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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87章 謊言越圓越難圓 文 / 忘白

    第287章謊言越圓越難圓

    滬海市,江畔的一棟豪華別墅。

    旭日初升,別墅二樓的健身房中,燈光朦朧,音樂輕柔舒緩。

    這是一間裝潢十分雅致的健身房。室內溫暖如春,牆角處擺放著一排盆栽鮮花,或紅或綠,五彩斑斕,散發著陣陣清香。健身房東側是一個落地玻璃窗,窗戶很大,幾乎佔據整個東側牆壁,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映照在紅木地板上。其餘的三面牆壁上,鑲嵌著大塊玻璃,這樣的設計,極為巧妙,可以讓練功者從任何一個角度去觀察自己的運動情況。

    慕凝煙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衫,赤著一雙珠圓玉潤的美足,儀態優雅地跪坐在棉墊上。隨著舒緩的音樂,慕凝煙調整呼吸,緩緩俯下身子,玲瓏有致的嬌軀匍匐在棉墊上,渾圓豐翹的粉臀緊緊貼在白皙光滑的腳跟上。慕凝煙伸出雙手,雙臂盡力向前平伸,緩緩地舒拉著纖細的腰肢。

    站在不遠處的徐璐,依舊是一副職業女性裝扮。套裙、絲襪、高跟鞋,簡潔而幹練。

    欣賞女人,第一眼性感是從手臂開始。沒有一雙纖纖玉臂,何來性感之言。女人欣賞女人,也是同樣如此。看到慕凝煙做出舒拉腰肢的瑜伽動作,徐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慕凝煙那雙筆直纖細、骨肉勻稱的玉臂所吸引。金絲眼鏡後面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羨慕,遂即,已經深入骨髓的職業素養,又讓徐璐恢復了平靜。

    「老闆,自從昨天傍晚時分,薩尼亞總統發表那份『告法蘭西全體國民書』之後。歐洲各大新聞媒體都把關注的焦點集中在了皮特魯斯身上,經過各大新聞媒體的調查,皮特魯斯的身份已經得到確認。」徐璐翻開文件夾,講述著歐洲各大新聞媒體對皮特魯斯身份的報道。

    「皮特魯斯,男,三十七歲,十五年前從拉丁美洲移居法蘭西,現為法蘭西籍公民。皮特魯斯自幼父母雙亡,是在孤兒院中長大,在他二十二歲那年移居法蘭西。由於皮特魯斯學歷不高,又沒有專長,移民法蘭西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工作。所以,皮特魯斯為了餬口,便以偷竊為生。在十四年前,皮特魯斯因為持槍搶劫珠寶店,被法蘭西警方逮捕,並判處他十四年監禁。皮特魯斯的刑期一直延續到今年12月1日,出獄之後,皮特魯斯決定前往印度工作,便於12月5日搭乘格拉瑪號游輪離開法蘭西。12月7日凌晨,格拉瑪號游輪在納米比亞奧蘭治蒙德海域觸礁沉沒。」

    「有意思。」慕凝煙揚起俏臉,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老闆,莫非你也懷疑皮特魯斯並不是格拉瑪號游輪上的乘客。」根據慕凝煙說話的語氣,徐璐猜測道。

    慕凝湮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雙手向前平伸,做著最後一組拉伸腰肢的動作。

    「有一家新聞媒體也對法蘭西遠洋運輸有限公司進行了採訪,遠洋運輸公司證實皮特魯斯確實是格拉瑪號游輪上的乘客,並向記者出示了皮特魯斯的購票記錄,上面有皮特魯斯的護照複印件,還有皮特魯斯的親筆簽名。」徐璐翻著文件夾,接著說道。「截止今天早晨,歐洲大多數的主流媒體,都沒有懷疑這個消息。而且,還有很多新聞媒體,更是把皮特魯斯稱作『當代魯濱遜』。」

    慕凝煙朱唇微啟,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貼在棉墊上的嬌軀一點點地揚起。慢慢的,慕凝煙坐直了身體,繼續向上伸舉著雙手,纖細柔美的腰肢拉出一道性感的弧線。

    「魯濱遜漂流到荒島上,並在荒島上生活了二十八年。至於薩尼亞,他能不能把這個秘密保持二十八年,目前還是很難說。」慕凝煙嘴角微微揚起,面帶不屑地說道。「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故事天衣無縫,薩尼亞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

