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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 天涯何處是神州 51輿論風潮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11-21

    李秀成回到了天京。

    「我守秣陵關日久,又無軍銅支兵,外又無救,南岸江妖頭之兵又雄,無兵與其見仗,營中所用火藥炮子俱無。伯禮璽天德,我們向共和求援吧。」

    「秀成,」洪秀全笑瞇瞇的,「我天國在外還有十萬雄兵,盡可調來解圍嘛。」

    「火營丞相賴漢英在揚州外圍,打不進來。殿左部秦日綱在潛、太、黃、宿被曾妖頭之兵敵不能移動;林啟榮被圍在瓜州,連糧食都運不進去,眼看就要斷糧了。水營羅大綱在池郡殷家匯、東流、亦有彭玉麟的龍舟團掣肘。杭、花二天燕要鎮壓江浙而不能動。」李秀成這是說客氣話,二天燕就是洪秀全的兩個兄弟洪仁發、洪仁達。

    李秀成繼續說道:「京城四門俱被清妖重困深壕,朝內積穀無多,伯禮璽天德不准我出外求救,那如何解圍?」

    洪秀全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當死守四門。」

    李秀成從天王殿裡出來,心中越想越是不甘,他便直奔平等殿,因為楊秀清還在負責統籌全局。

    楊秀清聽罷,胸有成竹:「秀成不必懊惱,你且去勸說自由王,護法王和博愛王,下午投票便是。」

    下午,在天京的五王九侯都到了。韋昌輝看看下首空空的天侯坐席,心中暗暗歎氣:在天京所定的一萬票二十五侯,賴漢英、秦日綱、羅大綱、曾立昌、林啟榮、韋志俊、洪仁發、洪仁達、曾天浩、唐正財領兵在外,林鳳翔,李開芳,朱錫錕,黃益芸,黃生才戰死,胡以晃被俘,黃再興被祭旗。

    現在在天京的,只有李秀成、蒙得恩、曾水源、吉文元、陳承熔、黃玉昆、林紹璋、李春長八位天侯,合計不過三千二百票。天國可謂諸侯凋零。

    不過康股瑞斯還是要開,清兵在城外越逼越近,天國已經有亡國之危。

    「伯禮璽天德,我要往武漢去搬請救兵。」

    「成天威,我天國有天父看顧,何必去乞求外人呢?」

    「我天國將士,用共和的火槍紅粉不是一次兩次了,直接搬救兵,又有什麼打緊?」

    這時,韋昌輝嘀咕了一句:「就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呀。」

    他這算是把話說破了。早在定都天京的時候,天國就探尋過共和對自己的態度:是永久結盟,還是先滅清廷再爭天下。後來來了美國顧問,又弄出一個聯邦的建議。

    但共和對天國的所有試探都不置可否,尤其是廬州合圍期間,共和不直接救援淮南,而是北上河南,態度就十分明顯了。

    如果去請共和的救兵,那麼共和會如何處理太平天國的諸位王侯呢?這是每一位天侯都要擔心的事情。

    但現在天京的局面這麼緊急,楊秀清說話了:「去共和求救,人家自然會提些條件,我們可以先設一個底線,共和若是答應,我們便要他救,若是不答應,便與清妖拚個你死我活。」

    眾人紛紛說好。

    大家又商議了兩天,陳承瑢和李春長將這些條件記在心裡,帶了數百心腹衛士,從西南殺出,走江西秦日綱的地界,趕赴武漢閱馬場。

    閱馬場。

    「楚劍功是個腦殘。」李穎修拿著新出的一份《仗言》,笑嘻嘻的說:「你看你看,你的天命擴張論被方從哲打臉了。」

    「共和作為一個財政資本集團還處於成長過程中,連全中國的主導權都沒有拿到,還正處於可以而且應該高舉反侵略旗號的階段。現在楚建功就提出這一套粗糙的殖民主義理論。既不精緻,也無根基,而且還自亂陣腳。看看那一套什麼「俄國擴張有理,清國保護也有理,所以我們和清國停戰」的說法,自相矛盾可笑之極。即使拿來煽惑炮灰都唬不住人,更別說讓有思維能力的人相信了。

    按照這套理論,俄國擴張有道理,清廷保護有道理,唯獨共和停下來是沒有道理的!共和應該乘勝去打清國擴張市場才對。這簡直是自己抽自己了。」

    楚劍功看完方從哲的文章,嘀咕了一句:「若不是我把他介紹給馬千山當師爺,他早就餓死了吧。還能這麼得瑟。」

    「他餓死還是得瑟無關緊要,而是你在講武堂的那次講話帶來了思想上的混亂。」

    「這要和我們1845年發表的《反對殖民主義》一文連起來看就不會糊塗了,殖民主義者的侵略擴張是反動和邪惡的,我們的擴張是反侵略和鼓動被壓迫民族解放,因而是正義的。」

    「天哪,兩年前,我都忘了那篇文章了。」

    「你看我們是不是有必要出一份《楚劍功李穎修文選》什麼的?」

    「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趕快澄清我們的觀點。有其是「俄國在東北的侵略也是正義的」這句話,一定要扭過來。」

    「這句話我是在課堂上講的,沒有在《戰斧》上登出來。」

    「但有人拍你馬屁呀。」

    「那好吧,明天《戰錘》和《戰斧》聯合發表《擴張的基本任務》一文,主要闡明三對概念:革命與反革命,解放與殖民,貿易自由與掠奪。並且要在上海挑動廣泛的爭論,而這場爭論只能有一個結論:革命的擴張帶有反侵略反殖民和人類解放的歷史任務,因而共和的軍事行動帶有天生的正義。」

    「天生的正義?請用白話解釋一下。」

    「共和想打誰就打誰。」

    盛京。鄭親王端華正在召見方從哲:「方師爺,那篇文章寫得好呀。總算把楚建功的虎皮給扒了下來,全天下都知道,我大清才是永遠站在正面戰場上。」

    「謝王爺誇獎。」

    「多弄幾篇文章,發到《仗言》上去,洋人的《澳門月報》,《上海察世俗簡報》什麼的,也多發幾份。」

    「王爺,我早就準備好了。」方從哲掏出一卷紙來,呈給端華。

    《白血虎賁——肅中堂的十大王牌旗隊》、《大清拿破侖傳》《大雪滿弓刀——神機軍遠征關外紀實》。

    端華看著,眉頭卻皺了起來:「都是在說肅中堂和怡王?」

    「王爺,請看這一卷,《黑龍江的紅臉親王》。」

    「紅臉?那就是把本王比作關二爺了,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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