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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風雨飄搖 第七章 為官一方(上) 文 / 狼籍

    更新時間:2013-02-15

    流淌的溏水倒映出兩個身影,此二人一左一右相隔約二十米的距離,互相注目;左方之人身著一席淺藍色的長衫,手中持著一柄長劍。右方之人身穿束身黑色俠士服,手中搭著一柄長弓,兩人皆在尋找最佳攻擊時機,卻不料,一聲懶散的話語很是不協調的插/入這個高手對決的場景中。

    「此處乃是我的地盤,二位選擇此地做為決戰場所,是否詢問過我?」

    「大叔,決戰的地點不能隨便嗎?」那男音未落定,一個女音隨即響起,接著那男音繼續用懶洋洋的聲調回答道:「那是自然,天下無主之地雖多,但有主之地也不少,不能因為你丫是俠客,就可以無視主人的意願,隨便站在人家屋頂啊,倉庫啊之類打鬥。」

    「哦,我記住啦!」

    弓腰姬非常認真的把赤坦旦的話記下來,按她的理解,這些都是江湖經驗,必須記住;雖然只是跟了赤坦旦不到半天的時間,弓腰姬卻是覺得自己學到很多的東西。儘管不明白為什麼赤坦旦年紀明明就是與自己相仿,卻很強硬的讓自己叫他大叔,弓腰姬幾番口誤受到懲罰後,就牢牢記住,要叫赤坦旦大叔。

    被破壞掉決鬥氣氛的兩俠客很是鬱悶,淺藍色書生衫持劍的俠客,很是不耐煩的說:「你們兩個要談戀愛,就走遠一邊。」

    「次哦!你們兩個要搞基,為什麼不走遠點?」

    「拷。」兩個俠客頓時不再淡定,齊齊朝赤坦旦望去,發現這個口出不遜之言的傢伙,居然穿著一件官袍,這倒讓兩個俠客有些傻愣,見過很多奇裝異服的俠客,但他們還真的是首次看到一個穿官服的俠客。

    「小腰,當你無意間闖入一個陌生的環境,並發現這環境中有人要對你不利時,你就需要一邊提高警惕,一邊尋找出手的機會;如果你發現自己打不過那陌生環境中的人,你要當機立斷的逃走,而不是像那兩個搞基的人一樣,嘰嘰歪歪說半天廢話,錯失最佳逃跑的機會。」

    在赤坦理一邊說出長篇大論時,他己是騰空而出,腳尖連點幾個水面,溏水如被煮沸一樣,瞬息之間翻滾而起,形成一條十米高的巨浪,朝那兩個基友撲去;五級壁壘化出的「蛟龍之眼」,讓赤坦旦可以清晰的看到兩個基友身上的穴位,手中的刺史之劍,毫不客氣的點出,在沒有高數值的閃避類寶石鋪助下,兩個可憐的基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擊倒在地。

    之所以沒有馬上死亡,自然是赤坦旦手下留情,每日幾個小時的練武,讓他越來越嫻熟的利用可看到他人穴位的漏洞,配合自己內力的多少,可打出致傷、致殘、致暈、致命等等幾種傷勢。

    兩個枷鎖己是將兩名倒在地上的俠客捆了起來,蓋著守溏使官印的封條,將兩個俠客的內力全部封閉起來,除非有人來解救,幫他們撕掉封條,否則,他們在封條沒有拆除的情況下,會一直無法施展武功的。

    弓腰姬滿眼星星的望著赤大叔,大叔太厲害啦!而大叔教導的江湖經驗,果然是精闢啊!將兩個俠客一左一右提起來,弓腰姬己是很熟練的成為赤坦旦的小女僕,而對於這一點,她自己卻是還不知道。

    「啪……」,驚案拍起來,赤坦旦的聲音在官衙大堂上響起,「下跪何人?」比較缺少的是,堂中的守衛並沒有敲著棍子喊「威武」,怎麼說這不是縣衙門,只是守溏使衙門,任職在這個衙門的不是捕快,而是真正的在籍士兵。

