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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324章 阿尤恩城 文 / 忘白

    第324章阿尤恩城

    策馬自沙漠,長驅登塞垣。

    經過一夜的長途跋涉,黎明時分,葉風走出了西撒哈拉沙漠,位於大西洋海濱的阿尤恩城已經依稀可見。

    黑暗的天空好似又加上了一層幕布,整個世界變得黑漆漆的。就連閃爍的繁星也漸漸黯淡下去,彷彿像是困了一般,星星慢慢閉上了眼睛,不再閃爍發光,一點點地沒入了黑暗之中。

    驀然間,東方泛起了一絲魚肚白,天空漸漸亮了起來。

    葉風放慢速度,舉目遙望東方。只見海的盡頭越來越紅,突然,一個紅點跳了出來,剎那間,半個太陽湧出了海面,猶如一個調皮的小孩,任性地從身上抖落下赤朱丹彤,到處金燦燦的一片。

    太陽緩緩升起,終於掙脫了大海的懷抱,躍上天際。令人興奮的光明終於到來。太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拂去瀰漫在大地上的霧氣,喚醒了沉睡中的阿尤恩城。

    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葉風感覺十分愜意,迷人的微笑也悄然躍上臉龐。回首眺望西撒哈拉沙漠,只見那條直通阿尤恩城的沙漠公路,如同一把出鞘的長劍,將朝陽下橘紅色的西撒哈拉沙漠一劍劈開,好似《出埃及記》中先知摩西的咒語,將紅海一分為二。

    突然,西撒哈拉沙漠裡騰起了一片沙霧,尾隨其後的追兵再次追來。葉風皺了皺眉頭,拉著韁繩,驅使駱駝加快速度,向著前方的阿尤恩城快速駛去。

    幾個身穿藍衣的柏柏爾人,騎著駱駝慢慢駛出阿尤恩城。碧海藍天,陽光白雲,柏柏爾人的藍,撒哈拉的金黃,遠處縱橫起伏的沙丘,近處古老殘破的阿尤恩城,一切就如美的畫卷,渾然天成,美不勝收。

    藍色代表著永恆,純淨而又寧靜。葉風喜歡藍色,也愛屋及烏地喜歡上了海和天空。葉風遙望著東方海天相接的地方,心情異常的平靜。因為海是藍的,所以天空便被大海感染了,變得湛藍湛藍,沒有一絲雜色。而葉風,就喜歡這乾淨的藍色。

    遠遠望見葉風的身影,幾個柏柏爾人立即加快速度,騎著駱駝飛奔至葉風身旁。

    「葉先生,歡迎你來到阿尤恩城。」一個中年柏柏爾人跳下駝背,向葉風鞠了一躬,然後從背包中取出一件藍袍,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葉風。「葉先生,城裡出了一些狀況,還請你先換上我們柏柏爾人的服裝。」

    這個中年柏柏爾人是納瓦勒長老的族人,昨天曾跟隨納瓦勒前往西撒哈拉沙漠尋找葉風。葉風對他也有印象,望著那件天藍色的柏柏爾傳統長袍,笑著說道。「城裡出了什麼事。」

    「摩洛哥軍人在城中張貼你的畫像,說要懸賞捉拿你。」中年柏柏爾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接著說道。「不過,請葉先生放心,我們西撒哈拉的柏柏爾人,根本就不會把那些摩洛哥軍人放在眼中。我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哼,大不了就再來一次起義。」

    「絕不容許他們威脅我們的神。」另一個年輕柏柏爾人更加義憤填膺,猛地從懷中掏出手槍,指向天空,怒吼道。「如果他們膽敢傷害葉先生,不但我們西撒哈拉柏柏爾人,包括摩洛哥、利比亞、阿爾及利亞,乃至整個北非一共一千多萬柏柏爾人,都會把槍口對準那些摩洛哥人。」

    西撒哈拉,位於非洲西北部,地處撒哈拉沙漠西部,濱臨大西洋,與摩洛哥、毛裡塔尼亞、阿爾及利亞相鄰。西撒哈拉人口約有30多萬,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區之一,主要為柏柏爾人和阿拉伯人。

    歷史上,西撒哈拉曾經是西班牙的殖民地。1973年5月,在阿爾及利亞的支持下,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宣佈成立,決定通過武裝鬥爭爭取西撒哈拉獨立。1975年11月,摩洛哥組織「綠色進軍」,35萬名志願者開進西撒哈拉。同月,西班牙、摩洛哥、毛裡塔尼亞三國簽訂《馬德里協議》,規定西班牙於1976年2月26日撤離西撒哈拉。摩洛哥、毛裡塔尼亞隨即簽訂分治西撒哈拉協定,摩洛哥佔領北部17萬平方公里,毛裡塔尼亞佔領南部9萬平方公里。阿爾及利亞譴責摩洛哥、毛裡塔尼亞分治西撒哈拉。

