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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八章 早朝 文 / 海漂

    朱魁點了點頭:「知道就好。」

    轉向戲志才,想起舉薦一事,說道:「先生,魁知你一直心存大志,滿腹經綸,卻難以施展,今日在聖上面前魁舉薦先生,陛下已經答應下次接見先生,望先生可以把握機會。」

    「將軍!」戲志才一下站直身體,行了一謝禮,「將軍厚恩,志才永不敢忘。」

    「誒!」朱魁連忙上前抓住他的雙手,說著:「先生不比如此,你我多日相處,早已是知交好友不是麼?」

    「將軍高義,志才不如也!」

    「過謙了先生。」

    翌日,早朝。

    眾臣並未等候多久,一身帝王冕服的靈帝乘輿而來,禮官太監大聲叫喊著:「陛下駕到,眾臣早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千篇一律的口號和禮儀過後,黨人一方先行發難,太尉楊賜率先而出,參奏董卓兵敗之罪,十常侍張讓失察之罪,北中郎將盧植當無罪釋放。

    一連好大串控罪與求情,太尉楊賜一口氣流利的說了出來,顯然早早已經背記於心。

    接著就是又是一連串張讓等宦官一黨的反擊。

    見朝堂上又吵了起來,司徒袁隗站了出來,啟奏道:「陛下,既然早前說好,召平定南陽黃巾的將領威虜將軍以為公正,既然他已入京,何不宣他進殿。」

    靈帝劉宏一揮長袖,點頭道:「嗯,朕是這麼說過,那就宣他上殿吧。」

    「宣,威虜將軍上殿!」殿外太監一個個尖聲相傳。

    不一會,朱魁就進得殿中,在眾多公卿的雙目下,伏地應道:「臣朱魁拜見吾皇。」

    靈帝劉宏伸手示意平身,說著:「愛卿請起,此番讓你進京,是因為你熟悉黃巾,有你做公正,說給諸公聽聽,這盧植、董卓、張讓可有罪?」

    「是,陛下。臣認為盧植無罪,董卓有罪,張讓有罪。還請陛下聖裁!」

    十二個字,兩種不同的臉色,諸公無不笑顏看著對面的宦官,就差沒有彈冠相慶。

    而十常侍等太監們,苦拉著臉,其中以張讓最甚,心中只罵朱魁言而無信,感歎自己怎麼就這麼輕易上了對方的當。

    不等朝堂諸公一一給張讓定下刑法,靈帝劉宏搶先宣佈他的旨意:「北中郎將盧植並無攜賊自重,然作戰緩慢,卻是辜負聖心,減死罪一等,復為尚書事。」

    「東中郎將董卓,兵敗廣宗,然勝敗乃兵家常事,除去中郎將一職,復為河東太守,以錢贖罪。」

    「中常侍張讓,失察有罪,罰俸一年,同以錢贖罪。」

    靈帝話一畢,眾人嘩然,這決定就是要免去三人所有功過,風輕雲淡低調處理。靈帝心中自有算盤,他知道盧植家中無錢,就是有錢也不會買罪,所幸就免了,張讓和董卓都是家有萬貫之輩,倒是可以拔些有油水出來。

    這些都是他聽朱魁解說後,既然幾人都沒什麼滔天大罪,那就不如換點錢來的實惠,要知這次黃巾叛亂,他的內帑空了許多。

    以袁隗為首的黨人,一聽以為是皇帝財迷病又犯了,連忙勸說道:「國之大罪,豈可以錢財為赦,還請陛下收回成命,重定張讓、董卓之罪。」

    「國之大罪?袁司徒此言過了。」至尊席上的劉宏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將朱魁昨日分析之言,一一說出。

    「袁司徒以為如何?」

    劉宏看了看堂下袁隗幾人交換了眼色,還想繼續反駁,心中不喜,臉色一下差了下來。

    這時,大將軍何進,出行啟奏道:「陛下聖明,張讓雖有罪,但功過相抵,以中常侍大人之家資,可大大補上廣宗大軍的糧餉。」

    見何進突然為張讓求情,黨人為無一不變色,都不明白此間怎麼突然就一切脫離了掌握。

    這何進前夜看了朱魁那匿名之信後,越發覺得,十常侍只可打壓,在自己掌控之中,卻不可滅,否則黨人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殊不知黨人在三方勢力中,最為強勢,皇帝黨錮了十幾年,依舊勢力龐大。