    煮粉條與粉煮條滿臉烏紫的站在堂上,尼瑪,那魂淡哪只眼睛看到他們是跪的呢?冷哼一聲,兩個被枷鎖拷住的俠客,決定不理會那個魂淡二/貨,他們只是找個地方比一下武,看看各自對遊戲武學的掌握程度,這尼瑪礙著誰呢?居然武都沒比,就被直接秒殺,不是,秒抓掉。

    「大人問話,速速回答,否則,棍杖50」。站在堂上的十名士兵中一位,很是配合的出來喝道。

    「系統提示:棍杖50將領您血量降至10%,造成嚴重的內傷,致使您陷入暈迷中,請慎重。」

    煮粉條民粉煮條聽到這個系統提示,自然不敢現玩性格,乖乖的回答道:「南唐籍鹽州人士煮粉條(粉煮條)。」

    「啊呔,鹽州與威州相隔如此遙遠,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你二人居然千里迢迢跑了祭皇溏對決,腦殘嗎?」

    「什麼,那裡是祭皇溏?」兩基友異口同聲的喊道,臉上都露出驚愕的表情。

    赤坦旦發現此二人的表情並不像做偽,有些納悶的問;「你們不知道那地方是祭皇溏?」

    「當然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我們才不會這麼蠢同,站那裡對決;那裡即是祭皇溏,不用說,你就是新任守溏使赤坦旦,我了個擦,難怪你會說那裡是你的地盤。」煮粉條己經不能用糾結到吐血來形容自己的鬱悶,哪裡不好去,偏偏去了赤坦旦守的地方,真是想找死也不是這樣找的啊。

    招過旁邊的守溏文書,赤坦旦詢問他,擅自在祭皇溏動武,觸犯了唐律哪條?守溏文書很認真的告訴赤坦旦,大人,祭皇溏非是禁地,只要不是破壞或是毀壞祭皇溏及祭皇塔,是無罪的。

    「那兩傢伙就站在湖面上,一開打,那肯定會破壞旁邊岸邊的樹木,搞不好涼亭啊,雕塑啊之類也會被破壞掉,這樣也沒罪?」赤坦旦有些鬱悶的問道。

    「大人,他們破壞了嗎?」

    「還沒有,可他們正要破壞啊。」

    「大人,構思是形成不能犯罪的。」

    「我了擦,我就是要判他們兩個有罪。」

    「大人說他們有罪,他們就有罪。」

    「……」。

    在萬惡的封建社會,官本位是極為牛擦,官有兩個口,說你有罪就有罪,說你無罪就無罪;按唐律,煮粉條兩兄弟肯定沒罪,但按赤坦旦的喜好,這兩個傢伙就有罪。至於罪名嘛,隨便按個隨地大小便之類的,也是能關個一兩天的,不過,煮粉條兩基友是俠客,赤坦旦的官威無法用到他們身上,若是npc的話,赤坦旦說有罪,也就真的有罪啦!

    在守溏文書說出唐律中無法定罪時,鎖住兩個基友的枷鎖封條己是自動消失,但兩個基友懼怕赤坦旦也沒有用內力震斷枷鎖,態度這麼好,倒讓赤坦旦也不好意思繼續為難;總得來說,這兩個傢伙太倒霉,遇到閒得蛋疼的赤坦旦,被規定行為範圍,讓赤坦旦整天無所事事,雖然練武,整理資產之類的也可以打發時間,但總歸是不精采啊!

    正想著什麼時候有精采之事時,一名士兵連滾帶爬的衝進衙堂內,大聲喊道:「大人,水民與港民打起來啦!」

    水民是指那些生活在附近海上島嶼的土著,港民是指生活在大陸上的南唐百姓,也就是威州實城港裡的漁民;不管是水民還是港民,都是捕漁的,但港民也不知哪裡來的優越感,總是很鄙視水民,對水民的一切頗多挑剔,南唐官員說這是文化差異,差異尼妹啊!還不都是打漁的。

