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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文 / 風雨彩虹

    東方君如抬起頭,疑問道:「什麼條件?」

    「第一、以後不有可能再隨可不就是收留別人。就算對方很窮苦可憐,頂多幫他找份工作就好。」

    「第二、這位郝爺爺必須願意教你武功,若是他不肯,那就很抱歉本館無法收留他了。」

    「就這樣?」只有兩個條件?

    「就這樣。」他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確定這事。

    東方君如問完話後,可不就是轉過頭來看了看郝昂貴的反應,他看見郝昂貴對著他微笑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表示教武功的事沒有問題。一剎那之間,開心地露出了童真的一笑道:「謝謝父親,孩兒一定會努力學武及學醫的。」

    第一次收到徒弟的郝昂貴,馬上就從衣內掏出了武林秘籍「天焰經」,還用它敲了敲東方君如的頭說:「這本武林秘籍就送給你當這頓飯的謝禮啦!你可要好好的學會它唷!」

    東方君如捧著天焰經,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答應道:「謝謝老爺爺,我保證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看來這個小小的黑白館,真的得多擠一個人了。

    林芙蓉望著丈夫,一臉狐疑地道:「相公,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

    「不這麼做?要我怎麼說服這孩子,我過去所教的話呢?」

    教出了這麼天真善良到極點的孩子,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但至少他沒做虧本生意,找到這位武林盟主來教兒子武功,也算賺到了吧?

    「老爺爺你背著那麼大的東西,會不會累啊?」東方君如注意到郝昂貴背上,有著用重重布條包著的一個棍狀物品。他食指指碰了碰那東西,霎那間,有一道綠色的大光,一剎那之間從那當中綻放了出來。強烈的綠光只閃了這麼一下,又逐漸地暗淡了。

    「不會吧?我的青炎劍竟然發亮了?」郝昂貴將背上的劍從布中攤開,一把平凡古舊的劍就這樣展現在他們眼前。

    那大概也許是一把舊到不行的劍,劍身上還有著細微的裂痕,如龜殼般散佈在它的身上。在劍柄末端的圓突處有很多環孔,劍莖上雕刻著烈焰般的圖紋。

    這把劍看起來除了老舊外,唯一的特色就是它的顏色。它有著半透明的碧綠色劍身,在燭光的照射下更是清澈透亮,看得出那必須用特殊的質材才打造得出這把劍。可是為何武林盟主會把這麼破舊的劍帶在身上呢?

    「青炎劍?」王大虎曾聽過這把劍的傳聞。

    據說百年前,曾從天外飛來了一顆大石,落到了一名刀匠的家前。這位刀匠看見了它,一眼可不就是愛上了它神秘又美麗的色彩。他研究了各種方法,才順利將這顆石頭切開,還用黃金、翡翠、珍珠等各樣的珠寶和它融為一體,才打造出它的劍身。經過千辛萬苦打造出這把劍後,卻又發現這把劍奇鈍無比,連條魚都切不下去。

    刀匠幾乎花光了家產又費盡了一輩子在研究打造它,得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一氣之下,這名刀匠就上吊自殺了。而這把劍可不就是被世人看為不祥之物,被人丟進了海裡,沉沒了數十年都未曾再出現。直到後來有一個漁夫打魚時撈到它,將它賣給了一位古董商人,又輾轉到了一名將軍的手上。

    這位愛古董的將軍碰到了這把劍,劍就發出了刺眼的綠光,讓這位將軍感到十分新奇,接下來就開始把玩起它來,而奇了怪了的事就這麼發生了。

    在這位將軍拿著這把劍亂砍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劍突然變得利可斷石,連根頭髮落在它上面都能瞬間斷成兩半。更奇特的是這名將軍後來還性格大變,變得連他家人幾乎都認不出他來。至於他變成了怎樣這部份他就不太知道了。

    反正這大概也許是一把詭異十足的劍,不是一般人有可能擁有的。他可不贊成兒子擁有它啊!

