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白衣天使
帶著無盡的悔恨，兩位女生勾著頭離開了辦公室。
「葉大俠，都處理完了嗎。」
一直待在外面的楊柳走了進來，發覺狗貨並不在房間，小姑娘感覺十分納悶。
「狗貨呢，你把他放走了嗎。」
「我把他扔了出去，他現在正在校園裡裸奔呢。」
葉風關上窗戶，笑容滿面地轉過了身，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了楊柳。
「裸奔，嘿嘿，太棒了。這麼一來，學校裡面的師生肯定都會知道狗貨的醜事，鬧得滿城風雨，就算他臉皮再厚，恐怕也不會再在天大露面。」楊柳興奮的手舞足蹈，彷彿就像是她親自出手懲罰了淫賊。「葉大俠，錄像都保存好了嗎，一會兒回家我把它剪輯一下，然後把精彩情節上傳到校園bbs，以便讓大家都能夠欣賞到狗貨的醜惡嘴臉……」
「我把錄像刪除了。」
「什麼。」楊柳急忙打開手機，仔細查看了一番，發覺錄像果然沒有了，口中疑惑不解地嘟囔道。「你為什麼要把錄像刪除，我們不是都制定好計劃了嗎。」
「這件事兒還牽扯到兩位女學生，嚴格說來，她們也是受害者。若是把視頻錄像上傳到網上，勢必會對她們今後的生活造成影響。我不想毀了她們的人生，所以就把視頻錄像刪除了，希望她們能夠以此為警示，改過自新，重新開始新生活。」
葉風說得輕描淡寫，但神情卻極為嚴肅。木已成舟，楊柳也只能無奈地表示同意。
「好吧，誰讓你是女性之友呢，見到美女就開始愛心氾濫。算啦，這事兒就按你說的辦吧。」
對於楊柳的揶揄，葉風笑得非常坦然，畢竟是他破壞了行動計劃。
「楊女俠，剷除淫賊行動已經結束，我們也該打道回府了。」
「對了，你是怎麼處置狗貨的，有沒有把他實施宮刑。」
有了擅自刪除錄像的前奏，楊柳心情有些鬱悶，不停地追問狗貨的下場。
「放心吧，對於狗貨我是嚴格按照計劃行動的。」葉風轉過身，伸手指著血泊中的一截兒黑乎乎的肉柱，笑著說道。「這不，證據還在這兒。」
「咦，真噁心，又髒又臭的，像條蟲子一樣。」
楊柳匆匆瞥了一眼地上的證據，捂著眼睛快步跑出了辦公室。
星光稀疏，整個校園異常安靜。
天上亮，地上黑，這就是冬天夜晚的特色，彷彿寒氣把光線阻隔了似的，天上地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葉大俠，既然錄像沒有了，那我就寫一篇紀實文章吧，然後再上傳到校園bbs，以便讓放假回家的校友也能知道狗貨的卑鄙無恥。」
走出辦公樓，楊柳臉上的鬱悶一掃而空，又開始嘻嘻哈哈起來。
「那就寫吧，不過最好隱去兩位女生的姓名和班級。」
「放心吧，女性之友同學，我肯定會給你面子的。你是萬千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我是絕對不會破壞你的形象，要不然她們肯定會對我群起而攻之。嘿嘿，葉大俠，要不要我幫你美化一番，把你描寫的更加光輝偉岸……」
「實事求是就好。」笑容浮上臉龐，宛若星空一般璀璨。「其實我本來就挺光輝偉岸的。」
「你可真會自賣自誇。」楊柳掩嘴嬌笑。「那我就如實描寫，把你在門框上的所作所為忠實地記錄下來。」
「小丫頭，不許調皮，否則我可就要打你屁股了。」
葉風裝模作樣地揚起了手掌，楊柳嚇得大呼小叫，一溜小跑躲在了遠處。
「知道了，知道了，對你的描寫，我絕對不會使用半個貶義詞。」
一路上有說有笑，靜謐的經濟學院裡到處都是兩人的笑聲。可是，當他們走出經濟學院大門，卻發現外面就像變了一個世界，到處都是人，熱鬧非凡。
這些人神態各異，年老者慈眉善目，年輕者衣冠楚楚，看樣子大多都是天京大學的老師，只見他們三五成群地佇立路邊，圍著地上一簇一簇的血跡談笑風生。
「老師們怎麼都跑出來了。」
「估計是狗貨的慘叫聲把他們引出來了。」葉風猜測道。
楊柳秀眉緊鎖，伸手拉了拉葉風的衣袖，小聲說道。「葉大俠，我們從旁邊繞著走，我可不想讓老師們知道我也參與了這件事。」
葉風心裡明白，為人低調是楊柳的一貫作風，她不願拋頭露面，只希望像個普通學生一樣平靜地渡過大學生涯。
繞行到旁邊的小路走了沒多遠，葉風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若瑤，你怎麼會在天京大學。」
