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豪門驚夢Ⅱ:尤克裡裡契約

第一卷 狹路相逢勇者勝1 文 / 殷尋

    月光下,尾戒折射著隱隱的光。

    莊暖晨聽著窩心,伸手拉過他的手,她曾問過他,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沒有摘下這枚戒指,他笑著回答說當年已經答應她了要一直帶著。

    一句無心的話卻成了他心底的承諾,她心疼。

    顧墨見她沉默,大手一翻與她手指相扣,輕輕一笑,「走。」

    「現在?」她一愣,一小時後將是慶功宴。

    很過莊款。顧墨點頭,緊緊抓住她的手。

    她遲疑了一下。

    「怎麼了?」他拿了個頭盔給她,見她眉梢遲疑,語氣也稍有不肯定。

    莊暖晨抬眼凝著他,一時間心中情愫滿滿的,他顯得那麼小心翼翼,越是這樣,她心裡反倒不安。想了想,伸手接過頭盔。

    顧墨笑了。

    頭盔拿在手裡,莊暖晨卻遲遲沒有帶上,帶子纏繞手上,有那麼一瞬有點喘不過氣來,他的背影映落眸底,下一刻她突然伸手將他拉住。

    顧墨回頭,遲疑了一下。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莊暖晨指尖有點涼,心裡七上八下鼓動個不停。

    她不想瞞著他。

    那兩晚的荒唐她忘不掉,忘不掉的原因就是因為顧墨。顧墨越是對她好,她越是惴惴不安,每一天矛盾的念頭都在腦子裡亂撞,告訴還是不告訴的問題反覆在折磨著她。

    她可以選擇夏旅說得那種方式,但萬一日後被顧墨知道了呢?她不敢冒這個險。

    全盤托出也許是最好的方式,最起碼,她將選擇權交到了他手上,雖說會很痛苦,但好過日後的歇斯底里。

    她猶豫糾結的眉眼落在顧墨眼中,他的面色稍稍頓了頓,但還是歎了口氣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暖晨……」說著,他輕輕拉過她的手,拿過頭盔親自為她戴上,「就當為了我好嗎?其實,我真的不想看著你去參加什麼慶功會,你多見他一次,我就要多煩躁一次。你知道,每次從你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當他說到前半句的時候,莊暖晨著實嚇了一大跳,但聽到後半句才知曉他誤解了她的意思,心中的驚駭也著實減輕了些,可那些到了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只是聽到了江漠遠的名字他就恨不得去殺人,一旦知道那晚的事,他又會怎樣呢?

    顧墨有時太極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連她自己都無法預料。

    「你知道慶功會的事?」順著他的話題,她改變了初衷。

    慶功會事小,她原本就不想參加。

    顧墨笑了笑,抿了下唇,「看到了相關新聞。」

    莊暖晨心口一堵,為他心疼,忍不住走上前摟住他,心裡酸甜苦辣鹹倒是都有了。

    她主動投懷令他欣悅,緊緊摟住她了好半天才鬆手,一把緊抓住她的手,「走,選戒指去。」

    莊暖晨沒掙扎,藏在頭盔後面的眼眶,卻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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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維這次的慶功酒會倒是一改往日保守低調的作風,邀請了兩三家平時要好的媒體記者前來,主辦方除了提出盡量別拍行政總裁的照片要求外也無其他。

    慶功會不但有標維的人出席,還有德瑪傳播的相關負責人員,除此之外,平日有業務往來的高級經銷商、合作機構等負責人。

    現場氣氛自然不用多說,自然也是傳播組同仁們的努力結果。

    宴會大廳璀璨華彩落在江漠遠身上時,一些負責人紛紛上前來敬酒,簡單寒暄了幾句後,他掃視了一眼現場,鋒利的眸由最初的平靜漸漸轉為不悅。

    沒過一會兒,夏旅端著酒杯款款走上前,與江漠遠碰了一下杯子後,輕聲說了句,「江總如果是找暖晨的話那就算了吧,她今晚有事來不了,特意讓我跟你道聲抱歉。」

    江漠遠手拿著杯子,高大身軀透著一絲漠然,有那麼一秒時間,眼神深暗得駭人。薄唇微微一抿,藉著品嚐杯中美酒的動作漫不經心問了句,「哦?什麼事這麼緊要?」

    「這個……」夏旅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句,「我想,終身大事總比這慶功宴要重要吧?」tsux。

    江漠遠拿杯的手微微一滯。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夏旅沒有立馬離開,淡淡一笑後看向江漠遠。

    「請講。」眼底深處那一抹寒被很好收斂,江漠遠的神情亦轉為一貫平靜。

    夏旅略微思索了一下,認真道,「顧墨,除了暖晨什麼都沒了,而暖晨,除了顧墨外也什麼都沒了。暖晨如今能夠步步高陞,其實還多虧了江總當初的成全。好人如果做到底才能徹底稱為好人,江總,你說是不是?」

