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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 天涯何處是神州 21 外交斡旋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10-16

    在俄羅斯五路大軍的侵略發生了將近一個月以後,軍機處才將大致的戰場局勢拼湊出來。

    俄羅斯第一師已經進佔哈爾濱,按照東北剿總贊襄軍務馮-博克的判斷,要麼進攻吉林烏拉,要麼會轉向齊齊哈爾。

    俄羅斯第二師、第三師已經掃蕩了黑龍江中部,擊潰了駐守在墨爾根的八旗,正在從西、北兩面壓迫齊齊哈爾。

    烏蘇裡斯克旅在牡丹江畔與富明阿旗隊相持。

    俄羅斯的海軍步兵師已經在大連登陸。

    「大連的蕭懷丹的表章送到了嗎?」肅順在淮南前線,軍機處的會議由林則徐主持。

    「回中堂,蕭懷丹連上兩封表章,第一封是奏報羅剎登陸大連,第二封是他對此事的見解。」

    「將第二封給各位中堂讀一下。」

    「大連乃我大清與英法普俄議定之自由港,羅剎兵進大連,破壞大連自由港之地位,是對世界文明國家之公然侮辱。小臣已遞書上海道台胡林翼,請他代為斡旋,以期英普友邦以國際公理之解決。我大清須當以文明對野蠻,以合理態度暴露無理蠻行之罪惡。以期公理之必伸。斷不可武力收復大連,破壞自由港之中立,與羅剎同類矣。」

    陳孚恩讀完,恭恭敬敬的將表章放到案子上。

    載垣一拳砸在桌子上:「蕭懷丹居然不讓神機軍收復大連。」

    「怡王爺,稍安勿躁。」文祥說道,「羅剎五路進兵,蕭懷丹如果真用用國際公理退去大連一路,也算大功一件。我們不如先商量怎麼退去其餘四路俄軍吧。」

    「現在黑龍江兩路,吉林兩路,鄭王爺坐鎮奉天,可謂雙拳難敵四手。不如我帶領幾個旗隊,到奉天與鄭王爺聚齊兵馬,再做打算。」

    「我不由得想起天命年間,薩爾滸之戰,太祖有云:『管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去』。怡王出關,老朽也已這句話為怡王壯行。」

    「何大人說得教誨得是。」載垣人把自己和太祖爺相提並論,不由得表現得謙虛起來。

    「怡親王,你與普魯士的萊茵親王、日本萌釘宮親王訂立了親親同盟,現在當是他們發揮效力的時候了。」

    上海,道台胡林翼約見了普魯士公使俾斯麥。

    「羅剎已對我大清開戰,在此,我敦請貴國依據親親盟約對羅剎宣戰。」

    「我方已知悉俄羅斯對貴國的入侵,對俄羅斯表示極大的憤慨和對貴國給予同情。我的報告已經用最快的船隻送出,五十天內一定可以到達柏林。國王陛下和親王殿下,將依據盟約做出最適當的反應。」

    俾斯麥的答覆,立刻被《仗言》刊登出來,仗言主編閻康適斷言:「普魯士盟邦將對羅剎鬼宣戰。」

    在英國公使館,格萊斯頓也在商議如何應對。他已經接到本土的訓令,即將回國述職。

    這次談話的參與者提利昂-丘吉爾這樣記錄:

    「在圓的桃心木的食桌前坐定,川流不息的獻著山珍海味,談話就從古董、畫、政治這些開頭。電燈上罩著支那式的燈罩,淡淡的光洋溢於古物陳列的物資中。什麼德謨克拉西呀,利波瑞提呀,就像在屋子裡刮過的風。

    我一面陶醉於大清生活的空氣中,一面思索著對於外人有著魅力的這東西了。蒙古人也曾征服東方,而被征服於漢人種的范兒了。滿人也曾征服東方,而被征服於漢人種的范兒了。現在西洋人也一樣呀,口裡說著德謨克拉西呀,西維利安呀,而被魅惑於那幾百年而建築起來的大清范兒了。一住到北京,就忘不掉那生活的味道,大風時候的萬丈沙塵,南方綿延不聽的戰爭,在上海街道上隨時都可能倒地不起的流民,都不能抹去大清范兒的魅力。

    俄羅斯的入侵毫無疑問是對大清范兒的又一次挑戰,但以俄羅斯野蠻的屬性,一定會像蒙古人一樣被征服於大清的范兒吧。

    因此,當公使閣下問道我的意見的時候,我說『完全不用為大清擔心,只要小心不列顛的利益,尤其是北洋招商總局的財產,還有戰爭公債的抵押品不要被破壞。』」

    「蕭懷丹道台申訴說,大連的自由港地位需要不列顛的保證和維護。我們需要就此事表明態度。」責任秘書伯納德提醒。

    「對!自由貿易的旗幟不容破壞。」

    「我們可以發表一份措辭強硬的聲明,闡述自由貿易的理念。」

    「僅僅是聲明不痛不癢。」由澳門趕來的額爾金大聲疾呼,「膽敢侵犯不列顛保證下的自由港,一定要給俄國佬一個教訓。普魯士人已經答應參戰了,我們可不能落在他們後面。」

    「孩子,你難道看不出來,俾斯麥的回答等於什麼也沒說?」

    「但如果只發表一份聲明,等於什麼也不做。」額爾金爭辯。

    「領事閣下,當然不僅僅是一份聲明,我們應當成立一個調查委員會,但是,暫緩行動,慎重部署,仔細估計各方面情況,探討一下各種可供選擇的策略,冷卻一段時間以供好好思考,然後再做出決定。」

    「那再和去年一樣,聯合艦隊北上吧。」

    「聯合艦隊不能北上。在這微妙的時刻,公使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不列顛本土的態度。這樣的外交政策,只有首相才能決定。而首相必須深切瞭解遠東的局勢,才能做出判斷。」

    「那麼,公使閣下,您回國述職,就非常必要了。但希望您盡早歸來。」

    「我回國期間,公使一職由額爾金公爵代理,孩子,你要摒棄年輕人的衝動,不要貿然使用不列顛的力量和權威,只要維持住遠東大陸的均衡,就是對不列顛的貢獻。」

    額爾金答應了,心中卻是一陣狂喜:他早就對格萊斯頓溫和的外交手段不耐煩了,現在,終於可以按自己的方法,來展開帝國式的外交。

    與此同時,上海虹口一本道會館,館主佐久間象山正在寫信:「我國與露西亞之爭端,由來已久,百年以前,我國漁民即在樺太島(庫頁島)與露西亞人爭鬥,四十年前,松前藩大名與露西亞人在樺太島交戰……而且我國早已期望在大陸上奪得一處落腳之地。露西亞進攻滿洲,而我等與清國又結有同盟,正是向大陸派出兵隊的大好時機。上海道台已向我徵詢日本出兵之可能。請萌釘宮殿下和薩摩等藩主做好準備,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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