「快過年了，我來給我的大學導師拜年，剛從家屬院出來，便看到了你。」方若瑤風姿綽約，笑得分外甜美。「剛才是事兒，是你們幹的吧。」
葉風笑著點了點頭，指著身旁的楊柳說道。「這是我的拍檔，楊柳楊女俠。」
「學姐，你好。」或許是因為不想在眾位老師面前曝光，或許是從葉風與方若瑤兩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端倪，楊柳和方若瑤打過招呼之後，便借口離開了。
「剛才發生什麼事兒了，驚天動地的。」方若瑤溫柔地挽起了葉風的手臂。
「處置了一個校園淫賊。」
霓虹閃爍，車水馬龍，沃爾沃轎車隨著車流緩緩而行。
聽完葉風的講述，方若瑤不禁搖頭感歎。「你可真厲害，都混到大學校園裡面了。」
「對了，我當年也是天大女生聯合會的成員，親愛的女性之友同學，你是不是應該叫我一聲學姐呢。」
封閉的車廂內，瀰漫著方若瑤的幽幽體香。那忽有忽無，忽濃忽淡的清香，彷彿一隻無形的小手，不停地撩撥著葉風的心緒。尤其是方若瑤身上那套優雅得體的香奈兒套裝，更是令葉風不禁想起了之前曾欣賞到的制服誘惑。
「叫學姐有沒有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這個，這個，我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想要什麼好處。」
方若瑤笑了起來，盯著葉風的眼睛說道。「學姐學長，都是校園裡面的規矩，表示對師長的尊重，剛才那個小女生不也稱呼我學姐嗎。」
「原來是這樣啊。」
「那你還想怎麼樣。」
方若瑤笑得頗為玩味，把葉風弄得好不尷尬，幾次張口，但又無奈地閉了起來。
「葉風，你還記得麗莎嗎。」
方若瑤忽然轉換了話題，葉風心中頓感輕鬆不少。
「記得，佳人有約美發院的美發師。」
「你那次出手相助的事情，麗莎還記在心裡。我前幾天去美發院做頭髮，她還向我問起你，還說要請你吃飯，感謝你出手救了她。」
「只是舉手之勞。」麗莎的知恩圖報，令葉風極為感動。「不必這麼客氣，她在外打工也掙不了多少錢。」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可是小姑娘卻總是放不下去，非得要向你致謝。」
「對了，麗莎男友最近怎麼樣，解毒成功了嗎。」
「唐文東已經出院了，他順利渡過了生理戒斷期，剩下的就要靠自己的毅力，挺過心理依賴那一關。」方若瑤說到這裡，忽然歎了口氣。「不過，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是不是唐文東又開始復吸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前幾天去美發院也向麗莎問起過唐文東的情況，有沒有再沾染毒品，或者是再去那些毒品氾濫的地方。但麗莎總是支支吾吾的，似乎很不願意提起唐文東，而且每次說到唐文東，麗莎的表情都是鬱鬱寡歡。」
「毒品這東西真是害人。」葉風歎了口氣，臉色也陰鬱了許多。
「是啊，那些走出戒毒中心的人，只要沒有堅強的毅力，十有八?九都會重新染上毒癮。這樣的事情，我已經見過太多太多。」
有關麗莎男友的事情，就像是一副沉重的枷鎖，讓兩人的心情無比壓抑。
駛入小區，方若瑤向葉風揮手告別，獨自走進了樓道。
本想就此回家，可是方若瑤那婀娜多姿的倩影，尤其是風衣下面熠熠生輝的黑絲美腿，令葉風再次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制服誘惑。葉風的心開始蕩漾起來，鬼使神差地走下了車，健步如飛地向樓上跑去。
正在開門的方若瑤嘴角閃過一絲竊喜，繼而收起笑容，轉身望著腳步匆匆的葉風。
「你怎麼上來了，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葉風閃身進門，然後把方若瑤拉了進來。
「若瑤，我忽然感覺有點不舒服，想讓你幫我體檢一下。」
一把推開葉風，方若瑤步履搖曳地坐在了沙發上。