    1976年2月27日,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宣佈成立阿拉伯撒哈拉民主共和國。此後,摩洛哥、毛裡塔尼亞同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之間的武裝衝突不斷發生。1979年8月,毛裡塔尼亞放棄對西撒哈拉的領土要求,退出西撒哈拉戰爭。摩洛哥趁機佔領原毛裡塔尼亞佔領區,並不斷向西撒哈拉腹地推進。至1987年,摩洛哥幾乎控制了西撒哈拉的全部領土,並派遣軍隊駐守和設立相應的行政管理機構。

    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成立的「阿拉伯撒哈拉民主共和國」僅控制西撒哈拉約20%的土地,得到世界上40多個國家的承認,並且是非洲聯盟的正式成員國。

    戰爭爆發後,聯合國設立西撒拉哈全民投票特派團,負責監督摩洛哥與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停火,並在西撒哈拉組織公民投票,以便讓西撒哈拉人民自己決定歸屬問題。但投票始終沒有舉行,雙方的和談也沒有取得明顯進展。

    目前,西撒哈拉地區還是一個充滿爭議和不確定地區。

    對於這段歷史,曾經遊歷過西撒哈拉的葉風也是非常清楚。葉風準備前往的阿尤恩城,曾經是西班牙殖民時期西撒哈拉的第一大城市,目前則在摩洛哥軍隊的實際控制下。由於多年來的戰火紛爭,這座古老的城市現在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葉風非常厭惡政治。在葉風看來,所謂的政治,只不過是利益爭鬥的延續。所以,葉風很少和政治人物打交道,即便是不得已而交往,也會盡力避開那些敏感的政治話題。

    葉風十分理解這些柏柏爾人心中的憤怒。但是,西撒哈拉在國際社會的調停下,目前正處於一種平靜與和平狀態。雖然誰都不知到這種「和平」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但是,對於飽經戰亂之苦的西撒哈拉人民來說,這個暫時的平靜,卻是一種難得的慰藉。

    「西撒哈拉的命運,還在你們手中掌握著。你們是西撒哈拉的原住民,也是決定這片土地最終歸屬的人。」葉風伸手拍了拍那個義憤填膺的年輕柏柏爾人,示意他冷靜下來。

    不過,葉風也沒有去接中年柏柏爾人遞來的藍色長袍,遙望著不遠處的阿尤恩城,輕描淡寫地說道。「想要殺我的人有很多,我也不在乎再多出那麼幾個,如果他們有膽,就來找我吧。」

    葉風說完話,雙腿一夾駝腹,騎著駱駝向阿尤恩城飛奔而去。那些柏柏爾人看到葉風毫無畏懼,也頓時煥發了鬥志,立即調轉方向,緊跟葉風而行。

    今天的阿尤恩城,氣氛果然有些不同,把守城門的摩洛哥軍人要比平時多了許多。望著那些荷槍實彈的摩洛哥軍人,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昂首挺胸,騎著駱駝向城門緩緩走去。

    進出城門的人流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黃皮膚黑頭髮的東方男子。那些摩洛哥軍人立即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葉風,其中一名軍官更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畫像,遠遠望著葉風仔細比對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黑袍、裹著黑色頭巾的年輕女子,從出城的人群中擠了出來。年輕女子快步跑到葉風身前,伸手拉住駱駝的韁繩,望著葉風,用一口生澀的英格蘭語說道。「葉先生,我叫貝妮娜,瓦萊裡奧牧師讓我前來迎接你。」

    貝妮娜是一位美麗的撒哈拉少女,臉龐清秀,長長的睫毛下面,是如同一泓秋水般的雙眸,彷彿沙漠中的清泉,清澈透亮、恬靜溫柔。儘管她的英格蘭語說得坑坑巴巴,但她的眼睛,卻充滿了真誠和善良。

    葉風淡然一笑,翻身從駝背上跳下來,望著貝妮娜說道。「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瓦萊裡奧牧師,他找我有什麼事情。」

    貝妮娜沒有急著和葉風解釋,甜甜地笑了下,從懷中取出一個十字架,然後踮起腳尖,不由分說地向葉風頭上套去。

    看到那個造型古樸典雅的十字架,葉風頓時恍然大悟。這個十字架就是在米蘭星月酒吧裡,紅衣主教安東尼奧委託帕特裡克主教送給葉風的那個十字架。不過,由於當時走得匆忙,葉風把那個十字架遺落在了酒桌上。

    望著貝妮娜臉上純真的笑容,葉風急忙低下了頭,以方便貝妮娜把十字架掛在自己脖子上。

    望著葉風胸前的十字架,貝妮娜伸手畫了個十字,笑著說道。「葉先生,主會保佑你的。瓦萊裡奧牧師在教堂裡等著你,他會幫你安全離開西撒哈拉。」

    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二十多個摩洛哥士兵衝了過來,紛紛舉槍對準葉風。那名拿著畫像軍官圍著葉風轉了一圈,向手下的士兵吼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住手。」中年柏柏爾人翻身跳下駝背,跑到軍官面前,大聲說道。「他是我們部落的客人,你們不能抓他。」

    「你給我讓開,否則我會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把你關進監獄。」軍官一把推開中年柏柏爾人,威風凜凜地向葉風走去。

