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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三百七十六章 束手就擒 文 / 十萬大水

    「哼。我不必自斷雙腿。也一樣能做你。」小茵娘一甩銀鞭。厲聲道:「今天你已經絕不可能逃得出去。何必諸多掙扎。」

    「是嗎。」白水光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來吧。」

    「啪。」小茵娘的銀鞭在空氣中打了一個響鞭。已如毒蛇般咬來。她本是用長綢緞舞劍。劍法已經刁轉毒辣。如今用上了長鞭。更是如同長出了一段手臂。揮舞起來得心應手。角度刁轉之極。往往都是從白水光極難防禦之處而來。

    白雪到了現在。已經心急如焚。他不明白為什麼白水光還不放他出手。他三番四次想動。都是她那只左手按下。一直到了現在。她的左手還按在白雪的手上。

    曲無雙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了。他也發現。白水光到了現在也不過才用了一隻手。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不用雙手對敵。

    不止是他。還有小茵娘也早發現了。她之所以久攻不下。也是在顧忌白水光的那只左手。她看不透白水光那只左手下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或許是一個百發百中的歹毒暗器。或許是一口吹毛斷髮的利劍。也可能她死也不放手的是傳國玉璽。

    想到這裡。小茵娘的鞭子揮舞的更急。更密。更毒辣。

    「著。」就在那一刻。白水光的右手二指輕輕的捏住了小茵娘的銀鞭末梢。那條毒蛇般的鞭子立即變作一條死蛇。然後她的左手一揮。已有一個迅疾無比的人影撲向小茵娘。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湖上開始傳說。白雪的輕功已經是天下第一。這或許有些誇大。但若要說天下輕功前五名的。白雪應該能夠入圍。何況這一下他已經積蓄良久。藉著白水光的一臂之力。簡直就是快逾閃電。在小茵娘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之前。已經點住了她身上十八大穴。然後一把攬住她酥軟的身子又掠回床邊。微笑不語。

    「你。」

    這一變故實在太快。快的不過只是一個眨眼。局勢已經完全逆轉。小茵娘已經由絕對的勝利者轉變成了階下囚。她當場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出。

    這倒不是白雪傷的。而是她氣的。

    「你是誰。」她強硬的又嚥下這口鮮血。狠狠道。

    白雪笑笑道:「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小茵娘望著這個男人。白雪已經易容。她的確認不出來。歎息道:「我認不出。我自以為這未央宮是瞭如指掌了。可沒想到」

    她沒想到之後的話沒說。可白雪已經知道她誤會了。她看見自己從白水光的床上奇襲而出。以為自己是白水光蓄養的面首。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哦。」小茵娘顯然不信。

    「這」白雪也自知解釋不通。不過他也不準備解釋。又笑道:「你已經敗了。敗了就是敗了。」

    「不錯。」小茵娘的臉痛苦的扭曲了。她恨聲道:「我本不該敗。本不會敗。」

    白雪冷聲道:「可你已經敗了。」

    小茵娘只能歎息。「哎」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敗嗎。」白水光忽然淡淡道。

    小茵娘道:「我敗在自己籌備不周。竟然沒發現你居然還有人忠心與你。」

    她那殺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盯著白雪。白雪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錯了。」白水光也望了一眼白雪。她說道:「你錯在不夠狠。要做大事就必須要夠狠。你既然已經掌控了一切。完全可以一把火燒了這未央宮。到那時。我窮途末路只能強行闖出去。而你就可以守株待兔。以逸待勞。豈能手到擒來。」

    「我」

    「可你偏偏沒這麼做。選擇了一種最笨的方法。與我決戰。結果害得自己身陷囹囫。功敗垂成。」

    「我」小茵娘滿臉狐疑。道:「你為什麼還要跟我說這些。」

    「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白水光將目光從白雪身上轉過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小茵娘。道:「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我我該怎麼做。」小茵娘還是不明白。在她認為。自己被擒。只有死路一條。可看這樣子。白水光並不想要取她的性命。這實在太過奇怪。