「先和我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才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就是出手懲治了一個校園淫賊。」
葉風笑嘻嘻地坐在了方若瑤身旁，大手環向佳人的纖纖細腰。
「就這麼簡單。」方若瑤一把推開了葉風的手掌。「別和我耍滑頭，難道你忘記我的專業了嗎。」
「真的沒有騙你，好久沒見你，現在看到你，就忽然很想你。」
「謊話連篇。」方若瑤撇了撇嘴，起身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我在哈佛大學攻讀醫學博士的時候，也選修過心理學課程，我看得出來你是在撒謊，從你問我叫學姐有沒有好處的時候，你就一直都在撒謊。」
葉風愣住了，心裡無比尷尬，可是他又不願意向方若瑤坦白，一旦讓這位美女醫生知道他剛才在狗貨辦公室裡的所作所為，勢必就會被扣上一頂「偷窺狂」的大帽子。
「真的沒有，我確實是想你了，若瑤，難道你不想我嗎。」
「讓我猜猜看，你現在為什麼會如此心急火燎。」方若瑤就像警察審犯人一樣，盯著葉風看了又看。「告訴我，在我遇見你之前，你是不是在打那個小女生的主意。」
「沒有，絕對沒有。」葉風連連否認，可方若瑤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葉風只得繼續解釋。「楊柳還是一個小女孩，我一直都把她當妹妹。再說了，我和他大哥可是好朋友，我怎麼會對好朋友的小妹妹有想法。」
「真的嗎。」方若瑤笑得頗為玩味，繼而扳著手指頭，洋洋灑灑地為葉風分析了起來。「不要和我說你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寰宇集團的幾位美女，周小曼，陳欣怡，還有你的那位女助理，不都一一落入你的魔掌了嗎。這三位美女，難道還不算是窩邊草嗎。」
「親愛的病人先生，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要謹遵醫囑。嘻嘻，若是你不說實話，我是不會為你體檢身體的。」
葉風無奈，只得說出實情。方若瑤聽得眉開眼笑，而葉風卻是尷尬不已。
「親愛的美女醫生，我真不是偷窺狂，那完全都是事先制定好的行動計劃。」
「制服誘惑一般是指對身穿某類制服的異性的戀癖。對此有好幾種解釋，你想不想知道。」
儘管是在詢問，但未等葉風表態，方若瑤便開始引經據典地解釋了起來。
「對於制服誘惑，時裝學界的解釋是，既然服裝是迷人具，就像美麗的鳥兒的羽毛一樣，那麼制服就是強化某一類迷人志。性心理學家則認為，男人是渴望反叛和挑戰秩序的，制服常常代表著一種秩序和權威，對於制服的迷戀便是挑戰性禁忌，從而獲得性刺激的一種方式。此外還有一種更為有趣的解釋，是用米莉特的《性政治》理論來解釋，在公共領域，制服代表著一種秩序與不可以反抗；但在情?色遊戲中，男人女人消解了這種現實中的制服壓力，獲得愉悅輕鬆之感。將公開生活中的權力遊戲，變成密室中的性·愛遊戲，這可謂是私人生活的創舉。」
「若瑤，能不能別對我進行心理分析，其實我真得沒有那種嗜好，只不過就是看著挺新奇的，感覺挺吸引人的。」
「終於肯說實話了。其實這也沒什麼，適當的改變下穿著也能為生活增添不少情調。」方若瑤掩嘴嬌笑，繼而顰顰婷婷地走到葉風身旁。「你喜歡我穿醫生制服嗎。」
那溫柔嬌媚的聲線，彷彿一隻小鹿跳進胸膛，葉風的心又開始蕩漾起來。
漣漪一圈接著一圈，葉風望向方若瑤的眼神也充滿了期待，充滿了嚮往。
「看來你不喜歡，那我明天就把醫生制服帶回辦公室。」
葉風的腦袋早已亂成了一鍋粥，滿是方若瑤身穿白大褂的模樣，此時聽到方若瑤的嬌嗔，更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喜歡，你在醫院裡身穿白大褂的白衣天使形象，已經深深刻進了我的腦海。」
方若瑤喜上眉梢，笑靨如花地飛進了臥室。倩影飄去，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繼續沉醉著心愛的男人。
清脆的高跟鞋踢踏聲如期響起，白衣天使飄飄而來。
一襲白衣勝雪，眸光清冽多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