。

    「顏谷主,你什麼意思,一來二去這商會倒成了寧致遠的私產不成?」說話的是左劍奇。

    「就是。」

    「就是。」鬼影和卓萬風這次倒是出奇的一致,他們附和道。

    「我覺得顏谷主你這話欠考慮。」千影宗的謝澄陽也有些不滿。

    「我記得當初成立商會的時候,你們幾個都是不同意的,怎麼這時看到有利可圖,就忘了當初是誰聯合起來抵制商會從而引發一場浩劫不成!」一直默不作聲的鄭中流指著謝澄陽、鬼影、卓萬風、左劍奇四個人說道。

    「沒有在座人的支持,商會怎麼能發展的這麼快?沒有傭兵系統的支持商會會有今天嗎?傭兵可是來自我們每個門派!」卓萬風瞪著鄭中流說道。

    「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這些差點扼殺商會的傢伙,每年從商會拿走上百萬的金幣吧!你們的弟子也因為傭兵的身份得以養家餬口!」顏霏鳶站起身怒吼道。

    「顏谷主話可不能這麼說,商會是依靠鷹巢存在的,所有人都稱它為鷹巢商會。說明有鷹巢才會有商會,道理不言而喻。」謝澄陽微微一笑說。

    「三十年一輪迴,你們還是想想鷹巢成立的原因吧!」夏侯遠征扯了一把顏霏鳶,自己說道。

    就在大家停止爭吵時,寧致遠笑著對慕雨說:「我們的慕雨掌門還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雛鷹,我跟你解釋解釋鷹巢的歷史你就會明白的。在大陸最北端有個叫血河谷地地方,去過血河谷地的人都知道那裡有一塊百仞高的巨型石碑朝南的一面刻著三個遒勁的大字——天之涯,而面向大海的一面則禁地二字。傳說是神者為我們標記的大陸極北之界,再往北就是我們禁地。可每過三十年大陸的氣候就會出現異常,北方嚴寒多雪,南方炎熱乾旱。禁地之外的海面在進入冬季之後就會被堅冰所覆蓋,原本波濤洶湧、變化無常的凶險海面變成一片坦途,而出乎所有人之外這條冰封的坦途通向大陸之外的一塊未知土地。這塊禁地據冒險者估計有十個離島那麼大,在一些古地圖上把它稱作神的後花園,就標注著在涇河谷地外大海中。但我們更願意把它叫做煉獄島,之所以叫它煉獄島是因為那裡是傳說中靈魂的歸所,更有看守靈魂並互相殘食的異族居住其上。古籍記載這些異族曾經在大陸最混亂的煉獄時代入侵過過,當時大陸所有勢力傾盡全力在今天的血河谷地苦戰一個月才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鮮血染紅了涇河河水,原本的涇河河谷也改叫血河谷地。這些都已無從考證,但時至今日涇河流域的廣大地區還是沒人定居,谷口城椋城一線更是留有綿延千里所謂涇河之牆,這些殘破的高大城牆可能就是那段歷史最好的印證。神賜摘星也是在那個時期由和這裡只有一山之隔的山陽城遷往焚心沙漠腹地,在椋金湖上修建高閣瞭望北方。」寧致遠說到這停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來說下面的事吧,這麼多年了,我想大家也該知道了。」夏侯遠征看了一眼寧致遠說道。

    「事情因我而起還是我來說吧。」寧致遠擺擺手說,「史書上的種種隱晦的記錄是我對血河谷地外神秘禁地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三十年前出於我發出英雄帖召集同道和我一起進入禁地一探究竟。第一個響應我的是正在涇河之牆外的飄雪老鬼,最後和我一起去到禁地石碑下的有遠征老兄、蘇路、神眼羅目和頂替她師父來的寒水洛。我們六個人在海面凍結之後,迎著強勁的北風向著傳說中的煉獄島進發。可是由於無從知曉具體的位置,我們在寒冷的冰面上向北向東尋找了五天也沒有找到這個神秘的去處。所帶的乾糧這時已經所剩無幾我們只好返回,可當我們就要回到血河谷地,真的和那些傳說中的異族相遇。」

    「他們真的存在?」

    「他們是不是和我們長得一樣?」寧致遠適時的停頓讓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他們並不是想像中那麼體型怪異,和我們大致一般模樣。他們衣著似乎很原始,各種各樣的獸皮把他們包裹得嚴嚴實實。從裸露的手部看,他們的膚色呈現出一種灰白色,像是死人一般。可能是由於寒冷,每個人臉部都圍著很厚的東西,根本看不清面部特徵。那些異族大概有三四十人,應該是從大陸這個方向往回走。在沒遮沒攔的冰面上我們對視了一會兒就各自繼續趕路,他們的人對我們很戒備,留下四五個人一直的我們走得很遠才離開。」

    「你們沒有追上去?」顏霏鳶瞪大了眼睛問。

    「誰也不知道對方的情況,當時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看到他們漸漸變成地平線上的黑點,我們六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相互看了一眼後我們就達成了一種默契,那些人擁有某種在冰面上快速行走的工具,饒是我們這些大陸頂尖人物追趕起來也有些吃力,在向西追蹤了一天一夜後那些人似乎消失在冰面之下。我們腳下的冰變成了幽藍的顏色,飄雪說這些藍色的冰是一種純淨的冰,是需要經過漫長時間才會形成的,時間越長就冰越純,顏色也越藍。」

    (ps:雪花一落到地上就會發生變化,隨著外界條件和時間的變化,雪花會變成完全喪失晶體特徵的圓球狀雪,稱之為粒雪,這種雪就是冰川的「原料」。隨著時間的推移,粒雪的硬度和它們之間的緊密度不斷增加,大大小小的粒雪相互擠壓,緊密地鑲嵌在一起,其間的孔隙不斷縮小,以致消失,雪層的亮度和透明度逐漸減弱,一些空氣也被封閉在裡面,這樣就形成了冰川冰。冰川冰最初形成時是乳白色的,經過漫長的歲月,冰川冰變得更加緻密堅硬,裡面的氣泡也逐漸減少,慢慢地變成晶瑩透徹,帶有藍色的水晶一樣的老冰川冰。年代久遠的比鋼鐵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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