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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一夜暴富愁白頭 文 / 墨從雲

    「男人沒一個可靠的!」蘇兒不客氣地瞪了青雲一眼。青雲氣得臉都綠了,藍羽捂著嘴樂得一顫一顫的。

    看到青雲尷尬的樣子,藍羽緩緩地為他開脫道:「我相信青雲哥哥,至於這個女孩子我已經盡力全力,一切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她會沒事的,我以自然女神的名義賜福她。」蘇兒說著一本正經地走到外間慕晴躺著的床邊。藍羽好奇地跟到裡間門口,看到蘇兒在做一種繁複而花哨的手勢。

    「蘇兒總是這樣,像個巫婆似的!」青雲也來到藍羽身邊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藍羽微微地掙扎了一下,就由他握著了。「你從而撿到的這個寶貝,她的這些手勢可是有淵源的!」藍羽顯然看出了些門道。

    「這個小丫頭纏人的緊,我本來想偷偷出來跟你說會兒話,誰知道剛出門她就從床上跳起來跟在我身後。」青雲無奈的搖搖頭。

    藍羽抬眼看看青雲,微微一笑稍稍往青雲的身邊靠了靠,青雲已經能透過衣服感到藍羽的體溫。青雲心中一暖說道:「到現在還覺得像做夢似的!」他把藍羽的手握得更緊了。

    「這些年你都去哪了,我就快堅持不下去了。什麼時候才能去掉這張臉,把真正的小羽毛還給你!」藍羽把頭輕輕一歪靠在青雲的肩頭。

    「跟我走吧,我們雲遊大陸逍遙自在,就像當年……」青雲不知怎地想到了望月和寒千顏,但他們的下場太淒慘了所以他又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就像當年什麼?」藍羽沒聽到下,好奇地問。

    「欠的債遲早是要還的,這一世是他最後的機會,誰也逃不掉!」蘇兒這時轉過頭來詭異地說道。

    「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你不用總掛在嘴邊!」青雲咬著牙說道。藍羽明顯感到青雲身上傳來一種可怕的氣息,雖然是轉瞬即逝但藍羽額角、後背已經冒出冷汗。她忽然想到她離開青雲時青雲的表現,她輕輕撫著青雲的手臂踮起腳尖在青雲耳畔柔聲說道:「小羽毛就在你身邊不是嗎。」

    「我不會離開你的,從今以後就是所謂的神也別想把我們分開!」青雲看著藍羽說道,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語氣很堅決。

    蘇兒笑著來到藍羽身前,出人意料地問藍羽:「如果青雲哥哥下地獄,你怎麼辦?」

    「我會像這樣永遠陪在他的身邊。」藍羽沒有遲疑從容地回答道。

    「蘇兒將來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說得好,把現在把握好就可以了,我想不了那麼長久,我只知道現在小羽毛就在我身邊,我也不會像第一次那樣讓他離開了!」青雲對蘇兒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很反感,尤其是當著藍羽的面。

    「哥哥又生氣了!蘇兒也只是覺得好玩嚇唬人而已。」蘇兒的臉上這時有露出天真的笑容。

    「鬼丫頭,還不困啊,和你的青雲哥哥回去睡一會吧!」藍羽似乎看透了蘇兒的想法。

    「可……」青雲可是非常不願走的。

    「時間還長著呢!明天你再來找我!」藍羽微微一笑說。

    青雲遲疑了半晌說:「好吧,明天我再來,我們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說完他依依不捨地站在窗邊。

    「走吧!明天我去找你!」藍羽走過來握著青雲的手說。蘇兒無聊地坐在窗台上打著瞌睡,又過了近半個小時青雲才帶著蘇兒離開。青雲在回來的一聲不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在屋裡說那些話是有目的的。」蘇兒在青雲懷裡眨著眼睛說,看到青雲還不吱聲蘇兒繼續道,「要不要我把藍羽姐姐的記憶都抹去,只剩下你自己!」

    「為什麼?」青雲停下了來。

    「你殺了他的父親,她能和你在一起嗎?」蘇兒歎口氣說。

    青雲臉上陰晴不定,是啊,我當時雖然沒用武器,但一個人在自己如此的打擊下活下來的機會能有多少?我當時怎麼……青雲懊悔地想著回到住處。他把蘇兒放在床上,說:「蘇兒你先睡吧,我睡不著,等等再睡!」

    蘇兒看著青雲說:「哦,青雲哥哥你說治好我們救的那個人是不是要花很多錢?」

    「應該是吧!」青雲的心思全在藍羽上,隨口答道。

    蘇兒又看了青雲一眼,沒再說話就閉上了眼睛,青雲輕輕的給她拽了拽被子,就躡手躡腳地走出屋子。他沒有去找藍羽而是一個人坐在小院中,他呆呆地望著漆黑的蒼穹。上天真是捉弄人剛剛讓我找到小羽毛,我卻又成了她的殺父仇人,我該怎麼辦?讓蘇兒抹去她的記憶?不!我去告訴她事實的原因和真相?

