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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6 八方風雨會中州 44 變故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08-22

    楚劍功的社論已經發表了,但各方的反饋東廠還沒有收集到。楚劍功也不會僅僅依靠革命精神。他下令雪峰山、白雲山兩個訓練大營各調出一個軍來,分別命名為荊南軍和武安軍,向襄陽靠攏,與樂楚名的山南軍合編,隨時準備進攻河南。

    同時,楚劍功命令江西的司馬電六、季退思兩人,加快江西洪州、贛州錦衣衛的建設,立即開始農村的公司化。想到公司化,楚劍功通知吏部的徐繼畬,查閱湖廣、嶺南兩個布政司的報告,要抽調一批幹部去江西。

    四天後,要抽調去江西的幹部集中到閱馬場,接受鈞座的指使,楚劍功一個一個的握手,簡單回顧各人的工作成績和經驗。

    這時候,楚劍功來到一名女官吏的面前。

    「露絲雅,蘇婉怡。」楚劍功大笑起來,「你爹蘇師爺當年把你送來,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快吧。徐司徒建議,由你擔任洪州通判,專門負責贛西北的公司化。同時署理刺史,等拿下了南昌再轉正。」

    露絲雅面露一絲憂色,但還是敬了一個軍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怎麼了?不願意。」

    「不是,鈞座。南洋那邊出了些事情,我挺擔心我爹的。」

    「喔,待會詳細匯報。」楚劍功說完,接著和下一位官吏談話。

    會後,楚劍功單獨會見了露絲雅:「怎麼回事,婆羅洲的和順會和蘭芳會又鬧彆扭了?」

    「那倒沒有,蘭芳會專心向南擴張,和順會支持三條溝公司向東擴張,兩邊有什麼糾葛,也通過十一人會議來解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今年五月份的時候,三條溝公司在沙撈越,打死了拉者詹姆斯-布魯克。」

    「喔,詹姆斯-布魯剋死了,那個白人王。」

    在另一個時空,在閩廣的華僑中間,流通一種東南亞錢幣,上面有一個白人的頭像,就是「白人王」詹姆斯-布魯克。

    他是英格蘭的探險家。

    1835年,詹姆士將父親過世後遺留的3萬英鎊遺產大部分花費在購買14噸的縱帆船——「皇家號」(theroyalist)。

    1838年,詹姆士航行至婆羅洲,在同年八月抵達古晉,恰逢當地伊班族及比達友族正起事反抗汶萊蘇丹。詹姆士和他的船員於是先協助汶萊蘇丹平定叛亂,然後再以兵力要挾蘇丹。汶萊蘇丹於是在1841年9月24日冊封其為沙撈越拉者,但這冊封直到1842年8月18日才正式宣佈。詹姆士開始建立並鞏固在砂勞越的統治支配權:重整行政架構、制定法律。

    如果歷史沒有變化,在另一個時空,1847年,詹姆士暫時返回英格蘭,獲頒授倫敦自由獎章,並被任命為納閩總督及總司令、不列顛駐婆羅洲總領事,並獲加授巴斯勳章(kcb)。由此確認了英國對沙撈越的統治。

    但在這個時空,現在是1846年,在楚劍功推動的蘭芳-和順總會的擴張之中,詹姆斯布魯克被打死了。

    沙撈越本來是一個熟透的果實,等待英國的採摘,可現在和順會卻斬掉了英國人採摘的手。英國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點,不僅楚劍功看得出來,露絲雅的憂慮表現在臉上。

    「你很擔心自己的父親?」

    「是的,我想回婆羅洲去,和他老共度患難。」

    「你爹還讓我給你找個小伙子入贅呢?沒完成任務,我怎麼對他交代?」楚劍功開著玩笑,調節了一下氣氛,「這樣吧,你帶一批裝備回去,我再從陸軍講武堂徵集一批志願者,隨你去婆羅洲。蘭芳-和順總會加起來有多少人口了?」

    「礦工和壯丁五萬人,家屬十餘萬吧。」

    「叛亂者五萬人,家屬十幾萬人,殿下,您要將他們全部罰做苦役嗎?」剛剛鎮壓了波蘭大起義的俄奧兩國統治者,尼古拉一世和費迪南一世在華沙會晤。兩位王子亞歷山大和弗朗茨約瑟夫坐在一旁。

    亞歷山大提出將所有叛亂者罰做苦役,這引起了弗朗茨約瑟夫的尖叫,他畢竟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哈布斯堡的文藝氣息讓他更顯柔弱。

    「殿下,作為明君,對逆賊千萬不可以手軟,如果你露出絲毫破綻,就會被敵人利用。普魯士人就清楚這一點,他們在波茲南就非常的果決。」尼古拉一世把頭轉向費迪南一世,「陛下,普魯士人可在算計我們呀。」

    此次會晤,是尼古拉一世以神聖同盟的名義召集的,但普魯士沒有派人參加。理由是新登基的國王腓特烈威廉四世有精神病,普魯士方面派不出與沙皇和哈布斯堡皇帝地位對應的人。

    沙皇將矛頭轉向普魯士人,斐迪南一世的情緒發作了:「普魯士野蠻人竊取了勃蘭登堡的高貴門第還不夠,現在要奪走整個哈布斯堡了。」

    「霍亨索倫家族真是太無恥了,他們鎮壓了波茲南的叛亂者,現在卻宣稱沙俄是劊子手。普魯士要對付我們了,您聽說了嗎,普魯士和遠東的清朝,還有日本,三個野蠻人結成了同盟。」

    費迪南一世清楚沙皇的用意了,為了對抗親王同盟,沙皇想組建三皇同盟了吧。哈布斯堡倒不在乎清國和日本,但梅特涅百般交代,一定要讓沙俄擔負起壓制普魯士的責任。

    「自逆轉同盟開始,我們兩國就是盟友。」

    「是啊,七年戰爭,如果英格蘭不要站在普魯士一邊該多好呀。」

    「普魯士是英國人的忠實走狗。」尼古拉一世劍客的評論,「但這條走狗一天天壯大起來,主人會放心嗎?英國人這一次不會公開支持普魯士了,你要注意,威爾士親王剛剛拒絕了加入親王同盟。」

    「維多利亞的那個愛德華現在才六歲。這已經表明了英國的態度。英國有可能像奧地利王位戰爭那樣和哈布斯堡結盟嗎?」

    「還有法國人,他們急於重新武裝。」

    「可是,如果把法國的枷鎖松上一點,那麼意大利人就會興奮起來,天哪,威尼斯……」費迪蘭一世不由得擔心起自己治下的意大利人會鬧事。

    歐洲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沙皇俄國鎮壓波蘭的二十萬大軍,如同一柄不斷晃動的長矛,誰也不知道他將刺向哪個方向,斐迪南一世決定先讓自己避開這柄長矛:「陛下,如果俄國能夠調節我們和法國的矛盾,哈布斯堡將堅定的站在陛下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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