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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 天涯何處是神州 83 千里之行的會面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12-30

    「咱們是也是騎兵,他追不上咱們。」賴文光完成了中央陸軍講武堂的速成培訓,給尼古拉斯做副手。

    「但這樣被他吊著,怎麼安心打仗了,每天行軍,不到半個時辰就有警報,幾百騎兵呼嘯而來,我們都是龍騎兵,剛剛下馬列陣,他們又跑了。」

    「這叫疲兵之計。」

    「我知道這是疲兵之計。韃靼人對馬的運用技巧,的確高明,可惜他們是敵人。」

    賴文光說:「我早就有個想法。咱們的騎兵教導軍裡,有很多捻軍的老兄弟,他們對淮南一帶特別熟悉,而且蘇皖交界一帶河流密集,不適合騎兵機動。」

    「你是說利用蘇皖交界地帶河流湖泊眾多的地形,限制僧格林沁的機動,然後……」尼古拉斯考慮了一番:「想法很不錯,不過,僧格林沁有五千騎兵,一旦到達固定戰場,還可以得到淮南清軍的支援,而我們只有不到三千人。」

    「可我們有八個炮兵連,四十八門短管白狼炮。」

    「值得一試。」尼古拉斯最終批准了這個想法,「即使在蘇皖交界地區阻擊僧格林沁不順利,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北上,進入淮北主戰場。」

    上面這段對話是十一月八日進行的,隨後的二十天裡,引誘僧軍奔馳和盤旋在幾千里的淮南大平原上,沒有一天間歇,並不停地以迂迴打圈和分兵回顧來迷惑敵人。

    騎兵教導軍從安徽進入江蘇後,在泗洪、泗陽、洪澤、淮安、射陽、鹽城、甚至遠達東海和連雲等地打圈圈,而且經常派出少股騎兵四處流動,拖得僧軍來回奔跑,疲憊不堪。

    期間多次靠近淮北戰場,但尼古拉斯認為,將僧格林沁引入淮北戰場,讓清軍步騎會和,反而是個麻煩。

    僧格林沁對這樣的局面並非沒有警覺,安徽撫標參將曾秉忠的步兵已經跟不上騎兵移動的速度,步兵被拖垮,回到廬州休整,僧格林沁寫信給袁甲三,請求加派步兵各處駐屯,以防止「以奔馳敝官軍,盤折迴旋,亟肆以疲我,其欲東也,必先西趨;其欲北也,必先南下,多方以誤我」。

    但袁甲三也沒有多餘的兵力可派,淮南團練已經大部集中到宿州周天爵麾下。

    就這樣,「二旬之間,迴旋奔逐不下兩三千里,將士死亡數百,軍中多怨言,小臣寢食俱廢,恆解鞍小憩道左,引火酒兩巨觥,車取上馬逐賊。」僧格林沁已經放棄了在淮南阻截共和軍援兵的任務,賭氣似的要追上騎兵教導軍,與之決戰。

    ,但始終追不上,只得被牽著鼻子走,弄得極度疲憊,士氣低下。以至後期就連僧格林沁也累得手不能舉韁索,用布帶將韁索繫在肩上來駕馬。由於長期快速追擊,給清軍行軍也帶來了極大不便,輔兵趕不上騎兵,駑馬趕不上良馬,這樣就很難保持戰鬥隊形,而且給養、餉糈供應不上,各地官府又無力供給,僧軍官兵饑飽不均,有時一兩天吃不上一頓飯。

    十一月底,騎兵教導軍再次機動到淮安,這一次,蘇中及時雨秦時親剛剛送走孫武安和增慶的船隊,東廠都尉張國梁也在秦時親部。秦時親表示接受改編,秦時親指導撰寫的《共和第二快速機動軍——封狼居胥軍戰史》中這樣描述:

    「第二快速機動軍是一支戰功卓越,歷史悠久的部隊,其前為是江淮地區的起義武裝,是在楚劍功、李穎修兩位偉大領袖的關懷下成立的,於1845年7月間正式成軍,旗號為「黑雲都」。初生時的我部因身處於敵後戰場,力量有限,因此在上級領導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的指示下先後接受了捻軍和太平天國的封號,之後再兩淮地區建立了共和國第一塊華東革命根據地,在經歷了第一次淮汴大戰等重要戰役後,鍛煉了部隊,擴大了共和的影響,保衛了兩淮革命根據地,有力的配合了兄弟部隊的作戰行動,在如火如荼的反清反帝戰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12月3日,就在東溝圍殲呂賢基集群的同一天,龍騎兵的偵察小隊將僧格林沁的騎兵誘入洪澤湖南岸。

    小山崗上放炮後冒起了一股煙霧,一枚炮彈從蒙古騎兵連頭頂上方呼嘯著飛過去了。先前聚攏在一起的騎兵們四散開了。

    在踏進這個洪澤湖南岸的灘涂地帶的時候,僧格林沁就感覺到一股不祥的氣息。這裡北面是洪澤湖,西面是淮河,東面就是匪共的騎兵了。他們已經下馬,正在列陣。

    「終於要了結了嗎?」僧格林沁心想,追了快一個月了,肥的拖瘦,瘦的拖死,匪共終於不跑了。

    尼古拉斯讓龍騎兵們設法把馬匹排列得整整齊齊。騎兵連裡寂然無聲。大家都向正前方望著敵軍,望著騎兵連長,等待他發口令。第二枚炮彈、第三枚炮彈都飛過去了。很明顯,炮兵連正在校射,八個炮兵連,四十八門短管白狼炮,就排列在側後方的山崗上。

    龍騎兵未向四周環顧,但是每當聽見炮彈飛過的響聲,整個騎兵連隊就像聽從口令似的,都屏住氣息,一些人露出同樣的面部表情,另一些人卻不同。當炮彈掠空而過時,他們都在馬鐙上欠起身子,而後又坐下來。士兵們並未扭過頭來,都斜起眼睛互相望著,懷有好奇的心情仔細觀察戰友的感應。

    這些龍騎兵可能有人騎過馬,但作為正規軍還沒有打過大仗。在每個人的臉上,在嘴唇和下頦旁邊流露出一種內心鬥爭、興奮和激動的神情。

    註:《千里之行的會面》這幅著名的油畫,經過三次修改,最開始是尼古拉斯和秦時親四手緊握,張國梁站在兩人側面揮手。三張會黨集團被粉碎以後,張國梁被塗掉了,在尼古拉斯受到「俄國間諜案」的錯誤株連以後,變成了賴文光和秦時親握手。而在《客觀看待歷史》的指示發出以後,張國梁又回到了握手者的側面,尼古拉斯則在一旁拉著自己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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