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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三百五十三章 鏡雙城迷 文 / 十萬大水

    「躲到箱子裡去。」

    巫瑤點頭道:「這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現在。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他們膽敢躲到這口箱子了去。這個想法果然是匪夷所思。天馬行空。

    白雪歎道:「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巫瑤道:「既然如此」

    白雪截口道:「既然我們能想到。余歌也一定能想到。所以我們絕不能躲到箱子裡去。」

    巫瑤深吸口氣。也明白過來。道:「對。我們的確不能夠進這口箱子。」

    白雪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現在該怎麼走了。」

    巫瑤道:「哦。」

    白雪已經抱起她。往門外放步走去。

    他方纔已經第一遍就否定了這條笨人走的路。為何現在又打了個轉。還是走回到了這條路。

    聰明人。就是想得太多。老子說過:大智若愚。也許對付聰明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笨方法。

    白雪。想了這麼多。他能夠逃的掉余歌的追捕嗎。

    白雪已經走得很快了。他只覺得自己這輩子幾乎沒有如此的用盡全力施展輕功。可腳下軟綿綿的。身法也拖泥帶水。完全不及昔日昔日百分之一輕靈。

    巫瑤胸口上的劍。白雪沒敢拔下來。因為一旦拔下。只怕會大出血。可若是不拔下來。這也是不行。偏偏他越是著急。腳下越是無力。

    明月引路。白雪此時的心情如同幼年時做夢。夢見被人追趕。明明已經用盡了全力。可還是怎麼也跑不快。那種無力和疲憊感。實在憋屈之極。

    巫瑤看著白雪一臉的大汗。忍不住道:「這**如此厲害。為何余歌不在紅樓外等著咱們。否則就完了。」

    白雪冷笑道:「她一生精明仔細。我們還沒到毫無還收之力時。她是不會出現的。」

    「哎」

    潔白的青石街道。筆直的大道上竟完全沒有一個人。一條狗。

    白雪就走的是最大的這條路。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最明顯的道路上。

    月光照著他身上。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在出發之前。他喚醒了暹羅貓。不知道為何。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先將暹羅貓放走了。

    「小貓。你快走。若是我被余歌抓住。你逃走了也可以設法救我不至於一網打盡。」

    暹羅貓繞著他的腳邊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就一個縱身。消失在黑夜裡。

    又走了一段路。白雪的腳步已經越來越慢了。每一步踩下去都如同踩在爛泥地裡。下腳軟綿綿。提起來又重的要命。

    「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巫瑤淚橫滿面。泣聲道:「若不是我。一定要看你有沒有變心。又怎麼會讓余歌有機可乘。」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一開始就認出你來。」白雪安慰道:「沒事。我一定會帶你走出去。」

    「嗯」巫瑤將腦袋無力的靠在白雪的肩膀上。

    已經走了半柱香的有沒有變心。又怎麼會讓余歌有機可乘。」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沒有一開始就認出你來。」白雪安慰道:「沒事。我一定會帶你走出去。」

    「嗯」巫瑤將腦袋無力的靠在白雪的肩膀上。

    已經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了。還是沒有任何追兵的出現。更沒有餘歌的身影。白雪又頓住了腳步。皺眉苦思。

    「按理來說。我們走了這麼久。余歌又找不到我們。憑她才智。理應想到了我們逃走的路線了。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沒有人出現。」白雪喃喃道:「難道是她故意放走我們。」

    「她為什麼要放走我們。」

    「放長線。釣大魚。」白雪肯定道:「她肯定是想看看我們逃去哪裡。然後一網打盡。反正我們也跑不遠了。她根本不怕。」

    「大魚。」巫瑤道:「難道她想」

    「不錯。一舉搗破拜月教。」白雪道:「這才是她一直沒有現身的最終原因。」

    巫瑤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白雪見她面色已經蒼白的嚇人。渾身上下只憑著一口真氣吊命。這個時候。忽然遠方傳來一聲歎息聲。

    長長的歎息聲。

    「哎你們終究還是來了。」

    這聲音赫然正是余歌的。

    這聲音自遠處悠悠的傳過來的。

    又緩和。又溫柔。就像是好客主人。來歡迎久別多年的老友。但聽在白雪和巫瑤耳裡。卻不異晴天霹靂。

    兩人大驚之下。放眼望去。

    只見前面長街的盡頭。寬大的匾額下面。站著一條人影。藉著朦朧的月光依稀可辨出她的面目。

    黃袍。高冠。華帶。玉珮。

    她不是余歌。又是何人。

    她的臉上帶著微笑。勝利者的微笑。

    笑道:「怎麼此刻才到。我候駕已久。」

    白雪也仰天長長的歎息一聲道:「若論心計。我始終不如你。阿瑤更不是你的對手。我倒沒想到你已經穿上了黃袍。」

    她笑道:「哦。說起來我還得要謝謝她為我打下的這個苗域呢。」

    「你。」巫瑤大怒。忽然氣的嘔出一口鮮血。

    「不要動怒」白雪急忙順撫她的脊背。小聲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偏偏那余歌火上澆油道:「巫瑤。你是拜月祭祀。我倒真沒想到。不過我這招將計就計。先是藉著你的手征剿了苗域。然後再藉著白雪的手殺了你。否則你以為自己可以這麼容易就靠近得了我的真身。還能夠假扮我這麼久不被人發現。」

