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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青銅魔棺 黃泉天路煉銀槍 第二百九十章 只是姐夫 文 / 十萬大水

    巫夢伏在床上越哭越厲害,聲音哽咽道:「你不用假惺惺講什麼,你們男人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好的,我我你走吧,你不用管我。」

    「這裡本是我的房間,我走去哪裡?」這話白雪也只能在肚子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巫夢哭泣著,突然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按在她的肩膀,就好像是父親的手又好像是最多情的情人的手,然後耳邊又傳來濃烈的男人氣息:「莫要哭了,再哭就成了小花貓了。」

    「你根本就沒有中毒!偏偏還要裝出一副那個樣子!你這個大騙子!!」巫夢忽然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珠子望著白雪,問道:「哼!為什麼迷情草還對付不了你?」

    白雪微笑著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道:「如果白雪隨隨便便就被你一個小丫頭給制服了,那怎麼配做蝶戀花呢?」

    蝶戀花,花間的浪子,情人眼中的范蠡。

    更是昔日百藥門的門主,天下藥物幾乎無所不通,他從小接受的訓練可以有三十六種方法在無聲無息之間解毒。

    「你!」巫夢氣苦了,她只覺得自己又尷尬,又可憐,心裡難受的要命,平白的就像個小丑,她在心底暗暗發誓:「白雪,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一定要讓你乖乖的伏倒在我的腳下!」

    在白雪的眼中,她只是一個孩子,依然還停留在那年夏天的午後,可是春去秋來,草長鷹飛,昔日的小丫頭早已經長大了。

    白雪眨眨眼,笑嘻嘻道:「我什麼?」

    「哼!」巫夢重重的哼了一聲,再也不說話了。

    「哎……沒人聊天,不如早點睡覺嘍!」白雪哈哈一笑,將自己倒在大床上,道:「高床軟枕,還有人站著,實在是個呆的不行的呆子。」

    白雪自然不是呆子,那麼巫夢呢。

    巫夢也不做呆子,她也居然燙到了床上,然後把整條被子都一捲裹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休想要對我做什麼!!」

    剛剛要用藥迷倒白雪,強迫親吻,現在又是一副遇見大灰狼的小兔子般樣子。

    「你今晚不走了嗎?」白雪見她這摸樣,也知道她是賴定自己了,問道:「睡我這兒?」

    「嗯。」巫夢道:「我睡床,你睡地板!」

    白雪想了想,又起身開始脫衣服,苦笑道:「我?」

    巫夢見白雪居然開始脫衣服了,不禁面色慘白,緊緊的抱著被子縮到了牆角,大聲道:「你什麼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什麼!!姐姐…姐姐……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我能幹什麼?」白雪邊說話,早已將白袍脫下,將裡子翻到外面,在燭火下一抖,居然變作了一件黑袍,他歎氣道:「我當然想要睡覺了。」

    「這?」巫夢只覺得在看戲法一般的,好奇問道:「姐夫?你在變戲法嗎?」

    白雪失笑道:「現在又喊我姐夫了?」

    「討厭!」巫夢看見他那笑臉就恨得牙癢癢,「不說就算了!」

    他們已經睡下了,只是隔著一條被子躺著,夜更深了,燭火也滅了,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在黑暗中人們總是會想起很多,也會懷疑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巫夢忍不住了,她的推了一把白雪道:「姐夫,你冷不冷?」

    白雪道:「嗯。」

    「嗯?是什麼?」

    「不冷。」

    「哦。」

    聲音靜下,又過了一會兒,巫夢又問道:「姐夫,你冷不冷?」

    「我不冷。」

    「哦,可是我熱!」

    「嗯。」

    白雪的「嗯」還沒落下,突然一個**裸的身子鑽進了他的懷裡,那個身子好似火一般的滾燙,而且還在發抖,裸露的肌膚猶如最光滑的緞子一般,她的胸膛已經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她的胸膛就像是鴿子胸脯一般,嫩而柔軟。

    「姐夫,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那個身軀的主人瑟瑟發抖,呢喃道:「這件事情中埋藏在我心裡很久很久了……我…我一定要告訴你……」

    白雪被她抱得很緊很緊,他心中大驚,雖然此時燈火俱滅,可是他是何等銳利的目光,只是那片刻,只見的窗外的星光灑落在赤裸的少女**上,簡直美得令人窒息。

    只一眼,白雪已經緊緊的閉起了眼睛,道:「你……你為什麼要……」

    巫夢整個人纏住他的身子,她的心房猛烈地跳動,手足也顫抖起來。

    她一生中從未有這種感覺,一個在雲端的感覺,一個頭皮發麻,整個人要炸開的感覺,她彷彿要暈迷、爆烈……

    「你快點放開我……」白雪的手根本不敢去碰鐵心蘭的身子,自然也掙不脫她,額上已有了汗珠,只有連聲道:「放手……放手!」

    「我不放手!我就是不放,我有話要說!我一定要和你說!!」巫夢已經醉了,她整個人如醉蝦,她已經快要將那句話噴出口了。

    忽然,一隻寬厚、溫暖、甚至慈祥的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粉背,白雪展開另一隻手臂抱住她的身軀,輕聲道:「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的。」巫夢的心裡在瘋狂的吶喊,猶如沸騰了的大海一般洶湧,可是她的嘴裡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是淚水不斷的湧出,模糊了一切。

    「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說了。」

    夜夜掛長鉤,朝朝望楚樓。可憐孤月夜,滄照客心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很多事情,是不能說的,若要怪,就怪這個無情的人間,就怪那虛無縹緲的命運。

    巫夢將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低聲哭泣道:「姐夫?姐夫!!」

    她的聲音又小又嬌,一聲聲,刻骨入媚。

    「姐夫?」

    「嗯。」

    巫夢小聲道:「姐夫,你會忘了我嗎?」、

    「瞎說什麼?」

    「姐夫,你告訴我嘛……」

    巫夢的身子小小的扭動了一下,那種絲綢般光滑的觸感令白雪一點也不敢多動。

    「不會。姐夫永遠也不會忘記小阿夢。」

    不會,永遠不會。

    姐夫,只是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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