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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28章 不露也鋒芒 文 / 忘白

    第328章不露也鋒芒

    長髮紛飛,衣抉飄飄。

    金髮巨人有如天神下凡一般,負手矗立於屋脊之上。

    巨人面目粗狂,肩寬身直,渾身肌肉稜角分明,給人一種澎湃震撼的張力。碧藍的雙眸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刀鋒一般的高傲眼神裡,彷彿有一種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冷漠,但又隱隱流露出些許看透世事的滄桑。

    「貪婪之人必將受到懲罰。」

    托爾聲若鐘鳴,令人聞之膽顫,不禁產生一絲不可戰勝之念。

    暮然間,小巷變得一片寂靜,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托爾身上那件潔白無瑕的長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雷神托爾之名,在非洲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一己之力對抗各路軍閥豪強,創建「神之禁地」,為廣大非洲難民免費提供庇護所。這一壯舉,為雷神贏得了莫大聲譽。隱約之間,雷神托爾已經成為了非洲窮苦人民心中的「神」,反抗強權,反抗壓迫,戰無不勝但又悲天憫人的「神」。

    當然,托爾能夠獲得如此盛名,其中也有葉風的功勞。只不過,葉風就像那個喜歡深居簡出、現在不知道潛伏在哪處屋脊陰影之後的毒蛇一樣,只是一個幕後人物,所以並不為世人所知。

    雷神之名,駐守阿尤恩城的摩洛哥士兵自然也是如雷貫耳。此時看到雷神出現,那些士兵都紛紛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再加上摩洛哥駐西撒哈拉集團軍總司令哈迪亞上將那顆在石板路上骨碌碌滾動著的人頭,強烈地震撼著摩洛哥士兵的心靈。

    服從命令與讓自己活下去,這兩個彼此相悖的矛盾,無比痛苦地折磨著他們,隊伍慢慢出現騷動,已經有士兵開始向後撤退了。

    廣播響起,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出現在廣播裡。

    「諸位軍士,我是摩洛哥駐西撒哈拉集團軍副總司令哈吉德中將。集團軍總司令哈迪亞上將,私下收受巨額賄賂,徇私叛國,已經被誅殺。這次針對華夏人的行動,是一個錯誤,是哈迪亞私下勾結外國勢力所犯下的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哈迪亞罪有應得,死不足惜,還望諸位軍士不要受人利用,免得釀成大禍。現在,我以摩洛哥駐西撒哈拉集團軍最高長官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即停止行動,全體撤回軍營。」

    本就軍心渙散的摩洛哥士兵,此時聽到最高長官的命令,頓時化作鳥獸散,潮水一般地退出了小巷。

    托爾衝著駕車的梵高大手一揮,示意他們先行離開。待到皮開車駛出小巷,不遠處的一座屋脊後面,忽然探出了一個瘦小的灰色身影,灰色身影望了托爾一眼,縱身一躍,幾起幾落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目送灰色身影離開,托爾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遂即,一抹會心的微笑躍上臉龐。

    ……

    銀白色的阿尤恩海灘,靜靜地沐浴在陽光之中。

    蔚藍的海水緩緩流進半圓形的海灣裡,沙灘上搭起了無數頂白色帳篷,有男人、女人、小孩在走來走去,看上去十分安詳自在。

    海風輕柔,葉風背負雙手,在海灘上信步而行。

    遠處的一大群海鷗,一溜兒棲息在海灘上,就是有人走近也不怕,自顧自地聒噪著。兩個穿著長袍的當地小伙子,斜靠在碼頭的石墩上,聽任海鷗在他們身側上下翻飛,聽任時間如眼前的海水靜靜流淌。

    一些都是那麼的優美,生活悠閒而愜意。

    梵高的喊叫聲,打斷了葉風的思緒。

    梵高站在奧蘭多咖啡館門前不停地擺著手,四枚珠寶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絢爛的五彩光芒。葉風淡然一笑,轉身向奧蘭多咖啡館走去。

    帶著些許西班牙風格的奧蘭多咖啡館裡,臥麗德興高采烈地向托爾展示著她打劫而來的戰利品,血飲和拓木弓並排擺放在咖啡桌上,兩人談笑甚歡。蜜雪兒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悠閒地品嚐著咖啡,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臥麗德性感火辣的曼妙嬌軀。