    巫瑤被她這麼一激。又嘔出一口鮮血。人已經到了迷離之際。

    「你你這我恨自己沒有殺了」

    「你恨自己沒有殺了我。」余歌放聲大笑。笑的很放肆。很愉快。道:「你不會殺我。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會殺我。況且殺了我。誰教你我的生活習慣。誰來幫助你騙過我的部下。你不是想要反噬中原嗎。怎麼如此輕易就被我擊倒了。」

    白雪怒斥道:「閉嘴。」

    「余歌。這一次。算你贏了。」

    余歌道:「我本來就贏了。」

    白雪忽然微微一笑。道:「不過我要你放她走。」

    「她。」

    「阿瑤。」

    「為什麼。」余歌不屑道:「到了現在。你憑什麼和我「余歌。這一次。算你贏了。」

    余歌道:「我本來就贏了。」

    白雪忽然微微一笑。道:「不過我要你放她走。」

    「她。」

    「阿瑤。」

    「為什麼。」余歌不屑道:「到了現在。你憑什麼和我講條件。」

    白雪道:「你放了她。我以後就死心塌地的跟你走。如若不然。大家同歸於盡。」

    他這話說的很平靜。可冷漠的眼神在告訴余歌。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是嗎。」余歌斥道:「你怎麼和我同歸於盡。」

    「你有留一手。難道我沒有嗎。」巫瑤在白雪懷中喘著大氣。勉強道。

    「你。」余歌並沒有小覷巫瑤那搖搖欲墜的樣子。她之所以能夠成功。就是因為她從來不小看任何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拜月祭祀真正的秘密。」巫瑤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一把推開白雪。仰面朝天。長髮飛舞。厲吼:「啊。」

    明月。

    月輝竟瞬間被她源源不斷的吸入口中。放眼看去。放佛一道虹橋連接著巫瑤和天上的月宮。

    「啊。這是。」余歌不禁後退兩步。面露狐疑。「她不是已經胸口中了一劍。怎麼還能施展月華鏡。」

    「這就是月華鏡最高境界。」巫瑤並沒有說話。可天地間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嬌喝:「鏡雙城。」

    「鏡有雙城。」余歌修行月華鏡多年。一直不懂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遠處。竟不知何處。

    迅疾無比的飛出一條人影。淡淡的月輝。淡淡的人影。

    那人影飛掠速度已經超乎了人類的範疇。只一出現。已經如巫瑤混為了一體。融合在皎潔月輝中。

    天上黑雲。早已被那股驚天地的輝茫逼開。地上。巫瑤和那人影和在一起之後。竟反手一抓。慢慢的拔下了胸口那柄利劍。

    鮮血。完全沒有鮮血。

    反倒是那傷口已肉速吻合。

    「剛才那人影是」雖然速度極快。可白雪還是看清楚了一點。那是巫夢。他已經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難道阿夢身上會有一段月之力量。可自己卻不會用。還有她之前的種種異象。原來如此。」

    「原來所謂的鏡雙城。竟是指兩個人。」余歌恍然大悟。她顯然也看到了那是巫夢。她狂笑道:「原來如此。原來歷代拜月祭祀都不能輕易踏出苗域。原來她們都不過是只有一半功力。原來真正的鏡雙城中是指兩個人。」

    「你明白已經太遲了。」巫瑤姐妹融合後。非但不受到那**和傷勢的影響。反而氣勢一攀再攀。吞吐著明月光輝。已經完全重現了月神無敵之象。

    「是嗎。」余歌手心裡泌出無數冷汗。她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巫瑤只是一半的拜月祭祀。還能夠借助鏡雙城召喚巫夢來恢復功力。這一次。她只怕是要敗了。

    「余歌。你受死吧。」巫瑤手掌一開。已經幻化出一柄巨大的月光刀。她一步步的走向余歌。

    那余歌空有無數玲瓏計。一身武功。可偏偏被那月光一照。竟動彈不得。她仰面望天。悲呼道:「難道我這一生空有雄才大志。最終卻落得若此下場嗎。」

    「啊已經幻化出一柄巨大的月光刀。她一步步的走向余歌。

    那余歌空有無數玲瓏計。一身武功。可偏偏被那月光一照。竟動彈不得。她仰面望天。悲呼道:「難道我這一生空有雄才大志。最終卻落得若此下場嗎。」

    「啊」白雪雖有不忍。可還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他雖不願余歌死。可也萬萬不敢再留下她的性命。

    「且慢。」那余歌望天。天空只有一輪明月在西。除此之外黑的可怕。群山失色。猶如潑墨。

    「你還有什麼遺言。」巫瑤冷聲道:「快說。」

    「七步。」余歌在這種時候。居然放聲大笑。她笑道:「我斷定。七步之內。你必定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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