    糾結的青雲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裡轉到天色濛濛亮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幾次鼓起勇氣說出真相又因害怕藍羽離他而去打了退堂鼓。短短的半個晚上讓青雲感到心力憔悴,像是苦熬了幾十年一般。他甚至想到離開,可幾年來的苦苦尋找竟會是這樣的結果,萬萬不能甘心。

    就在他越想越極端的時候,屋門打開了,接著就傳出蘇兒興奮的叫聲:「哥哥快來,我找到了你的彎刀!」青雲一激靈不知出了什麼事,快步向蘇兒的屋子走去。

    「等等!你是誰?我的哥哥呢?」蘇兒指著青雲尖叫著。

    這次青雲也嚇了一跳,茫然的對蘇兒說:「丫頭你睡暈了,我不就是你青雲哥哥嗎?」蘇兒聽完掉頭就跑回屋裡,青雲不知蘇兒又搞什麼怪,一個箭步進了屋。屋裡不知啥時候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蘇兒舉著一面價值不菲的鏡子來到他面前。看到鏡子裡的人青雲往後退了半步,疑惑地指著鏡子問:「丫頭你這是什麼鏡子?」

    「不是鏡子的事,是你的問題!你怎麼一晚上就變老了,看你的頭髮都花白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為無法面對藍羽姐姐發愁愁白了頭髮,我以前只是聽說,看來還確有其事啊!」蘇兒摸著下巴說著。

    青雲一把搶過蘇兒手中的鏡子,端詳鏡子中頭髮花白、眼窩深陷、形容憔悴的自己。過了好久青雲放下了鏡子,有氣無力指著滿屋的東西問:「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青雲哥哥你還變得回去嗎?我還是喜歡原來那個青雲哥哥!」蘇兒並沒有回答青雲的問題。

    「先別說我,我問你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青雲看得出這些箱子是大戶人家裝財寶的箱子。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擔心那個姐姐,你不是說治好她需要很多錢嗎?誰知我睡著之後就做了一個夢,夢到好多好多的錢都飛到我的屋子裡,我醒了屋子裡就是這樣,是你的彎刀吧!」蘇兒的解釋總是這麼離經叛道、異想天開。青雲還偏偏沒有辦法,他一直呆在院子裡沒看到蘇兒離開半步。

    看到青雲沒說話,蘇兒小心翼翼地說:「我們現在有錢了,是不是可以救那位姐姐了。」青雲一言不發接過烏夜啼順手砍開了幾個箱子的鎖,各種奇珍異寶,金銀細軟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我真的不知道它們是怎麼來的,這些箱子最小的我也抱不動啊!」蘇兒搖著小手進一步辯白道。

    「我們兩馬上就成大陸通緝的大盜了,你還笑!」青雲無可奈何地搖著頭。

    蘇兒則是另一副表情,「太好了,我蘇兒也是大陸婦孺皆知的人物了。」她手舞足蹈地說著。

    青雲知道這些東西肯定和這個小丫頭有關,於是說道:「僅此一次,否則……」「否則你就不要我跟著你了對嗎?」蘇兒不等青雲說完就接茬說道。

    「這些財物一部分救人,一部分留給你們族人重建家園用,除了金幣其他東西我們先不要動,等風聲過了在做處理,你一定要切記!」

    蘇兒乖巧的點點頭表示明白,兩個人稍吃了點東西就直奔醫館了,全城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士兵。「壞了他們在挨家挨戶地搜查。」青雲拉著蘇兒就要往回走。

    蘇兒沒動地方,得意地說:「我藏得東西誰也別想找到,你還是想想如何跟藍羽姐姐解釋吧!」

    「我已經想好了,事情的真相我必須告訴她,哪怕……」青雲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下的決心,更不知道這決心再見到藍羽後還會不會頂用。

    「嗯?醫館那邊怎麼那麼多人?」蘇兒眼尖指著前面大叫。

    「我們快去看看!」青雲也有些著急。

    來到近前才知道原來是斷水幫的幫主親自來醫館,前呼後擁有二十來個人正好來到醫館門口。

    「父親您這是?」鄭佑安先出現在門口。

    「我找你師父,你去通報一聲,說我鄭中流有事求見!」鄭中流臉上表情很誠懇。鄭佑安猶豫了一下正要轉身,就看到師父雲若兮已經來到院中。

    「鄭老幫主您來了,快請!」藍羽也是一宿沒睡,她更多的是激動和對未來的憧憬。

    「雲大夫您太客氣了。」鄭中流拍拍兒子的肩膀進了院子。

    「鄭老幫主這一大早就來到醫館,可是有哪裡不舒服?」藍羽客氣的問。

    「勞雲大夫掛記,老夫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昨夜城裡來了個盜賊,一夜之間全城的富戶幾乎全部被盜,就連歸雁樓也沒能倖免。老夫擔心雲大夫和安兒的安危所以早早趕過來。」鄭中流笑著說道。

    「醫館這種地方我想盜賊是不會光顧的,還請鄭老幫主放心!」雲若兮明顯有送客的意思。

    「雲大夫此言詫異,這幾天狼尾關不太平,昨日上午有人殺人闖關晚上又出了江洋大盜,還有幾日就是傭兵大會了,城裡魚龍混雜還是小心為妙。所以我帶了幾個貼身的侍衛來做醫館的護院。」

    藍羽剛要推辭,醫館一角的一間屋子裡突然冒出了濃煙,所有人七手八腳地跑到屋子了才算撲滅了這場「及時火」。

    有了這場意外,藍羽也不好再推辭勉強留下了一半的護衛。「小女子感謝鄭老幫主的關心,這些護衛等傭兵大會結束我自會讓他們回去的。」藍羽客氣地說。

    「哈哈!雲大夫真是太客氣了,老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雲大夫您一定要答應才是!」鄭中流終於說出了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這時已經溜進藍羽房間的青雲可是聽得真真切切,那把來歷蹊蹺的長劍已經握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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