    弓腰姬,煮粉條與粉煮條一起成為赤坦旦的跟班,兩根粉條都只有甲字號試煉修為,弓腰姬是甲字號一級壁壘修為,對付高手那肯定是直接趴下,但對付普通的百姓,那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做為一個不講理的守溏使,赤坦旦率領25個守溏士兵及三個跟班,風風火火的趕到祭皇溏處;祭皇溏與東海是連接的,只是此溏有些特殊,所以沒有在此處建海港。正因為特殊,平時也沒有人敢在此處捕漁,所以這裡的漁產很豐富,水民與港民偷偷摸摸的也會撈上幾網,由於爭端是發生在祭皇溏,自然就歸守溏使管理。

    一夥人到達祭皇溏東側時,可看到寬闊的溏中己有數百艘大小不一的漁船擠在一起,靠近赤坦旦這邊方向的是港民,靠近出海方向的則是水民;寒冷的天氣不是捕漁的好季節,不過祭皇溏不僅地位特殊,它也有自己的奇異之處,那就是無論多寒冷,它也不會結冷,所以,冬季的時候,水民與港民都會在祭皇溏打架,每年不死幾十人,都不算一個完整的年。

    數百艘漁船都屬於最普通級別的,類似烏蓬船,小舢板之類的,每艘漁船最多也就呆個兩三人;雖然一艘船上人少,但數百艘擠在一起也就有了數千人之多,所以,整個溏面非常的混亂,咒罵,慘叫,落水等聲音此起彼落。

    「你們兩個利用輕功飛過去,把船上的人全打落水中,小腰,你跟在後面,只要哪艘船上沒有人,就直接把船打穿,擊沉。」

    搞破壞是最痛快的一件事情,只是無論現實還是遊戲,總會對破壞做出諸多的限制與征罰,這讓人類只好把強大的破壞欲深埋在心底;遊戲之所以吸引人,就在於它對破壞的限制與懲罰,都比現實要低好多,所以,才有那麼多的人喜歡玩虛擬遊戲。

    煮粉條與粉煮條自然也是強大的暴力破壞者,只是他們就算到了遊戲中,也不敢為所欲為,只因為他們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在遊戲中拚搏得來的一切;但現在,他們可以沒有顧忌的打人,那自然是很開心的衝上去,弓腰姬就是一張白紙,也不知她師門是如何教的,總之,她現在被赤坦旦帶得也是做事無顧忌,歡呼一聲,就跟上去。

    無數的人落水,不分港民還是水民,冰冷的溏水令他們拚命的往岸邊游去,也有的想爬回船上,卻悲哀的發現,船己經開始漏水,並慢慢的往下沉,只好放棄上船,往岸上游去;數千人在溏中撲騰著場面是相當壯觀的,而數百艘船咕咕冒水往下深,同樣也令人注目,三個俠客騰躍著打人,擊船,等無人可打,無船可擊時,三個傢伙突然發現自己悲劇了。

    光顧著打人擊船,卻忘了給自己留下一個落腳的地方,之前利用輕功騰躍過來時,是有船可以借力,現在船全都沉入溏底,他們無船借力,輕功再牛擦,最多掠個十來米,而他們離岸可是有百米的距離,所以,三個俠客很悲催的也撲通掉進水裡,糾結的往岸上游去。

    「三頭豬啊,溏面上那麼多人頭,你們不會踩著人頭騰躍上岸啊!」赤坦旦哭笑不得的提聲罵道,只能說三個俠客太純潔,沒有想到要踩著別人的頭上岸,或者用赤坦旦的話來說,這三個傢伙江湖經驗太淺啊!

    數千漁民被二十五個士兵,用棍棒驅趕到一處寬敞的空地處,濕漉漉的跪滿一地,儘管他們身體並不是很畏懼寒冷,但這樣的天氣,再強壯的人渾身是水的話,也會不住的發抖;可他們遇到的官老爺,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瑟瑟發抖的狀態,正用如狼似虎的眼光盯著他們,這讓數千個百姓更覺得寒冷,天氣冷永遠比不上官老爺的心狠啊!