    「是啊。」徐璐點了點頭,說道。「皮特魯斯雖然已經移民法蘭西十五年,但最近十四年都是在監獄中度過的。甚至可以說,皮特魯斯在法蘭西沒有絲毫的社會關係。如此一來,只要皮特魯斯不鬆口,法蘭西政府便會掌握主動,從而控制輿論的走向。」

    「且不管皮特魯斯是不是格拉瑪號游輪上的乘客,僅從薩尼亞玩得這一出把戲就可以看的出來,格拉瑪號游輪上確實有人被救。」慕凝煙打開雙臂,丰韻的嬌軀緩緩向後傾倒,纖腰緊貼小腿,一雙巍峨的山峰高聳入雲。

    慕凝煙向後躺下身子之後,慢慢調整著氣息,接著說道。「我猜測薩尼亞是以退為進,故意向法蘭西全體國民致歉,從而讓法蘭西民眾相信那兩艘游輪難確實是因為觸礁而沉沒。」

    「的確如此。」徐璐翻著文件夾,翻到了薩尼亞的『告法蘭西全體國民書』。「薩尼亞發表的那份聲明,一點也不像是政府公告,文章非常煽情,簡直就像是一次蠱惑人心的演講。」

    「演戲演得過了,就會讓人產生懷疑。」慕凝煙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淡淡地說道。「只要說過一次謊言,接下來,說謊者就得再用十個謊言來圓謊,而十個謊言,又得用一百個謊言來圓謊,最後是越圓越難圓。為了把這齣戲演下去,薩尼亞就得編造越來越多的謊言,總有一天,他會無法圓謊,從而被人抓住破綻。」

    躺在棉墊上的慕凝煙,微微揚起俏臉,左右晃動著頸部。「這兩天有沒有那個傢伙的消息。」

    作為慕凝煙最為信任的助手,徐璐自然懂得慕凝煙口中所說的「那個傢伙」是什麼人。徐璐推了推金絲眼鏡,說道。「老闆,我昨天才向寰宇集團打過電話,葉風的女秘書告訴我,葉風說非洲的景色非常優美,還要在非洲多遊玩幾天才能回來。」

    噗嗤一聲,慕凝煙笑了出來。「這個小女孩倒是挺會說話。此間樂,不思蜀。我想,那個傢伙恐怕現在正陪著麗蓓卡議員在非洲遊山玩水。」

    徐璐點了點頭,說道。「老闆,不知道葉風在海上救人的時候,有沒有拍下一些物證,比如格拉瑪號游輪遭到襲擊的照片。」

    「他才沒有那個閒工夫呢。」慕凝煙笑得花枝亂顫,一雙巍峨高聳的山峰起伏跌宕,在胸前蕩起一陣陣波瀾。「除了美女,還有什麼能讓他放在心上。我敢打包票,在他去納米比亞的路上,肯定尋思著怎麼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以便能夠獲得美女的青睞,哪會有功夫去想怎麼收集證據呢。」

    「老闆,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徐璐抿著嘴,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果他們要是有證據的話,恐怕早就公之於眾了。」

    「我估計某些人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慕凝煙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徐璐,你說我們要不要發揚一下人道主義精神,給他郵寄一包後悔藥呢。」

    ……——

    一陣汽笛聲響起,一艘懸掛著阿爾及利亞國旗的豪華遊艇從瓦赫蘭港口起錨,在美麗的地中海裡,一路向西行駛著。

    陽光明媚,地中海的景色異常優美。平靜的海面,蔚藍的天空,銀白色的沙灘,高聳挺拔的椰子樹,無一不令人為之沉醉。最讓人著迷的是聳立在海邊的一幢幢風情各異的小樓,雪一般潔白的牆壁,海藍色的屋頂和門窗,那純淨的顏色,充滿了詩情畫意,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遊艇的客艙內,裝飾極盡奢華。

    今天的梵高,換了一身裝束,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燕尾服,頭上戴著一頂呢子禮帽,右手上的那一大堆珠寶首飾也摘了下來。雖然沒有了珠寶的點綴,但梵高整個人卻精神了許多,比之以前的那種暴發戶形象,今天的梵高可以用紳士來形容。

    梵高坐在白色真皮沙發上,望著對面的葉風和麗蓓卡兩人,瘦削的臉頰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怎麼樣,我的手藝還可以吧。」

