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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旌旗分一半 20 殲滅反動鄉紳惠州叛亂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05-03

    1845年春,反動鄉紳在惠州掀起的叛亂,是革命鬥爭發展的必然。共和起義以來,對以十三行為首的行商,和遍佈於廣東鄉間的大土地擁有者,一直採用「合營入股」的方式,進行現代化的,工業文明的改造。總體而言,這樣的改造是和平和互利的。

    但共和溫和的改造手段,鼓勵了部分鄉紳不切實際的幻想。他們與在共和中留任的部分舊官僚相勾結,利用種種手段,抗拒改造,抗拒合營入股。

    隨著現代化改造的進一步深入,這些頑固的行商與鄉紳的舊有利益被一步步剝奪。而隨著共和設在武漢的吏部弘文館一批批的畢業生走上工作崗位,前清的老官僚們也看到自己對共和已無價值。

    舊官僚,舊行商和舊地主,三者一拍即合,鋌而走險,發動了在惠州的叛亂。

    惠州叛亂的大頭目,是廣東舊行商沙面魯麟洋行買辦、前清秀才羅甫廉。此人財雄勢大,以前以放高利貸為業,共和起義後,明裡公開擁護「合營入股」,實際上放貸如故。他身家富厚,手段靈通,上官下府,頭臉崢嶸,且交遊廣泛,各國豪商巨賈,多與往還;所以呼風得風,喚雨得雨,堪稱為商場巨擎。

    1845年春節期間,他密赴澳門,購買英**械,圖謀不軌。據叛亂者事後交代,二、三月間,此人極其黨羽,遊走鄉間,鼓動對公司化有意見的地主,不與共和合作。

    羅甫廉本欲在廣州作亂,然後英國澳門領事額爾金可以藉機干預。但廣州處於高刺史不胖和廣州衛的嚴密控制之下。羅甫廉不得不另覓它途。

    惠州屬於東江刺史轄下,雖然只是個縣的編制,但因為習慣,還是被稱作惠州城。惠州縣令是前清留用的舊官僚,一貫不配合東江刺史韋策的工作。東江刺史韋策在處決了同樣與共和搗亂的嘉應縣丞之後,惠州縣令兔死狐悲,感到末日來臨,開始做垂死掙扎。經人介紹,他認識了羅甫廉,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1845年4月15日,羅甫廉帶領鄉紳團練家丁一千餘人,以縣令為內應,衝入惠州城,時惠州錦衣千戶由於縣令的有意破壞,一直不成體制,僅骨幹十餘人。淬不及防,均被叛亂者殺死。

    羅甫廉入城後,豎起廣東福瑞多軍的大旗,即行加緊訓練,每日早晨6點鐘至8點鐘上操,晚上初更至三更三點又上夜操。操場上點著大火把如同白日。並日夜輪值警衛。在操練和警衛時,每個團練頭纏青色布條,穿馬褂,挎大刀,有數百人有洋槍。烏煙瘴氣。尤其是羅甫廉個人花了一百多元買一匹大馬,經常在街道馳騁,居然八面威風,不可一世。

    福瑞多軍防衛嚴密,除值班警衛外,並設置「天橋」,由各處市集等地方,都在店舖之瓦面上架搭「天橋」。並設更夫每晚打更巡邏。又在隔崗、禽琶崗、筆街崗上設置更樓。如發生盜警以鳴鑼為號,火警以打鼓為號,無論鳴鑼或打鼓都規定一聲長一聲短為東;一聲長兩聲短為南;一聲長蘭聲短為西;一聲長四聲短為北。另有燈號和旗號,遇有甚麼佈防工作,即與縣署聯繫,晚間防衛戒嚴口令也由縣署頒發。

    福瑞多軍的武器隨著精銳犀利。主要裝備前裝步槍,有數十後裝快槍,還有兩門老炮。

    廣州於4月17日得知惠州鄉紳叛亂,並於當天下午得到英國澳門使館的外交照會。英國領事的反應如此之快,足見他們和惠州的反動鄉紳早有勾結。

    4月20日,我帶領廣州衛四個青衣千戶,出廣州討賊。我叫張彪,字靜初,家裡是行商出身。但我不愛做生意,卻佩服取得虎門大捷的朱雀軍,便在1840年底加入了他們。

    由於我家裡非常配合南洋總局對行商的整合,我也平步青雲,被第一批選送黃埔講武堂,畢業後一直在白雲山大營擔任新兵教官。

    共和奪取武漢以後,各州設錦衣衛,我便出任廣州衛指揮使,大都尉銜。共和已經拋棄了清廷綠營的那套官名,而採用四將軍(征鎮安平),六校尉的體系。說來慚愧,我自從軍以來,居然一戰未打,就成了共和軍中最早的二十名大都尉之一。但惠州之戰,證明了我無愧這個軍銜。

