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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8 四海翻騰雲水怒 20 東進縱隊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3-02-16

    現在,俄羅斯人的主力四個師分別在瀋陽、長春等地窩冬,等待西伯利亞的補給,遼中南只有托爾斯泰的一個旅,大概兩千多人,另外還有數目不詳的皇協軍。

    「這就是個包子呀,一口就吃掉了。」花黑影說。

    「就是啊,保險一點,派兩個團去,肯定啃下來了。」花月影贊同。雄武軍下轄十個步兵營,因此又進行了整編。單抽出一個步兵營作為營口守備營以外,軍下設團一級編製,各團直轄三個步兵營,一個炮兵營,作戰時再加強工兵、輜重和騎兵分隊以及其他特殊部隊。一個團常備滿員人數三千,作戰時可能接近五千。

    「黑影,別光顧著打仗,均座給我們的命令是什麼?」

    「佔領遼海。」

    「什麼樣的佔領?是搶下幾座城池嗎?」

    「發展生產,繁衍人口,人在地就在。」

    「對呀,我們目前有限的兵力,和羅剎鬼反覆爭奪城池有什麼意義呢。」林深河說著,佔了起來:「茲命令,十營營長為營口守備司令,帶領十營以及炮兵一個連,在營口防守。等候後續部隊的登陸。」

    「何馬帶領一團,為東進先遣隊,向安東進發。」

    「我率領二團和三團,等下一批次補給船到岸後,押送補給,到安東與河馬會和。」

    1845年5月15日上午,遼東安東縣上空彤雲密佈,黑雲壓城。雄武軍東進縱隊從營口出發,經過十餘天的急行軍,來到了安東縣的魏家莊。因為雄武軍穿的軍裝,戴的帽子不同於中國傳統式樣,和歐洲軍服比較相近,部隊剛進村,群眾以為又是羅剎兵來抓人搶糧了,拚命向村外跑,滿村子都沒人了。

    林深河趕緊發佈命令,不許部隊進屋,也不許砍伐村中的樹木生火。部隊吃過乾糧之後,全部和衣而臥,在屋簷下休息。

    下午三點多鐘,有人在村外探頭探腦,被暗哨一把拿住,原來是魏家村的後生跑回來望風。

    林深河站到這後生面前,第一句話就是:「躲到外面去,糧食夠吃嗎?五月天還挺冷呀,早點回來吧。」

    這後生回去以後,對老百姓說,新來的叫雄武軍,說話和氣,舉止端正,不是禍害。

    但又有見多識廣的村民問:「雄武軍就是造反的匪共吧,咱們村都是旗人,他們能放過咱們嗎?」

    有一些村民膽戰心驚的回到了村子,碰見雄武軍的戰士,正要過來行禮,被人劈頭蓋臉的喊「大爺!大娘!」這些村民掉頭就跑。

    經過好幾天的試探,魏家村的村民才陸續返回村裡。習慣了雄武軍的做派之後,全村的群眾立刻沸騰起來,急忙給部隊籌糧、燒水、騰房子。

    20日下午,偵察員向林深河報告,說先遣隊來人聯繫工作。林深河抬頭一看,偵察員後面緊跟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先遣隊隊長何馬。

    何馬向林深河敬個禮,說「深河,又伐們接到師部電報說你們這幾天要來,我們派人四處尋找。這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剛才到牛橋去瞭解情況,正巧碰到偵察員。」陳再道說:「我們也在四處找你們呢。」

    正當兩人說話之際,衛兵帶來一位衣衫檻樓,面帶倦容,年約三十歲的農民打扮的人。何馬認識這人,驚叫道「啊呀這不是大老張嗎?你怎麼這樣打扮?」

    「可找到你們了,」來者向何馬報告:「安東縣城以東正在火拚呢。」

    「怎麼回事。」

    「安東駐防旗人屯為一方,有三千多人口,以朝鮮土匪劉磨頭為一方,有四千多人。雙方打了為了爭地,打了好幾天了,不分勝負,你們看怎麼辦?」

    「他們為什麼火並?」林深河問。

    「劉磨頭是慣匪,在鴨綠江兩岸來回竄犯,燒殺打劫,什麼壞事都幹,群眾叫他劉殺頭,劉閻王。當時安東駐防旗兵政府曾打過劉磨頭。劉磨頭力量薄弱,大敗而逃,從此暗暗積蓄力量,伺機報復。去年羅剎人掃蕩安東,駐防旗兵逃到外地去躲避。劉磨頭搖身一變,打著鮮族結團自保的旗號,把在鴨綠江西岸的朝鮮農民都聚攏到麾下。號稱有四干人。成為安東附近最大的一股土匪。現在劉磨頭人多勢眾,想報當年『一箭之仇」,揚言要打進安東縣城過年,把安東人斬盡殺絕」

    「安東的旗兵和旗人對咱們什麼態度?」林深河又問。

    「關外八旗嘛,都是些死腦筋,和咱們這些反賊勢不兩立。」何馬回答。

    何馬繼續分析說:「先遣隊剛到的時候,就想解決他們。但是旗人和旗丁在安東屯墾至少兩百年了,已經可以說是本地群眾。雖然安東旗丁的力量弱小,但對羅剎的抗擊很堅決,我們不好打他們,很難解決。劉磨頭實際是土匪,但他打著鮮族自保的旗號,迷惑了幾乎全部的朝鮮人,對朝鮮人的處理,閱馬場也沒有明確的指示。是按越南方案,還是按昌都方案,我也拿不定主意。」

    林深河知道,越南方案,就是跨過江去控制李朝,昌都方案就暫時不進攻朝鮮,把鴨綠江邊的朝鮮人都趕回去,以後再處理。想了想,林深河說:「把朝鮮人趕走是不現實的。我們要在安東建根據地,就需要人口,東北本來就人口稀少,一下子把好幾千人趕走,是削弱自己。」

    「是啊,情況很複雜,」何馬說,「我考慮在旗丁和朝鮮人公開與羅剎鬼合作之前,我們應取中立態度,從中調解,向他們宣傳「普天之下」的主張,勸說他們停止內戰,一致對外。」「對,我也同意從中調解,而且有利條件較多,」林深河進一步分析說,「現在雙方勢力差不多,旗丁顧慮重重,怕我們造反殺旗人。劉磨頭呢,雖然人很多,但都是農民,沒訓練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也擔心打不下旗丁。鑒於雙方想打,但又吞井不了的情況,我們說服他們攜手和好的可能性很大。」

    「據均座的指示,關外到處都是鬍子土匪,這些土匪有複雜的社會原因,比較難處理,麻雀雖小五臟齊全。我們如果解決好旗丁和土匪的火並問題,可以總結如何收編旗丁和土匪的經驗,對指導瓦解其他保旗丁和土匪有意義。那我們就先試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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