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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 天涯何處是神州 77大清李廣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12-24

    「宿遷大捷。宿遷大捷。」孫武安露布飛捷,快馬沿著宿遷往南繞過嵐山集,給霍特送來這這樣一個好消息:匪共的司令部宿被神勇的察哈爾旗隊攻佔了。

    「確實嗎?」在清國呆久了,霍特第一個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懷疑捷報的真實性。

    「請霍都統不必疑惑。」帶著宿州團練跟隨霍特集群的安慶鎮總兵張玉良道:「匪共將兵力集中於雙溝集,宿遷定然空虛,神機軍兩個旗隊,還怕拿不下來嗎?」

    既然有張玉良這樣的高官確認,霍特也就向肅順報告大捷的消息。

    肅順聞訊大喜:「孫武安三日而復宿遷,直搗腹心,攻破匪共的都護府,真乃李廣再世。」

    共和軍在宿遷本來只有一個輜重營和一個工兵營,宿遷也不是大城,兩營的戰士利用城中民房,層層堵截,直到12月才讓孫武安攻入城內縣衙,此時都護府早已轉往嵐山集。

    但宿遷是神機軍第一次從匪共手中失而復得的縣城,因此肅順大張旗鼓,表舉孫武安為「速勇巴布魯」。同時越過霍特的指揮層級,直接命令孫武安和增慶兩旗隊向西北方向移動,進攻唐店-王莊,增援呂賢基集團。

    但霍特的命令也到了宿遷,命令兩旗隊立即向西南方的嵐山集進攻,與霍特集群圍攻嵐山集的熙武軍。

    「到底聽誰的命令呢?」增慶犯了難,「當然應該是聽中堂的,有傳言說,呂賢基撐不過三天了。但是霍特都統的更有道理,六個旗隊,前後夾擊嵐山集,才是正道。」

    孫武安冷笑:「呂賢基要是死了,這個責任誰來背?」

    是啊,如果呂賢基集團被殲滅,而自己有沒有依照肅順的命令去救援雙溝集。肅中堂自然是運籌帷幄,而自己就成了替罪羊了。相反,圍攻嵐山集,即使成功了,這麼多旗隊,分到自己名下的又有多少?

    於是孫武安和增慶就向唐店-王莊推進。

    雙溝集,西溝。

    雙福不顧一切,下命令敵前架橋。他繃著臉站在西溝邊,監督架橋工作。身邊不時有倒下的軍官和士兵,倒下之後立刻被抬走。雙福、福興兩個旗隊,還有秦定三的一萬團練,在西溝展開了攻勢。對岸展開了激烈的村落戰。對方的炮彈不停的轟擊西溝的西面。

    福興憂心仲仲地說:「我們當面,雄武、壯武兩個軍已經靠在一起,呂賢基是個庸官,他是絕對不會主動配合我們夾擊匪共的。我們才六千人,加上團練才一萬六。對方的正規軍人數比我們多得多,處境非常嚴重。不能一頭扎進去。』

    雙福頭也不回,伸手從大衣袋裡掏出命令給福興,冷冷地說:「孫武安宿遷大捷,這個買來的假包衣長了臉,你我還有地方呆嗎?」

    福興不語。

    雙福下令:「用炮火掩護渡河。」

    炮兵陣地上大炮轟鳴,炮彈在對岸爆炸,他的兵從浮橋上跑步通過。

    雙福有一股倔強勁,越是這種時刻他越不服氣,對方的炮火射擊,他都認為是怯懦的表現,只不過為了遲滯他的前進,所以他越要督軍前進,擊破阻擋,置對方於絕地。他展開部隊,擺開戰鬥的姿態,小部隊的襲擾,根本不放在他眼裡。至於福興的看法,他也一概認為是膽怯,這就使他越發固執到彆扭的程度。

    序列十二貝勒旗隊,連出身較低的雙來、錫齡額等正規滿人旗隊長都看不起,更何況孫武安的旗民身份是買來的,他便要在他們面前顯示一下滿蒙勳貴的與眾不同。雙福不顧一切的急進。任何拖延都是膽小鬼的,並且這一擊把匪共消滅在雙溝集,救下呂賢基這個文官,就越顯他雙福不可一世和出類拔萃。

    孫武安到了唐店-王莊又向北開去。他本是騎馬的,現在卻和牛車的速度不相上下了。而孫武安自己,出宿遷時還趾高氣揚,一副高級將領親臨前線時那種自命不凡的樣子。但一過唐店-王莊,他

    的架子馬上小了,眼神也變得驚恐、多疑,頭也開始瞻前顧後,東張西望,顯得驚魂不定。坐騎也體現了主官的心情,一個勁兒地顛簸搖晃,畏縮不前。

    前方的增慶已經和匪共接火,雖然攻勢進展很慢,但還算是順利的,匪共在他的攻擊下,節節後退。

    前邊炮火連天的打起來。地勢一片平坦,連個小土丘都沒有,只見白色、黑色的煙團時而出現在這裡,時而出現在那裡,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

    孫武安看到他的士兵和下級軍官的臉色是驚慌的厭倦的。每一顆炮彈的爆炸,人們會不自覺的把頭往脖子裡縮一下,隨著把身子的姿勢降得更低。跑起來身子都彎成九十度的直角,兩手扶地,活像猴子一樣。

    戰線彎彎曲曲的在漫地裡伸展著,孫武安的不敢再往前走,在一個村莊外面停下來。增慶從前線回來,護兵把地圖展開,用土塊壓住四角,找出他們所在的位置,弄清離匪共戰線有多遠之後,孫武安才放下心來,用鏡子向前邊觀察。

    「前面好走嗎?」

    「難走,前面是匪共的兩個步兵營,看來都是老兵,兩個營交替掩護撤退,秩序一點不亂。」

    「沖一衝呢?用四個甲喇展開了一起沖。」

    「應該能衝下來吧,但那樣損失就大了。」增慶的話只講了一半,但孫武安知道他沒說的是什麼:這損失是算肅中堂的,還是要自己當著。消耗的彈藥,損失的軍官,肅中堂給不給補?

    「一切當以穩妥為上,切不可冒進,中了匪共的埋伏。」

    「是呀,匪共可是很陰險的呀。」

    「漢飛將軍李廣,就是行軍作戰太不謹慎,一會兒被圍住了,一會兒有被匈奴抓住了。和匈奴打了那麼多仗,卻沒立下什麼功勞,不能封侯。」

    「殲滅呂賢基已經在望。」季退思趕到嵐山集,向樂楚名報喜。

    「呂賢基都是綠營民團,硬吃還沒有多大問題。但打完了呂賢基,我們的彈藥就成了問題,部隊已經很疲憊了,再回過頭來,對付神機軍的十一個旗隊,還有宿州過來的好幾萬團練綠營,很為難呀。」

    「鈞座不會放著淮北這麼好的機會不動手的。我們只是沒收到消息,說不定陳日天在河南連洛陽都打下來了。或者援軍正在淮南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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