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豪門驚夢Ⅱ:尤克裡裡契約

第一卷 扒了你的皮 文 / 殷尋

    她的手就這麼被拉到了不想放的位置上,明明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卻被剝奪了自主和自由意識,手掌下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粗壯的力量,正在隨著跟她手掌進行親密kiss的空擋迅速變大、變硬……

    賤人!

    莊暖晨第一個反應就是猛地縮手,第二個反應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近乎快將前輩子的恩怨情仇都瞪出來了一樣。這男人光是長了一副好皮囊,再時不時揚起蠱惑人心的溫潤笑容,舉手投足穩定堅毅,外人一眼看過去整個就是一天上有地上無的極品男人,多少人會別他這副皮囊所騙,也包括她。

    結了婚後才悔不當初。

    這廝騙了所有人,實際上就是個淫蕩的主兒!

    當然,這番內心獨白莊暖晨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一來是不想看見他那副看似含笑卻時不時閃過得逞的神情,二來又顯得她太過矯情。

    實際上卻知曉,這男人心思究竟有多深到現在她還在用瓢測,但有一點她是肯定的,江漠遠這個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會虧待自己,她可不想給他任何可以欺辱的借口來做他的容器。

    複雜神情顯示在她的臉上,雖說變化微妙,很顯然也被江漠遠看得清楚明瞭,那雙看似溫和的x光眼逼過來,像是劊子手似的直接挖穿她的內心,這一刻又將她好不容易鑄造起的強大心理建設轟然摧毀。

    「看你的樣子,是在想地點嗎?車上還是家裡的大床上?」他故意扭曲了她的內心獨白,一絲明顯曖昧浮於嘴角,高大身影始終罩在她的頭頂,像是一大團的烏雲蓋頂。

    論個頭,她輸給了他。

    論氣勢,她似乎也輸給了他,在此時此刻。

    她盡量壓著氣,也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風輕雲淡點,內心的憤憤不平深斂心頭,神情看上去平淡呆板,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瞳仁,「或許你還不知道,梅姐和南柏坤的偷情錄像就是在這裡拍下的。」

    江漠遠像是聽到了件有意思的事,唇稍溫潤的笑蔓延到了眉梢,「哦?那他們可真是夠不小心的了。」嘯笑到住。

    「所以,別以為躲在車子裡就看不見什麼,大晚上的,你的車停在這兒又這麼扎眼,人進去了長時間不動早晚會引起保安注意。」莊暖晨淡然,「你是覺得現在馬上開車就走還是讓人請我們走?」utpq。

    江漠遠卻不為所動,「怎麼現在保安的工作職權拓寬了嗎?兩口子的事情也要管?」

    「江漠遠,你到底開不開車?」忙活了一整天她累得都虛脫了,只想找張床好好睡一覺。

    他伸手扳過她的臉,挑眉,「生氣了?」

    緊跟著,她一張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頭。

    速度之快令江漠遠沒反應過來,吃痛了一下將她推到一邊,無可奈何,「你是屬狗的?」

    莊暖晨懶得再搭理他,扯起包打開車門就下了車,只留江漠遠一人在車上。

    高跟鞋迴盪在地下停車場,漸行漸遠。

    身後的兩束車燈將她的影子映在牆上,如同搖曳的魂魄,扯動著最後一點動作終於消失在空氣中。

    上了地面,剛出停車口,夜風襲了過來。雖說已是三月,但氣候還是不容忽視。莊暖晨緊了緊衣服,賭氣繼續往前走,身後不見男人追上來,也沒聽到他叫她的聲音,她咬咬唇,手緊緊攥著包帶。

    說心裡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在氣自己還是在氣他?心情倒是複雜了起來,像是打撒了五味調料似的難受,真是怪了事了,江漠遠他好死不死地來公司攪和一通做什麼?

    想著,腳步也加快了許多,不知不覺倒也走出了很遠的距離。

    直到——

    街對面的一對糾纏男女的視線成功地令她停住了腳步!

    莊暖晨看得呆愣,剛想著抬手揉揉眼睛來暗示自己許是忙花了雙眼時,身後卻有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驀地伸過來將她牢牢抱住。

    「啊——唔——」尖叫聲很快淹沒在男人的手掌之中。

    「叫什麼?我又不能殺了你。」頭頂上落下男人低沉的嗓音,無可奈何的語氣。

    莊暖晨轉頭,對上江漠遠同樣無可奈何的眼。

    翻了一下白眼,指了指他緊扣住自己嘴巴的大手。

    「還跑不跑了?」他泛著笑。

    莊暖晨拚命搖頭。

    見狀,江漠遠這才鬆開手,滿滿一副旗開得勝的模樣,落手的同時又輕敲了一記她的腦袋,「下次再咬人試試看。」

    莊暖晨瞪了他一眼,剛想轉頭再去看街對面,整個人卻一下子被男人打橫抱起,心頭一驚,雙手下意識箍住他的頸部。他身高體壯,抱著她像是在抱著一根稻草似的輕鬆,離地面的距離足可以摔得她全身烏青。她嚥了下口水,一雙眼警惕地瞪著他,生怕他再一個不高興或是打擊報復將她狠狠摔下來。