    「守溏使大人,請問如何處置這些百姓?」守溏武吏提著刀棍跑過來詢問道。

    「讓他們各自回家,再選出代表,明天前來溏衙尋我。」

    之所以要連船帶人一起踹,主要是赤坦旦的職責所在,百姓們打架跟俠客打架一樣,都是不知道輕重的,萬一把祭皇溏的一些建築打壞,那赤坦旦就又有小把柄被政敵抓住。如果政敵向國主參他一個守溏不力,赤坦旦這守溏使的身份,搞不好還要繼續這樣,這是赤坦旦所不願意得到的結果,所以,先把百姓們打下水,再讓他們選出代表,明天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找出個辦法,補償一下這些損失掉漁船的百姓。

    當然,俠客們要想破壞祭皇溏,赤坦旦也不會太在意,他這守溏使主要針對的是百姓,俠客們防不勝防,他們要真想破壞,赤坦旦就是有三頭六臂也防不過來;因此,只有百姓破壞了祭皇溏,赤坦旦才會有守溏不力的罪名,俠客們破壞,破壞祭皇溏的俠客罪名更重,那是直接被全國通緝的懲罰。

    前腳剛剛處理了漁民群毆的事情,後腳還沒返回到守溏官衙,一名差役打扮的npc匆匆跑來,人沒到聲己到,喊道:「守溏使大人,壩裂了。」

    「壩裂了也關我事?」赤坦旦有些納悶的扭頭問守溏書吏,這守溏書吏就是系統派給俠客官員的秘書,唐律啊,官員職權範圍啊等等之類,這個書吏都是一清二楚,他會及時的做出提醒,也會回答俠客官員不明白的地方。

    「大人,守溏使雖只守護祭皇溏方圓,但守溏使也是工部編製,所以,防洪防澇之事,也是要管的。」

    工部就是工程、水利、林業、農耕等等的部門,守溏使只是威州實城裡的一個特殊官職,它的正常官職則是工部下設在縣城裡「工署」的官員,官職叫「都水監」;管的就是水利之類的事情,但這個官職只有區區八品,比縣令的七品還要低,而赤坦旦的瀘州刺史則是四品封疆使,官品差好多的說。

    這裡不是瀘州,這裡是威州,被發配的赤坦旦很認命的行使自己「七品都水監」的責任,跟著那名衙差往「實縣城」的西門跑去;赤坦旦的活動範圍是不能離開實城,但這並非指城池,而是指整個實城地域,所以,他是可以出城的。

    只是,出城是需要報備,怎麼說他都是被發配下來的,屬於待罪之身,對於這種待罪官員,南唐國都有專門的人員在盯梢;就跟每個國家都有情報組織一樣,南唐國也有自己的情報組織叫「長安令」,長安令裡的情報人員叫「長安探花郎」。

    這些探花郎身穿淺灰色的勁服,標配裝備有一柄短弩,厚背鷹刀,戴著紅色笠氈帽;有沒有俠客加入這些國家情報組織暫時不知,反正這些長安探花郎,個個修為不低,也擁有自己的絕活。

    赤坦旦身為天下揚名,長安探花朗們沒有象對待別的待罪官員般監視他,這不是嫌命長嗎?但赤坦旦要出城,職責所在,七個長安探郎自然要緊緊跟隨著,僅僅是職責所在,他們一點也不擔心赤坦旦離開,怎麼說也是天下揚名,怎麼會做出自毀聲譽的事情呢。

    壩是水壩,雖然不理解在這不缺水的地方,為什麼要修一座近二十米高的水庫,但壩如果裂了,那會暴發洪水,洪水淹的地方不是別的,正巧就是實城;實城一旦被淹,那祭皇溏也不能倖免於難,政敵們可不管是不是天災,總之祭皇溏若是毀壞,那赤坦旦守溏不力的罪名就肯定要坐實。

    「魂淡,這是哪個搞的豆腐渣工程?」匆匆趕到水庫所在地,發現裂縫只有一指寬,但只是向外的那面裂掉,裡面的則被水淹著,不知有沒有裂;不過肯定是沒有裂,否則,早就被水沖毀,也不會等著衙差跑來報告。

    赤坦旦也無計可施,他總不能用內力把裂開的石頭拼起來吧?好在天下奇人無數,修壩這種事情自然要找專業的人士,所以,赤坦旦的任務也就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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