    站在咖啡館門口的梵高,此時又換上了一副暴發戶的嘴臉,手中揮舞著一疊厚厚的美元,指揮著幾個年輕人從皮開車上大包小包地搬著東西。

    看到葉風走進咖啡館,梵高把手中的美元塞給那個幾個年輕人,然後望著葉風,笑嘻嘻地說道。「花錢的感覺真爽,我已經把阿尤恩城的武器店都給搬空了。」

    「梵高,你買那麼多武器幹什麼。」臥麗德十分納悶地說道。

    「打仗用啊。法蘭西外籍軍團的傘兵團是一個加強團,兵力約有1300人,丹麥的箭魚突擊隊也有差不多300人。我們要和這兩支裝備精良的軍隊作戰,不多準備點武器怎麼能行。」梵高伸出那只珠光寶氣的右手,得意洋洋地指著桌子上的包裹,挨個介紹起來。「這幾包都是食品,除了壓縮餅乾和牛肉,還買了幾瓶紅酒。對了,我還特意為兩位美麗的小姐準備了一大包零食,巧克力,瓜子,果脯……樣樣俱全。」

    噗嗤,蜜雪兒笑了出來。隨後,臥麗德也發出了一陣嬌笑。

    「梵高,我發現自從你成為奸商之後,反倒是越來越有藝術氣息了,也越來越懂得討女孩子歡心了。嘻嘻,把戰爭變成野餐,我喜歡。」臥麗德掩著小嘴,哧哧地笑著。

    「我的大小姐,你這是在表揚我呢,還是在損我呢。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說我有點不務正業呢。唉,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說我。要知道,我可是阿爾及利亞最為成功的大商人,大慈善家。」梵高故作悲傷地歎了口氣,隨後又興致勃勃地介紹了起來。「這幾包都是武器,沙漠之鷹,ak47突擊步槍,rpg火箭筒,手雷……」

    「對了,地獄的風,我知道你喜歡使用冷兵器,所以我專門從武器店裡給你淘了點老古董。」梵高伸手拍了拍一個長條形的包裹,笑著說道。「這裡面裝得是羽箭,這幾百支羽箭,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別看西撒哈拉人大多都還過著傳統的遊牧生活,可是自從火器流入到當地之後,他們就不再製作弓箭了。這些羽箭都是一百多年前製作的,那個武器店老闆可是把它們當古董一樣珍藏著。呵呵,最終我一再加價,花了二十五萬……」

    托爾捧腹大笑,打斷了梵高的話。「梵高,這可怪不得別人。來之前我就告訴過你,別總帶著滿手的珠寶戒指出來炫耀。俗話說得好,財不外露。你倒好,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暴發戶,那個武器店老闆不狠宰你一筆才怪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臥麗德笑得花枝亂顫,打趣道。「這才算是一個合格的暴發戶。嘻嘻,電影上不是有句形容暴發戶的經典台詞嘛。只買貴的,不買對的。不會大手大腳地亂花錢,那還叫暴發戶嘛。」

    梵高樂得哈哈大笑,賣弄似地晃了晃右手。「唉,沒有辦法啊,窮得只剩下錢了。」

    一個瘦小的灰色身影,鬼魅般地閃進咖啡館,坐在了角落裡的一張桌子旁邊。

    毒蛇就像是他的綽號「毒蛇」一樣,總是喜歡獨自躲在陰暗的地方。毒蛇絲毫也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談笑,自顧自地喝了幾口水,然後望著葉風,冷冷地說道。「追兵已經進城了,大約有一百八十人,除了傘兵團的偵察連,其中還有三十多個箭魚突擊隊隊員。我剛才殺死了五個落單的偵察連士兵,不過他們正在火速向阿尤恩海灘趕來。」

    咚,托爾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冷冷地說道。「哈吉德這個混蛋,竟敢把傘兵團士兵放進城。」

    葉風淡然一笑,說道。「托爾,不必動怒。哈吉德中將雖然命令手下的摩洛哥駐軍撤回軍營,但他畢竟收了薩尼亞的賄賂。有錢能使鬼推磨,儘管他為了保命而向你保證不會派兵追捕我們,但面對巨大的利誘,為傘兵團偷偷打開綠燈,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無信無義,我去把他殺了。」毒蛇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

