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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6 八方風雨會中州 20 桑披寺 文 / 引弓

    歡迎新老讀者,新讀者不清楚本書的來龍去脈,前傳的鏈接也不顯眼,故而把前傳發佈在資料裡,供大家閱讀,老讀者也可以複習一下

    「射擊……」

    劍州衛指揮使李福偤來到訓練場,離得遠遠地就聽見林深河的大嗓門。

    「深河,來了兩個多月了,還習慣嗎?」

    「早就習慣了。」

    「全體新兵都能上陣了嗎?」

    「該練的都練過了,也參加了川北廣安附近的幾次剿匪。但老兵太少,就怕真打起來應變不足。」

    「在戰鬥中學習戰鬥,花黑影是你的老鄉?」

    「是的,半個月前帶著一個排的新兵向康南押運補給。」

    李福偤點點頭:「他很不錯,在羅眾窪兵站阻擊了一千餘名匪徒的圍攻,堅持到鄉城的石鳳魁部趕來,全殲該股叛匪,匪首四郎吉才在混戰中身亡。」

    「那太好了。巴塘土司羅布藏、理塘土司四郎吉才都被消滅,康南總算平定了。」

    李福偤搖搖頭:「羅布藏和四郎吉才是大土司,也就是清廷冊封的宣慰使,他們只是巴塘和理塘地區眾土司的盟主。石鳳魁回援,被圍困在桑披寺的理塘宣撫司恩珠倉·貢布扎西、巴塘宣撫司甲把倉·桑培都逃了出來,召集舊部鼓動康南叛匪二十股,約三千七百餘人,活動在約四萬平方公里,十二萬餘人的地區,四處活動。每一股叛匪的實力都不大,但熟悉地形,非常的麻煩。現在在康南的石鳳魁一個營兵力不足。」

    「我們要到康南剿匪?」林深河反應過來。

    「是的,劍南軍決心以十九個營之兵力,在嚴密封鎖金沙江沿線以後,首先平息理塘、雅江、稻城三縣接合部及巴塘東南之叛亂,爾後轉至其餘地區。康南剿匪戰役由石達開將軍親自指揮,石鳳魁負責巴塘地區,彭大順負責理塘地區,你下屬錦衣衛立即整編出一個營,轉為共和軍編制,跟隨彭大順大都尉入康,然後轉隸石鳳魁部。」

    「轉共和軍?」

    「轉軍籍,以便統一指揮。你是參加過北伐的老兵,而且多次立功,經劍南軍特批,授予你左都尉的軍銜。」

    「是!」

    「花黑影的一個排也歸你指揮,你們在理塘會和。他那裡還有幾名老兵,何馬等人也可以依據戰時條例授予少尉的軍銜。以後擇機保送講武堂。」

    四月二日,彭大順帶領十二個營進入重點叛區,於理塘之格木寺、德巫、木拉及協巫以北展開,從西線對巴塘東區之叛匪分進合擊。林深河營與另外一個營,在鄉城與石鳳魁會和,重新包圍桑披寺。

    「石大都尉,為什麼不架炮強攻?」

    「還說你是工兵出身。」石鳳魁對三次立功的林深河有意的鄙視:「77毫米白狼炮,打不穿桑披寺的圍牆。」

    原來所謂鄉城,並沒有城,只是桑披寺建築在桑披嶺山腰,周圍築有寺牆,厚六、七尺,高二三丈,形如城郭,故名鄉城。普中扎娃得知四郎吉才被擊斃,斷定共和軍必然復攻桑披寺,他一面聚眾干余。閉門死守,一面加厚圍牆。圍牆既厚且堅,炮彈不入。

    「林都尉,你們是新來的生力軍,明天就由你們營主攻吧。」

    林深河領命,第二天,命令麾下的一連試探性進攻。

    桑披寺位於桑披嶺上,寺下有一片開闊地,進攻方毫無掩護。一連向上仰攻攻。寺牆堅厚.槍彈不入,無法殺傷寺內僧眾,而寺內僧人由牆內槍眼,由上向下射擊,雖是土搶,殺傷力亦大。四月三日整整一天,全無進展。

    石鳳魁冷笑:「聽說在惠州城,林都尉是第一個登城的,莫非這寺廟比惠州城牆還高?」

    林深河受了石鳳魁的激將法,當即下令扎雲梯,組織敢死隊,自任敢死隊長,準備明天強行進攻。

    但到了夜晚,林深河冷靜下來:「作為一個指揮員,一定要珍惜戰士們的生命,盡量用最小的傷亡來完成作戰目的。」

    半夜裡林深河睡不著,起來給自己到了一杯水,他突然想到,桑披寺裡的叛匪也要喝水,藏民日食青稞,飲茶特多,整天的消耗量甚大。即令掘池蓄水,亦難供應。石鳳魁圍寺數月,寺內並無缺水現象。必有流泉注入,只要找到水源,斷其流入寺中,寺內無水,不攻自破。

    第二天,他馬上去向石鳳魁報告。石鳳魁明知深河有道理,卻裝作不以為然說:「說不定寺裡有流泉。」

    林深河發揮自己工兵出身的優勢,指明桑披寺周圍乾枯,肯定沒有地下水。好說歹說,石鳳魁才道:「那就三天為限,如果找不到水源,還是繼續強攻。」

    林深河派花月影等人沿著桑披寺尋找水源,連找了兩天,都沒有收穫。花月影垂頭喪氣。林深河自任敢死隊長,不管是作為部屬,作為朋友,還是作為積極的革命青年,花月影都沒有不參加敢死隊的道理。

    突然,一名士兵被絆了一跤:「哎呦,這地上怎麼這麼軟,一腳就陷下去了。」

    眾人趕快圍過來看。花月影甸匆諦聽,水聲淙淙。他立刻向林深河報告。深河連夜急令松土下掘,挖到二尺深的時候,只見一銅管,上下延伸,隨銅管上掘里許,見亂草叢中,有一流泉,細小得像筷子一般,水小聲微,又為亂石荒草所掩。不易察覺。

    林深河大喜,這銅管明明是人為安置,附近有能力置辦銅管的,除了桑披寺還能有誰。保險起見,他令人投以麥鼓等物,又派人到寺外出水處處觀察,果有麥鼓流出,遂斷定必系寺內水源,這才向石鳳魁報告。

    石鳳魁急令人倔溝,引水他流,並掘斷水源,不令注入銅管,水源既斷,寺內滴水均無,斷水甚於斷糧,口渴比腹饑難耐。更加寺內儲備食糧,都是青稞,無水更難下嚥,有將酥油落化,調食青稞,還有將酥油當作水喝

    可是愈喝愈渴,達到難忍程度,全寺惶急,走投無路,普仲扎娃,見水源已斷,知寺難守,自縊而死。寺無首領,叛匪飢渴難耐,大開寺門,蜂湧而出,四處找水止渴。林深河早有準備,凡是有水之處,四周均伏重兵,寺僧乾渴已極,不避搶彈,不顧性命,見水即伏地牛飲,當場擊斃六百餘人,餘眾四散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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