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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旌旗分一半 1 序章 文 / 引弓

    更新時間:2012-04-16

    1845年,對於歐洲來說,是平常的一年。「棉紗危機」已經在1843年結束,而1847年的小麥危機尚未到來,1848年的歐洲革命的一點徵兆,只有最警醒的人才會有些擔憂,而這微末的擔憂肯定被「經濟復甦」帶來的大潮沖得無影無蹤。

    這一年是如此的平常和正常,歷史的慣性在這裡毫無疑問向前湧動著,按照這歷史的慣性,永不滅亡的波蘭人民又起義了。而又一次鎮壓了波蘭起義之後,在克拉科夫,歐洲未來的統治者:俄國沙皇尼古拉一世,哈布斯堡王儲弗朗茨一世和普魯士王儲腓特烈威廉王子以及他的弟弟,霰彈親王威廉,舉行了會晤。

    在這次會議上,有意義的話只有一句,霰彈親王威廉對尼古拉一世說:

    「我尊敬的君主和親愛的兄弟,普魯士無意侵犯多瑙河沿岸諸公國,在遙遠的東方,有比多瑙河流域更為廣闊的土地。屹立在黃海的俄德兩國聖喬治(又稱聖格奧爾基,俄國的守護神)與聖邁克爾(聖米噶勒,德國的守護神)的化身,共同守衛著遠東十寧架,守衛著亞洲大陸的門戶,將英國人排除在富饒的華北大地之外。是的,旅順港,普魯士承認貴國在此的優先權的願望是如此真誠而強烈,正如同期盼貴國承認普魯士在膠州灣及周邊地區的優先權一樣。」

    ……

    無論歐洲的君主們如何合縱連橫,東方的生活還在繼續。

    東方,廣州,南洋總局的高級技工宿舍,大多數西洋工程師和技工都居住在此。

    「貝蒂,沃爾夫邀請我們今天去參加『晉王李定國』號的出港服役儀式。」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對著她的學姐說。廣州的冬天,凌晨五點多鐘天就已經微微發白。小女孩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松江府的疊花絲被只蓋住了小腹,纖細美好的腿腳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看的出來要不了十年,也許只需五年,就會從青澀果實成長為讓人眼前一亮的大美人呢。

    被稱作「貝蒂」的女孩子已經起床了,屋角的木桶裡是昨天打好的清水。她用半個葫蘆做成的瓢子將水打到一個搪瓷盆子裡(這是南洋總局生產的),正在洗漱,沒有答話。

    等洗漱完畢之後,貝蒂坐到床邊:「洛麗塔,不用沃爾夫邀請,我也能去,我是同二品的格物博士嘛。」

    貝蒂-布隆茨(beauty-bronze),是從英格蘭倫敦來的動力工程師,「晉王李定國」號,也就051防護巡洋艦的第三艘,上面使用的1500馬力標準蒸汽機,就是貝蒂設計的。而貝蒂本人,有一個被中國人更習慣的漢名:青桐麗。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洛麗塔-伊儂克絲-斯大林(ironx-stahling),漢名鏗鏘蘿莉的女孩子對師姐的八卦一點也不避諱,「沃爾夫愛你,知道嗎?愛情。」

    「可我不愛小白狼,一點也不。我不喜歡萊茵的傻瓜。」

    「那你為什麼和他去吃飯,去看皮影戲。」

    「廣州的生活太乏味了,陽光可以用來烤雞腿,空氣還總是黏糊糊的,觀音山下帶冷氣的戲園子你知道多少銀子一張票嗎?沒有他的錢包來填補我心靈的空虛,我早就算了,不說了,我感激他,但不愛他,一點也不。」

    「小白狼太可憐了,」說完了這句話,鏗鏘蘿莉就將之拋卻腦後:「愛情,我多麼渴望愛情啊。」

    051防護巡洋艦的第三艘「513晉王李定國」號的下水儀式就在廣州船廠的外碼頭舉行。儀式非常的隆重,主管海軍的將軍施策也從武漢趕回。而早已服役的兩艘艦「511闖王李自成」和「512大西王張獻忠」也在港外排出縱隊,等候三號艦的服役。