    「不錯,不錯。」葉風翻看著茶几上的幾套身份證件,讚不絕口。「高手出馬,自然不同凡響。」

    「身份證,護照,駕駛證……」梵高伸手指著茶几上的證件,洋洋灑灑地說道。「凡是日常生活中所能用到的證件,全部都有。」

    麗蓓卡拿起一本紅色封面的證件,打開一看,笑著說道。「貝賈維先生,你怎麼還幫我做了一套瑞士的身份證件。」

    「一時手癢,就順便多做了幾套。」梵高哈哈大笑,說道。「除了西班牙和英格蘭兩國,還有瑞士、荷蘭、挪威三個國家的全套身份證件。」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梵高示意葉風和麗蓓卡兩人收起茶几上的證件,然後對著門口方向說道。「進來吧。」

    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向梵高鞠了一躬。「貝賈維先生,遊艇已經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再過一個小時,就會駛入西班牙的塞維利亞港口。」

    葉風低頭看了看手錶,開口說道。「暫時放緩船速,聽說西班牙西海岸的風景極為秀麗,我們要欣賞一下沿岸的景色。另外,按照我們預定的航線,在加的斯灣以西二十公里處的公海上,有一艘懸掛著西班牙國旗的遊艇,船上的人是貝賈維先生的朋友,遇到他們之後,你就通知船長把遊艇靠過去。」

    聽到葉風的話,梵高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遂即,向著年輕人揮了揮手,笑著說道。「按照這位先生的命令去做。」

    「是,貝賈維先生。」年輕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了客艙。

    等到艙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梵高這才疑惑不解地說道。「地獄的風,難道你不打算去塞維利亞了嗎。」

    葉風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西班牙不太安全,我要送麗蓓卡到英格蘭去。」

    「既然你已經做好安排了,那我就不管那麼多了。」梵高笑了笑,說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儘管開口。」

    「那你就幫我演一齣戲吧。」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說道。「你不是暴發戶嗎,那就坐著遊艇到塞維利亞,讓西班牙人見識一下阿爾及利亞暴發戶的風采。」

    「沒問題。」梵高哈哈大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空白支票,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今天,我要橫掃塞維利亞的所有商場。」

    「貝賈維先生,可惜你今天穿得衣服不太合拍。」麗蓓卡掩著小嘴笑了起來,開著玩笑說道。「你應該穿著那件繡著金絲的阿拉伯披風,再在右手上戴上一大推珠寶首飾,那樣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暴發戶。」

    「這個都怪地獄的風沒有事先和我說清楚,所以我今天才穿得這麼紳士。」梵高伸手整了整衣領上的黑色領結,笑著說道。「不過也沒關係,外表衣冠楚楚,舉止彬彬有禮,但出手豪闊,購買金銀珠寶就像逛地攤一樣,眼睛都不帶眨的。這樣才具有視覺衝擊力,我想,從今以後,阿爾及利亞石油商人的名聲,一定會深深印在塞維利亞人民心中。」

    「我已經定好了目標。」梵高舉起雙手,笑著說道。「當我離開塞維利亞的時候,每一個手指上,至少要戴上兩枚戒指。」

    梵高話音未落,葉風和麗蓓卡便笑成了一團,梵高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

    沒過多久,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

    那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進了客艙,年輕人向梵高鞠了一躬,然後說道。「貝賈維先生,我們已經發現了那條懸掛著西班牙國旗的遊艇,它就停在公海上。我已經通知過船長,大約五分鐘後,我們就會駛到它的旁邊。」

    「很好。」不等葉風開口說話,梵高搶先說道。「我的這兩位朋友,要到那艘西班牙遊艇上談點石油生意。賽義德,你通知船上的所有人員,要嚴格保密,不能讓我們的商業對手得到任何消息。」

    「是,貝賈維先生。」賽義德神情肅穆地點頭說道。

    ……

    平靜的公海海面上,兩艘遊艇並排停在一起。

    一條船板搭在了兩艘遊艇上,葉風拉著麗蓓卡的小手,踩著船板,快步走到了懸掛著西班牙旗幟的遊艇上。

    一位衣著尊貴的老者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向葉風鞠躬問好。「葉先生,麗蓓卡小姐,伯爵大人正在船艙中等待二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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