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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6 八方風雨會中州 24馬神甫事件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07-20

    馬神甫事件

    「馬賴神甫,沒想到在這遙遠的異鄉能夠遇到法國人,我真是太高興了。」朱亨利自說自話。

    「先生,見到您我也很高興,故鄉的文明人急需您的幫助?」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文明人,您信仰什麼?」朱亨利不急不忙,慢慢的問。

    「我信仰天主。」馬賴觀察著朱亨利的服飾,確定他不是路德教徒或者新教徒,才大膽起來:「我們都是主的孩子呀。」

    朱亨利沒有理會馬賴套近乎:「您要離港?」

    「是的,先生,我要離港,這些野蠻人……您的僱傭軍要搜查我的船。太不尊重**了。我的船沒有違禁品,你們應該相信一位神職人員的節操。」

    「這是革命的覺悟,請您原諒,神甫。」

    馬賴恍然大悟,原來是拿破侖失敗以後的流亡分子啊,於是他改口:「皇帝萬歲!皇帝的時代沒有人膽敢這樣對待法國人。」

    「神甫,讓我的士兵檢查一下您的船。」

    「喔,不行,法國人的船決不能讓野蠻人檢查,這有辱皇帝的尊嚴和教會的神聖。」

    「神甫,如果你再妨礙公務,我就只能逮捕你了。」

    「公務?」馬賴也動了氣,「你和這些野蠻人有公務,我不得不說,先生,你也野蠻化了。」

    「逮捕他。」朱亨利命令,「妨礙公務,拘留三天。」

    隨後,水兵們從船艙裡拽了一個年輕人出來,這年輕人穿著平民的服飾,低著頭,一聲不吭。

    朱亨利仔細看了看這個年輕人,發現他最多只有十七八歲。

    「是個孩子。」朱亨利不由得想到了關於神甫的噁心的傳聞。

    馬賴的神色也是一變:「哦,先生,被您發現了,您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那種小嗜好。」

    馬賴越是遮遮掩掩的,朱亨利越是認為他猜對了,但他可沒心思去搭理教會的骯髒事情,他決定放他們走。

    「真噁心,快走吧。」朱亨利不由得用手摀住鼻子。

    「都尉。」邊上海關的水兵提醒他,「我們正在通緝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但馬賴彷彿沒有聽見,拉著那年輕人不緊不慢往船艙裡走。

    朱亨利反應過來:「就是他,把他們抓住。」

    幾個水兵馬上撲過去,將馬賴和那年輕人按倒在地,另外的水兵繼續到船艙裡搜查,他們搜出了詔書,印信,還有一套團蟒衣冠。

    「阮朝世子阮福時閣下,你還真是能忍耐,為了逃出去,居然給法國神甫做……」

    「我沒有。」阮福時用法語大喊。

    「姦夫……被當場拿獲,不怕你不認。來呀,把這兩個瀆神者押起來,我要把他們釘到無信者之牆上。」

    阮福時頹然不語,馬賴掙扎著問:「無信者之牆是什麼?教義裡沒有,是說耶路撒冷的哭牆嗎?」

    「是楚鈞座發明的牆,釘上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先生……將軍,你就一點不考慮法國在交趾支那的利益嗎?」

    「我乃大明建文帝之後。」

    楚劍功把幾份加急件扔在桌上:「總算抓住了阮福時,阮朝子弟,沒有一個漏網。」

    「我看看,」李穎修把報告拿起來翻了翻:「阮福時和馬賴搞呀?真是駭人的真相。」

    「所以我們把交州從基佬的統治下解放出來。」

    「法國人會怎麼反應?」

    「我們沒有外交關係,他們連抗議都沒有渠道。至於菲利普王朝,我也不認為他們有閒心來管越南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鴉片戰爭後法國也想來蹭一杯羹。」

    「現在沒有電報,消息走得慢,法國人要有什麼動作也是兩個月以後的事情了。先把阮福時和馬賴那啥的調子定了吧,就這麼辦,反正神甫搞小孩是梵蒂岡竭力否認,但人人都知道的惡行。」

    「不知道梵蒂岡會如何反應?是宣稱神甫絕對沒有搞基呢?還是宣佈馬賴搞基是個人行為?法國教會和菲利普王朝又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想想真是有意思啊。」

    「先別管法國了。康邊的事情,還麻煩著呢。石達開和李縱雲的官司,都打到我這來了。石鳳魁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楚劍功開始說另一件事情。

    張遂謀自從被策妄多爾濟伏擊,察木多的藏兵東進以後,就退回德格,毫無進取。

    五月下旬,康南基本平定,四川布政司任命彭大順為康南衛指揮使,對康南實行軍管,而石鳳魁帶領林深河等十個營向康北三色許,扎曲卡等地進剿。三色許二十四個部落,四座寺廟,五千餘人,系畜牧區,面積約兩萬平方公里。數月之間已聚集叛匪部落二十八個,集股叛匪共四千八百餘人,二千四百餘支槍。該區有青海等鄰區叛匪一千二百餘人,與當地土司頭人勾結。

    石鳳魁心不甘情不願,本來以為康州刺史已經到手,至少以錦衣衛軍管康南沒問題,誰知到便宜了彭大順這個外人。一路北上,石鳳魁看誰都不順眼。

    「嘿,你們怎麼運的糧食,都灑了,把這些民夫拉下去,給我打。」

    軍糧運輸過程中,口袋有破損是常有的事情。石鳳魁就抓住這些小事,發洩心中的怨氣。

    林深河的報告,就交到劍南軍軍部和四川布政司。

    李縱雲和石達開對怎麼處理石鳳魁又起了分歧。李縱雲要把石鳳魁調回武漢,「重新學學怎麼做軍官。」

    而石達開則只是寫信訓誡了一番,他對李縱雲說:「臨陣換將,不吉利。」

    「石達開要在劍南軍裡搞家天下?」李穎修看完兩邊的報告,「歷史名人也不能這樣嘛。」

    「暫時還沒那麼嚴重,不過袒護親信是肯定的。要不要把石達開換回來?」

    「換回來?誰去康邊?陸達?」

    「陸達不行,這裡離不開他,越南的事情還沒結束,馬上我們就要入贛。他現在忙得一塌糊塗,抽不出來。」

    「季退思呢?」

    「季退思沒有指揮大軍的經驗。而且我打算讓他指揮由湖南入贛的支隊。」

    「就先讓石達開在康邊鬧騰吧,希望他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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