    「算了,這個傢伙對西撒哈拉的百姓還算不錯。還是暫且留下他的小命,免得再為西撒哈拉帶來戰火。」葉風向毒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哈吉德並不是我們的目標,只要我們離開阿尤恩城,他和薩尼亞之間的交易就會自動作廢。」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幾聲沉悶的狙擊槍響聲。

    臥麗德皺了皺眉頭,說道。「看來追兵已經距離阿尤恩海灘不遠了,地獄的風,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烈火回來之後,我們就離開阿尤恩城。」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端起咖啡杯,悠閒地品起了咖啡。

    「你這個討厭的傢伙,為什麼總是只說半截話,我們離開阿尤恩城之後,要去哪裡啊。」臥麗德白了葉風一眼,拿起血飲憤憤不平地凌空劃了幾刀。

    玉手黑刀,看起來分外顯眼。不過血飲到了臥麗德手中,卻變得異常笨重,而且一點光芒也沒有。

    臥麗德眉頭緊鎖,盯著血飲看了一會兒,氣呼呼地把血飲扔在了桌子上。「這是什麼破刀呀,怎麼一點鋒芒也沒有,刀口看起來像是沒有開刃似的。」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重劍無鋒,大巧若拙。」葉風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笑著說道。「十年磨一劍,不露也鋒芒。」

    「神神叨叨的,和你那把破刀一樣讓人討厭。」臥麗德撇嘴說道。

    葉風哈哈大笑,望著桌子上的血飲,說道。「血飲,既然這位美女不喜歡你,那你還是回來吧。」

    葉風右手平伸,凌空虛抓了一下。桌子上的血飲突然嗡鳴起來,遂即一躍而起,跳回到了葉風手中。

    唰唰唰,葉風手腕一轉,凌空虛砍了幾刀。只見黑光閃閃,血飲時而暴烈如雷,時而綿軟如水,一時間刀光劍影,變幻莫測。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葉風笑著拿起桌子上的黑色皮鞘,連同血飲一起放入了懷中。「沙漠玫瑰,我之前曾和你說過,刀劍也會識主,你不是它的主人,它自然也就不會聽你遣使。」

    臥麗德冷哼了一聲,伸手拿起拓木弓,說道。「那這把拓木弓呢,它是不是也會認生。」

    葉風轉身回到了咖啡桌旁,笑著說道。「這把拓木弓,可是出自你們阿拉伯工匠之手,你使用它來作戰,肯定會駕輕就熟、得心應手。」

    臥麗德轉怒為喜,燦爛的笑容頓時躍上臉龐。「這還差不多,看起來你還不算是一個小氣鬼。算啦,就只拿你一樣武器吧。」

    隨後,臥麗德轉身望著梵高,笑盈盈地說道。「不過,在我的自傳上,還是得寫上曾經擊敗殺手之王地獄的風,並繳獲了一刀一箭。後來,地獄的風苦苦哀求,一時念其可憐,才把那把短刀歸還給了他。」

    咖啡館裡哄堂大笑,就連剛才還對臥麗德醋意隱然的蜜雪兒,也嬌滴滴的笑了起來。

    烈火背著狙擊步槍,大步流星地跑進了奧蘭多咖啡館。看到現場一派歡歌笑語,烈火十分納悶。「你們在幹什麼呢,怎麼這麼開心。」

    托爾站起身來,端起一杯茶遞給烈火,笑著說道。「追兵來了嗎。」

    烈火咕咕咚咚地喝了幾口水,放下茶杯,心急火燎地說道。「他們五分之後就會趕來。」

    「我們走,立即到碼頭去。」葉風神情鎮定,語氣平淡,絲毫也沒有大戰來臨之前的緊張。

    眾人拿起桌子上的包袱,跟著葉風一起走出了咖啡館。

    行至阿尤恩碼頭,幾個身穿藍袍的柏柏爾人快步迎了上來。他們接過葉風等人手中的包裹,手腳麻利地放到了一艘快艇上。

    其中一位年長的柏柏爾人,握著葉風的手,憂心忡忡地說道。「葉先生,你們真得要去割喉島嗎。那可是一個受到神靈詛咒的地方,上面陰森恐怖,到處都是陷阱。凡是去往割喉島的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回來。」

    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拍了拍老者的手。「正是因為很難有人能夠活著回來,所以我才要在那裡和他們展開決戰。貪婪之人必將受到懲罰,割喉島就是他們的地獄。」

    老者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平攤雙手,面朝大海,虔誠地祈禱起來。

    「願真主保佑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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