    「他是教會裡的神職人員。」貝妮娜伸開雙臂,擋在了葉風身前,望著那名軍官,神情肅穆地說道。「他身上所佩戴的十字架,是米蘭教廷紅衣主教的信物,而且,紅衣主教也已派人通知過摩洛哥政府,要求你們一定要保障他的安全。」

    「米蘭教廷。」軍官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伸手拉住貝妮娜的胳膊,把貝妮娜拽到在地。「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要抓住這個東方人。你們這些人,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就把你們都抓起來。」

    望著這名囂張跋扈的摩洛哥軍官,那幾個柏柏爾人勃然大怒,紛紛跳下駱駝,準備拔槍戰鬥。

    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目光一一掃過那幾名柏柏爾人,示意他們保持冷靜。

    阿尤恩城目前處於摩洛哥軍隊控制之下,不過葉風心中也明白,現在表面上看來風平浪靜,但摩洛哥軍隊和當地的柏柏爾人之間卻是劍拔弩張,只要有一個火星出現,雙方迅速就會燃起戰火。

    西撒哈拉是一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全部人口加起來也不過30多萬人,根本就不是摩洛哥軍隊的對手。如果再次爆發戰爭,失敗的一方十有八?九還會是柏柏爾人。

    雖然柏柏爾人把葉風視若神明,但葉風並不願意看到他們為自己流血犧牲,也不願看到飽受戰爭蹂躪的西撒哈拉再次陷於戰亂。

    葉風緩緩轉過身,冷冷地望著那名軍官。「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知道用槍指著我,會有什麼後果嗎。」

    軍官咧著嘴哈哈大笑,把手中的畫像塞進口袋裡,然後拔出手槍,指著葉風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道。「我只知道你再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你的腦袋就會被子彈打開花。」

    葉風臉上再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平靜而燦爛,但其中卻隱隱透出一股肅殺之氣,因為那是殺戮的前兆,是死亡的微笑。

    葉風出手了,就在笑容躍上臉龐的那一剎那。葉風身形一晃,悠然向後飄去,避開軍官的槍口之後,又閃電般地向側前方彈去。動作極其詭異,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拿槍指著葉風的摩洛哥士兵,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葉風的行動軌跡,眾人只是感覺眼前閃過一道z字型的黑色身影。待到身影消退,葉風已經飄到了軍官身前,右手穩穩地卡住了軍官的脖子。

    嘎巴,嘎巴……力量從五指傳向軍官的脖子,頸骨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軍官的雙腳已經離地,一張枯黃的瘦臉漲得通紅通紅。軍官感到一陣死亡來臨前的窒息,想要抬起手中的手槍,無奈卻使不上半分力氣,勉強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抵抗,手中的手槍也遂即掉落在地。

    「想死,還是想活。」葉風臉上的笑意更濃,左手向背後一抓一揚,一聲慘叫過後,一名站在葉風身後的士兵癱倒在地,捂著被羽箭刺中的肩膀,不停地呻吟哀嚎著。

    葉風平伸右手,舉著軍官轉身面向其餘的士兵,冷冷地說道。「把槍給我放下,否則我就把你們全部送進地獄裡。」

    首領被制,想要在背後偷襲的同伴又被葉風痛下殺手,剩餘的士兵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手中的槍舉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葉風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士兵。其中一名年輕士兵在和葉風對視了一眼之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然後哆哆嗦嗦地放下了手中的突擊步槍。有人帶頭,就有人跟著效仿,不一會兒,其餘的士兵也紛紛放下了槍。

    忽然,一股腥味悠然傳來,散發著熱氣的黃色液體,順著軍官的褲管瀝瀝啦啦地流了下來。隨後,軍官雙眼一翻,腦袋耷拉了下來,只有兩條腿還在微微地顫抖著。

    軍官已經失禁了,葉風感到十分晦氣。手臂一揮,把軍官扔到地上,然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彎腰把貝妮娜扶了起來。

    咳咳,軍官猛烈地咳嗽著,慢慢恢復了知覺。忽然,那名軍官發現葉風正在望著自己,嚇得急忙低下頭,連滾帶爬地躲在了一邊。

    葉風並沒有殺死軍官的念頭,望著那名失魂落魄的軍官,葉風十分不屑地搖了搖頭。

    對於眼前的這件事,葉風心中也猜出了個大概,摩洛哥政府忽然命令駐守在西撒哈拉的軍隊追捕自己,很有可能是受到了薩尼亞的利誘。

    「我不喜歡政治,也不願捲入到政治紛爭裡。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如果他還要助紂為孽,自不量力地想要來追殺我,那就先讓他提前為自己準備好棺材吧。」

    葉風的這番話,雖然語氣十分平淡,但卻說得霸氣無比,讓那位剛剛死裡逃生的軍官聽得渾身直冒冷汗。「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你還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知道我的名字,否則這個名字會讓你感到生不如死。」

    葉風冷冷拋下一句話,牽著駱駝,向阿尤恩城中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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