    軍樂隊是從陸軍借來的,共和海軍才剛剛起步,每一個官兵都要部署到實戰崗位上。

    「……鈞座英明的指出,051護衛艦的逐次服役,對於打破殖民主義國家對廣州的封鎖,具有決定性的重大意義。共和海軍的征程,將從這裡起步。安捷利爾艦長,接過軍旗。」

    郎-達斯-秦-安捷利爾,踏著正步,走到施策面前,接過了代表海軍的青雲旗,和本艦的艦旗——李定國旗。

    在軍樂聲中,兩面軍旗升上桅桿。

    051防護巡洋艦艦,又稱作穹甲巡洋艦,即在鍋爐艙等關鍵部位有穹甲保護。最開始的甲型採用二千五百千瓦標準蒸汽機,雙軸雙槳推進,巡航速度十一節,最大戰速撲朔迷離,因為有傳言說那名瘋狂船長弗裡德裡希-達斯-莫非-梅塞施密特在試車時把鍋爐燒出了132%的氣壓,逆風跑出15.5節的高速,折合無風16.5節都有人信。巡航里程2000海里。標準排水量1771噸,滿載排水量2571噸。採用全中線炮塔佈局,前後各有一個雙聯裝炮塔,全艦共4門111毫米白狼炮.因為最開始的幾艘(甲型)都是以明末著名農民起義將領為艦號,所以被國外稱作「江湖級」。

    從511闖王李自成號開始,到51567廖化號2000年退役結束,武備從雙炮塔到四炮塔,再到防空化和導彈化,偵查通訊從瞭望塔到雷達,防護從輕裝甲到鋁合金,動力從蒸汽機到蒸汽輪機,噸位從1200噸到6000噸,名字從防護巡洋艦變成了護衛艦,一百五十年來,江湖級累經改進,共有一百二十四種改型,生產1591艘,參加了歷次世界大戰,戰沉五百餘艘,堪稱世紀名艦。

    「貝蒂,」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親切的呼喚著青桐麗,是船舶工程師藍雲光頭。

    「啊,克勞德,看到自己設計的軍艦服役,心情怎麼樣?」

    「糟透了,」藍雲光頭的回答出人意料,「051四號艦的蒸汽機運輸時出了麻煩,主軸運輸時出現輕度彎曲了,備用軸還在200里外。可按照規劃,三號艦一滾出港,四號就得立即下水離開船塢,五號的龍骨就在三號船台上等著入塢呢,可不裝主機,他們想在下水後再校正主軸麼?有可能從動力廠直接調用一台新主機麼?」

    「蒸汽機停產了。氣閥,我們沒有氣閥。」

    藍雲光頭知道青桐麗在說什麼,自從去年英國人夥同其他歐洲國家,對共和實行貿易禁運以來,關鍵的工業部件的供應就斷絕了。共和已經能夠自行組裝蒸汽機,但關鍵的原件,比如氣閥,仍舊需要從歐洲進口。

    「氣閥,那是小白狼的工作範疇了,您知道,我的興趣在船舶上,對氣閥這種小玩意沒興趣。」藍雲光頭訕訕的笑著。

    「工藝水平。我們不是不能生產氣閥,但工藝水平不夠,密封達不到要求。短期之內沒法解決。我們需要打破英國人的封鎖。」

    「青桐麗小姐,然道您自己不是英國人嗎?」邊上有人插嘴。

    「我痛恨那個歧視女性工程師的國家。」青桐麗說著,向問話的看去,一個華人,穿著五顆紐扣的制服,但沒有佩戴軍銜。

    「您是?」

    那人伸出手來:「廣州通判,兼南洋總局財務監督,吳如孝。」他溫和的說著。青桐麗和他握了手,感到他的手心很溫暖。

    吳如孝和青桐麗閒談了一會,就轉身離去。青桐麗這才發覺,自己的師妹,鏗鏘蘿莉很久沒發出聲音了。她扭頭一看,見到鏗鏘蘿莉望著吳如孝的背影。

    「洛麗塔,怎麼了?」

    鏗鏘蘿莉沒有回答,她沉浸在吳如孝的形象當中。這個形象,她以後時時想念的,這個形象,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這個形象,她卻從來不曾說起。它就在那裡,在無聲無息之中,永遠使十八歲的洛麗塔為之驚歎,為之自悅自喜,為之心醉神迷。

    注一:政府的戶口填寫令,凡色目人等,許用漢姓漢名,亦可自立姓名,以中國人易記為佳,唯傳家與改宗同舊例。

    注二:白狼炮,即另一個時空中的阿姆斯特朗炮。世界上最早的後裝炮之一。在本時空,由楚劍功提出概念,萊茵工程師沃爾夫-斯莫爾懷特研製成功,以沃爾夫的漢名「小白狼」命名,稱為白狼炮。