    「大將軍言之有理,這樣吧,張讓你罰你支付平定廣宗的糧草,你可心服?」

    「陛下聖明,奴婢甘願受罰!」

    一旁的張讓全身伏地應著,心中舒了口氣,斜斜看了一眼何進,有詫異,有嫉恨,詫異對方怎麼替自己說話了,嫉恨對方讓自己大出血,本來靈帝要罰錢,至於罰多少,還不是他們這些內侍看著辦。

    「退朝!」

    在禮官太監的吆喝下,靈帝慢慢悠悠回到了**。

    德陽殿外的階梯,袁紹幾步追上前方大將軍何進,大聲喝問:「大將軍,方才為何退縮?」

    何進轉過身來,看到袁隗,楊賜,崔烈等等一批黨人無不注視與他,等待他的回答。

    但是何進既然為張讓求請,自然心有準備。

    「諸公不見陛下是要保住張讓?我等死諫下去,恐那十常侍臨死反撲?若再現曹節之事,當若何?」

    見眾人都默默不語,知道他們的心思,再迎一新帝便可,反正這皇帝,黨人並不喜歡,但這又豈符合他何進的利益,他權勢來自何皇后,也就是來自劉宏。

    「黃巾之亂,尚未平定,朝堂不可大亂,一切當徐徐圖之,本初,今夜你們來府上,我當與爾等細說。」

    外卿與黨人再次會謀,也不知是何進的辯解,還是黨人們自己現在還離不開何進的支持,或者兩者都有,那夜雙方又再次達成了共識,那袁紹已經劃在何進帳下做事。

    而朱魁,彷彿完成了他的使命似地,朝堂上一番指罪張讓後,成了雒陽城中的閒人,黨人們也不在關注與他。

    這讓他心中大鬆了口氣,朝堂的漩渦,實在不他這後台全無之人可以插手的,否則下一次死無全屍都不知曉。

    這次純屬慶幸,何進突然的求情,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否則他入宮單獨接見靈帝之事,他人定然知曉。

    若無何進,或有可能懷疑是他進言劉宏,以錢贖罪之意。

    這次意外捲入的漩渦,到讓他給躲過去了。但是只要他未出這雒陽城,這朝堂漩渦的血水,總有一天潑在他身上。

    郎官,西漢時本為宮廷的近侍。東漢以後,作為尚書的屬官,之後隨著尚書檯的權利加大,侍郎日漸重要,同光祿勳議郎一般,備帝王隨時咨詢,只是沒有參與朝政之職,同時需要在尚書檯司職。

    「陛下,侍郎朱魁在外求見!」

    此時,乃午後時分,一般劉宏午睡剛醒,心情一向不錯,這是他從幾個小黃門重金買來的消息。

    「哦,宣他進來吧。」

    「臣叩見陛下,陛下萬福!」

    「平身吧!」靈帝擺擺手,說著:「說吧,有何事要奏?」

    「陛下還記得臣舉薦一人之事?現在這人已經宮外等候。」

    「哦,那也宣他進來吧!」說完,對著一旁的小黃門示意了一下,不一會,戲志才跟著小黃門進來。

    「臣戲志才,參見吾皇陛下!」

    「不必多禮!」劉宏看著眼前二十五青年,一股儒雅之氣,心中有些喜愛,淡淡的說著:「卿家何方人士?師承何處?」

    戲志才曾算將軍帳下從事,自然也可以算是劉宏的臣子。

    「臣乃穎川人士,之前就學與穎川書院,引太平道波才作亂,老師將書院關閉,這才遇上將軍,得見天顏。」

    「那你是荀爽的學生?」劉宏抬了抬眼,追問了一句。

    「正是老師。」

    「既是慈明先生弟子,自是才華之士,也跟朱卿家那般在尚書檯任個侍郎吧。」劉宏笑呵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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