    或者,像電影陳真裡面的那樣,將她高高舉過頭頂,再扯下來的時候他大腿一抬將她攔腰折斷……

    血腥暴力的畫面不停在莊暖晨閃過,頂著下一刻能被他一個不高興甩到馬路對面的危險問了句,「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竟然發顫了……

    是天氣太冷。

    她自我安慰。

    男人鏗鏘有力的嗓音對上了她的顫音兒,「回家,不能再讓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小騙子到處亂跑了。」

    「什麼叫滿嘴小騙子?」

    「是滿嘴謊話的小騙子。」男人糾正了句。

    「我騙你什麼了?」她開始較真了。

    江漠遠抱著她往回走,邊走邊逐一數落,「背著我買房已經違背了你當初立下的心甘情願跟著我的誓約,這次算是饒了你,如果要我知道你還有事情瞞著我——」

    話說到一半兒停了下來。

    莊暖晨心裡一咯登,「你要幹嘛?」

    他停了腳步,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輕描淡寫,「我會直接扒了你的皮。」語氣雖輕,卻透著一股子血腥味道,驚得莊暖晨不經意打了個寒顫。

    見她眼眸滑過驚恐之意,江漠遠滿意勾唇,「乖乖聽話,我會對你很好。」

    總有那麼一絲不詳盤旋在她的頭頂,這男人笑得越輕柔,她就越是覺得危險。他的笑讓她想到了漫畫書上的死神,笑是迷人的,可手上拿著的那把死亡鐮刀隨時隨地都能揮下來,她甚至能夠感覺的到頭離開脖子的痛楚。

    是她扯著脖子太長時間了,頸部有點僵硬。

    江漠遠見起到了效果,笑得更是溫柔。

    「等等——」見他走向路邊的車子,莊暖晨趕忙叫停,「你先放我下來。」

    「有什麼話到車上說。」

    「不是,我好想看到夏旅了。」

    「你倆天天見。」他甩了句。

    「還有孟嘯——」

    尾音剛落下,果不其然,男人停住了腳步。

    莊暖晨成功地從他身上跳下來,指著不遠處還在糾纏的那一對兒,「我沒看錯吧,是他倆吧?」

    江漠遠順勢看過去,濃眉微微一挑。

    「奇怪,他們兩個看上去怎麼像是在爭吵啊?」莊暖晨百思不得其解,距離又太遠聽不清兩人說些什麼,從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孟嘯那張被躁狂擠走了原本英俊的臉,和夏旅拉拉扯扯的。

    她看得心驚,孟嘯的力氣看樣子挺大的。

    忍不住剛想上前,手臂卻被男人一把扯住——

    「別管閒事。」

    莊暖晨急了,「夏旅是我的朋友,孟嘯是你的朋友,怎麼就成了閒事了?婚禮那天你不是沒看到夏旅對孟嘯有凶,這兩人上輩子八成就是死對頭,你看你看,孟嘯那副神情跟吃人似的,一準兒不知道夏旅又怎麼得罪他了,萬一急了怎麼辦?他跟你似的人高馬大,一巴掌就能拍死夏旅!」

    江漠遠先是一愣然後哭笑不得,敢情這丫頭都把他們兩個列為電鋸殺人魔的陣營了,搖搖頭輕柔說了句,「你先看清楚狀況再說。」

    莊暖晨轉頭,下一刻驀地瞪大雙眼!

    街對面,孟嘯緊緊摟住夏旅,夏旅看上去想走,他卻始終沒有放手。

    「呃……」街這邊兒的莊暖晨大吃了一驚,指了指兩人,又將手指放在唇邊,「老天,這是玩得哪一出兒啊……」

    「所以說,男女之間的事情複雜著呢,別亂操心了。真有那個時間,先把心思放在你這個正牌老公身上!」江漠遠說著又將她抱起來就走。

    「喂——」

    「閉嘴!」男人故作惡狠狠開口低喝。

    莊暖晨恨不得拿包砸他腦袋。

    ————————————

    街道另一邊,又是一副場景。

    夏旅憋足了勁將他一把推開。

    孟嘯愕然看著她。

    「孟嘯,你能不能別再來煩我了?」夏旅壓低了嗓音,看得出還在顧忌周圍偶爾過往的路人。

    「你需不需要這麼避著我?」

    「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夏旅走近他,抬頭,咬牙切齒,「我真的很討厭你,真的。」

    孟嘯伸手箍住她的雙臂,低頭,眼底竄過一絲不悅,「討厭我還跟我上床?」這句話幾乎是低吼出口,引得路人頻頻張望。

    「你——」夏旅還是在意別人的眼光,攥緊拳頭,風微微吹亂了她的髮絲,壓住氣語氣不屑,「孟少爺,千萬別告訴我你是什麼純情少年,跟你上過床的女人比我平時吃的飯還多,是不是每個你都糾纏不放?醒醒吧你,我和你的那天不過就是場一夜情,一夜情你不會不明白什麼意思吧?這個詞你不應該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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