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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久違的洞房花燭10 文 / 雪色水晶

    夜北溟忘了反應,忘了還手,忘了週遭的一切,頂著那把匕首,仍然不顧一切的衝向前,衝向夜敬白。

    而兇手迅帶的擠到人群中央,詫異於夜北溟居然沒有出手,卻也慶幸他沒有出手。

    兇手剛想要逃脫,一個人捉住了他的衣領,拎起了她,她的雙腳被拎高,沾不著地。

    「你是什麼人,放開我!」孟雪雁的衣領被勒得她太緊,迫得她喘不過氣來,難受得她猛烈的咳嗽,氣息不順,導致她的臉憋得通紅。

    吳琰韶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拎著孟雪雁出了包圍圈,冷酷的沖一旁愣住的蘇喬喝斥:「你還愣著做什麼,你再慢一點,那傢伙就沒命了!」

    「哦哦哦!」蘇喬這才反應過來,寒著臉穿過人群,去找尋那個不要命的傢伙。

    眼看著夜北溟一寸一寸的靠近,柳世賢臉上的那抹陰鷙掛不住,嘴角猛烈的抽搐,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整個人不安的搖晃著,捏著匕首的手心裡在出冷汗,導致他的手幾乎握不住匕首。

    他在害怕!

    以至於他吐出的話,也幾乎顫不成聲。

    「你……你不要再過來,你再上前一步的話,我馬上就殺了他!」

    終於,夜北溟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渾身的煞氣,冷得逼人,靠近他數米之內的人,皆能感覺得到一股冷氣從骨頭裡竄出來。

    殺了他?

    夜北溟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張已經猙獰不堪的臉,依稀可見一些當年夜敬白的容貌,還有那雙心疼他的眸子。

    心疼?

    他在心疼他嗎?

    一個依舊活著,卻在他的生命裡缺失了十一年的人,明明活著,卻不願意見他的人,現在對他還有心疼嗎?

    夜北溟只覺得可笑。

    胸口的匕首,穿透他的心臟,他也不覺得疼,血一點點的淌在他的衣衫上,染紅了他的衣裳,血沿著匕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蜿蜒的滴了一路,如同一條血紅的長蛇一般,斑駁而恐怖。

    「小……小溟!」夜敬白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夜北溟胸口的匕首,心疼得無以復加,額頭上的皺紋一條條的皺了起來:「你……你快找大夫,快……」

    再流下去,血就要流光了,焦急的心灼燒著,卻又愛莫能助。

    「原來……你還活著!」夜北溟冷笑著,吐出了這幾個字。

    剛一開口,一口鮮紅的血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染紅了他的嘴角,雖然他還直直的佇立,但是他的身子已經站不穩了。

    「小溟,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爹心疼你,你快找人救你,快找人救你!」怎麼沒有人救他呢?怎麼沒有救他的兒子?

    此刻的夜敬白,被下了藥,無法動彈,眼看夜北溟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無助的身子在顫抖,一雙眼睛乞求的望著四周,希望有人可以救救他的兒子。

    「你現在心疼我了?」夜北溟的笑容染上了自嘲和絕然,聲音中沒有一絲溫度:「十一年來,你在哪裡?我被人誣陷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差點被關進牢房的時候,你在哪裡?爺爺和奶奶死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不配做我爹,你不配!」

    一句話說完,夜北溟的臉已經白得像一張紙,身子搖搖欲墜,雙腿已經幾乎支撐不住他的身子。

    夜北溟的一番話,說得激動帶著濃烈的指責,字字剜進夜敬白的皮肉,割痛他的心,一時之間老淚縱橫,卻一句話也不能反駁。

    因為……夜北溟說的是事實。

    「爹對不起你,爹對不起你!」夜敬白只能一遍一遍的啞聲道歉。

    「我……我恨你……我……」夜北溟冷峻著一張臉,冰冷的吐出一句話:「我永遠都恨你。」

    柳世賢發現,此時的夜北溟,根本就是不堪一擊,雖然剛剛夜北溟是找人代娶,但是……她的女兒已經披上了紅蓋頭,進了他第二山莊的門,即使夜北溟死了,他的女兒,也理應成為第二山莊的主人。

    此時若是不下手,以後恐怕永遠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他握著抵在夜敬白頸間的匕首又鬆了些,抬頭,向四周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些侍衛得了令,對視了一眼,同時舉劍向夜北溟押去。

    冷劍冷光,殺氣騰現。

    想殺他?