    注三:051,共和海防艦

    排水量:

    1.737噸輕載;1.799噸標準;2.228噸正常;2.571噸滿載

    尺寸:全長/水線x最大寬度x吃水

    301,84英尺/301,84英尺x39,37英尺x13,12英尺(正常裝載)

    92,00米/92,00米x12,00米x4,00米

    軍備:4-4,37英吋/111毫米火炮(2x2火炮),35,47磅/16,09千克炮彈,白狼式後膛炮,安裝在旋轉炮塔內(在炮塔座上),在中心線艏尾,均勻分佈,全部升高的炮座

    4-3,03英吋/77,0毫米火炮在單裝炮架內,11,84磅/5,37千克炮彈,白狼式後膛炮安裝在科爾斯/愛立信式旋轉炮塔內,安裝在兩側,均勻分佈,全部升高的炮座

    舷側重量189磅/86千克,每炮備彈,主炮組:150

    裝甲:-裝甲帶:……寬度(最大)…………長度(平均)……高度(平均)

    主要:1,97英吋/50毫米213,25英尺/65,00米7,51英尺/2,29米

    艏艉:0,39英吋/10毫米114,80英尺/34,99米7,51英尺/2,29米

    主裝甲帶覆蓋109%的正常長度-

    火炮裝甲:……正面(最大)……其他炮室(平均)……炮塔座/地井改速射炮(最大)

    主炮組:1,97英吋/50毫米——

    二級:0,59英吋/15毫米——

    指揮塔:0,79英吋/20毫米

    輪機組:燃煤式鍋爐,單往複式的蒸汽輪機,直接傳動,2軸,2.876指示馬力/2.145千瓦=16,00節,航程5.000海里在10,00節,最大排水量下燃料倉載重=772噸(100%煤炭)

    人員配製:161-210

    耗資:£0,164百萬/$0,655百萬

    正常排水量分配重量:

    武裝:24噸,1,1%

    裝甲:173噸,7,8%-

    裝甲帶:145噸,6,5%-

    魚雷防護壁:0噸,0,0%-

    武裝:26噸,1,2%-

    裝甲甲板:0噸,0,0%-

    指揮塔:3噸,0,1%

    輪機組:594噸,26,7%

    船身,配件&設備:946噸,42,5%

    燃料,彈藥和補給:490噸,22,0%

    雜項重量:0噸,0,0%

    全面生存力和抗浪能力:

    生存力(擊沉該艦所需的非致命貫穿命中彈):

    2.674磅/1.213千克=75,4x4,4英吋/111毫米炮彈或0,7枚魚雷

    穩定性(低於1.00為不牢固):1,36

    定傾中心高度2,1英尺/0,6米

    橫搖週期:11,3秒

    穩定性-作為炮擊平台(平均=50%):96%-

    後座力效果(限制角不應超過1.00):0,24

    航洋性能(平均=1.00):1,93

    船體線形特徵:

    船體有充足的艙板

    和方形船尾

    填充係數:0,500

    長寬比:7,67:1

    船身長度因素下'正常速度':20,27節

    動力轉到波的形成在最高航速:40%

    調整(最大穩定性=0,最大堅固性=100):50

    船艏像(正數角=船艏像向前):0,00度角

    尾外伸部分:0,00英尺/0,00米

    干舷高度(%=測量位置同總長的百分比):-

    船首:15,45英尺/4,71米-

    前甲板(20%):12,37英尺/3,77米-

    中央(50%):12,37英尺/3,77米-

    後甲板(15%):12,37英尺/3,77米-

    船尾:12,37英尺/3,77m-

    平均干舷高度:12,62英尺/3,85米

    船前部易上浪

    船空間,動力和評價:

    空間-船體水線下(彈藥庫/輪機倉,低=更好):95,3%-

    水線以上(生活/工作區,高=更好):120,5%

    水上機區域:8.234平方英尺或765平方米

    排水量因素(排水量/裝載):144%

    結構重量/船體表面面積:74磅/平方英尺或363千克/平方米

    船體強度(相對值):-

    橫截面強度:0,97-

    縱向強度:1,95-

    綜合強度:1,04

    輪機倉,儲物倉,水密倉的船體空間充足,優秀的人員生活和工作區域,船有緩慢從容的橫搖,優良穩定的火炮平台,卓越的航洋性,舒適的,在惡劣天氣下她的火炮仍能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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