    江漠遠輕輕笑著,英挺眉梢卻悄然染上一絲戾氣。

    夏旅說完這話離開後,他微微轉身,「週年。」

    一邊的週年走上前,同樣西裝革履的他也是一樣奪人眼球,只是,臉部的表情漠然了些,這麼多年他早就瞭解江漠遠的一些心思,所以還未等他開口詢問,他便壓低了嗓音在江漠遠耳邊說了句話。

    江漠遠聞言後眉頭微微皺了皺,半晌後薄唇輕勾,「北京這座城市,還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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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挑選戒指這件事上,顧墨永遠是比莊暖晨要精心得多。

    只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兩人的意見總是不合。原因很簡單,顧墨想給她買一款好的鑽石戒指,莊暖晨卻執意要一款普通的白金戒指。

    一款三千多塊的和一款三萬多塊的,她選擇的是前者。

    「女士,結婚這種事一輩子就一次,戒指當然要選保值的了。」珠寶店的櫃檯小姐苦口婆心勸說道,「我們店的鑽石全都來自於納米比亞,屬於比利時切工,每一款戒指都是手工製作,您戴出去都絕對不會跟其他人相同的,每一款戒指都獨一無二,戒指當然要買鑽石的了,否則沒收藏價值。」

    「不用,我覺得白金的挺好。」莊暖晨輕輕一笑。

    顧墨卻不同意,之前他看好了一款三萬九的戒指,本來是想要莊暖晨戴戴看,轉眼又見了一款更漂亮的,伸手指了指,「把這款拿出來。」

    「先生好眼光,這款是剛剛來貨沒多久的。」櫃檯小姐自然知道誰是拿錢的主兒,笑容滿面將所指的戒指拿了出來,璀璨得晃了眼。

    「鑲嵌的鑽石是五十分,lc淨度d色完美切工。」

    顧墨看著挺滿意。

    莊暖晨拿過來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價簽,瞪大雙眼,「才半克拉的鑽石戒指竟然要八萬多?」趕緊將戒指塞了回去,搶錢啊。

    櫃檯小姐聞言後趕忙道,「女士,每一顆鑽石都是獨一無二的,您別看是五十分的鑽石,但只要成色淨度切工一切都完美的話,也具有很大的升值空間。現如今一克拉的鑽戒都在最低二十五萬左右,要是d色的會更貴,至少要叫到三十萬以上了。我們家每一款戒指都能進拍賣行的。您看市面上也有便宜的戒指,但成色不好切工不好,再大有什麼用呢?只能進典當行。d色的鑽石很多珠寶行都沒有的,這是最好的成色,還有,鑽石的切工很重要,如果二位是挑選了很多家鑽石行的人就能知道,其他店家都只是將鑽石拿在燈光下給你看,但我們家鑽石您可以拿到暗處去看,還是一樣璀璨奪目,其他家不敢,是因為鑽石的淨度不夠、成色一般,更重要的是切工不合格。」

    顧墨拿過來戒指,放在櫃檯下面的暗處比量了一下,點點頭,跟莊暖晨道,「真的不錯這款戒指。」

    「是啊,先生女士,完美切工的鑽石,就是要把從外部射入鑽石的光線全部凝聚,能從table和crownfacets全部反射出光度來才行,底部切的深,就會漏光,切得太淺光線又會從底部走光,差一點兒都無法讓鑽石看著璀璨。更重要的是,我們家的每一款戒指都是採用手工製作,您根本就不用擔心戒指的抓托會松的問題,摸上去十分平滑,不會有刮衣服會使鑽石脫落的現象,有很多家店都無法保證鑲嵌牢靠,也有很多鑽石脫落的現象發生,但我們家的不會,一輩子戴在手上鑽石都不會掉,我們敢有這個保證的。」

    顧墨被說得心動,敲了敲桌面,「就這款吧。」

    「好的先生,還用量一下戒托嗎?」櫃檯小姐一聽心花怒放。

    「行——」

    「等等等等——」莊暖晨嚇了一大跳,趕忙將顧墨拉到了一邊,壓低了嗓音道,「你瘋了?買那麼貴的戒指幹什麼?」

    顧墨笑了笑,抬手撫了一下她的臉,輕聲道,「要是兩個月前,我會買個鴿子蛋給你,現在這個,我都覺得委屈了你。」

    莊暖晨聽著想哭,心裡卻暖暖的,拉住他認真道,「我知道你一心為我,但是,戒指真的不用買那麼貴的,我們用錢的地方還很多,這次聽我的,行嗎?」

    「不行,我不能讓你的那些同事笑話你。」顧墨說得也極其認真。

    「顧墨!」莊暖晨拉下臉孔,故意生氣,「我不喜歡鑽石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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