    我率領廣州衛青隊於4月20日由廣州出發取道增城縣、博羅縣直趨惠州。因紀律嚴明、秋毫無犯,沿途的老百姓都爭相歡迎,挑茶送水的人不絕於途。錦衣衛每到一處,下屬的宣傳隊即四處活動,宣傳「合營入股」和「鄉以下公司化」的作用和意義。至於所到各地城鄉的牆壁,乃至土地廟和路旁的大樹上,都貼滿紅紅綠綠的革命標語。

    錦衣衛住宿的地方,臨走的時候都打掃得乾乾淨淨;向居民借用的東西,都歸還清清楚楚,如有損壞,均照價賠償。

    每次臨走前,各百戶便向附近居民告別,問明借用的東西還清沒有,然後部隊才開拔。在行軍中宿營時,百戶先到;開差時,副百戶後走。由於錦衣衛官兵多守紀律,加以宣傳工作又做得好,因此很得民心,錦衣衛每到一個地方,就馬上熱鬧起來,東一堆老百姓,西一堆老百姓,都在聽工作隊宣傳講演。茶水桌凳很快便從四面八方送來。

    尤其值得稱讚的是「婦女運輸隊」。潮州等地人民,男的大多在海外謀生,或在廣州打工從軍,種田和一般勞動多由婦女擔負。

    她們爭著為錦衣衛挑運彈藥,每十里給予廣東毫洋4角的報酬。挑了一天到達宿營地還不願去,各自找尋住宿地,第二天部隊還未吃早飯,她們又自動齊集起來了,有些人連續挑運了四五天。

    她們穿著短衫,年齡多在二三十歲左右,頭上戴著東江特製的斗笠,斗笠的周圍都綴上一些紅紅綠綠的彩綢,一路長蛇陣般挑著擔子,健步如飛的前進,從不掉隊。

    4月24日,錦衣衛朱遇任何抵抗,即抵達惠州城郊,與東江轄下各縣千戶會齊。安營後即偵察地形,搜索敵情,並選擇進攻路線。因惠州三面環水,西湖在其西南,東江由東繞城北流過:飛鵝嶺在西湖西邊,高約110多公尺,可以俯瞰城中。這個高嶺早已為我軍佔領作為炮兵陣地。總指揮部亦設在此。

    飛鵝嶺左前方有一長堤(堤面寬約一公尺)橫跨過西湖,長約六七百公尺,對面湖邊即是惠州城牆,湖邊至城牆腳跟又形成二二十公尺的走廊。當時在西門方面即選此長堤為進攻路線之一。又在北門選了一條進攻路線。

    到了25日,各部隊即分別進人指定陣地準備攻城,當時是以兩個千戶圍攻惠州城,廣州第一千戶擔任攻北門,第二千戶負責攻西門,其餘為總預備隊。總預備隊即控制在飛鵝嶺後面。是日午後4時,嘉應縣千戶林深河(守闕銳士,即將轉正)奉我的命令,在各個千戶挑選敢死隊員,由精壯士兵充當(或自動報名),林深河擔任敢死隊隊長。

    敢死隊150人,分作十多班,設目長兵目各一人,每一個班攜帶一個梯子作為爬城之用,並帶兩副門板,以便攻到城腳下鋪在地上,以防五角鐵釘戳穿足背(這些門板都是老百姓自動送來備用的)。我集合敢死隊全員講了話,指示一切進攻爬城戰鬥和戰術機宜。並發給每一個敢死隊目長一個固封的密件,叫我們聽到衝鋒號音時,當眾拆開來看,遵照裡面所說的辦理。

    當時每個敢死隊員除攜帶一支步槍、20發子彈外,又帶上4個炸彈。各目長亦分別對本隊隊員講了話,鼓舞他們的戰鬥意志,並同著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大家興高采烈,摩拳擦掌,鬥志昂揚地準備明晨拂曉攻擊。我亦做了勉勵談話。

    《跨越星辰——共和軍發展史;第一部:地球戰爭時代;第一卷:國內革命戰爭;第五分卷:親歷與自傳(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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