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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 天涯何處是神州 26盟友的喜訊 文 / 引弓

    且說歐洲日耳曼人,本是一盤散沙,分為數百個公國、侯國、王國,大小不等,內中以普魯士王國最強盛,最尚武好戰。自上代普王以來,勵精圖治,興辦工廠,開採礦山,鋪設鐵路,興建都市,發展海運,工業航運日見發展,經濟日見繁榮,國勢日見興盛,一如夏日中天,其熾若火。

    到同光二年,普國有精兵三十萬,可稱天下第一強軍。遠超宿敵哈布斯堡王朝。

    歷代普王素有雄心,要統一日耳曼人之土地。可這夙願,卻受了法蘭西、哈布斯堡和羅剎三個強鄰的阻擾,這普魯士才與我大清結盟,以圖讓大清牽制羅剎。

    羅剎不知死活,橫挑我大清,正中普魯士下懷。普魯士公使將消息傳回普國的京師柏林。

    普王腓特烈威廉四世當即召見王弟威廉親王。互致問候完畢,腓特烈威廉四世道:「大清是賢弟親自選定的盟國,今與羅剎見仗,我國該當如何自處?」

    威廉親王本受軍方擁戴,深得軍心民心,奈何遲生數年,不得大位。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身處嫌疑之地,自然處處小心,威廉親王反問:「極欲知道陛下有何見教?」

    腓特烈威廉四世道:「俄國,我之宿敵,自當助清,奈何不知英國態度如何。」

    「英國與羅剎處處交手,自然樂見我等與俄國為敵。」

    「軍方可有謀劃?與俄為敵,取波蘭乎,取立陶宛乎?羅剎實力強大,拿破侖也難免失敗。」

    「兄長勿憂,軍方早有定計,我們不攻俄國,而南下攻打哈布斯堡。」

    列位看官知了,這哈布斯堡乃是普魯士宿敵,亦是日耳曼統一之最大障礙。自三十年戰爭始,便與普魯士結下血仇。自拿破侖戰爭後,哈布斯堡國勢日衰,而普魯士國勢日增,普魯士早想全取哈布斯堡,惟被羅剎所阻也。今日羅剎犯我大清,無暇西顧,普魯士正好進攻哈布斯堡也。

    這位看官問了,普魯士進攻哈布斯堡,於我大清又有什麼好處?這個問得妙。哈布斯堡內有一條長河,喚作多瑙河,乃是歐洲的黃河。可這歐洲的黃河口,卻落在兩個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兩個公國手中。這兩公國,與其他巴爾幹諸國,大多是斯拉夫種,又信奉東正教,即與羅剎同文同種。羅剎早有心助這些斯拉夫種獨立,以求控制巴爾幹和多瑙河口。

    巴爾幹諸國,現在又臣服於奧斯曼土耳其,羅剎結好哈布斯堡,為夾攻土耳其也。如哈布斯堡衰落,則土耳其必強,巴爾幹大業,則又不知何年何月可成。故普魯士若進攻哈布斯堡,則哈布斯堡必求救於羅剎。

    果不其然,普魯士公開宣稱,哈布斯堡與南德四邦,正在組建一個天主教的反普同盟,派出特使,勒令哈布斯堡交出波西米亞王位。列位看官,這波西米亞王乃是哈布斯堡世代兼任,豈可交出。普魯士尋一開戰理由爾。

    哈布斯堡也深明此理,國王費迪南和王儲弗朗茨,立刻請來老丞相梅特涅商議。

    這梅特涅,我們前次講書的時候說了,乃是歐洲張儀,他聽了普魯士的最後通牒,且道:「吾皇勿慌,微臣早有連橫之計。」

    梅特涅的計謀,說來甚是簡單,宣佈對土耳其的藩屬塞爾維亞、門第內哥羅、保加利亞、比薩拉比亞『不負責任』,也就是不再管這些斯拉夫人的死活。

    可是,現在,斯拉夫民族解放浪潮正烈,哈布斯堡不管,意味著允許羅剎為所欲為,這就把羅剎牽連進來。

    哈布斯堡皇帝聽了,仍舊愁眉不展:「此計甚妙,只是羅剎路途遙遠,恐怕一時不能來援。」

    「臣保舉兄弟三人領軍,可當普魯士大軍。」

    「哪三人?」

    「正是捨爾岑貝格元帥的三位公子。」原來捨爾岑貝格乃是哈布斯堡宿將,膝下諸子皆是將才,奈何哈布斯堡奸臣當道,三位公子皆不得重用。

    「如此,還需老丞相請三位少將軍出山。」

    梅特涅為主分憂,責無旁貸,將三位捨爾陳貝格召到丞相住宅,三人等在會客室,頃刻,見丞相手撫長鬚,進入室內。三人拜見道:「首相遠來,旅途勞頓,我卻我等因宵小讒言,閉門不出,還望首相寬恕。」梅特涅連連擺手,道:「將軍滿門忠烈,為國操勞,乃是國之大幸,又何罪之有。」

    一陣寒暄過後,轉入正題。梅特涅道:「目下強敵壓境,形勢險惡,我與普魯士戰端一開,歐洲其餘強國,亦是待機而動。眼下國內人心惶惶,皆不知如何了局。久知將軍文

    韜武略,算無遺策。願就目下大勢,請賜教一言,以拓耳目。」

    捨爾岑貝格的長子身為兄長,首先開口:「首相如此推重,倒叫我無地自容了.好在我正有事要向首相請教,不妨拋磚引玉吧。」說到這裡清清嗓子,繼續道:「以我之見,目下之局,恐須一年半載方得澄清。」

    「願聞其詳.」

    :「若戰爭限於我與普魯士兩國局部,或三個月,或半年,自能了結。目下歐洲大勢,卻是個連環陣,環環相扣。普魯士滅我國,控制中歐,則俄羅斯國便覺危機,是以普魯士攻我,俄國斷不至袖手不理。俄國若助我,必順道取巴爾幹。土耳其亦必加入戰團。土耳其參戰,則1839年《倫敦條約》便遭破壞,英國必然干預,歐洲大戰必然開局。」

    「普魯士力量強於我國,但英、俄兩國,又遠強於普魯士。故我之命運,不再波茲南和波西米亞,而在立陶宛到比薩拉比亞決定。只要我軍守住波蘭和波西米亞,便能堅持到羅剎大軍的到來。」

    捨爾岑貝格的第二子突然說道:「僅僅寄望羅剎主動干預,過於被動,我有一計,可遣人煽動土耳其治下塞爾維亞、門第內哥羅、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保加利亞等公國造反自立,巴爾幹戰火一起,羅剎非干涉不可。」

    梅特涅笑而不語,捨爾岑貝格大哥責備曰:「你在老丞相面前耍這套把戲,可謂班門弄斧也。」原來梅特涅早已遣人去做了。

    可梅特涅萬萬想不到,他可遣人煽動斯拉夫人反叛,別人也可煽動哈布斯堡的敵人。

    在維也納南面數百公里的地中海上,有一個小島,號作撒丁。島上撒丁王早想統一意大利。普魯士軍務尚書羅恩公爵,早已派出使者,聯絡撒丁,夾攻哈布斯堡。

    除此以外,處於普魯士和哈布斯堡夾縫中的德意志小邦,也在暗暗串聯,或助普魯士,或聯奧地利,中歐大戰一觸即發。而中歐開戰之日,就是羅剎大軍西進之時,穆拉維約夫跳樑小丑,孤懸遠東,滅亡無日。

    根據天橋評書《西聽記》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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