    「看來我的青炎劍,打算認你當它的主人羅!」

    因為剛才那道綠光就是身為青炎劍主人才有的證明,所以他也只能忍痛割愛地將它送出去了。說著,郝昂貴可不就是這把青炎劍放在桌上,等著東方君如將它拿去。

    那麼邪門的劍,他怎麼有可能交給他兒子呢?王大虎緊張地伸手想要制止:「等等!該不會,您打算把這把劍交給我兒子吧?」雖然王大虎打算攔阻兒子去碰觸青炎劍,但他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東方君如將劍從桌子上拿去,握起了青炎劍的把柄,轉了轉。透亮的劍身可不就是印上他小小的孤寂無助的身影,隨後再度發出了詭譎的綠光。

    這回發出的綠光不像之前那麼刺眼,是微微的光芒包圍著劍本身,也包圍著東方君如本人。忽然間,東方君如的心彷彿被劍給吸了進去,他就這樣望著青炎劍恍神了起來。

    這就是青炎劍嗎?真是把美麗的劍啊!

    他不知不覺嘴角微微上揚,滿足的笑了笑。

    之前就是要制止兒子拿劍的王大虎愣了一下,伸出的手定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奇了怪了?他伸出手想要做什麼,他好像忘了。

    東方君如舉起了青炎劍,炫耀般地將它給父親看:「父親您看,這把青炎劍好漂亮對吧!」

    無意識的點了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王大虎兩眼呆滯無神。

    咦?父親的表情怎麼有點怪怪的?東方君如雖然感到疑惑,但也沒繼續追究原因。因為他正為他新得到的禮物感到興奮不已,所以其它的事就沒放在心上。

    「從今天起,這把青炎劍是屬於你的。請你好好珍惜它。還有,除了遇到危險及練武的時候有可能使用它外,其它時候我希望你將青炎劍包在這塊布中。」將青炎劍交出後,郝昂貴不忘交待最重要的事。

    聽到要常把劍包起來,東方君如滿臉納悶地問:「為什麼要常常把這麼漂亮的劍包起來?」

    郝昂貴指著青炎劍,嚴肅地解釋道:「因為這把劍有自己的意志,若長期使用它的人沒有比它更強大的意志,總有一天會喪失自己的人格。」

    這把劍只要擁有了主人,它就是最強大的兵器,但也是理所當然最危險的兵器。他會將它送給東方君如,不單單是因為青炎劍認了他當主人而已,也是理所當然因為他相信東方君如那顆純真善良的心不會被這把劍給吞吃掉,才這麼放心地將它送給了他。

    「其實我將這把劍送給你,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郝昂貴故意賣個關子,沒一次說完。

    「就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這把劍只要有了主人,就會自己跟在主人身邊,直到他死為止。」

    「什麼意思?」聽他這麼說,東方君如一臉不解。

    「你將劍放下,接下來退後十步看看。」

    東方君如照著郝昂貴的話,把劍放到了桌子上又退後了十步。放在桌上的青炎劍竟開始搖晃起劍身,倏地離開了桌子,從空中翻了一圈,劍柄就自動飛到了東方君如手上。

    「哇─好厲害喔!」東方君如驚奇地大聲嚷嚷了起來,他的父母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默默地站在一旁觀看到了。

    「現在你知道,為何我得把它給你了吧?」

    雖然知道這把青炎劍會奪人意志,但這麼強大的兵器,他這位武林盟主仍為它心動不已,所以他才會花大把銀票買下它。只是,他沒想到這把青炎劍根本不把他當主人看,因此,這把舉凡練武之人擠破頭都想擁有的傳說之劍,就只能送給他這位善良的小徒弟了。

    「謝謝老爺爺送我天焰經和青炎劍。」

    東方君如驚喜過望地向著郝昂貴拚命道謝。而這樣的舉動,讓郝昂貴心中開始有了莫名的感動及喜悅。他拍了拍他的頭,提醒道:「別再叫我老爺爺了,該改嘴巴叫我師父了才是。」

    聽見郝昂貴的提醒,東方君如馬上喜笑顏開地應道:「是!師父!」

    笑呵呵地撫著自己的鬍鬚,郝昂貴滿意的點了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道:「乖乖徒弟。」

    東方君如低頭望著青炎劍,微微一笑。

    從今天起,他就是青炎劍的主人了。除非他死,不然這把劍不會再有第二個主人,這聽來真是令人興奮的事。

    一想到這,東方君如的心臟就開心的跳躍起來,整個人看來好像興奮不已的樣子,而東方君如手上的青炎劍仍繼續散發著微微的綠光,好似它也很滿意眼前這位小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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