    夜北溟冷笑了一聲,狹長的眼閃過冷酷的光亮,突然抽出胸前的匕首,銀光一閃,化成無數道亮光,他原本還站立不穩的身形,移形換影般的在人群中穿俊,刷刷幾聲,那幾名侍衛,瞬間成為夜北溟的刀下亡魂,幾聲悶哼,那些侍衛一個個齊刷刷的倒地。

    瀟灑的轉身,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度,夜北溟的匕首,瞬間移到

    柳世賢的頸間,匕首的涼意,上頭還沾著夜北溟同那些侍衛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到柳世賢的胸前,血液沿著他的胸口,像毛毛蟲一樣,流進他的下腹,那鮮血,帶著人體的溫度,灼燙了他的皮膚。

    夜北溟的呼吸,冰冷的抵在他的頸後:「柳伯父,現在該你的!」

    「賢……賢侄,你……你不要衝動,快……快把……把刀放下,我我我……我馬上就……就放了你爹,好不好?好不好?」柳世賢嚇得雙腿發抖,聲音顫不成聲。

    沒想到,夜北溟已經這般狼狽,居然武功還這麼厲害,他太低估了他了。

    現在他只想著,可以保命。

    「伯父,不是我想殺你,是你……想殺我……而且……」

    夜北溟的匕首顫顫悠悠的指著夜敬白:「他的命,只能是我的,他……只能我來殺!」

    蘇喬終於撥開了人群,來到了夜北溟的身邊,看著夜北溟那胸前鮮血染了滿地的模樣,倒抽了一口氣,生氣的怒斥出聲:「影子,你這混蛋,你是想把血流光嗎?你不想活了嗎?你死了,你的老婆孩子,我可不幫你照顧!」

    夜北溟的眸光微閃。

    一張甜美的臉孔在他的眼前浮現。

    小瞳,對了,他還有小瞳,沒有了父親,他還有小瞳,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文俊和厲揚兩個氣喘吁吁的趕到,依次將柳世賢等人,全用劍抵著控制住。

    「蘇公子,麻煩您快些救主子,主子快不行了!」文俊和厲揚兩個人急得眼睛通紅。

    柳千瑩好不容易才闖進了人群中,看到自己的父親被文俊的劍抵住,嚇得尖叫了一聲,急忙奔上前。

    「爹!」她丟掉手中的紅蓋頭,手足無措的望著父親,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爹,您糊塗啊!」

    柳世賢回答她的,是一聲冷哼:「你這不孝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是你早些迷惑夜北溟嫁給了他,我現在還能落得這樣的下場?」

    「爹,不是我……」柳千瑩話未落,眼睛突然瞄到夜北溟一身的鮮血,嚇得靈魂差點出竅,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頓時捂著唇失聲尖叫,心臟差點停止:「啊,北溟哥哥!」

    蘇喬扛著夜北溟,冷冷的瞪了柳千瑩一眼,將柳千瑩的腳步逼定,不准她上前來,凌厲的警告出聲:「你們柳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再上前一步,我立馬殺了你!」

    蘇喬的威脅,令在場的所有人,全部不敢再輕舉妄動,迅速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可以迅速通過。

    柳千瑩咬著下唇,受傷的垂下頭,身後是她的父親,前面是她的愛人,她的父親只是利用她,她的愛人也不要她,她……是一個沒人愛的人?

    她這些年,只是為了想要得到父親的愛,想要得到愛人的心,到頭來,她什麼都沒得到。

    原本,她以為,爹和夜北溟兩個人是自私的,但是,想完之後,她才發現,最自私的人,其實是她自己,是她太過貪戀親情,貪戀愛情,結果,她一無所有。

    這就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

    四周,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同情好奇,更多的是嘲笑。

    感覺著那些目光,她越覺得自己不堪,傷心的轉身離開,她要逃開這個令她傷心絕望的地方。

    回蘭亭閣的路上,蘇喬抓住了一名下人:「去,去蘇家別苑,通知你們家夫人,讓她快些回來。」

    「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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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懶得取標題,就這樣了……下一章還在修改,等等上傳……今天還有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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