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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6 血親王佈置軍機 文 / 引弓

    費裡德裡希馮瓦倫格爾讀罷毛奇來書,當時熱血充溢,亢奮不已。被召為東線東北邊境總督預備軍司令官,瓦倫格爾大喜過望,立時老淚縱橫,泣不成聲,發誓報效威廉攝政王陛下,為國盡忠。乃拋開兵站送來灰色軍服不用,從家中翻出拿破侖戰爭時將官專用藍色制服,匆匆換上,辭別子女,不多發一言,只囑孩子通報夫人知情,並囑代為收拾一應隨身物品,隨後趕赴總參謀部報道。

    兩個小時,早到總參謀部門前小說章節。毛奇得報,親至門口迎入室內。略微寒暄後,毛奇開門見山,先將東線兩軍數量、態勢、戰況及一應軍情,陳述一番,然後道:「東線東北邊境總督預備軍,在數量上雖較俄軍為劣,素質卻高,且處內線,易於機動,只要指揮得當,足堪戰守。柯尼塞伯克因懦戰怯陣,畏敵如虎,致有古姆賓年之敗。盼將軍務必協調各軍,以攻為守,擋住俄軍。只消再有4周,待南線各軍團擊退加利西亞俄軍,便可北調,與俄軍決戰.」

    又說了一番東普魯士難民逃到柏林,震動社會各界,攝政王陛下甚是不安之類的閒話。馮瓦倫格爾只洗耳恭聽,並不插言。臨別出門,毛奇囑之又囑,老將軍應諾告辭不題。

    當夜,費裡德裡希馮瓦倫格爾將軍登上馬車,往東普魯士前線兼程進發。一路之上,細細回想這二日的變化,既覺榮耀無比,又感責任重大。暗思須盡力施為,不負攝政王重托,毛奇知遇。思緒萬端,竟不成眠。乃掏出日記本,又記戰地日記,先約略追記毛奇所囑,然後陳述內心感受。不覺已是午夜,馬車驟停,探頭窗外,燈火輝煌,卻是一大市鎮。

    禁衛軍團代理軍團長腓特烈卡爾親王在此迎候長官,他官位雖低,爵位卻高。瓦倫格爾不敢怠慢,正了正衣冠,踏下馬車去。

    瓦倫格爾見一青年軍人,穿一身土灰色士兵服,身軀高大健壯,臉上稚氣未脫,後隨校官數人,逕奔自己而來,知必是參謀長腓特烈卡爾親王,遂迎上前去。二人見面,未及寒暄,便相擁登車,隨即下令開車。

    腓特烈卡爾親王當時如此這般,約略將軍情介紹一番,又將心中計劃,一一匯報。瓦倫格爾用心聽完,未多加評論,心道:「毛奇的意思很清楚,東線戰事,主要由這位至親親王負責。卻不知其人究竟是否有真才實學,且到時再看吧.」於是,對腓特烈卡爾親王的長篇大論僅敷衍幾句。不久,竟露出倦意,隨即與腓特烈卡爾親王寒暄幾句,腓特烈卡爾親王知道老人要休息,便閉口不言。

    正午時分,馬車抵達馬林堡車站.瓦倫格爾、腓特烈卡爾親王一行下車。霍夫曼等人接住,寒暄道乏畢,便驅車回到城內集團軍司令部中。其時瓦倫格爾究竟年老體衰,又乘夜車,倦意不消,當不得眾人相勸,自去寢室歇息。

    腓特烈卡爾親王身體既壯,又初擔重任,心情激動,雖在車中24小時不曾合眼,卻依然精神抖擻。當時稍事休息,便來到司令部作戰室,與霍夫曼參謀商討軍機。

    霍夫曼依陸軍參謀條例規定程序,先將敵對雙方兵力、指揮、態勢、部署,約略匯報一番,便候在一旁準備回答問題。腓特烈卡爾親王將軍靜聽匯報一言。待匯報完畢,沉思一陣,方問道:「古姆賓年著實不該丟失,以東北預備軍七個師,與俄將保羅夫兩個軍對陣,實力其實相當。然我軍素質佔優,地勢亦不為不利,為何竟不敵俄軍?」

    霍夫曼答道:「我軍優勢,在於機動性強。古姆賓年地當因斯特堡峽口,乃宜守不宜攻之地,於我機動作戰不利,但柯尼塞伯克卻偏要一意孤行。當初若以偏師據守安格拉普河防線,鎖住因斯特堡峽口,擋住保羅夫,卻以主力南攻彼得哥爾查科夫,斷無失敗之理.」