    白水光緩緩道:「為君者。必須要有非常之手段。你若是不能做到。我算是看錯了人。」

    「為君」小茵娘頓時覺得渾身被一個霹靂擊中。整個人不自主的顫抖起來。喃喃道:「你是說。你看中了我。」

    白水光道:「你終於明白了。」

    「這」白雪也聽明白了。但他更加糊塗了。明明已經擒住了叛亂元兇。為何不但不處死。還要看中了她。這究竟是哪門子的道理。

    「從今天開始。這一刻開始。北域就交給你了。」白水光渾然不顧眾人的驚異欲絕的目光。緩緩宣佈道:「我白水光已經死了。你願意做我也行。願意自己另立門戶也行。不過我勸你還是借我的名聲用幾年。以備南國之隱患。待到幾年之後。北域兵強馬壯之後。你要南下也行。要固守也行。都隨你。」

    「殿下。這這是。」小茵娘痛哭流涕。她也不知哪來的氣力竟推開白雪的扶持。一把跌跪在白水光的床頭。磕頭道:「殿下。奴婢不明白。奴婢只求一死。不敢奢望」

    「住口。」白水光厲聲道:「從這一刻起。你就是北域之主。多少百姓都看著你呢。豈能隨意言死。白雪。你解開她的穴道。讓她站起來。」

    白雪雖然心中不明白。但還是馬上道:「好。」伸手在小茵娘身上一拂。已經解開了她的穴道。

    「白雪。」小茵娘突然瞳孔一縮。失聲道:「原來你就是白雪。」

    白雪道:「我是。」

    小茵娘點點頭。她即已解開穴道。也緩緩站起來。道:「怪不得剛才那身法快似鬼魅。原來是你。」

    白水光揮揮手道:「你們且先退出去。我還有話和白雪說。等說完了。你再進來。從此以後這個宮就是你的了。」

    小茵娘面色陰晴不定。還想要再說什麼。可白水光根本不想再聽。只是揮揮手讓她退下。

    終於。所有人都退下了。未央宮放佛一下子空蕩蕩了許多。只剩下白雪和白水光。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要會這麼做。」白水光看著她身邊的男兒。笑笑道。

    白雪道:「不論你怎麼做。都有自己的道理。娘。」

    「娘」。白水光聽到這一聲喊。頓時淚水滾滾落下。竟一把緊緊的保住白雪。說不出話來。只是痛哭不止。

    一個人寂寞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她的孩子高高大大的來到了她的面前。她怎麼能不失聲痛哭。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刻。抱著她最親的人哭一哭。又有何妨。

    白雪也忍不住眼眶紅了。他也緊緊的抱住她的身軀。

    也不知多久。白水光終於不哭了。她喜從悲來。竟又笑了出來。她分開身子捧著白雪的腦袋瞧著。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猜的。那張畫太像我了。」白雪往臉上一抹。已經將那石膏面具巧妙的取下。露出他那絕世無雙的容顏。

    白水光望著這張臉。歎道:「你果然很像他。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張臉她已經二十多年沒看到了。如今竟再見面。卻是換成了她兒子的模樣了。

    白雪道:「那個男人應該叫做龍陽。對嗎。」

    「是。他就叫做龍陽。」白水光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難道」

    「是。」白雪知道她要問什麼。點頭道:「我見過他了。」

    「他」白水光的聲音開始顫抖。她別過頭。終於問出了口。「他還好嗎。」

    「我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白雪道。

    白水光焦急道:「他怎麼了。難道已經死了。」

    白雪道:「他已經死了。他早就死了。不過一直寄存在陽逆槍上。直到最近。才真正的離去了。」

    「原來他早已經死了。難道我找不到他。」這麼多年沒有找到他。其實白水光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當終於證實了這個事實之後。她竟顯得異常的平靜。平靜的讓白雪感到一絲絲的不對勁。

    「他有沒有對你說起我。」

    白雪道:「他只說我母親叫白英。已經死了。」

    「死了。」白水光道:「很好。他還說了什麼。」

    「沒有了。」白雪記得當初他爹還說過北域白氏王族是死敵。遇見拔劍就殺。這話他不敢說。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完全搞明白他父母之間的感情。還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會讓這一對天下無雙的夫妻分隔幾十年。終於陰陽不見。

    白雪隱隱間有種預感。當年肯定發生了一件極可怕的事情。導致了他們勞燕紛飛。也因為他們的分手。龍陽才會獨自去戰拜月祭祀。最後身死道消。白雪也流落江湖多年。

    只是這一切她不說。也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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