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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 天涯何處是神州 17 突圍 文 / 引弓

    軍國主義分子緊隨退卻的太平軍突向廬州。4月4日從西南面和東北面恢復了對廬州的進攻。

    軍國主義分子對強擊城市進行了精心準備。他們迅速突入了東淝河與南淝河防線。我太平軍將士依托水路,節節抵抗。

    林鳳翔丞相、李開芳、胡以晃兩位副丞相,都在反衝擊者先頭前進,這已經成了通常現象。李開芳手執大刀衝向敵人的畫卷,現在在軍事博物館中供後人瞻仰。

    廬州的義軍義民也參加了交戰。

    廬州郡城既大又堅,護城河身甚寬。我們總兵力五萬人,嬰城固守丫倚水為險,清軍很難近逼城下。

    神機軍陰險的掘水攻城,派綠營多帶鍬鋤,更替挖掘。自4月6日至7日連夜出隊,決放河水。

    我們發現了敵人的這一圖謀,多次由東門、西門由東門、西門分路進攻,均遭襲擊,原來神機軍早就做好了埋伏,掘河為虛,伏擊是實。

    4月8日開始,神機軍近沿河築營,扼其要害,又增修炮台,以大炮晝夜輪番轟城,並將雲

    梯暗運城下,神機軍各旗隊分別列隊西門、水西門、德勝門,南門,小東門。

    太平軍將士堅守在城牆上。點檢朱錫錕在西門打退了敵人十多次進攻,敵人在城下用火炮進行射擊。將士們炮兵們一個接一個犧牲了。最後只剩下受傷的朱錫錕一個人了,他擦乾了被血迷住的眼睛,自己抱著火藥罐衝向了敵軍。

    從敵人強擊廬州的第一天起,丞相們變得更加緊張了。

    軍國主義分子在廬州附近的衝擊特別頑強,一個被俘的神機軍士兵說:「肅順已經祭出神雀刀,必須在5月以前解決廬州,因為六月長江將進入汛期。天京城下會開始漲水。」

    黃生才將自己的點檢擺到城下,4月11日拂曉,他打開城門,突襲神機軍在城下的營寨。

    軍國主義分子以密集的排槍火力迎擊他們。炮彈在突擊隊中炸開。不停的爆炸聲一直傳到城裡裡,爆炸後掀起的煙塵遮住了太陽。

    我們受了損失。黃生才點檢只有幾百人回來,但是廬州保衛者們頑強進擊;沿途佈滿了軍國主義分子士兵的屍體。

    這幾次戰鬥的全部英雄是數不勝數的。他們有成千上萬……

    敵人受不了我們的反衝擊。各部隊開始緩慢西撤,而在一些地段,軍國主義分子只好狼狽逃竄。軍國主義分子頭目急忙將一個新銳旗隊投入交戰,據說都興阿率領的這個旗隊是剛剛從河南趕來的。由此可見,廬州將士們的艱苦防禦已經讓敵人的兵力捉肩見肘了。

    與城市共存亡!——已成為廬州保衛者們的準則。黃益芸點檢的防守地段上,五次打退了軍國主義分子的猛烈衝擊。

    合圍我們的軍國主義分子多次敦促他們在「體面的條件」下投降,但是被圍者的回答只有一個——搏鬥。無論是進行直接瞄準的軍國主義分子火炮的齊射,還是缺糧甚至斷水,都未能使無畏的守備部隊屈服。而被切斷與自己分隊聯繫的我軍戰士,已經瀕於絕境。

    到4月13日日終前,爭奪廬州的交戰達到了最高峰。敵人儘管仍在逞兇,但已能看出它張皇失措,對自己的力量失去了信心。軍國主義分子越來越經常在喝得酩酊大醉後進行衝擊,就足以證明這點。

    越來越多的兵力被調到廬州接近地投入交戰,我們相當困難地把防守廬州的一切部隊合併擰成一股繩。

    每天的戰鬥都使軍國主義分子斷送幾百名名士兵的生命。但應該承認,武器和戰術素養的差距,使得我方的損失要巨大的多。隨著太平軍尤其是廣西老兄弟的減少,義軍的鬥志和戰鬥力越來越差。

    4月15日,敵人突破了東淝河上的渡口,南翼的威脅也迫近了。敵人已站穩腳跟,正在集結兵力。我們只好火速採取措施,不僅在南面和西面,而且在北面加強廬州防禦。

    顯而易見,我們已經無法依托兩淝河來鞏固廬州的外圍了。孤城不守,我們必須突圍。

    但是,向那個方向突圍呢。

    李開芳副丞相已經在戰鬥中犧牲了。胡以晃建議我們向東南,如果能夠打到巢湖沿岸,也許就能聯絡上羅大綱的水營。

    但張洛行有不同意見,他希望帶著捻軍,回亳州去。

    龔德樹說:「我們有馬,可以大張旗鼓,做成全軍北上的假象,你們正好向東南突圍。」

    「既然如此,」傑克遜有自己的意見,「我們配合捻軍,在西北方向實實在在的打一場,有騎兵的配合,說不定能打開缺口。」

    就這樣商量定了,4月19日,我們點檢一千八百餘人,張洛行帶著近千名騎兵,在廬州西北方向展開。

    「假如我的隊伍衝擊成功,請丞相帶著兄弟們盡力跟上。」

    胡以晃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好,去吧。」

    我發現:胡以晃非常的疲憊。「他累了」我想。

    我們擺開正面,向著面前的敵軍猛衝猛打,如果遇到堅強的防禦,張洛行就側翼包抄。

    我們衝到了山頂,我們趟過溪流。用槍彈解決不了的就用刺刀和槍托解決。先後打破了敵人兩個旗隊的阻截。

    兩天後的深夜,我們接近了壽州城外東津渡。躲藏起來的居民們聽說突然進村的清兵,而是太平軍,便紛紛走到街上來,搶著用各種食物招待戰士們。

    我們派去同丞相聯絡的士兵回來了。他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誰都沒跟我們走。林丞相和胡以晃帶著剩下的三萬多人向東南走了。

    事後很久,我才看到清軍和共和的戰報,才知道林丞相只是讓我們吸引清軍的主力,然後向巢湖突圍。

    但就在巢湖沿岸,九個神機軍旗隊將他們團團圍住,用洋槍洋炮攻打。4月25日,林鳳翔所部只有一千餘人,人人帶傷。他們退到一個小樹林裡。

    在這個時候,軍國主義分子居然還想招安他們,林鳳翔回答說:「我轉戰萬餘裡,爾等我手下敗將,豈可降焉?」

    勸降的使者離去後,過了二十分鐘,敵人從三面對小樹林實施衝擊。

    敵人用普魯士的新戰法,展開成散兵線,在炮兵火力掩護下撲向小樹林。當他們到達林緣時,被圍者在林鳳翔、胡以晃、黃益芸等人率領下,投入了反衝擊。軍國主義分子經不住這種白刃衝擊,又退下去了。

    大約在晚上六點半鐘,敵人開始實施猛烈的炮擊。一顆開花炮彈在林鳳翔身旁爆炸他一聲不哼地撲在地上。同志們朝他奔過去。丞相胸部和頭部都負了傷。兩分鐘後他就逝世了。胡以晃帶領人們衝擊。他們突然不放一槍猛烈的撲向敵人。等驚慌失措的軍國主義分子清醒過來時,太平軍的許多兄弟已為自己殺開了一條血路,突進到巢湖岸邊,投水而死。

    我們和張洛行突圍的這一路,在突出包圍以後,北面是淮河,後面是追兵,只能繼續向西,攻入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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