    腓特烈卡爾親王又問道:「今若再依前計,掉轉矛頭,以主力用於馬祖裡湖南岸,與彼得哥爾查科夫決戰,可有勝算?」

    霍夫曼以手撫額,叫道:「正當其時!」腓特烈卡爾親王乃問其故。

    霍夫曼道:「彼得哥爾查科夫所部步兵4個軍,自離那累夫河基地以來,已在泥濘沼澤中掙扎了十數日,將士疲憊,補給困難;況其4個軍10萬人馬,散在200公里戰線,態勢虛弱。我軍探馬和志願民兵,多次截獲彼得哥爾查科夫與戈爾恰科夫俄軍總司令部往來書信,皆報稱部隊每日行軍10公里,已是極限;軍馬久無燕麥為食,軍糧亦缺,彈藥車更難趕上大隊,請求速送補給品接濟。我軍自古姆賓年戰後,已將比埃爾霍夫預備步兵第一師調至馬森堡,克林斯曼第17軍、馮·貝洛預備隊第2軍已到馬祖裡湖西岸。只消轉換方向,令比埃爾霍夫由舒爾茨右翼進攻左爾道、奈登堡,克林斯曼、貝洛由舒爾茨左翼攻奧爾特爾斯堡,然後令預備步兵第一師、第17軍、預備隊預備步兵第一師合擊坦能堡,必能合圍彼得哥爾查科夫主力.」

    腓特烈卡爾親王沉吟半晌,道:「計果然好。只有一慮,若保羅夫由安格拉普河兼程折向西南,只須3日行程,便能趕到坦能堡,與彼得哥爾查科夫合兵作戰。那時,我軍主力必為敵所困,反陷重圍。」

    霍夫曼又道:「將軍有所不知,俄軍第1集團軍司令官保羅夫,本是我日耳曼族人,先祖移居頓河,成為哥薩克,雖有將才,卻在俄**界向受排擠,且與彼得哥爾查科夫結怨頗深。」

    腓特烈卡爾親王默默聽罷,道:「此番會戰,關係大局,料保羅夫不肯以私怨誤戎機。我軍制勝,不可以此為據。」

    霍夫曼亦不力爭,而是翻出一卷地圖出來,地圖上畫滿箭頭:「親王請看,這是古姆賓年失陷後保羅夫的推進路線,試想,如果保羅夫有意與南線彼得哥爾查科夫夾擊我軍,怎會如此故意繞路?」

    「這樣詳實的情報,你是如何得來?」

    「俱是當地村民向我軍報告,東普魯士是我國精神源泉,當地居民自然全力幫助我軍。」

    「俄軍有這樣放任村民在一旁窺視?」

    霍夫曼笑道:「我曾在俄國呆過半年,親見俄軍辦事,皆漫不經心,更無保密觀念。況其前線部隊,對現代戰爭,全無概念,既技術落後,又數量不足,還沉浸在拿破侖戰爭的輝煌當中,殊不知在東普魯士,俄國人變成了侵略者,村民都與他們為敵。」

    腓特烈卡爾親王聞言亦失笑,不再懷疑這些情報的真實性.接著又與霍夫曼仔細計議,安排妥帖。然後傳令召集眾將佈置戰守事宜。

    不一會兒,第8集團軍主要將領盡數到齊.腓特烈卡爾親王環視眾人,開口道:「東線戰局,全賴諸位不辭辛苦,盡力維持,陛下及毛奇總長對此表示感謝。」說到這裡一頓,』接著提高聲音,嚴厲道:「既往之事,我不再提。但從今往後,任何人不得再言撤退。諸位務必振作精神,激勵士氣,力爭重創俄軍,穩定局勢,為西線我軍解除後顧之優。誰若膽敢玩忽職守,貽誤戎機,到時可別怪我不講仁義!」

    說完便開始安排部署.當時令舒爾茨第20軍守住坦能堡一線陣地,。擋住俄軍中央主力.令克林斯曼第17軍、貝洛預備隊預備步兵第一師往比紹夫斯堡、森斯堡,攻彼得哥爾查科夫右冀軍;比埃爾霍夫預備步兵第一師往佐爾道、奈登堡方向,攻彼得哥爾查科夫左翼軍。然後東西對進,到坦能堡會合,圍殲彼得哥爾查科夫主力。

    令騎兵支隊,沿安格拉普河防線佈置疑兵,或誘保羅夫北攻哥尼斯堡,或逼其按兵不動。只不允其南進,威脅克林斯曼、貝洛側後。各將領命,皆應諾而去。

    腓特烈卡爾親王待眾將告辭離去,方想起須報瓦倫格爾知情,急忙趕到住地,見瓦倫格爾已然起床,便將上述安排,約略匯報,瓦倫格爾自是照準不誤。

    卻說俄軍西北方面軍野戰第2集團軍,計轄步兵第6軍、第13軍、第15軍、第23軍,另有騎兵一部,官兵共計10萬,大炮700門,沿那累夫河北岸,格羅德諾、奧索維茨、沃斯特爾溫卡一線佈陣,距德俄邊界線3日行程。

    集團軍司令官亞歷山大·彼得哥爾查科夫,是年55歲,也是軍中宿將。18歲參加俄土大戰,43歲升為將軍。戰後為高加索總督,獨鎮一方.從軍凡37年,大小歷數十戰,軍功卓著。戰端啟時,他正在高加素養病,忽得博爾孔斯基元帥將令,出任野戰第2集團軍司令官.接到命令的當日,他便收拾行裝啟程,只帶侍從若干。風塵僕僕趕到那累夫河前線集團軍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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